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GL)——江一水(71)
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GL) 作者:江一水
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GL)——江一水(71)
再一次回到小别墅的那个晚上, 她惊讶地发现,江轶对于过往事物产生了反应。
那些旧物似乎激发了江轶的意识海,激荡的情绪让她的识海翻波,一些随着落水深埋的记忆似乎翻涌上来。
江似霰深刻地察觉到这一点时,是她第二次尝试含住江轶,却被她一反常态地压在身下。
这四天里一直被她压制的江轶,忽然凶狠得像个正常的alpha,抓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了床上的那只大熊猫上,哑着声音喊:别动。
别看我的脸。
江似霰在这些话语里,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怒气。起先,她不知道江轶的怒火从哪里来,只以为是自己连日的索求,让江轶忍无可忍?
但很快,她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肩膀上,如羽轻掠。
和吻相对比的是,江轶此刻堪称凶狠的行为。江似霰明显感觉到身体最深处受到了侵犯,这让她有些难受的呻吟了一声,无措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江轶压低了身体,趴在她耳边,装似亲密无间实则有些咬牙切齿地问她:问你一个问题
江似霰缓了好一会,喘着气问她:你说
江轶压低了声音,像是难以启齿地开口:不看我的脸,你还能想到江轶吗?
这是嫉妒,她在嫉妒。
意识到这一点,江似霰不受控制地收缩起自己的身体,说出了真心话:会
无论怎么样,闻到你的信息素,我都能想起来。
因为,你就是她啊。
接下来的一切,隐隐有些失控。回应她的,是一个更加激烈的江轶。
在这样的疯狂中,江似霰隐隐觉得心里的某处被填满。
她好高兴,好高兴会有那么一天,江轶会为她吃醋。
从前是你,现在也是你一直都是你
过度的快乐逼的江似霰流出了泪水,她把脸埋在身下的玩偶上,流泪满面。
这是江似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得到了心灵满足,在这一刻,她几乎可以确认,江轶在意她。
之前,会在意到吃醋的地方。哪怕是现在的江轶,在吃自己以前的醋,也足够她疯狂了。
她得到的回应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少年时期那么多隐藏的无法述之于口的爱慕,得到的却是一个离别的吻。
可是现在,她得到的却是一个完整的江轶。会嫉妒,会对她展露许多情绪,会拥抱她,满足她的江轶。
有那么一刻,江似霰甚至扭曲的想,就算江轶一辈子都无法想起来也没关系。
就让江轶怀揣着嫉妒,就这么一辈子和她纠缠不休下去吧。
一个会嫉妒的江轶,难道不比一个把她当做无关紧要的人的江轶更加可爱吗?
嫉妒真的是人类可怜又可爱的情绪啊。
但是这个想法,只在江似霰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
第二日醒来,江似霰决定像个没事人一样,和江轶维持着保镖和老板不可言说的生活
从家里出来后,她如愿地和江轶过上了同居的生活。
她们短暂地过了几天蜜月期。
江轶是个非常简单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很典型的女孩子。
江似霰很少见过这样的Alpha,大多数Alpha对一夜情这种事并不是很在意,可是江轶却很看重。似乎身体交融之后,江似霰隐隐觉得自己能得到她的心。
她看着江轶眼里的喜欢一天比一天增多,浓稠得好似热恋中的人一样。
这让江似霰既欣喜又担忧。
她很高兴,得到江轶的是自己。可偶尔也会悲春伤秋的想,如果还有别的人曾在自己之前得到过江轶,那她真的可能要和江轶错过一辈子。
这种矛盾复杂的心理,让她的精神状态逐渐恶化。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她藏得很好的情绪,开始展露出狰狞的一面。
江似霰知道,要让这种情况好起来,她必须得主动找回江轶。
虽然现在的江轶还是很好,可江似霰知道,自己的心结是那个自己一直以为永远停留在十八岁的女孩。
她得让江轶恢复记忆,确认江轶是真的回来了,这样她才能完全安心。
为此,江似霰做了一个尝试。
她以谈生意的由头,约着陈晚舟去了以前常去的马场,想看看江轶会有什么反应。
那些熟悉的场景和人,会不会再一次触动她的识海呢?
这次试探的结果十分惊人,在那个相似的场景里,江轶护住了她,就和从前一模一样。
江似霰在这种拼凑出来的相似感中,找到了赖以坚持下去的安全感。
离开马场后,江似霰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那个被嫉妒吞噬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轻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她们站在镜子前,像是最亲密的恋人依偎在一起。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少年时爱的那个幻影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重叠在了一起。
这是江轶,她的江轶。不是陌生的,被她当成幻影替身的江轶。
而是那一个,真真正正的,她爱了很多年,等了很多年的江轶。
江似霰从那六年的割裂状态苏醒过来,终于确认了枕边人的真实存在。在此之后,她对江轶是否能恢复记忆这件事,也就不是很在乎了。
只不过某个早晨,江似霰再一次被胃疼唤醒,忍不住干呕了好久时,她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没有好的病。
所以趁着江轶去和旧友会面的时候,她去了医院。
这一次,江似霰换了个医生,没有再隐瞒自己的状态。
她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各项指标都存在一定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她的病更加严重了。
明明已经找到了江轶,她的病反而更加严重了。听到医生的劝说时,江似霰未免产生了一股巨大的荒诞感。
为什么呢?
她眼见着就要幸福,为什么却还是对她进行考验呢?
啊,这一定是对她想禁锢江轶,不告知对方真相的惩罚吧。
江轶是人,不可能成为她的所有物。可不是她所有物的江轶,是不是有可能又一次离开她?
江似霰想了许多,最后她捂住了自己的小腹,问医生:那么现在,我能备孕吗?
答案是不行。
她得用药,药物会影响她的身体,这几年都不要考虑这样的事情。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江似霰十分沮丧。可是江轶难得关心她,还开车来接她回家,这让她稍稍恢复了精神。
兴许是太高兴,又担心江轶的敏锐看穿了她的精神状态,会对她有不好的感官。所以江似霰转移话题的时候,开了一个玩笑。
那个玩笑,踩到了江轶的致命点。
她应该明白的,无论怎样都应该明白的。孩子对于江轶来说,是怎样一个存在。
除了江琼华之外,江轶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血脉相连的家人。有一个孩子,就意味着她在这个世界有了家人,有了互相搀扶下去的动力。
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想试探江轶。哪怕只是喜欢,江轶愿不愿意和她组成一个家庭,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可这个话题,对于江轶来说是不可触碰的点。几乎是一瞬间,点燃了她所有的怒火。
江似霰从来没看过她这么生气,她有些不知所措,又十分委屈。
她不过是想和江轶有个新的家庭,成为她的家人,她又做错了什么?
可是江轶也没有错。她孤零零了那么久,也想有人组成家庭。但却觉得江似霰会这么做,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同样的委屈和难过。
接连被打击的江似霰,有些不堪重负。她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委屈,没出息地哭了出来:可你就是江轶啊。
你就是那个我爱着的,等着的江轶啊。
眼泪真的是很好的武器,那天下午,江轶在车里,怜惜地抱了她好久好久。
江似霰埋在她怀里,难得放纵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清醒过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以后多在她面前哭一哭也没关系。
她想,她真的是没救了。江轶想要什么,她或许就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了。
第101章 番外二:江似霰 5
江似霰知道, 命运既然已经开始眷顾她,必然不会再对她过多折磨。
江轶的别扭和软化,她都看在眼里。再次被她拥抱的时候, 江似霰觉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放开这个人。
随着时日增长,江轶的喜欢是那么的明显。江似霰在这样的喜欢中, 渐渐开始觉得自己被禁锢的心灵得到了自由。在常年的精神折磨中,她逐渐释怀。
以至于那天早上,江轶突然离开, 她都没有慌张起来追着她一起走。
因为江轶离开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吻。那个吻,就像是一个承诺一样, 让江似霰心甘情愿地留在原地等她。
那个上午, 江似霰在床上睡了很久。直到中午起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江轶出门了。这她才穿着睡衣起身,打开电脑查看了江轶的行程。
江轶的行车路线很简单, 几乎是按照导航走, 一路开到了埋葬了她母亲的墓园, 中间没有任何停留。
江似霰坐在电脑前, 看着红标显示的终点一直没有挪动过, 呆坐了许久。
她忽然意识到,江轶真的想起来了。
她枯坐在电脑前, 隔着空间,一直陪着江轶。看着看着,一滴泪落在脸上,嘴角却轻轻扬起,露出了一个轻柔的笑容。
她从白天等到晚上, 等来了一份迟来的道歉礼物,也等到了江轶。
那个凌晨,天色晦暗,眼前一片漆黑,她又一次回到了分别的草丛里。江轶始终牵着她,她的手那么暖,就算分别了很多年,还是和少年时没有区别。
陡然之间,她感觉到漆黑的世界里裂开了一条缝,有光洒了进来。江轶出现在光里,牵着她的手回了家。
一切的噩梦,从那天开始,就结束了。
又是一夜好梦,江似霰被晨光唤醒时,身旁的江轶已经起来了。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扭头看向了床边,看到了正在穿衣服的江轶。
年轻的女人拥有一具十分健美的躯体,江似霰仰头,看着江轶套上一件宽大的POLO衫,衣服从她的胸口滑落,顺着腰线一直往下,很好地盖住了她线条完美的腹部。
江似霰的目光隐晦地落在了她的腰腹上,单手撑起自己脑袋,躺在床上打量着江轶,声音微哑:这样子出门,真的没有关系吗?
听到她声音的扭头,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你醒了啊?我吵醒你了吗?
看着江轶露出了懊恼的神色,江似霰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睡够了就醒了。今天早课很早吗?为什么这个点就起来了?
江似霰说着起身,跪坐在床上抱住了江轶的腰,仰头笑着看她:要是时间还来得及,我帮你一会?
她垂眸,看着江轶的小腹意有所指。
江轶有些无奈,她俯身亲了亲江似霰的脑袋,哄着她说: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嘛,今天要去郊外的农场实习,我得去接几个小朋友。
时间要来不及了,今天就不了。
江轶说着,又在江似霰额头上亲了好几口,撒娇一样说:你乖乖的姐姐,回头我补偿你啊。
她说完,松开江似霰,慌慌张张地套裤子。
江似霰裹着被子,跪着挪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了她。她靠在江轶的肩头,两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摸,一边折腾一边说:不让我帮忙,你这个样子难道是要出去勾引别人吗?
江轶你不守妇道。
江轶浑身一僵,没骨气地软了腰靠在她肩上,十分无奈地问她:这都是生理反应,今天穿的裤子看不出来的。
江似霰十分享受江轶是她掌中之物的状态,她仰头,吻了吻江轶的耳垂,轻轻和她说:这也不行我不能让我发情的alpha,走出家门~
江轶失笑,扭头看向江似霰,问她:今天这事不解决,我就没办法出门了对吧?
江似霰颔首:嗯哼~
她微眯着眼,看着江轶衣服整齐,眉目清秀的模样,想要欺负她的想法越加浓烈。江似霰仰头,吻住了江轶的唇,撒娇一样说:让我陪陪你,好不好?
江似霰顺势把她压在了身下,掀开她的衣服,落下了一个吻。
江轶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那你快点
江似霰含笑,一边剥开她的衣服,一边和她说:我倒是想快点,但问题是你要早泄吗?
江轶不吃她这一套,搂着她的腰仰头看她:那得看姐姐的本事了嘶昨晚那么久,为什么你还是那么
江似霰撑着她的腰俯身看她,笑着问:那么什么?
会咬人。
江似霰笑吟吟地,想了一会回答说:因为咬习惯了啊。啊,今天要分开那么久,你得喂饱我哦。
江似霰说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乖乖地听话,知道吗?
江轶托着她的腰,有些无语:说真的江似霰,自从不工作之后,我越来越觉得我是你养的小白脸。明明已经结婚了,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吃软饭的。
入赘豪门的生活真艰难。
江似霰撑在她肩头,眼里含着破碎的笑:这不是很好吗?反正都结婚了,干脆这样好了,你不要去学校了,也不要搞什么事业了,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不好吗?
好不容易结婚,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偏偏江轶要上课,工作日都不能好好缠绵。怎么想,江似霰都觉得有些不甘心。
江轶显然对此很不满,用力地掐了她一把,江似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喊她轻一点。
江轶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江似霰顺势靠在她肩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雪松气味,懒洋洋地又想睡过去。
江轶埋在她肩头,在她耳边呵气:那我想问,我亲爱的老婆,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江似霰很认真地想了想:家里买菜不需要你,做饭不需要你,出门也有司机一个月的话,至少六十次。
交公粮这种事,还是多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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