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子夜不眠(22)
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 作者:子夜不眠
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子夜不眠(22)
阿叶不能吃这些东西。司牧白理直气壮。
是是是,你们家阿叶就是娇贵,就是个需要宠着的宝宝可以了吧?沈嘉玉对于丧心病狂,时言叶第一的司牧白已经见怪不怪。
至少时言叶不在,司牧白依旧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杀手。
我去买点水果和吃的。司牧白扭头看向时言叶,时言叶立刻乖乖表态:我在这里等你。
司牧白又警告地望了眼沈嘉玉,沈嘉玉识相地抬手在自己脖子上划拉了下,表示他绝对不会冲时言叶乱来。
笑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食人花。
时言叶是个有毒的物种,身后还有个深不可测的司牧白,危险指数要打十颗星!
吧嗒门关上后,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沈嘉玉和时言叶。
沈嘉玉掏了只面包,扯开塑料袋后大喇喇地窝进沙发里啃,旁边放着一床折好的毯子。
你就住在这儿了?
酒店太贵,我们现在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沈嘉玉点点头:不过牧白也经常睡这里,昨晚他就在这儿将就了一宿。
哦。时言叶点点头,司牧白白天上课,放学策划游戏,还要抽空给他们补课,这几天肯定是忙坏了。
长夜漫漫,你就不好奇我们孤男寡男的,做出什么事儿来?沈嘉玉一脸猥琐地看着时言叶。
时言叶翻了个白眼:司牧白忙成那样,还能跟你发生点什么也算他厉害。
切,你知道他忙,也不心疼他。沈嘉玉替兄弟不值:牧白真是个人物,明明可以背靠司家,但这里的一桌一椅全都是他自己出的。
他哪来那么多钱?
好像是养猪场的分红。沈嘉玉跟倒豆子似地跟时言叶嘚啵嘚啵全说了:牧白养父能把养猪场搞得这么大,牧白出了不少力,所以他每年都可以从养猪场的收益分红。
他为什么不靠司家?司家一直是个不能言说的神话,就是陆湛徐洋他们,也靠着家里的财帛锦衣玉食,只手遮天。
司牧白的车子,创业全都不靠司家一分,这得是多大的魄力和耐力。
这你得去问他。沈嘉玉将最后一口面包塞入嘴里:不过,靠别人就不是司牧白了。
那你知道,他去年为什么没去念大学吗?如果司牧白现在是大学生,没有繁重的课业,也许能更方便他创业。
时言叶也没察觉到,他迫切地想了解司牧白,更多更多。
沈嘉玉听到这问题,脸色变了变:这件事,让牧白亲口跟你说更好。
看沈嘉玉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隐情,时言叶心底铺上了一团疑云。
等司牧白拎着新鲜水果,还有从饭店打包的菜回来,沈嘉玉欢快地从沙发上跳起,跑到餐桌边。
终于能吃一顿好吃的了!
你不是刚吃了俩面包?时言叶惊讶地看着他。
我现在脑力劳动,消耗大多吃点怎么了?!你这就舍不得了?沈嘉玉打开餐盒。
时言叶走过来:我们现在资金紧张,得省着点花。
沈嘉玉冷笑:这些菜都是为了谁才买的呀,还省着点花。我也就是借你的面子沾光而已~
时言叶:
你别理他。司牧白rua了rua时言叶头顶的软毛:过来吃饭。
司牧白,你这歪屁股可就太明显了。我就吃方便面,给时言叶就开小灶吃小炒?沈嘉玉不满地嚷嚷。
司牧白挑了挑眉:你和他比嘛
不是在自取其辱?
沈嘉玉:刚才谁夸这白眼狼来着,简直是瞎了眼!
吃完晚饭,沈嘉玉带着小零食回到椅子上继续敲代码。司牧白同样坐在电脑前,开始搭建游戏基础框架。
时言叶趴在桌子上,拿了根笔在本子上写游戏背景。狼妖少年寻找身世之谜是主线,遇到不同的妖兽解锁支线任务。
他几乎可以想到落日黄昏下,天边一片火烧般的云层。夏日池塘里荷花盛开,伴随着细细的雨丝。
一个游戏,要吸引玩家,它一定是活的。随着时间的变换,斗转星移,日升日落,十二时辰,春夏秋冬。
满足不同玩家的需求,可以过过盖个草房,种花种草的田园生活,也可以选择仗剑三界,修炼成神的进阶之路。
时言叶越写越兴奋,这么多年看的男女频小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水墨画风,以八荒为世界观构架,还有各类型的妖兽情节。
唔从心底涌上一股酸意,时言叶捂着嘴,猛地丢下笔跑进卫生间。
司牧白立刻丢下电脑,跟着走进厕所,皱眉见到时言叶趴在马桶上,呕地撕心裂肺。
半跪在地上将时言叶半揽进怀里:刚才不是说没任何感觉吗?怎么吐得这么厉害?
时言叶摆摆手,吐得只剩下酸水,眼角被逼出生理性泪花。
心疼地看着时言叶难受的模样,司牧白帮不上一点忙,脸色沉得能掉下冰渣。
终于好受一点了,时言叶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额角滴着冷汗。
漱口。拧开一瓶矿泉水,送到时言叶嘴边。
将水瓶接过,喝了口,又吐进马桶里。又拿着瓶子小口小口地灌了两口,粉嫩的舌舔了舔瓶口。
第32章
司牧白将水瓶接过, 扶着时言叶起身。
你一直都这么难受?
没有,时言叶摇摇头:就是今天突然这样,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你没骗我?幽深的眸子审视地盯着时言叶的脸。
我骗你做什么?
阿叶。司牧白的嗓音低沉有力,带着不明的情绪:对不起。
时言叶抬起头, 见到一惯冷硬的眸子里染上几分忧伤,像是孩子在冬夜中迷了路, 茫然无措到令人心疼。
你在说什么?
这里。大掌抚上平坦的小腹,司牧白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沮丧又物理的境地: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 却没办法替你分担什么。
如果如果你不想要他
我没有不想要他。时言叶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也许曾经有过这个念头, 但那只是一瞬间:再说,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俩个人都有爽到,这是我们俩的事。
司牧白张了张嘴, 听时言叶继续说道:如果司家知道这个孩子, 是不是马上让我不再上学, 安心养胎。孩子出来了就当成展览物一般巡回展示, 而不让我们俩亲近?
司展不会,司牧白摇头:但其他人可能会。
司家不止司展一人, 家族内里有盘根复杂的纠葛关系。否则司牧白也不会在那么小的时候被弄丢, 司展费了这么大力气过这么久才将他找回来。
所以,我们可以靠自己抚养孩子吗?时言叶的眸中闪着冒险的光芒,他身体里的那点叛逆因子被完全激发出来:司家或者云家, 都不能掌控我们。
云家对你不好。司牧白皱眉。
我知道,我会尽快脱离云家。时言叶心底已经隐约有了计划。
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你尽快赚钱啊!养孩子可没那么容易,我可不允许你喊苦喊累,到时没有任何退缩的机会!时言叶龇牙咧嘴,露出一排可爱的小牙齿,丝毫没有恐吓到人,只让司牧白觉得就像只软糯不自知的小兔子。
我怎么会累,只有你才会辛苦和累。眸中淬着点点星光,将人轻柔地抱进怀里。
抱歉,我真不想打扰你们,但我实在憋不住了。沈嘉玉捂着□□处,表情纠结地敲了敲厕所门。
时言叶惊慌地从司牧白怀里逃出来,完了,被正捉奸~
司牧白对于沈嘉玉的没有眼色很是不满,目光冷厉地瞪了他一眼。沈嘉玉自觉将眼睛瞥向别处:你们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里有人吗?这里好像没人啊。睁眼说瞎话,自导自演着。
司牧白拉着时言叶的手走了出去。
将时言叶送回云宅,已经接近凌晨。
时言叶盖着司牧白的校服外套,小小一团缩进椅子里,头歪在车窗上睡得香甜。
车厢里安静地很,司牧白抬手抚过他的鬓发,将碎发撩到耳后,露出可爱小巧的耳垂。
忽然,别墅的门台灯亮起,门被人从外推开。
时希站在门内,穿着一身月牙白的丝绸长裙,搭着一块浅灰色的披肩,长发及肩,温婉动人。
眸光透过车窗直直地望过来,司牧白抬起眸,跟她对视。
过了几秒,打开车门下车。
时希等了大半夜,才将时言叶等回来。听到车熄火的声音便下了楼,原本就打算来个捉奸在床。
只是没想到跟时言叶在一块的人,是司牧白。
少年人快要长成青年模样,背脊挺拔,身形修长。从裸露的胳膊和喉结,无一不展示出强烈的荷尔蒙力量感。
面庞精致,冷厉的下三白眼和高挺的山根,皆是造物主的恩宠。
神爱世人,造物主格外喜欢这孩子啊。
伯母。站在时希面前,司牧白淡淡应了声。
这么晚了,辛苦你把阿叶送回来。目光越过司牧白,望向车里谁得安然的人。
他睡着了,我想直接抱他回房间睡觉,不知伯母是否方便。
没想到司牧白把时言叶重视到这份上,时希从惊讶中回过神,冲他点点头。
谢谢。司牧白回身,将时言叶从车里抱下来。有力的胳膊抱着他的腰身和腿,小心往前走。
时希领着人走进时言叶的房间,动作轻柔地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再盖好被子,一系列动作熟捏地仿佛演练过许多遍。
双手环胸站在司牧白身后,待司牧白将人安排妥帖后,才轻柔地开口:虽然时间有点晚了,但我可以跟你聊一聊吗?
司牧白转身看向时希,少年眸影沉沉,让时希感到不小的压力。
嗯。
跟着时希走下楼,客厅里灯光敞亮:坐。
指了指沙发,时希率先坐下来,茶几上放着烘焙好的红茶。
尽管时间已经这么晚,该有的礼数时希一样不落。
你跟阿叶玩得好,我们也很高兴。时希一边说,一边倒了杯茶送到司牧白跟前:不过你们都还是学生,玩闹也得注意分寸,像今天这样玩得这么晚,明天还得上学,身体怎么受得了?
伯母说得是。司牧白本想早点送时言叶回来,偏偏他在那写游戏故事不亦乐乎,撒娇着一推再推,才搞到这么晚,在车上就撑不住睡着了。
下次可不能再由着他。
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很担心你们安全。像我,因为是你才稍稍放心些。时希顿了顿,以退为进:前俩天晚上送阿叶回来的也是你吧。
是,快要考试了,我们几个同学在一块写作业复习。司牧白淡淡开口。
阿叶最近的确用功很多呢,如此说来都是司同学的功劳。时希欣慰地笑着:下周末是我家幺儿十八岁生日,还请司同学能赏脸来参加他的成人礼。
司牧白忖度了时希的话,三分邀请七分带着别的意思。
好。司牧白点点头:我会准时到。
那真的太好了。时希高兴地一拍手掌:司同学能来参加,绝对令寒舍蓬荜生辉。
伯母严重了。司牧白起身:天色不早,不打扰您休息了。
说完,转身离开云家。
驱车回到司家别墅,静谧的夜风吹着树影摇动,将路灯投到地上的光影撕成碎片。
司牧白抬眼见到二楼书房还亮着盏灯,走进大门后,顺楼梯往上走。
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司展的声音从里响起。
拧开把手,见司展坐在背靠窗的书桌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抬头略带疲倦地看向他。
回来了?
嗯。司牧白跟司展的关系不算亲,毕竟分别十九年,司牧白长成了冷漠的少年,而司展同样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
听说你最近都没回来住?
司展得知司牧白夜不归宿后,特意将公司的事务带回来,一边在家办公一边等司牧白回来。
也许司牧白今夜依旧不回来,司展便明天继续等。这方法虽然笨拙,司展就怕一个电话过去,司牧白误会他过问他的行踪。现在的小少年们啊,叛逆心太重,还是当面说更好沟通。
秘书替他买回来的《如何教育少年期孩子》里面如是写。
可怜司展没养过婴幼儿期和童年期的司牧白,只得照着书云养娃。
是。司家耳目众多,司展早晚也能知道他几天没回来的事。
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讲。司展迂回地磕磕巴巴道,就怕刺中少年那个痛脚。
好。司牧白点点头:不过我不说的事情,也希望您能相信我可以处理好。
那是当然。司展忙不迭地点头:你很优秀,跟你母亲一样。
听到司展提起母亲,司牧白的眸光沉了沉:您早点休息。
牧白,司展猛地开口,又叫住他:如果你是介意你哥哥,我可以向你解释。
不用。司牧白对于旁人没多的兴趣:我不在意。
望着司牧白冷漠的背影,司展在心底直叹口气。这孩子,分明是闹情绪了。也是,在外面吃了十多年苦,好不容易回家了,发现家里多着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占据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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