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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今天变异了吗[末世]——折黎(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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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今天变异了吗[末世] 作者:折黎

    队长今天变异了吗[末世]——折黎(48)

    时大爷磨牙,又在对方腰间拧了一下:说实话,肖想我多久了?

    四百五十六天。

    啧啧时大爷算了算日子:原来你这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以前倒是还没想图谋不轨,赫非常满意自己套路成功尔认真地纠正道:图谋不轨是最近才学到的。

    赫某人:搜索引擎确实是个造福广大人民群众的好发明。

    时大爷:搜索引擎真他妈不是东西,好好一个人现在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聊不下去了。

    *

    回到宿舍,时七先借口洗澡溜进了浴室。

    他主要怕再不躲就要被人在客厅就地正法了。

    急着找个封闭空间躲起来的时大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神似在暗示等我乖乖把自己洗干净,自然也不知道某人在外面深呼吸了好久,才忍住没有跟进去在浴室把人就地正法了。

    不能太心急,某人自己给自己洗脑,会吓到他的。

    他都还没说什么就把人逗得满脸通红,要真让他知道自己那些龌龊心思

    赫尔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装一阵正经人。

    想着时大爷那娇贵的胃一宿没吃东西了,某大尾巴狼决定还是从这方面下手。

    那叫什么来着?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厨柜里有袋小米,还有没拆封的锅碗瓢盆;冰箱里有把菠菜,还有一打没拆封的鸡蛋。

    时七是被香味从浴室里勾出来的,一出来就瞧见正在盛粥的赫尔;昏黄的灯光与袅袅的蒸汽融合,高大的背影在小小的厨房里有些格格不入,却又完美地交织成了一幅温柔的画。

    洗完了?听见响动,赫尔没回头:喝点粥再睡,不然起来又胃疼。

    时七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奇怪,又不是头一回知道队长对自己特别好,自己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

    走过去伸手搂紧了赫尔的腰,他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队长,你

    嗯?

    没什么。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对我好,让我离不开他,让我想都不敢想离开他的日子。

    时七什么都没说,但赫尔莫名还是猜到了身后人的想法,转身抱了抱对方,然后把碗递给他:小心烫。

    时大爷揉了揉眼睛,接过碗:知道了。

    半湿的头发软趴趴地被撩到耳后,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眼角带着被水气熏出的淡红

    赫尔眼神一暗,忍住脑海里一瞬间上涌的一系列想法,把人往厨房外面一推:进屋,外面冷。

    刚刚熬了个通宵,又舒服地冲了个热水澡,这会困意来袭,时大爷似乎忘了面前刚认的男朋友脑子里装了不少不干不净的东西,催道:赶紧去洗澡。

    这句话暗示性太强了。

    赫尔: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直到他逃也似的进了浴室,时大爷才收起脸上一副天真的困倦样。

    哼,让你再调戏大爷我试试?

    定力也不怎么样嘛,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他看他也就嘴上能说而已。

    低头抿了一口香喷喷的粥,觉得自己成功扳回一局的时大爷哼着小曲走进卧室,拉开了衣柜,拿出了他们很少穿的正式制服的其中一件白色衬衫。

    天真的时大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捅个什么样的马蜂窝。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是不是把调戏和勾引两个概念搞混了?

    蓄意勾引老攻是会被太阳的(咳,作者绝对没有在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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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Chapter 62

    出于某种和谐的原因,赫某人在浴室待了很久,才带着一身冰凉的水气出来。

    随手把厨房水池里放着的空碗刷了,他推开卧室的门,然后愣在了原地。

    卧室里两张床上的四件套一黑一白,而本来应该在白色被窝里的人此时趴在黑色的被子上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床头柜上亮着一个小巧的台灯,淡淡的灯光下,那人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衫,下摆刚刚没过腿根;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就这么随意地搭在黑色的被罩上,在深色的反衬下看起来越发白皙。

    赫尔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半晌,他僵着身子去关了半开的窗户,顺便拉上了窗帘。

    忍住,他熬了一个通宵,已经很累了。

    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许是窗户合上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有些突兀,许是床上的人本就浅眠,赫尔回头时,时七自床上支起身子,朝这边看了一眼。

    平时黑亮有神的眼睛此时蒙着一层浅浅的水光,没有系扣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向下一滑,露出了小半个线条流畅的肩背。

    愣着干嘛?时七抬手揉了揉眼睛,白色的布料被他的动作带着向上,又露出一小截劲瘦的后腰:下午还要去检查,睡觉了。

    赫尔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音色有点暗哑:把衣服穿好了。

    刚才在马路上那么不要脸,怎么现在不行了?

    赫尔咬了咬牙,垂着眼过去把人塞进了被子里,低声道:别闹了,睡吧。

    时七却拉着他不放手,佯装镇定:不是说好了吗?下午乖乖去检查,就做做什么都行。

    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不做,到时候又别别扭扭不肯去杨芮那儿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时大爷自我洗脑,反正都确认关系了,早晚都一样。

    所以就算他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却还是伸出腿,充满暗示意味地在对方小腿上缓缓蹭了蹭。

    那动作暧昧又色气,赫尔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

    要问当事人现在的感受,时大爷就是后悔。

    非常的后悔。

    你到底学了多少这么流氓的东西

    赫尔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低笑道:你想全都试试?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飘雪了,轻盈洁白的雪花被风卷着,在深色的路面上留下一道道不规则的痕迹。

    窗内的低声讨饶里开始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哭腔。

    从怜惜的克制,到近乎肆无忌惮的攻城略池。

    好累,又困又累。

    可偏偏怎么都不会被放过,一次又一次,逃不开也躲不掉。

    部分雪的融化将路面的颜色染的更深。

    外面风突然吹得极为猛烈,带的雪花落得更快更急,路面上终于覆上了一层白。

    狂风顺着窗户上的缝隙挤了进来,悄悄晃动了窗帘;仿佛天鹅最后挣扎着伸颈后仰,墙上模糊的影子静止了一瞬,然后紧跟着窗帘剧烈地一颤。

    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涣散的目光落在微微透光的窗帘缝隙上。

    草,天都亮了,他发誓再也不敢随便勾引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朋友了。

    昏睡过去前,被吃干抹净的时大爷低声在赫尔耳边愤愤道:下午下午你必须去检查不然劳资太他妈亏了

    餍足的某人又笑了,爱怜地捏了捏时七的后颈,低声答:其实不做我也会去检查。

    他提的要求,他怎么会不答应?

    可惜不管是被抱出去清理还是抱回来在床上放好,时七已经睡死了,一个字也没听见。

    *

    接近中午的时候,时七才睁了一次眼。

    还是觉得累,他勉强翻了个身,扎进身边人的怀里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一动,赫尔就也醒了。

    趴在怀里的人满身都是情.欲的痕迹,眉宇间带着未散尽的倦意,一看就是被折腾狠了。

    低头轻轻亲了亲怀里人毛茸茸的发顶,赫尔看着他柔和的睡颜,想起了管理员的话。

    理事区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木程教授就是失踪已久的林品,管理员用着一成不变的机械腔说道:此次追回任务至关重要,危险系数自然也不低。

    嗯。

    成功取得能将林品逮捕的证据后,我不确定理事区会如何会如何处理你。管理员顿了顿,问:你们想好了以后怎么办了吗?

    通话那头的管理员看着屏幕上的最新指令,提示道:理事区是不可能就这么放过

    我知道了,赫尔打断了管理员的话:谢谢。

    管理员能提示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尽了本分,也没有继续追问,又强调了几次追回任务的关键性后就挂断了通话。

    林品

    这个名字对赫尔来说应该和成金洋一样陌生,但莫名就激起了他心底一丝丝藏得极深的反感。

    管理员问的问题很关键,抓住林品,为成金洋正名,揭开新纪元的真相做完这些后,他们该怎么办呢?

    不,是他该怎么办呢?

    他应该是整场实验中最成功的的样本,管理员说的对,理事区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随之而来的很可能是更多的、无休止的实验,他也许再也不会得到自由。

    也不能跟时七在一起了。

    以前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在他那时的预想里,他要么在尘埃落定之前替他死去,完成任务;要么在尘埃落定之后躲起来,直到任务完成的那一天。

    可现在这两个设想的结局怎么看都让他觉得

    好不甘心。

    知道对方的心意之后,他就再也不甘心放手了。

    一想到自己离开后他有可能喜欢上其他人;一想到他有可能对着别人撒娇;一想到他有可能朝别人笑偏执到近乎可笑的嫉妒就开始在他心里疯长。

    说他贪婪也好,说他自私也罢。

    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他紧了紧搂着时七的胳膊,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睫。

    我不可能再放手了。

    被亲过的眼睫抖了抖,然后不情不愿地睁开了一条缝。

    时大爷嗓子已经哑了,低声讨饶道:别弄了真的不行了

    嗯,不弄了。赫尔轻笑了一声:饿不饿?

    嗯饿凌晨那碗粥早就在运动中消化干净了,时七在梦里就快饿疯了,奈何实在太累,眼皮都撑不起来。

    这会稍微缓过来点,迟钝的脑子意识到回答一个字可能有歧义,他又赶紧补丁道:胃疼的那种饿,不是

    嗯,知道了。赫尔失笑,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今天不弄你了,想吃什么?我去买。

    时大爷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然后抱紧了赫尔的腰,又把眼睛闭上了:再躺会儿,然后一起去吃饭。

    被窝里这么舒服,反正都很饿了,再饿一会儿也没事。

    畏寒的时大爷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真该早点爬到队长床上去的。

    除了累了点人型火炉名不虚传,是寒冬三九居家的必备神器了。

    然而他也没能再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赖多久,越来越强的饥饿感逼他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

    赫尔看着怀里人抬起头,略微呆滞地盯着自己看了好久,然后突然咧嘴一笑,弯弯的眼睛亮晶晶的,显得傻里傻气,又可爱得紧。

    笑什么?

    没什么时七不想说一睁眼就看见某人放大的俊脸很是心情舒畅,含糊着打了个哈欠:午安啊,男朋友,起来去吃饭了。

    听见男朋友三个字,某人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又开始作祟:男朋友?刚刚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时大爷的哈欠卡住了。

    时大爷想起了自己叫出口的那些话。

    时大爷的头顶开始冒烟。

    然后他狠狠地捶了他一下,羞赧又鸵鸟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闷闷道:你怎么怎么怎么时时刻刻都能耍流氓?

    嘶赫尔捂着被捶的地方倒抽了一口气,支着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对方:疼。

    时脸红得发粉七抬了抬头:真疼?

    嗯。

    鸵鸟又把脑袋埋了回去,然后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那个位置。

    赫尔僵了一瞬,最后败下阵来地抓住了那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行了,逗你的

    再摸就要出事了。

    两个人又在被窝里腻歪了几分钟才一前一后爬起来。

    时七还是有点困,洗脸的时候都忘了扎头发,还是赫尔站他旁边细心地帮他拢着,才让时大爷没连头也一起洗了。

    凉水洗完脸,时大爷总算清醒了不少,换了衣服披了外套就要往外走,然后又折回来自己围好了围巾。

    呵,这一脖子浅浅的小草莓,不遮一遮,鬼都能看出来他干什么了。

    和男朋友在床上放得开是一回事,而被别人看又是另一回事。

    时七没有任何让别人观望私生活的欲望,自己戴好了围巾,又回头检查了一下赫尔,确定没有任何痕迹露在外面,才拉着他的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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