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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有疾(GL)——夜尽初辰(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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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侯有疾(GL) 作者:夜尽初辰

    本侯有疾(GL)——夜尽初辰(125)

    不过,长公主奈何不得却不代表身为皇帝的司曜奈何不了。

    司曜原先还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第二日燕赵歌的辞呈就递到了御书房,请求辞去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 长公主只略微看了一眼, 就点了头。神态上没有半点变化,像是在看一封最普通不过的奏疏。

    若不是司曜习惯了将每一封奏疏上长公主的评语都仔细斟酌一遍的话, 他怕是会将这封事关重大的奏疏漏了过去。

    姑姑!姑丈怎地要请辞?!

    因为北地锦衣卫有大动向了,想来是立了大功。长公主淡淡地道:这几年借着她所谓外戚的身份,燕家也着实威风了一阵子,是该急流勇退了。

    司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长公主哑然失笑,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因为姑姑你说谎。司曜认真地道:燕家从来就没从姑丈身上占过便宜, 甚至兵部尚书为了不落人口实,元初六年的时候就自请乞骸骨了。燕咏成还在羽林卫里打熬, 燕咏昌还没有下场,连明行表哥都下场试试了,就可见一斑。

    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缘由。

    长公主禁不住笑了一声, 道:都叫你猜中了,还要我来说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缘由呢?姑丈当指挥使当得好好的,又没出过差错, 为什么要请辞?

    因为你姑丈让别人嫉妒。我和你姑丈之间的事情不需他人置夺,也不该被御史过问,可偏偏,御史却因此而弹劾我。这是你姑丈挡了别人的路了。

    司曜紧紧地抿着嘴唇。

    长公主笑着捏了捏他脸颊,道:朝堂上便是这个样子的,你年纪还小,只需看着他们争斗便好。

    那便不管姑丈了吗?

    怎么会不管呢,只是你姑丈是真的想请辞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了,她太累了,得让她歇一歇了。

    司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个御史便也不管了吗?

    你想怎么管他?

    我想打他。司曜在心里想,但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至少不能以现在这样的理由打那个御史一顿。他仔细想了想,道:北地因这些年都战乱颇多,而未设检校御史,既然锦衣卫即将立有大功,不若让他去做北地几郡的检校御史罢。

    长公主笑着点了头。

    检校御史属司隶校尉,行监察百官的职责,每个郡国都会设一位检校御史,北地几郡因为战事频发,郡县的划分模糊而迟迟未设,北地的官吏更是早就习惯了没有检查御史的生活,若是突然设了,必定会哀声哉道。

    而等这些人仔细探查,就会知道,这个御史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皇帝大发雷霆,被贬到北地去的。怒火自然而然就会转移到这个御史背后的人身上。

    朝臣之间的弯弯绕绕太多了,哪怕长公主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睁着眼睛也未必能摸明白这些人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又在哪一处有什么猫腻,但不要紧,朝臣的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他们会愿意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做天家手里的刀。

    再一次的早朝,司曜一脚将那个御史踢去了北地,还是辽东王的辽东国。

    御史表情霎时间变得如雷轰顶一般。

    接着,又宣布了锦衣卫指挥使燕赵歌请辞的事情,新的锦衣卫指挥使则由汉中侯担任。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对不住,我今天写不出来了。

    就只有一千,明天一定补上。

    对不住。

    第164章 元初(十二)

    沉浸了八年之久的汉中侯刘行周进入了朝臣的视线里。

    元初元年春至长安, 得封汉中侯。

    元初元年四月, 授侍中,拜兰台令史。

    元初二年,迁校书郎, 以侍中领校书郎,兼马监。

    元初三年, 调入锦衣卫,任锦衣卫司隶千户所副千户。

    元初六年, 迁锦衣卫副指挥使。

    一众朝臣顿时瞠目结舌。

    这匈奴人升迁怎地升得这样快?!

    马监就算了, 毕竟是个匈奴人,擅长养马也无可厚非, 但兰台令史是怎么回事?校书郎又是怎么回事?调入锦衣卫又是怎么回事?侍中那样的官职怎么能给一个匈奴人?怎么从前闻所未闻?!

    但看着小皇帝板着脸的模样,朝臣又说不出话来。

    八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

    还不都是长公主一手操纵的朝政。

    元初元年四月大约是被长公主大婚的消息遮掩了,任命一个区区六百石的兰台令史丝毫不出奇,只不过是个修史的,还是负责打下手的。

    元初二年元初二年没发生什么大事啊?马监就算了, 可这校书郎是谁按的印啊?

    一众朝臣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了前方的右相身上。

    右相老神在在地,不为所动。

    破案了。

    锦衣卫就不必说了, 锦衣卫的任命除了锦衣卫指挥使的更迭还会在朝堂上说一声外,从锦衣卫副指挥使到最底下的锦衣卫小旗,都是不走尚书台的, 除非皇帝故意显露出来或者有人相识,不然恐怕连这一地区的千户所千户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把燕侯弄下去了,又爬上来一个汉中侯, 这人一看就是难啃的骨头。匈奴降将为了在中原王朝活下去,往往会比汉人更忠心耿耿,对敌人下手也更残忍,他们是皇帝手里最好最快的刀。因为在此处没有太多的牵连,不受人辖制,皇帝也更喜欢用这样的人,如今的京营五校中的长水校尉和越骑校尉便充斥着大量的归化胡人。

    况且,前有前汉时秺敬候,其子孙为阻止前汉被篡而遭了大难,如今让朝臣再接受一个被宠信的汉中侯也并不成问题。

    某些在此次事件里出了大力的朝臣唯一膈应的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还以为长公主已经没有亲信可以担任锦衣卫指挥使职位了,却不想出了一个汉中侯。

    然而再算计汉中侯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北地的捷报已经被北地锦衣卫传了过来。

    这场拉锯了近五年的战争,终于以大晋的胜利落下帷幕。

    匈奴裂为四部,各自去帝号复称可汗,尊称大晋皇帝为天可汗,其间互相如何争斗与大晋无关,另,汉中王部六万余人内附,正在有条不紊地编户齐民,以充实北地人口。

    这场战事中,北地锦衣卫出了大力,其□□劳最甚的为北地锦衣卫副千户秦子进,其功劳已附在战报中,另还有北地锦衣卫各个官吏所立下的功劳,只等王太尉班师回朝,便可论功行赏。

    汉中侯刘行周刚上任便白捡了这么大的功劳,看得所有没能从中分一杯羹的朝臣勋贵都眼热极了,有心想找个法子弹劾一二,却发现这人宛如铜墙铁壁一般,几乎没有任何一件值得人津津乐道的癖好,不纳妾,不押妓,不沉湎于酒色,也不喜欢寻欢作乐,唯一的兴趣爱好竟然是翻看各地的县志,看某家某姓从何而来又往哪里去,甚至为一些因为遭了难而不得不各寻出路的百姓家找回了失散的亲人,为其补上了族谱。

    这分明就是金日磾第二!

    还弹劾什么?

    再弹劾下去怕是要弹劾到自己身上了!

    一众朝臣愤愤地散去了。

    刘行周在朝上没有熟识的人,她谨记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从来不和身份显眼的人交往,和汉中侯府有来往的都是一些品性不错但官职不入流的小吏,也因为这个宫里才能对她放心,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刘维汉正在太学里读书,八年的时光已经让他长成了大晋士人的模样,成了最拥护大晋皇帝的人。

    她第一日上朝,先当众谢过皇帝看重,再表忠心,说些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话,最后按照宦官的指引站到了一处离龙椅很近的位置,旁边还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官吏。

    汉中侯。那官吏小声打了个招呼。

    刘行周板着脸,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直看得那人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面色变得尴尬不已,才低声道:朝堂之上,莫要说些有的没的。

    那官吏讪讪一下。这汉中侯怎么比燕侯还不好接近?他忍不住腹诽道。

    待下了朝,刘行周更是一马当先地走了,竟没有和任何一个朝臣寒暄几句的意思。

    原先想着和她套套话的朝臣们都顿住了步子。

    这这汉中侯也太一位朝臣说到一半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半晌才吐出来一个词语:太孤了。

    孤臣。

    一个比燕侯还孤的孤臣。

    燕侯好歹还有扯不断的燕家,哪怕是分了家,可父子血缘、兄弟情义是抹不去的,倘若燕侯的父亲燕岚有事求到燕侯身上,他是不能拒绝了。因为这是自己亲爹,这是孝道。

    可这汉中侯府,两位侯爵,却无父无母,没有高堂在世,也没有姻亲故旧,简直就是皇帝眼里最好用的人,也怪不得会被看上拜为锦衣卫指挥使了。

    匈奴人,也只能做个孤臣了。一个年轻的带甲军士在一旁感叹道。

    右部司马说得在理。不过这汉中侯怎地看起来和左部司马有几分相像?没听说琅琊陈家有人嫁去匈奴了。

    说不准是什么远亲呢,陆成侯当年去北地为军时不是好些人一起跟着走了,兴许有落难在匈奴的。况且这汉中侯也不是那匈奴汉中王的亲生子,不然怎么能娶如今的这位夫人?这可是汉中王的亲生女。我猜啊,说不准就是陈家的族人呢。

    你怎地不去写些话本来卖?说不定还能赚几个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贾琰奉车都尉右部司马立刻就竖起了耳朵。

    和陈修有些相像?

    会不会是陆成侯丢了的那个儿子?

    城破之后被匈奴人掳走,因为有才华有出色而被汉中王收为义子,好像说得过去?

    贾琰立刻就将消息递给了陈修。

    陈修听了之后暗暗在心里摇头。

    不可能的,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陆成侯丢了的长子就是他,怎么可能会是刘行周?但,陆成侯还丢了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却是有可能的。

    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陆成侯?

    陈修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先按着罢。我伯父在北地这几年,说不定已经找到了些线索,万一我们以为汉中侯是,可我伯父又在北地寻到了人,那可就是添乱了。

    贾琰觉得陈修说得有理,便没有声张。

    陆成侯在北地近五年,收货颇丰,尽管他两个孩子都没有找到,却已经有些眉目了。

    他打听到,他丢了孩子的那一年,故汉中王曾到处收拢年幼的汉人孩子,刚出生的到五六岁的都有,大约有数百个孩子被汉中王掠去了匈奴的汉中王城。故汉中王让这些孩子互相之间争斗厮杀,胜者为王,连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因为在争斗中胆怯地逃跑,而被他亲手所杀。

    陆成侯听到这些的时候不寒而栗,这每一个孩子,就代表着一户分崩离析的人家,数百个孩子就是数百户,若是在算上被从北地掠去匈奴的一路上因为各种原因死掉的孩子,便是有上千户他都不觉得惊讶。近千户,他只要一想到这个数字,就觉得头晕目眩。

    这些孩子,被拐走的,父母意外身死而无人照看的,自己走丢了,被强行抱走的他的儿子是不是因为被拐走了,所以才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钧城?他的女儿是不是还活着

    当陆成侯听到那些被故汉中王收拢的孩子互相厮杀,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的时候,他几乎要绝望了。

    这个剩下来的,显然就是如今已经在长安的汉中侯了。

    汉中侯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

    陆成侯长长叹了口气。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死心,左思右想之后,干脆叫人到处去探查是否有名叫陈轩和陈轻的年轻汉人,若是找到了立即回来禀报。

    他原本是没怎么抱希望的,却不想很快就有了结果。

    将军!我打听到了,那汉中侯旧名陈轻!

    陆成侯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那来回禀的人回道:确是无疑,已经多方问过了,也问过原先汉中王城的小部落首领,汉中侯原先是叫陈轻的,为什么叫不清楚,但确实是叫了十几年,汉中侯的义父汉中王死了之后,他继任汉中王的位置,才改名叫刘行周,听说是故汉中王定下来的名字,无论是谁继位都要叫这个名字。

    陆成侯惊疑不定。

    是认错了人,还是在隐瞒身份?

    可那汉中侯和那位所谓的长乐公主之间他想得头痛至极,干脆就不去想了,八字还没一撇,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女儿还两说呢。

    他让人着重去查汉中侯刘行周的过往,尤其是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查来查去都没个准确的答案。倒是查处了不少刘行周年幼的事情,譬如其年幼时就喜欢跟着匈奴的长乐公主,等到年龄稍长,刘行周渐渐表露出各方面的资质和天赋,得了故汉中王的看重,后来故汉中王还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义子,只是最后对义子的看重还是败给了重振刘汉皇室的野心。

    最后是从一个老妇人嘴里得到确切的消息的,对方自称以前曾服侍过长乐公主,因为犯了错被赶了出去。她从另外一个服侍长乐公主的人嘴里听说过,刘行周原先叫陈轻,是长乐公主决定的,据说是因为刘行周被托付给一户人家的时候,托付的人留下了孩子的名字。而托付刘行周的人是一个七八岁的少年,自称家里人都死了,自己要逃难去,无力抚养孩子。

    陆成侯想不通了,这到底是真是假?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感觉生平年岁都对得上,可他那块木牌上分明写着是妹妹。难道是陈轩搞错了?总不可能是故汉中王搞错了罢,这人野心勃勃的,虽然死得很憋屈,但再蠢也不会蠢到连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陆成侯急得团团转,可汉中侯一家子元初元年就去长安了,他再心急也不可能在紧要关头不顾北地的战事而回长安。他只能按下心来,按着所有在北地的将军们一起商议的计划行动。

    王太尉是个有才华的人,至少在战事谋略上是不缺乏眼光的,只是运气差了一些,经常在紧要的关头犯一些要命的错误。也因此长公主给他配了一个自从丢了孩子之后就变得谨小慎微的陆成侯。陆成侯谨慎有余而进取之心不足,王太尉胆子大敢做事却容易稀里糊涂了,两人放在一起起来倒是绝妙搭配,竟然没有出过过错。

    一直打到元初八年,连生活在漠北的北匈奴的可汗都不得不低下了头,跪地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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