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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际]——妾在山阳(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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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际] 作者:妾在山阳

    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际]——妾在山阳(82)

    绿绮神色严肃,郑重警告道:小姐,您不要乱跑,吃过饭后呆在房间就行。

    林镜对这地熟得不能再熟,但碍于人设虚弱微笑:好的。

    街外锣鼓喧天,唢呐鞭炮响了一路。

    林镜好奇:这是在干什么?

    店家:回小姐,这是城里人在办喜事呢,城西边的王家娶媳妇。

    林镜心里啧啧两声。

    绿绮牢记吩咐不让小姐与外人多接触,再次神色严肃说:小姐,近日城中并不太平,您先上楼休息吧。

    林镜真是服了这个小保姆:行行行。

    上官晚身子虚胃口自然也小。

    林镜慢吞吞吃两口,就到了楼上,迎亲的队伍格外的长,他坐在阁楼窗边,往下看得一清二楚。

    从街头到街尾,吹锣打鼓,抬轿撒花,热热闹闹,吉祥喜庆。旁边占满了看热闹的人,是仙是人都混迹在一起,交头接耳吵个不停。

    而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突然,一股青色的雾从长街尽头,伴随呼号的阴风卷过大地。

    这是什么?

    魔修?!这是魔修?啊

    一声尖叫伴随着血花溅起,恐慌瞬间如潮水般弥漫。

    啊啊啊尖叫逃窜,你拥我挤。

    林镜靠着阁楼都不能幸免,那青雾呛鼻,他咳嗽了几声后,开始变得头晕眼花。

    林镜作为一个双S精神力者不可能被这玩意儿迷晕。

    什么东西?他捏着鼻子。

    神出鬼没的系统突然又出现在脑中,对他一声令下:晕过去。

    林镜:啥?

    系统很急切:晕晕晕,快晕。有个重要剧情。

    林镜:......

    好吧。

    林镜按照系统的吩咐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夜哭城的客栈里了。

    他在一片旷野中,耳边是缓慢沉郁的水声。

    睁开眼。黄泉场,夜忘川,一轮混浊的圆月挂在空中,灼灼燃烧的彼岸花像血染成的长明带。河边的草有一人高,葳蕤茂密,锋利如刀。

    林镜半蹲在河边,有些懵:忘川河?这里是夜哭城的边境?我怎么到这里来了?系统,你快出来解释两句。

    系统对他多多少少有点包容,闷闷出来了,跟他解释:刚刚街上发生的剧情是幽河冥宫少宫主娶妻,那城西边的王家只是魔修掩人耳目的府邸。云隐宗和长生门两大门派今日合手打算清魔巢,才有了刚才夜哭城的一幕。

    青雾是正道弟子放的,他们打算迷晕众人救走新娘,同时移花接木让自己的人做进轿子里接近魔宫。谁料魔宫也不是吃素的,在发现变故的第一秒就大开杀戒,让局势彻底混乱。

    你算是被波及。混乱之中,魔修弟子破釜沉舟,挟持你逃亡跑到此处,本想杀人灭口。但你身上护身的东西太多了,他反而被你爹的神念杀死,坠入忘川河内。

    林镜:......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系统:不可以。

    林镜:还要我干什么?

    系统说:没要你干什么,你就在这里等着人来救你就行了。

    林镜翻个白眼,蹲在河边。

    洁白如云的裙子曳地,杏黄色束腰上坠下各种璎珞饰品,腰两侧两条红绳穿过的千纸鹤落在草地里。

    他伸出手,发现上面被河边草割出的伤口。上官晚的身体太娇弱了,一点伤痕就能留下个样貌可怕的伤口。

    旷野无声,犹如地下冥府的世界,空荡寂寥只他一人。

    林镜和系统聊天:等谁来救我。

    系统:等你未婚夫。

    林镜:哎哟长大了,还会调侃我了?

    系统这个一岁小孩气得不想理他。

    林镜笑笑。

    手指波动着忘川水,这剧毒无比的水冒着黑气,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小拇指上的红线摇曳在水里,淡白色的光柔和宁静。

    突然感觉小腿一阵酸痛,林镜皱眉说:我被虫子咬了。

    系统说:快哭?

    林镜:......啥?你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小屁孩。

    系统:快哭快哭,哭一下。

    林镜:哭啥啊。

    系统很急:你去感知一下身上的痛,上官晚很容易哭的。

    林镜:......

    他垂眸,如系统所言去感知上官晚身体。果然,伤口火辣辣,被草和荆棘割伤的痛无限放大。

    这具身体又娇弱又泪腺发达,一下子林镜就感觉眼泪出来了。

    滚烫的泪水溢上睫毛,他看着水面倒映的自己,果然是病美人啊,青丝如瀑,楚楚可怜。

    幽河一望无际,星光冷冷淡淡。

    就在这时,他耳边忽然响起一个青年散漫的嗓音,若清风明月般疏朗。

    你再哭下去,人都要追上来了。

    林镜瞬间愣住,寻声望去。

    咚,长杆下水,清脆打破夜的宁静,惊起草中赤色的蝴蝶。就看到一个青年站在一块竹筏上,拔开幽河边高高的草,朝他驶来。

    夜幕低垂,草间都是些会发光的小昆虫,赤色的蝶、幽蓝的火,绕在青年周围。

    风卷动他黑色的衣角,上面银纹精致细绣着白色的鹤翎,风雅无双。

    林镜哭后的眼睛安静看着他。

    青年衣着华贵内敛,动作却格外潇洒随性,推动竹筏后,把杆一点一点从水中抽出。他停在了离林镜一米远的地方,中间隔了一丛茂密的荆棘,语带笑意:夫人,要上来吗。

    人间十年,林镜都是以一种上帝视角看着楚非欢长大,这算是他第一次以实身站在他面前。

    一时间有些恍惚。

    青年勾了下唇道:你千辛万苦逃出来,想被抓回去?

    林镜不说话。

    没等他思考,楚非欢已经把竹竿的一端递了过来,刚伸入河中的竹竿沾了很多青苔藻类,停在他眼前,那股子湿冷味直入鼻腔。

    林镜叹息一声,伸出手握住那一端。

    竹竿表面冷得让他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他拉着竹竿想要起身,但是蹲久了腿彻底麻了,一路草和荆棘划出的伤口也没处理,随意动一下就是皮开肉绽的痛。

    这具身体泪腺太发达,就这么痛一下的功夫,他的眼泪断线般从眼眶中涌出。

    楚非欢饶有兴趣的欣赏了下他哭,随后若有所思笑道:夫人略有些娇气。

    他根本没想哭.....系统那傻逼逼的。

    林镜不想解释,缓慢去揉自己僵硬的脚腕。

    楚非欢将竹竿抽回来,衣袂掠动,踩过荆棘到了林镜的身边,朝他伸出手:我拉你。

    林镜抿唇,搭上了那只干净白皙的手。紧接着感觉整个人被往上一拉,似乎人要腾空起。

    他瞬间眼睛睁大,但想象中摔到荆棘丛,血肉模糊的恐怖画面却没有出现,他被人在空中抱住了。

    青年冰凉的手揽住了他的腰,鸦黑色的发丝掠过他脸颊,气息清冷如深雪。

    动静太大,草丛里各种小昆虫扑腾扑腾带着流光飞到空中,诡丽凄美。

    林镜衣裙上的璎珞轻响,青丝落了满肩,腰侧的千纸鹤也落到了水面上。

    我靠!

    林镜惊惶无措的眼眸撞入青年的眼。

    楚非欢愣了愣,垂眸说:我还是第一次抱新娘子呢。

    林镜:......你变了,楚非欢。

    青年把他抱到了竹筏上。

    林镜坐稳后,第一件事就是撸起碍事的袖子,露出细白胳膊上各种深深浅浅狰狞的伤口,让冷风吹一吹散痛。

    楚非欢:夫人对我就那么不设防?

    林镜在乞老三身体内对他挑三拣四的,万万没想到换了个身体居然被调戏,真的有点好笑,他说:我不是夫人,也不是新娘子。

    竹筏行在幽河上,星星点点是冥火昆虫。

    楚非欢随意地坐了下来,任由竹筏在河上随意漂浮,只是笑道:夫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林镜摇摇头。

    楚非欢说:这里是幽河冥宫,魔族的老巢,你一个毫无修为的女子出现在这里,除了今日出嫁的少宫主夫人,我也想不出会是谁了。

    林镜:......行吧,是就是吧。

    他心里翻个白眼,嘴上却是默认,索性问道:你救了我,不怕被冥宫报复?

    楚非欢轻声一笑:不会,夫人尚不至于惊动冥宫。

    言下之意就是,他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林镜冷笑:哦。

    竹筏也不知道要飘向何处。

    林镜问:你叫什么名字。

    楚非欢看他一眼,慢慢道:萍水相逢,名字就不必互相告知了。我叫你夫人即可。他轻轻一笑:在冥宫的地盘上,还是要对少宫主的未婚妻尊敬点好。

    林镜:.......

    我根本就没看出你的尊敬来。而且,你知道你在对谁的未婚妻说话吗臭小子?你自己的!

    竹筏飘向月亮的方向,岸边离他越来越远。

    林镜这才看清对岸的全貌。

    河边荒草横生荆棘肆虐,往东取而代之的是一丛丛艳红的曼珠沙华。血一般铺成长路,延向一座白骨搭成的桥。桥的对岸是一座在黑雾中森冷威严的宫殿。上方盘踞着一条粗大的黑蛇,金色竖瞳,远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林镜:那就是幽河冥宫?

    楚非欢:嗯。

    林镜喃喃:长的可真像阴曹地府。

    楚非欢笑:它里面挺漂亮的。

    林镜:你去过?

    楚非欢:有幸见过一眼。

    林镜:怎样的?

    楚非欢想了想,慢慢说:冥宫有个莲池,我去时正逢花开。池下万条毒蛇,莲花却是冰蓝色的,极恶之地开出极纯的花,倒也有趣。

    林镜:......他亲眼去里面看过,那场景只让他起鸡皮疙瘩,你觉得有趣?

    楚非欢又说:有点像夫人的眼睛。

    林镜:恩?

    楚非欢笑笑,却不再说话了。

    竹筏已经到了冥宫的正对面,楚非欢伸出手指向那边:现在两大正派和魔宫打得不可开交,暂时应该没人会追寻你到岸上。

    林镜抬眸望过去。冥宫的正面更加恐怖,上方巨蟒沉睡,城门仿若一张深渊巨口,底下腐肉成堆、枯骨无数。

    门前细碎熹微的光,是尸蛆破茧化成的蝶。

    静海没有涛声,风过动的只有衣袖和发丝。

    楚非欢说:上岸后,我会前往九阳剑宗,夫人去哪?

    林镜深呼口气:回家。

    楚非欢:需要我相送吗?

    林镜冷冰冰:不用。

    从头到尾,他连一句谢谢都不曾说过。

    楚非欢倒也不曾在意这些。他年少成名,见过了太多风花雪月,道心却一直很稳。经过夜哭城知晓除魔之事,碰巧又撞见林镜才会出手相助。

    竹筏上的凡人少女一看就是出生人间名门贵,也不知道被魔修从那里抢来的,有些不讨喜的脾气也正常。

    林镜闭嘴不说话。

    他在楚非欢面前的每一个人设都是古怪讨人厌的。

    无论是乞老三,还是现在被误会身份的上官晚。

    林镜在山洞里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如今不想增加楚非欢的任何爱恨。

    竹筏上岸。

    夫人,再会。楚非欢朝他一笑,握剑转身,黑色衣袂绣洁白鹤翎风流潇洒,不曾停留一瞬间。

    竹筏上岸后是个小渔村。

    林镜等他走后,才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低头从裙子上解下一只千纸鹤来。

    他用小拇指沾了些忘川水,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地址,然后重新折好,让它飞到了绿绮手中。

    在等待绿绮救援的过程中,林镜跟系统说话。

    楚非欢为什么会经过这里呢。

    系统道:他在外游历,收到宗门消息,赶着回去刚好经过夜哭城而已。

    林镜:他认出我没。

    系统:上官晚的样貌整个修真界就没几人见过。而且楚非欢现在还不知道和上官晚的婚事。

    林镜:哦。

    绿绮赤红着眼和一干凌霄派弟子御剑飞过来找到他,见到就齐刷刷跪了一排。

    林镜让他们起身,经过此事,他是一点都不想去九阳剑宗了。

    跟领头弟子说了声,第二天马上有人过来接他回凌霄派。

    修真界风起云涌,而林镜这里却是安静的很。

    因为竹筏上和他的一番交涉,让林镜好几天都懒得去看楚非欢发生了什么事。楚非欢现在是天之骄子,恶人想欺辱他都得偷偷摸摸,有什么好看的。

    林镜有时就跟系统聊天:顾相思应该也是金牌吧。

    系统死鸭子嘴硬:她不是玩家。

    林镜折千纸鹤,嗤笑:不是玩家?他眼神幽黑冰冷:你骗谁呢,我猜她就是玩家,还是恶人阵营的。这是他十年来越观察越肯定的结论。

    系统:......你别乱猜好吧,她对主角那么好。

    林镜坐在璎珞殿,放飞手里的千纸鹤,勾唇:对主角好就不是坏人了?

    他用朱笔给千纸鹤上色,吊儿郎当,嘴中轻哼:莲花落,莲花落,看爷娘不是亲...

    林镜知道楚非欢这一生注定跌宕起伏,但没想到第一个变故会来的那么快。

    破天暴雨,打碎了一地的夹竹桃。

    他飘到九阳剑宗的戒律堂,那里已经占满了人。

    而楚非欢就跪在正中央,旁边是一脸焦急的顾相思和他最好的朋友九阳剑宗的少主薛问情。说是少主其实也名不符实,他是掌门已故妹妹的唯一儿子,修为低下,掌门多年闭关不闻不问,在门派里身份也尴尬。人人敬他三分,却也没把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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