队长今天变异了吗[末世]——折黎(43)
队长今天变异了吗[末世] 作者:折黎
队长今天变异了吗[末世]——折黎(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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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往回赶了十来分钟,就在路边看见了两辆倒在路边的摩托车,其中一辆的前大板上有两个弹孔。
旁边还倒着三只欧姆的尸体。
他把自己的摩托停好,在原地迟疑了几秒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顺着一个方向找了过去。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气。
时七能应付,赫尔一边顺着味道往前走一边想着,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快。
他还是担心。
那是一片半人高的灌木,已经枯死得差不多了,中间有一条明显的人蹚过去的痕迹。
赫尔顺着被压得乱七八糟的灌木又往前走了两三分钟,才看见蹲在地上的时七。
时七脚边躺着不知死活的尤思琪。
见赫尔过来了,时大爷邀功一样的站起来,兴奋道:跟你说了吧,我一个人就能应付她。
不知道是刚跟人干了一架,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时大爷的两只耳朵都红透了。
嗯。悬着的心悄无声息地落回了原地,赫尔从包里拿出了一捆绳子: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时七低头掸了掸身上的土:我还没学会你上次说的那个那个什么结
唔之前你教的剪刀腿什么的还真有用。
赫尔自然不会手软,三下五除二就把尤思琪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个粽子。
然后他直起腰:受伤了?
时大爷望天,掏掏耳朵:没有。
赫尔叹了口气,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胳膊。
你看,没有吧
赫尔又捏了捏他另一只胳膊。
时大爷对面不改色的维持瞬间失败,顿时龇牙咧嘴:疼疼疼你这么使劲儿干什么
赫尔看着他上臂内侧的划伤,又问:还有哪儿?
没了。
他看着那对黑亮的眼睛,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还有哪儿?
这里三枪,时七指了指心口,然后又指了指脑袋:还被她拿头盔敲了一下这里
赫尔皱了皱眉:下次还是
下次还是让我跟着你吧。
知道了队长,别说我了时七打断他的话,含糊着耍赖:你一说我就头晕身上还疼就别说我了,好不好?嗯?
时七知道赫尔想说什么。
他也知道赫尔一直担心他不能时时刻刻地保护好他。
他就是想让他知道他有自保的能力。
时七一耍赖赫尔就说不下去了,只能无奈地叹气,然后给他处理伤口。
赫尔也知道时七想传递什么信息。
只是他还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护他一点伤都不受。
他只是想想多为他做点什么。
*
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被捆得动弹不得的尤思琪一直闭着眼睛装死,就算时七和赫尔把她栓在后座上颠簸了一路也没醒。
两人回到37区的时候,可乐、老江和秦姐正准备一起原路返回找他们。
一看见时七可乐眼圈就红了,他推开之前拦着他不让他离区的士兵,一路跑到时七面前停下。
他看了一眼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尤思琪,手足无措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副队你你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时七安抚地拍了拍可乐的肩膀:小伤,没事了。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精神小伙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副队对不起都怪我呜呜都怪我
可乐一哭,老江和秦艾也有点绷不住了。
老江仰头看了看天,低声道:秦姐,我真以为以为副队出事了
秦艾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尤思琪,忍不住也自嘲了一句:我还真以为她是个只看脸的傻孩子
啧我这还没升天呢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了时七无奈地看了一眼赫尔,然后抱了抱哭成泪人的精神小伙儿:特勤队被渗透了怎么怪你呢?别哭了啊,回来别人再以为我欺负你
可乐听了,有点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自责地哽咽道:我要是早点发现
坏人又不是你找来的,时七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怪你。
可乐抬袖子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脏话。
这时,一直静候在一旁的管理员推了推眼镜,终于上前开口问道:现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把20178号特勤员绑起来了吗?
时七看着管理员笔直平整的黑西装和一丝不苟的发型,听着他毫无波澜的语气,难得地生出了一丝亲切感:不如管理员亲自问问尤小姐,为什么要装成20178号特勤员,还对队友下死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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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Chapter 56
尤思琪醒来时已经被关进看守处了。
她自冰凉的地板吃力地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又麻又痛的手脚。她还想抬手揉揉隐隐胀痛的后颈,然而被脖子上的金属项圈挡了个结结实实那是防止所有囚犯逃跑的装置,一旦她有任何出格的举动,那里面的麻醉剂量足够把她药傻。
她摩挲着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倒没想到717还那么擅长近战。
尤其是那一招漂亮的剪刀腿,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这一战畅快淋漓。
她还记得自己被反剪按在地上再也无法反抗时,忍不住问时七是跟谁学的格斗?
她很清楚特勤学院教的不是这一套招招致命的打法。
她还记得对方听了她的问题后,轻笑了一声:我男朋友教的啊,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没在交往吧?
尤思琪现在有些后悔。
她后悔单纯地相信了那人给的信息,她后悔自己的骄傲自大,她后悔
但同时她也知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等待她的将会是管理员的审判。
尤思琪在同意扮演20178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被识破的后果。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看守处的空气冰冷而不近人情,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她终于意识到了计划中应该被她勾引的两个人一个都没上钩。
就是从这里开始错的。
她错误地预判了对面两个人的关系,所以她后来的每一步看在对方眼里都与跳梁小丑无异。
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所以时七最后才会忍不住说: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选了装傻这条路?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尤思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手腕上那个鲸鱼发圈上。
两个人对这个小东西都有反应,但也都没有什么大反应
可能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挂饰,亏得那人还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只要拿出这个,赫尔就一定会上钩。
啊尤思琪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靠着墙坐下了。
新纪元前她还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官,因为性别的缘故,就算她的考核成绩比同事都要好,就算她的任务效率比同事都要高,升职加薪却总是轮不上她。
因为自己这张脸,还受过不少言语上的轻薄调戏。
只因自己不肯和上司去开房,就整整三年没有升迁。
后来她所驻扎的安全区被怪物突破后,她在无人区游荡了很久,这张脸也给她带来了无数噩梦后,才被路过的那人顺手救了。
那人把她从地狱中拉了出来。
从那儿以后她就跟在那人身边做事了,目前为止,她一共替他杀过三个人。
前两个被她锁在了一间即将爆炸的实验室里,和十几台智脑主机一起灰飞烟灭了;第三个就是真正的20178号特勤员。
尤思琪记得那个五官平凡的女人倒下时眼里的震惊与茫然,毕竟自己前一刻还在扮演她的好朋友,怎么后一刻就给她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来了一刀。
彼时她已经在20178身边伪装了半年之久,在后者接到调度进37区的通知后,尤思琪硬是忍到了两人一起抵达了37区才动手。
自己也是有点舍不得吧?
毕竟20178和她以前的经历那么相似。
可那人对自己也不错,钱财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在到所有人都拼命缩衣节食的年代,尤思琪拿着那人给她的工资着实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了一番,这几年她过得比谁都滋润。
她不禁开始有些好奇,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以至于她前脚刚处理好20178 的尸体,后脚自己的资料就彻底取代了对方,连登记时的血液样本都没能触发警报。
正胡思乱想着,外头的看守敲了敲她附近的玻璃:那边那个对,就你,起来。
尤思琪沉默地站了起来,跟随着看守的指示穿过了两道门,然后来到了一个类似于探访室的房间。
探访室里有个人在等她。
尤思琪在原地愣了足足一分钟,直到看守不耐烦地冲她吼了一句,她才怔怔地坐了下来。
面前坐着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一双眼睛瞳色浅若琥珀。他戴着一顶军帽,帽子中央有一颗金边红底的星星,嘴角扬着一个浅浅的微笑。
就是那抹微笑,让尤思琪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巴顿贝利看着对方掩饰不住的震惊,挑了挑本就斜飞的眉:尤小姐,您见过我?
他的声音很好听,语气也很温和,就是腔调有些古怪。
尤思琪下意识地否认,摇头连连:我没见过你。
即使她回答的语气很可疑,贝利却没有质疑她的答案:嗯,尤小姐的美貌很容易让人念念不忘。如果见过,我一定会记得的。
下面进入正题贝利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平板:根据理事区最新修订的法案,您将会被理事区以蓄意谋杀、伪造文书、故意伤害等十三条罪状进行起诉。当然,受理这次起诉的将会是我们地勤法院。
请问尤小姐还有想要联系的辩护律师或是其他任何想联系的人吗?
尤思琪沉默了片刻,道:你想问我背后的主使是谁。
贝利依旧温和地笑着:如果尤小姐也能把这个告诉我就太好了。
尤思琪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她刚要开口,脖子上的禁锢器却突然亮起几道刺眼的电流!
我呃呃呃呃呃!!!
尤思琪顿时抓着脖子惨叫了起来,俏丽的五官在某一瞬间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的表情。接着她两眼翻白,浑身痉挛,口吐着白沫朝地上倒了下去。
贝利一惊,收起了脸上的笑。
他身后的守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直到尤思琪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才如梦初醒地要跑出去找急救员。
来不及了。贝利拦住了他,看着玻璃那一端抽搐幅度越来越小的女人叹了口气:又晚了一步。
又过了大概十来秒,尤思琪停止了挣扎。
她的身体弯曲成了一个古怪的弧度,脖颈处一片焦黑,脸上呈现一股奇异的淡绿色,两只眼球几乎脱离了眼眶,眼白极度充血,死不瞑目。
再也看不出那艳压四方的模样。
我会把这间事情上报给管理员。贝利正了正头上的军帽:在此期间,谁也不要进去接触尸体。另外,把过去一个月的看守处进出记录调出来,仔细排查有可能与禁锢器接触的人员。
那守卫呐呐地应下,直到贝利离开,才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是被禁锢器电死了?
禁锢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电流?
天啊
*
管理员一接到贝利的呼叫就知道是尤思琪出事了。
果不其然,听筒里贝利说,尤思琪脖子上的禁锢器突然漏电,直接把人电死了。
小眼镜,贝利的语气难得地有些严肃:我怀疑对方是不想继续藏着了,要不就现在逮捕他吧?
管理员沉默了片刻,道: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无法对他进行逮捕,强行拘留的话,反而有可能引来对方的栽赃。
贝利听了,用西洋文骂了一串脏话。
管理员耐心地听完了这一串污言秽语,才缓声道:急什么?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几天了。
贝利知道管理员说的没错,可他却依然有点冒火:小眼镜,他明明就在你楼上,你你怎么就忍得住?
管理员一成不变的语气依旧机械:忍字头上一把刀,多忍忍就习惯了。
贝利:
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我还是不如你,木峯,我还是不如你。
管理员没有接话。
今天死的那个女人好像见过我姐姐,贝利顿了顿,低声说: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在哪里见过我姐姐,她就死了。
管理员依然没有接话。
你说玛吉还活着吗?玛吉一定死了,不然她这么聪明,早就找到我了。贝利的嘴角扬得更高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九年了,木峯,我连她究竟死在了哪里都不知道。害死她的人却依旧好好地坐在实验室,备受尊崇,美誉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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