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子夜不眠(40)
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 作者:子夜不眠
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子夜不眠(40)
哦,我有点肚子饿了,正想问妈妈你想不想吃宵夜?
我不吃宵夜。时希摇摇头。
哦。时言叶点点头,表示了解,便掏出手机点外卖。
这是母子俩头一回待在一个空间里,时言叶点的小龙虾都送到了,放在餐桌上,打开来各种口味都有,一只只龙虾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时言叶套上塑料手套,拿起一只小龙虾开始剥壳。
时希走出来,见到时言叶一手抓着小龙虾啃的模样,嫌弃地皱起眉:怎么吃小龙虾?
在时希看来,小龙虾长在脏水沟里,身上都是细菌,还得用手剥得油腻腻。她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偏偏时言叶还吃得很欢的模样。
换做云岚,肯定也会跟她一样,对这些东西敬谢不敏。
时言叶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古贱人多矫情。
走到时言叶身边,时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拧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有睡前喝杯红酒的习惯,可以美容驻颜。
一人啃着小龙虾,一人端着高脚杯姿态优雅地抿着红酒,两人的影子反射在落地窗前,仿佛俩人各自坐在一个世界里,互不干扰。
时希悄悄斜眼打量时言叶,这个孩子以前乖戾冲动,心里藏不住事,有啥都会往外冒,反而很容易掌控心思。
但现在,明明俩个人之间存在着显而易见的隔阂,偏偏谁都没有动。
妈妈,时言叶先破局:你这么多年,一直悉心照顾云岚。现在离开云家,难道不会舍不得吗?
可是妈妈的亲生孩子始终是你啊,你身体里留着我一半的血。时希慈爱动容地看着时言叶:你如果离开云家,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担心。
当然,云岚我也是会担心的。他最近住院了,不知道一个人在医院怎么样?
云岚没跟你说,他是怎么住院的吗?时言叶忽然打破沉默。
嗯?时希不解,其实云岚为什么会突然住院,还真没人跟她清楚说过。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怎么都不肯回云家吗?
时希:因为骨髓捐赠的事情?
不错,我是不可能将骨髓捐给云岚的。时言叶轻描淡写地剥掉手里的小龙虾。
阿叶,你该知道,你被留在云家的价值就是云岚。为什么时希不解:不过是一点骨髓,对你的身体造成不了多大影响,为什么非要跟云家作对,不惜脱离云家?
看来云岚和云召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啊?时言叶挑眉:他们把我从云岚的成人宴直接绑到医院,为了是让我手无缚鸡之力,被迫动手术。我不肯,就把你跟姚医生的事情出卖了,云召气急败坏地回去找你。
听时言叶将来龙去脉慢慢说来,时希从开始的震惊到震怒。猛地放下手里的酒杯,红色的酒液剧烈摇晃,溅到吧台上。
啪清脆的声响,时言叶的脸颊火辣辣一片。
没想到啊,你就是为了这个背叛我?时希皱着眉,痛心疾首:究竟是为什么?
时言叶的脑袋撇向一边,唇角腥甜。
时希的指甲长,刚才打他的时候指甲在脸颊处刮出一道长长的印痕。
抬起头,波澜不惊地直视时希,看到原本白皙细嫩的脸上那道鲜红的伤疤,时希心底抽了抽,略微震惊。
这么多年,我是为了谁才在云家忍气吞声?同样都是在云家,以前你只是女佣的儿子,后来我通过努力让你变成跟云岚同样的地位,为什么你不懂珍惜?是要跟我共沉沦?
首先,你跟姚医生的事情,没有人胁迫你吧。再者,你似乎忘记了,你能够进入云家,也是靠着我身体里的血,怎么就变成你的努力了呢?时言叶冷笑。
时希被怼得哑口无言。
妈妈,你明知道,我一旦不服从,你就会失去在云家立足的根本。偏偏一直将我往外推,对云岚比自己的眼珠子还在意,我有的时候真的忍不住在想,究竟谁才是你的孩子?时言叶慢条斯理地摘掉手里的塑料袋,小龙虾的壳和汤汁堆在桌上,略显狼藉。
第57章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对云岚好, 只是怕落人口舌。你知道当个继母,尤其是豪门世家的继母有多难吗?
所以就必须牺牲自己的亲儿子,成为你在豪门稳固地位的踏脚石。时言叶接话。
一语戳破时希的心底, 哪有什么真情实感,不管是他还是云岚, 不过都是时希在豪门中的踏脚板。
时希看着时言叶, 总能想到自己的身世, 红果果的翻版。只能藏在角落里, 拿不出手,尽管很漂亮、优秀,却注定是上不得台面的。而云岚不同, 出生就是集所有人宠爱于一身, 单纯秀气。
看着云岚一直喊自己妈妈,她仿佛也产生了错觉。其实她是云岚的妈妈吧,是云家光明正大的嫡长子,以后的云家继承人。
而时言叶, 才是寄养在她膝下的那个孩子。
只不过, 时希自以为很了解俩个儿子, 能将两个儿子掌握在股掌之间。其实她才是被儿子耍的团团转的那个,却不自知。
你怎么会这么想?要真是这样, 我又怎么会离开云家, 跟你一块?时希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
时言叶冷漠地勾唇:所以你想怎么样?是劝我回去?还是让云家知道我的行踪。
就算知道我的行踪又如何?我又不是故意躲着云家,而是嫌麻烦。时言叶从椅子上起身:云召已经认定我在外面乱搞关系,如果这件事被云老爷子和云老太太知道, 是肯定不会答应用我这个肮脏人的骨髓救他们孙子。所以啊长叹一口气:不管你有什么心思和想法,我对云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时希:
就在时言叶要走出公寓的时候,时希猛地冲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不准走!
时言叶皱眉,后脚用力不让时希拉着,同时身体往后退。时希的指甲掐进时言叶的肉里,时言叶忍不住皱眉生疼。
放手!
时希的手被挣脱,时言叶背摔到墙上,腰撞得生疼。
时言叶脸色发青,手下意识地捂着肚子。
时希察觉到他的动作,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动作意味着什么。走上前,一把抓开时言叶的手,放在时言叶的肚子上,脸色微变:这是
用力甩开她的手,时言叶站直身体,除了腰有些疼,没有别的异常。咬着下唇说道: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体吗?会有这样的事,也不用太惊讶吧。
你时希心底一瞬间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形容。
过来好久才找回声音:孩子是谁的?
你没必要知道。时言叶依旧冷漠着一张脸。
时希气不打一处来,这死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这就是你打死不肯献骨髓的原因?时希很快联想到一起。
时言叶现在怀着孩子,肯定不适合再去动手术。
也不全是。时言叶勾唇:就算没有这孩子,我也不会给云岚献骨髓。
原主因为云岚而死,时言叶可不会上杆子去救一个原主的仇人。
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云岚也不小了,该懂得不作就不会死的道理。
妈妈,看来我跟你是不大可能和平相处了,这里是您租的房子,您继续住或者回云家,都请随意。不过,您也别操心我的事了,过好你自己的生活。
时言叶的潜台词,他跟云家的事端不会轻易结束,时希如果做了别人手里的刀,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时希最好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哪边都不下场。
坐电梯下楼,接近立夏的夜晚,空气中带着几分燥热。
公寓楼外是一片小花园,时言叶刚走出门,就见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花坛边。
一道修长的身影,靠在车旁,指间夹着一根烟。烟头露出猩红的光点,被晚风吹佛过一道烟。
司牧白精致的面庞隐藏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疏离冷感。
仿佛有感应似的,司牧白扭过脸,对上时言叶的目光。
深邃的眸光里浸染了几分疲倦和迷茫,直直地撞入他的心口。快步走到司牧白面前,半仰着头,两人无声对视。
司牧白将烟头掐灭,怕时言叶闻到烟味不舒服。
头抵着时言叶的额头:宝宝,我错了。
这话听在时言叶耳朵里,越发心酸,鼻头皱了皱: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司牧白胳膊将时言叶紧紧揽入怀里,头埋在时言叶肩头:是你先跟我生气的啊。
司牧白的嗓音里透着点委屈,他也不过才是二十岁的男孩儿,再成熟高冷也免不了心底有孩子气的一面。
除了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绝不会轻易展示,这样的脆弱和不安。
那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
时间长吗?从时言叶生气挂断电话,大概过了七个小时。的确是漫长的小半天,司牧白恍然算了算:我错了,宝宝。
时言叶轻笑了下,为司牧白可怜兮兮的求饶:好了,我也有错,你要这样说,搞得我一言堂,只欺负你。
呵呵,我只给你欺负呀~司牧白轻笑两声,大手捏着时言叶的脸,在他脸颊处轻抚了两下,埋头封上他的唇。
昏黄的树影下,一对人儿吻地忘乎所以。
淡淡的青草味和薄荷香,还有未散的烟味。
唇齿交缠间,才仿佛让灵魂回归到原本的位置。孤单寂寞慢慢得到排解,注入一抹温暖和纯粹。
就算天地失色,万物迷途,只要那个人在,就是心中微弱的暖光。
云岚坐在车里,望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俩人,昏暗的车厢内看不清表情。
老张大气不敢出,坐在驾驶座上直冒冷汗。
直到云岚终于有了动作,从兜里掏出手机接起:喂。
你说什么?云岚的声调微微上扬。
老张屏息,从后视镜里看云岚。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云岚望着窗外才刚分开的难舍难分的俩人,诡异地勾起唇角。
走吧。云岚临时改变主意,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北南哥哥,谢谢你借给我的人,我暂时不需要了,下次再跟你说哦。
黑色的轿车调转车头,慢慢驶离。
张西延看着手里的照片,云家继子跟同性男子半夜街头激吻。
冷笑了下,将照片丢在桌上。双手交叉,背靠在椅子上,狭长冷淡的眸子盯着面前微微佝偻着身体的主编。
修长的食指在黑色枫木桌上轻敲:这几张照片是谁给你的?
其实不光我们杂志,其他媒体也收到了照片。那人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卖照片,而是让我们曝光。主编不傻,圈里找几个人探探口风就知道自己不是独家。
而且发照片过来的邮箱没有留下回复的地址,根本无从联系那人买断照片。
但照片上的男男主角,云家继子时言叶不常出现在公众面前,他也是费了些功夫才确定他的身份。
还有一人,更是被完全这档,除了知道身高比时言叶稍微高一点之外,完全不知道其身份。
云家继子的这个绯闻要是发出去,肯定会在网上轰动一时。
男男可婚才是最近几年才修改的法令,人们对于男男之间的恋情总还是有些偏见。
最知名的一对当属顶流穆野跟他的同性小爱人,不顾世俗目光公布恋情,还成了男男可婚婚姻法下第一对公开登记结婚的人。
其他男男恋人都是低调地去领证,网上不准大肆报道是大势所趋。
上流豪门继子跟男人的绯闻,足够吸引人眼球,但主编还是怕留下隐患,不好收场。
才没急着抢头条,而是来征询张西延的意见。
既然大家都有这些照片,他们不爆总有人会爆。那个爆料的人摆明了是要搞时言叶,要是云家下场,曝光的媒体首当其冲。
知道还有一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主编摇摇头:需要派人去跟拍时言叶吗?先把另一个人挖出来?
挖什么挖?张西延猛地把手边的文件夹砸到主编身上:知道还有一个人是谁吗?司家刚认回来的嫡长子!
幸好你还有点脑子,知道要先来问我的意思。张西延气不打一处来,哪个人挖了这么大的坑等着他们跳。
怪不得是匿名信,怪不得不要一点买断费,这个人必定知道照片里另一人的身份。
一旦被没长眼的媒体贸然爆出来,先受影响的就是那家媒体,其次便是时言叶。
时言叶自然是暗地里搞他,而曝光的媒体则是会被明晃晃地搞。
但张西延是个商人,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现在就联系司氏公关部,把照片发给他们。并且告诉他们别的媒体很有可能爆出来,时刻关注司氏的动向,我们朝阳传媒愿意完全配合司氏的公关。
好。
张西延趁机向司氏示好,毕竟能跟司氏合作,是个难得的机会。
司展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被司湛从外推门进来:父亲,有些东西,需要您看一下。
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司展抬起头:什么?
司湛表情严肃地走进来,将几张照片放到他办公桌前。司展拿起来,昏暗的路灯下,两名少年拥抱在一起接吻,充满着朦胧和涩意。
这是从哪里来的?司展抬头,看不出情绪。
第58章
朝阳传媒送来公关部的, 网络上已经有媒体发出来,苗头指向阿叶。
陌生人也许认不出来,但他们又怎么可能看不穿, 照片的主人公正是司牧白和时言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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