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怀了小哑巴的崽——寒雨秋风(60)
当霸总怀了小哑巴的崽 作者:寒雨秋风
当霸总怀了小哑巴的崽——寒雨秋风(60)
可是,张先生难道就没有想过,张家若是真的败落了,令郎,可又该如何自处呢?
......张龙桀猛地愣住了。
鸿星、鸿星......
张家要是真垮了,鸿星怎么办?
自己的钱就是鸿星的钱,要是没有了张家的家业,鸿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长大以后,到了社会上,又该如何自处?
那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张龙桀不能不为他计深远。
注意到对方脸上的凝滞,邵慕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鞠了一躬后说道:言尽于此,晚辈告辞。
张先生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张龙桀看着邵慕的背影,那句卑鄙小人,最终还是没有骂出来。
邵公子,邵公子。邵慕刚走出张家,佘凤娇就一颠一颠儿地跟了上来。
哦,邵慕神色一僵,片刻后笑道,这不是佘夫人么?晚辈刚刚未能来得及拜访,罪过罪过。
佘凤娇一听邵慕对他这么客气,打心眼里有几分得意。
来张家之前,邵慕早就派人,把张家和霍家的底摸了个透透的,不仅知道佘凤娇如今在张家,更是了解了,佘凤娇和霍明之间不可调和的茅盾。
从一开始,邵慕就把佘凤娇当做一枚棋子。
搞垮霍家,没她还真的不行。
所以,刚刚同张龙桀的那番讲话,邵慕就是故意想要佘凤娇听到的。
而佘凤娇既然同霍明彻底翻脸了,自然就不会把消息透露给霍明,只有可能站在自己这边。
如今,邵慕才抛了一个饵下去,佘凤娇就眼巴巴的上钩了,邵慕自然乐得如此。
邵慕大肆恭维了一番后,状若无意间提起,前一阵子和霍董事长谈项目,他一直在咳嗽,好像是病了呢。
佘凤娇很久没跟霍明相处过了,还真是不大了解,不由得问道:是么?怎么回事?
邵慕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说,好像是肺癌。
肺癌?佘凤娇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好呀,肺癌。
果然报应来了么?
邵慕注意着佘凤娇的脸色,微微一笑道:不过佘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现代科技这么发达,霍董事长他吉人自有天象,一个小小的肺癌,想必对霍董事长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佘凤娇的心里猛地一垮。
他......死不了?
邵慕又说道:听说是用药调理着,目前还能撑着去工作。
可是,万一吃错什么东西的话,可就说不准了。
佘凤娇心里跌宕起伏,也顾不上答话。
邵慕鞠了一躬后,就告辞了。
霍明是何等人物?
邵慕深知,想要搞垮霍家,借以拯救邵家,自己的那点儿小伎俩,怕是连给霍明提鞋都不配。
除非,霍明死了......
那一切,可就好办多了。
想到霍磊,邵慕阴狠的心忽得又软了下来。
小阿磊,你别怪我狠。
我也是迫不得已,但凡我还有一点儿出路,我都不会走上这条泯灭良心的路。
你放心,等我干完这一票,就把你接到我身边来,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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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开学第一天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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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是个儿子
佘凤娇在门口站了良久,正要回去, 少年清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在做什么?张鸿星脸色苍白, 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由仆人搀扶着, 艰难地说道。
不做亏心事, 不怕鬼敲门,佘凤娇吓得当即一个哆嗦, 瞪向天赐。
天赐不屑地嘲讽道:跟了我爸这才几年,这么快就想要红杏出墙了?
佘凤娇脸色僵硬, 冷冷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就是这么同你继母讲话的呢?
呵, 继母?鸿星冷笑一声,微喘着气挖苦道:我爸娶你了么?结婚证有么?他承认过你么?
没有, 你也有脸在这儿充我的继母?
哦~我差点儿忘了呢, 你现在,好像还是霍家董事长的合法妻子吧?
只是你有家不回,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地赖在我家呢?
那边拖着不肯离婚,这边又想勾搭我父亲, 还想要做我的继母。鸿星冷哼一声, 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呵, 做的什么青天白日梦?
被揭到痛处, 佘凤娇登时气得浑身发抖, 横眉竖眼地喝道:你!
这段时间来, 这个病秧子一直瞧不起自己, 现在居然还敢、居然还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她猛地一步上前,恨不得拧烂这臭小子的嘴。
做什么!一道惊雷平地炸响,张龙桀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吓得佘凤娇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张龙桀瞪了佘凤娇一眼,伸手要把鸿星搂在怀里,鸿星挣扎了两下,明显还在跟他置着气。
张龙桀被当众下了面子,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刚刚那股亲近劲儿一下子就没了,对仆人厉声喝道:外面这么冷,谁准你带少爷出来的?还不快扶少爷回屋!
是。仆人战战兢兢地扶鸿星回去了。
鸿星一直被张龙桀限制自由,心里憋着股火气,回了屋,躺在床上,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仆人连忙安慰道:少爷,您可千万别再哭了,顾惜身子要紧呀。
老爷不管怎样跟您闹矛盾,说到底,也就您这么一个儿子。
他心里有您,以后整个张家都是您的,您又何必跟老爷过不去呢。
到最后气坏的,还是您自己的身子呀。
鸿星侧躺着,望着窗外干枯的树枝,慢慢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鸿星翻了个身,心里还是难受。
整个张家都是我的......
可是,我要这张家,又有什么用呢?
老爷,老爷。楼下,佘凤娇讨好地扑向张龙桀,楚楚可怜道:老爷,刚刚,你吓到人家了。
哼!张龙桀猛地一甩胳膊,佘凤娇应声倒地。
张龙桀头也不回地回屋去了,佘凤娇捂着小腿,脑子里半天都是空白的。
可恶,可恶!
张鸿星,你这么个小东西,还真是会演戏呀!
还有你,霍明,若不是你,我又岂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你们、你们!佘凤娇咬牙切齿地想着,浑身颤抖。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几天后,一个重重包装的神秘纸盒,悄无声息地到了佘凤娇手里。
东西送过去了么?邵慕难得闲下来,有心情下一盘围棋,他修长的手指执掌黑棋,悄然落子。
余烬点头,惴惴不安道:可是大少爷,那种药物,少用体虚,多用毙命,佘夫人她......向您要那种药物做什么?
邵慕但笑不语,面色平静地又落一子。
终于,将所有白子悉数吃尽。
余烬哎呀一声,自愧不如道:大少爷,您赢了。
邵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局,已经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着收网了。
黑暗的房间里,门紧紧地锁着,佘凤娇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纸盒。
潘多拉魔盒就此打开。
那药物是透明的小晶体,无色无味,放在饭中或是水中,根本就无从发觉。
这种药物是邵慕聘请的顶级药剂师,私密研制出来的,根本没有向外界透露过消息。
因此,即便是最高明的医生,给病人看病时,也极难察觉。
少量添加,便能使服药的人,身体一点一点儿地变差,腐朽,直到最后,百病缠身,被疾病折磨地生不如死,最后在无限痛苦中死去。
佘凤娇的心,难以抑制地砰砰乱跳了起来。
哼!张鸿星,你那么对我,是该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了。
当晚,吃完饭后,等仆人们都走光了,佘凤娇潜入厨房,在鸿星的碗底,洒下了那么几粒药。
那药果真神奇,一遇到碗底就化了,成了一点儿完全透明的水,就好像是洗过碗后,碗底留下的一点儿水渍。
即便是放在灯下,也根本看不出来。
佘凤娇这才放了心。
鸿星的碗筷吃完饭后,都会再消一遍毒。
因此,鸿星第二天用碗吃饭,大概率是不用再洗一遍碗的。
就算再洗一遍,那药物,仍然会在碗上残留一部分。
第二天,看着照常吃饭,丝毫没有发觉的鸿星,佘凤娇微低下头,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笑。
霍明,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她买通了霍明的一个秘书,很快,这药,就进了霍明的办公室里。
她这样做可谓是一箭双雕,一来,可以暗中搞垮霍明的身体,给生命之火本就行将熄灭的霍磊来最后一桶冰水。
二来,还可以随时打探霍家的消息。
一个星期后,药的作用开始逐渐显现。
鸿星先是胃口不好,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觉得恶心。
过了几天,变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吃不下饭去,身体没有供养,光靠输液撑着,身体只会变得越来越差。
到了第七天,鸿星几乎病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床上,小脸苍白,难受得气息奄奄。
哪里还像是一个青少年?
分明就像是一个大限将至的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天,天气阴沉,鸿星发起了高烧,昏迷了过去,身体滚烫。
张龙桀也顾不上和儿子的那点儿矛盾了,抱着瘦小的鸿星,只觉得鸿星的身子仿佛越来越凉,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心疼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屋外,张家的大小仆人站了一排,各个面色沉重。
她们心里都有点儿猜测,心知,少爷这次,怕是不成了......
怎么回事?张龙桀低声质问主治医生,面色铁青犹如山雨欲来。
主治医生战战兢兢答道:已经给少爷加大了退烧药计量,这次发烧,主要是着凉所致,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原因。
以后,也只能用中药慢慢调养着。
什么时候能退烧?张龙桀问。
这个......老爷您放心,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年纪还小,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其实,据他观察,少爷这次怕是勉强能挺过去了,只是,这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
张龙桀自然知道这医生在推脱,他背过头去,没有力气再问,眼眶发红,大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鸿星的背,手指微微颤抖。
佘凤娇端着碗粥在一旁,心中暗喜。
想不到,这药的威力,居然这么大。
她打算趁此机会,改善一下自己和张龙桀的关系。
毕竟,上次邵慕来了之后,张龙桀就没再理过她。
佘凤娇安慰道:老爷,从昨晚到现在,您这样不眠不休地守着少爷,已经快整整一天了,您就算为自己身子着想,也稍微吃点儿东西吧。
张龙桀没有理她。
佘凤娇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姿势颇有点儿尴尬:老爷?
恰在这时,鸿星眼皮跳了一下,而后,终于醒了过来。
爸、爸爸......鸿星嘴唇泛白,艰难呼唤道。
张龙桀心里一喜,佘凤娇就高呼道:恭喜老爷,少爷醒了、醒了!
鸿星艰难地偏了偏头,目光扫过佘凤娇,张龙桀吼道:出去!
佘凤娇:?
张龙桀:我让你出去!
屋里的医生,外面的张家仆人们可都听着呢,佘凤娇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尴不尬地退了出去。
张龙桀态度和缓了一点儿,对那主治医生说:你也先出去吧。
主治医生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醒了过来,这说明,这次应该是没太大问题了。
只是......
下次不知道,又会如何?
医生鞠躬退下,没忘记关上房间的门,给父子俩留出空间。
张龙桀端详着怀里的儿子,嗓音沙哑,好了,宝宝,他们都走了。
嗯......
鸿星的身子扭动了一下,张龙桀问:这样不舒服?
鸿星略微点了点头。
张龙桀只好不再抱着他,把他放在了大床上,又盖好了被子。
烧得慌,头晕......鸿星道。
张龙桀听得心里跟被针扎了似得,说,宝宝对不起,爸爸没本事,总也治不好你的病。
鸿星摇了摇头,说:爸,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不该惹你生气......
不该,不听,你的话......
鸿星每说一个字,都是无比的艰难,张龙桀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等你以后病好了,你想做什么,爸爸都陪着你,你想见夏小杰他们,爸爸就把他们请到家里来。爸爸以前工作忙,都没有机会好好陪陪你,这次......等你好起来,爸爸就把手里的活,交给手下去做,带着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真到了最后一刻,张龙桀才想通,和儿子的生命比起来,钱财、权势,那都是个屁!
当年,因为他忙于工作,大儿子被一场大火活活烧死,成了他毕生之痛,如今,他再也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他可以不要张家的荣华富贵,只要鸿星好好的,让他从此去工地搬砖挖泥,靠着一身力气,他也能养活鸿星。
鸿星眸中有水光闪烁,片刻后,一滴清泪从泛红的眸子中溢出,沿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鸿星低声道: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别胡说!张龙桀听得心里发慌,连忙搂着鸿星的脑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别胡说,宝贝儿,别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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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霸总怀了小哑巴的崽——寒雨秋风(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