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转身背锅[快穿]——七寸汤包(84)
别废话,转身背锅[快穿] 作者:七寸汤包
别废话,转身背锅[快穿]——七寸汤包(84)
温衍本来想说想求什么,但话到嘴边,打了一个囫囵转,求这个字啊,不大适合这烟火人间。
哪能啊,若是圣上能来吃上一碗,叫他吃得开心就是天大的福分了。老伯笑呵呵道。
温衍垂眸,淡淡一笑,极轻地说了一句:我吃的很开心。
言罢,三人转身远去。
那老伯一时没回过神来,直到看见被一个碗挡住的金锭子,才惊觉将将自己听到了什么。
再抬头时,已不见三人的踪影。
老婆子!老婆子!你看这是什么!老伯连忙奔着跑去,压着声音道:是圣上赐的!是圣上赐的!
第116章 暴戾的小皇帝(十五)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留的那枚金锭啊,果然不是自己的银子就不心疼。周宴不知从何处买了一把折扇,没什么耐性地扇两下便失了兴致,撇着嘴虚虚合上。
萧衡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温衍离了被周宴折扇带出来的风。
看着那人眼底止不住的笑意,比打眼过的任一灯盏都要明媚,心火瞬间扬了上来。
千金难买天子笑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温衍听着周宴的话,轻笑一声,不经意侧过脸去,瞥见萧衡肩头不知何时落了一朵红蕊白花,在通身的墨衣间格外恍眼。
他反手握住萧衡的手,轻轻往后带了带,示意他停下步子。
两人的距离霎时又近了几分,温衍抬起右手摘下那朵花,举至萧衡眼前,眉眼带笑,轻声说:便算朕欠太傅的吧。
萧衡心火登时更甚,眼前的楚怀瑾是平日极少见到的模样,好似轻轻一句话都能折下全部风雪一样。
萧衡伸手接过那朵花,捻住仅有的一截花托,在指尖轻轻转了转,笑说:那便谢主隆恩了。
周宴忍不住斜了萧衡一眼,一枚金锭子还要小瑾掏,这吃软饭吃得津津有味的气息竟然是从阎王绕道的戮征身上传来的,传出去简直笑掉大牙。
不过那人开心就好,周宴早就想过了,哪怕萧衡没放那枚金锭子,日后他也定要折回去送个谢礼,单凭那句事事顺遂也够了。
好看。萧衡视线忽地从落花移到温衍身上,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一时之间温衍也分不清他在说那朵花还是说自己,但稍一转念后,觉得大抵还是后者吧。
差不多就得了,脉脉含情的看得我牙酸。周宴截住扛着糖葫芦串走街的贩夫,三两下取了几串后扭头对着温衍他们那个方向喊道。
没人求着你看。萧衡咬牙回了一句。
周宴置若罔闻,自顾自给温衍递了一支糖浆最厚的,说道:小时候总念叨着要吃,也不知口味换了没。
温衍伸手接过,木枝大略没有磨干净,还有些附着于上的屑刺,不扎手,还沾着些潮气的湿漉感。
温衍低头咬了一口,糖稀冻硬,山楂软酸,甜脆而凉的口感。
许是心情大好的原因,又或许身处这慢悠淌淌的环境,平日总是缺缺的胃口忽地鲜活起来,于是低头又吃了一口。
喜欢?萧衡倒是没什么兴致,他素来不爱这些甜腻的东西,但见这人吃得开心,也觉得满足。
山楂个头大,糖浆又裹得厚,为了不沾着嘴角,温衍吃得有些费劲,没有抬头,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字权当做回答。
那我也尝尝。萧衡话音刚落,周宴就连忙举着一串往他嘴边怼,一边怼还一边说:给你给你,我看这么多小瑾也吃不完。
萧衡没理会周宴,偏头握着温衍的手腕一拉,就着顶上被温衍吃了一半的糖球咬了下去。
温衍看着空掉一块位置的竹枝,眨了眨眼睛。
都吃到一半了,结果说没就没了。
梆硬的糖稀在一拉一扯间早就掉了,只剩下半个山楂球,沾着点可怜零星的糖沫,酸的要死,但萧衡还是睁眼说瞎话:还挺甜。
还要吗?温衍没收回手,小声问道。
走道旁一家酒楼又添了几盏灯,将光色斟得更亮,尽数落在这人仰着望向自己的眸中。
萧衡没忍住,低头在温衍唇角一个清浅到了极致的、不能称之为吻的吻。
够了。萧衡笑着回道。
这次是真的够了。
糖不仅尝到了,还甜过头了。
萧衡你能不能要点脸。周宴手忙脚乱开扇替两人挡了挡,这人来人往的,怎么吃个糖葫芦还能吻上?
不知哪家挂着的铜铃铛悬在檐角,被风吹着伶仃作响,饶是人声鼎沸,仍旧借着风断续飘着。
温衍后知后觉,待周宴合扇后方才回过神来将将发生了什么,被风醺得有些钝的思绪清明起来,一股羞耻感从骨子里拼命往外冒。
总觉得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往他们这边看。
温衍越想越气,拿着还剩了大半的糖葫芦怼到萧衡嘴边,红着耳尖恨恨说了一句:吃死你算了。
萧衡低低笑着,震得胸腔跟着一起一伏,丝毫没有在反省的模样。
温衍气得扭头就走。
萧衡把剩了大半的糖葫芦往周宴手里一塞,提步就要跟,临了还不忘扭头警告一声别偷吃。
周宴:我他妈¥%#*你听明白了吗?
温衍半天没听见萧衡的声音,回头倒是看见举着四五支糖葫芦的周宴,问道:他呢?
没追上你,蹲在哪里哭吧。周宴没心没肺道,手中的糖球碰撞着发出闷闷的响声,他低头看了一下,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这六街灯火的,一个大男人举着这么些个小孩子吃的玩意儿到处走,就是周宴再厚的脸皮也觉着臊,被人碰上了他这脸往哪儿搁?
还吃吗?周宴不死心问。
温衍摇了摇头,无辜道:买这么多,我以为你喜欢。
是怕你不够吃。周宴无奈说。
饶是再合胃口也不能这么吃,温衍语重心长,上前拍了拍周宴的肩膀,日后邀姑娘家出来可别犯错,会吓跑的。
我为何要邀姑娘出来?周宴大骇。
不是姑娘?难不成是个公子?温衍皱眉。
周宴:
什么姑娘?萧衡的声音忽地在温衍身后响起。
庭璋说温衍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周宴一句我什么都没说打断。
温衍轻笑了一声,视线落在萧衡手上的物什上。
一个彩鸾的琉璃花灯,彩扎拟形,三四层纱布减叠着拼出罩子,灯罩上绣着比翼鸟和并蒂莲,底边还缀着各色的料珠,连灯撑都被磨得鲜亮光堂,引得打边走过的行人频频侧目。
不知是这灯太好看了,还是人太好看了。
温衍伸手拨了拨,料珠款款转着,深浅不成调的脆响轻悠悠晃。
哟,这是上哪儿去寻了这么个水鸭子的花灯来?周宴气还没消,存心找茬,还真是难为将军了。
这叫鸾凤灯。温衍顺着周宴的话打趣道,即便是与小公子同游也得记得,可别说错了。
周宴:
还没完了是吧!
走了一路都没见着这么打眼的。温衍微微俯身,烛火正满,大抵是初燃没几会儿,想到这人拦路抢钱的前科,抬眸问道:不是又从哪里凑巧碰上了谁吧?
这灯王一样的规格,在这权贵遍地的皇城脚边,哪怕用金子买都不一定的有。
猜了个灯谜。萧衡笑着将灯递过去,本该要你缠着我,喊一声哥哥再给你才对。
温衍本欲接过花灯的手一顿,幽幽看了萧衡一眼。
萧衡眼中笑意更甚,这不是惹陛下生气了,一切须得从简。
温衍接过花灯,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把着灯盏,倒也新奇。
三个似画里走出来的人并肩走着,惹得好些女孩家羞红了脸,胆子大些的,沿着灯火不寐的青石街小心跟了一路,直到跟到月老桥才惋赧着走开。
原来有心上人了啊
月老桥堤旁有一条长廊,尽是些卖花灯、花糕等小玩意儿的贩夫,每人都开嗓翻来覆去吟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讨个喜头的诗句,好留住跟前走动的行人。
三人没往人潮处挤,只在廊边一个老妪摊前停了下来。
老妪没念什么君子好逑的话,只是呵呵笑着,偶尔说上一句公子要个花灯吗。。
廊檐上挂着的红灯笼洒了些光亮在她银发上,倒显得神采奕奕的。
是个有福泽的。
小公子啊,这花灯须得自己挑,才有诚意。老妪大抵是见温衍站得远,于是侧过身子跟他说话。
萧衡接过温衍提了一路的彩鸾灯,一把塞到周宴怀里,说道:喜欢哪个。
温衍俯身挑了个白梅盏。
白梅盏好,白首白眉。老妪许是很喜欢温衍,说了不少熨帖话。
萧衡学着温衍的模样,也挑了个白梅盏,可闲着的右手忽地一转,又挑了个同心盏。
温衍指了指萧衡手上的两盏花灯,疑惑道:两盏?
我不用,莫替我打算。周宴一边将怀中的东西打理妥帖,一边极其自然地开口道。
走了一路,东西只多不减,什么糖葫芦、凉糕、鸳鸯酥,尽是些讨人欢心的吃食,现在还加了个彩鸾灯。
这哪是来保护天子的?根本就是来受罪的。
萧衡斜了他一眼,何时说给你了?
周宴:
那要两盏作甚?温衍继续问道,紧接着幽幽说了句:还想要那齐人之福?
萧衡没说话,只是牵着温衍走到朝暮河。
两人三两步走下石阶,萧衡拿着放在第二个阶边、被称为姻缘笔的墨笔,在白梅盏上提笔,写上楚皇两个字。
转身对温衍说:这是给楚皇的,愿天盛云楚,国祚绵长。
收笔,拿起另一个同心盏,一笔一划写上楚怀瑾三个字。
他眸中笑意更甚,带着好些缱绻的意味说道:这是给小瑾的。
愿永世为好。
花灯入河,廊桥红笼倒影入河,温衍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浸润在这一淌朝暮中。
明明河中花灯漫遍,可温衍眼中只有那两盏。
烛火惺忪,却像是天河都落在了里边。
温衍朝着萧衡一步一步走过去,扯着那人衣襟往下一拉,仰头吻了上去。
这是陛下赏臣的,还是小瑾给的?萧衡虚虚环着温衍的腰笑着说。
温衍微微一愣。
仰头又是一个吻。
现在好了,一个楚皇的,一个楚怀瑾的。
周宴已经放弃了挣扎,不知这两人还要亲到什么时辰,半路折回去买了好些个花灯打发时间。
这花灯分姻缘盏和祈福盏,周宴不求姻缘,寻思着左右也要祈福,便替家中长辈、楚怀瑾、萧衡他们都买了一个,于是越买越多。
在朝暮河边光题字就花了半天的功夫。
河边放花灯的人不见少,一年也就这么一个光景,像周宴这种原先我放这个做什么到后来来都来了,还是放一个吧、来都来了,那就再放一个吧、来都来了,索性多放几个吧的人比比皆是。
三人沿堤而走,拐角上桥的时候,忽地听见一个稚声稚气的愿圣上万事胜意,愿云楚国运昌隆。
三人步子一顿,这文绉绉的贺词从一个小孩子嘴里出来莫名有些好笑。
是严尚书的小孙子。周宴看了一会儿,笑着开了口。
前些日子听着他跟右相说道过,说着说着便又转到你身上。温衍笑道,说庭璋也该收收心娶个媳妇了。
周宴: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呀,话说的这般好听。一些行人跟温衍他们一样,被小孩子的话吸引着停下了脚步。
替圣上放花灯祈福呢?一个姑娘家点了点小孩子的鼻子,真乖巧。
姐姐也要替圣上放一个吗?脆生生的声音再度响起。
姐姐放过啦。
上河那边放了一大片呢,好多人,都是替圣上祈福的。
温衍垂下眸,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身后风雪已歇,灯火未眠。
这云楚啊,该有一个太平万年长。
第117章 暴戾的小皇帝(十六)
周宴堪堪跟了一日,便再也提不起那个脸皮,留了一句给小瑾寻好酒去,归期未定便没了踪影。
萧衡看到躺在桌角那封字字透着敷衍书信的时候,只草草扫了一眼,漫不经心说了一句还算有自知之明。
你别老是欺负他。温衍抿了一口茶,见话题又转到周宴身上,忍不住替他说话,太傅知道了定要心疼。
皮糙肉厚的,经常把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又不像你,哪里会心疼。萧衡替他斟了一盏新茶,别担心他,平日野惯了,前些日子又劳心焦思,难得不在师父跟前待着,怕是早就存了心思了。
要这么算,太傅也不该心疼我的。温衍把着茶盏,晃了晃上面散着的茶叶沫,若要论气人的功夫,我才是将他气狠的那个。
那不一样。萧衡低头夹了个梅花酥过去。
哪里不一样?温衍戳了戳那软趴趴的糕点,你是没见着太傅在天牢监的模样,差点没昏过去。
拿黄符扔了一脸、捏着下巴灌药
虽说是迫于形势,但也算得上欺师灭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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