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子夜不眠(46)
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 作者:子夜不眠
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子夜不眠(46)
可惜,司牧白比他更幸运。
当时言叶出现,司湛越发控制不住心底那股暴虐。
林深夜静,谁能想到白天时精英模样的男人,手里流着血,目光冷漠疏离,仿佛没有焦点。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小鹿,青灰色的云雾从地底升腾而起,暗绿色的叶片上沾染了暗红血迹。司湛用力喘着气,嘴上勾起骇人疯狂的笑,心底那点扭曲的欲望终于得到发泄。
下楼时,看到楼下躺着几名黑衣男子,也不知是生是死。
一名男子正巧醒过来,坐起身见到钟寒几人,立刻翻了个白眼,重新晕厥倒在地上撞死。
沈嘉玉瞅了钟寒一眼:你这气场,还是见鬼杀鬼,见神杀神啊。
钟寒淡淡回了句:现在知道待在我身边,有好处了吧。
切~沈嘉玉不屑翻了个白眼。
跟着司牧白回到北市,被送到医院做检查。
司牧白怕时言叶经这一遭,受到惊讶影响孩子。所幸检查结果无碍,孩子没有任何问题,连之前做三维照出来的阴影都不见了,可以说因祸得福。
时言叶倒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懵懵地连问好几遍:是真的吗?
没错。医生点点头: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边建议你再住院观察几天,顺便调理一下身体。
孩子虽然没事,时言叶的身体引人堪忧。
住院一阵子,打点营养素,增强时言叶的身体抵抗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经过医生解释,司牧白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我这就去办住院手续。
时言叶这就被关在医院,有些不放心动物园那边的情况:我还要去动物园看看,能不能明天再住院啊?
司牧白抬头,一脸冷色地将时言叶摁在床上:不行,你一晚都没睡了,还想着去动物园,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司牧白不说还好,一说才发觉整个人的神经紧绷了一晚上,处于高度兴奋状态,随时可能崩盘。
我睡不着。时言叶如是说,带着心底翻涌上来的一股莫名沮丧: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让你来救我。
上一次是云召,这一次是司湛。
他都没有靠自己很好地解决,还让司牧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这么看,他就跟被司牧白拖着的航母一般。
又笨重又难带动。
你怎么会这么想?司牧白心疼地看着他,半跪上床,将时言叶搂在怀里,两人合衣躺在病床上:你做得一直都很好,保护好了小宝,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用一腔赤忱,做自己的事情。
那些人并不是你主观招惹,并不是你的错。
世上珍贵的宝物统共才这么点,而觊觎宝藏的人却有很多。迷雾中窥见天光,发现时言叶的美好,司牧白才越发确信,时言叶是那个珍贵的人儿。
时言叶的心缓缓软和下来,听着司牧白沉稳的心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慢慢闭上眼,陷入沉睡。
一觉睡醒,原本拥抱着他的温暖体温消散,难掩心中的失落,慢慢睁开眼。
房间里果然不见司牧白的踪影。
牧白?时言叶轻轻喊了声。
门被人从外推进来,章慕手里端着粥和营养液:你醒了?
嗯。时言叶点点头:章慕姐,你看到
司牧白吗?不等时言叶说完,章慕先开口:我看到他去找顾医生了。
哦~时言叶乖乖地吃了粥,手背上打上营养液。
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了,需要注射几天营养液。章慕絮叨:早就跟你说过,要照顾好自己,孩子才能平安出生。
你总不想,宝宝出来以后,这不好那不好的吧?
时言叶想象了下,不禁打了个寒战:不不不,我会乖乖听话的。
那就好。章慕满意地点点头:这俩天乖乖的,不要乱跑。有什么事就按铃,知道了吗?
好。
过了一会儿,司牧白回来。时言叶看到他下巴处有些青色的胡茬,才想起来,司牧白一天没换衣服,白色T恤上有些黑色的泥渍,头发随意地扒拉两下,看起来憔悴凌乱。
不禁有些心疼,冲他招招手:吃过早饭了吗?
没有。司牧白摇摇头:你吃过了?
嗯,我还刷牙洗脸了呢,可惜没法洗澡,总感觉身上不舒服。时言叶小声抱怨,现在手上挂着点滴,更不方便洗澡。
司牧白走过来,将时言叶搂在怀里,头枕在他的脖颈间,淡淡呼吸。
像一只溺水的鱼,这才得到些能自由自在的水源。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儿有章慕姐,还有顾医生,总该放心了吧。时言叶心疼地拍拍他的手背。
司牧白沉默,不回应。
时言叶想了想,只得出狠招:那你总该回去把你的胡子剃掉吧?这样刺得我很难受诶!
司牧白只得起身,像只小狗般眼睛湿漉漉地控诉:你嫌弃我。
不,我没有。时言叶慌张,没想到司牧白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你太累了,而且我不是小孩子,可以照顾好自己。
时言叶知道说这话就跟打自己脸没啥区别,但还是得劝司牧白:你总叫我乖乖听话,怎么不肯听我的?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心疼我担心我,难道我就不会心疼你担心你吗?时言叶一只手叉着腰,兔子露出獠牙不客气地教训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就回去。司牧白败下阵来:可你不是想洗澡吗?
我想洗澡自然会等输液完了去洗啊。时言叶不耐地摆摆手,再这样□□心下去,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四肢健全儿童了。
司牧白刚离开医院,就接到司展的电话。
他跟司湛的争执,还是被他知道了。
司展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俩人的小伎俩又怎么瞒得过他。
司牧白正好也有事情要找他,便调转车头往司氏而去。
司氏位于北市地标CBD,高楼纵横,直入云霄,无不是众人向往的地方。
司牧白将车停到地下车库,周围的大多是低调内敛的豪车,他这辆大众倒显得格格不入。
从地下车库刷了卡,往上到司氏总部的楼层。
前台小姐见到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孩,下巴的胡茬多了几分颓然阴郁的气质,脸上微微泛起粉红:请问您找谁?
司展,司先生。
没想到少年口气那么大,开口就要找大boss。
你有预约吗?还是不忘规矩流程,追问道。
预约当然是不会有预约的,司牧白摇摇头:我刚才跟他说好,现在见面。
前台小姐没想到司牧白real直白,不禁有些好奇他的身份:您请稍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沈嘉玉和钟寒会有番外哒,喜欢这种~
第66章
总裁特助接的很快, 居然亲自下来迎接司牧白。
牧白。特助是名三十多岁的男子, 叫杜时远。司牧白跟他见过一次, 是个心机深沉的老油条,俩人关系不近。
杜特助。司牧白礼貌地叫了声。
快上电梯,司总等你许久了。杜时远热络地带着司牧白往电梯走:这还是你第一次来司氏吧?待会儿别急着走,我带你逛逛啊。
司牧白没有应声,脸色淡漠地跟着上了车。
俩人上到顶楼,杜时远在一间红木门板上敲了下:司总, 牧白来了。
便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转身离开。
司牧白顿了顿, 拧开门把手, 走了进去。
司展的办公桌放在落地窗边,身后是北市的银灰色高楼,穿在白云蓝天中。
抬起头,跟司牧白相似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内敛深沉。
说实在的, 就司展跟司牧白的长相,要说司牧白不是司展的儿子, 谁能相信。但司牧白是司湛找回来的,他的话自然还是要有几分警惕之心。
你来了?坐。放下手里钢笔,司展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司牧白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下:您找我, 什么事?
我从钟总哪里知道点消息,你跟司湛闹了些矛盾?司展用钟寒做借口,想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正好钟寒作为当事人之一, 从他那里了解到些情况,也好做开场白。
嗯。司牧白点点头:他对阿叶不利。
司展有些头疼,那小孩儿长得是漂亮,但没想到司湛也对他生了情意。司湛这孩子,冷静内敛,从来都是理性至上,他是怎么都想不到会做出这种事来。
呃这事的确是司湛不对,但他是你哥哥,你能不能司展有些说不出口:能不能原谅他。
以后,这司家总归是要交给你的,司湛是个人才,有他辅佐你,你会轻松很多。司展补充道,向司牧白说明自己的良苦用心。
您既然能立刻知道我跟司湛之间的肮渍,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其实不是你的孩子。司牧白沉默许久,缓缓开口,下三白眼中不带一点儿情绪,似乎他现在说的事,跟自己毫无关系。
你在说什么?司展的脸色微变。
难道您不知道?司湛为了得到司氏的权利,假意找回了您的孩子,也就是说我。其实我并不是您的孩子,DNA鉴定书也是假的。司牧白麻木地将司湛的话说完。
这不可能。司展没想过,司湛会在DNA鉴定书上动手脚。
我已经告诉顾医生,请他重新为我们做亲子鉴定。司牧白离开医院前,找了医生重新做鉴定: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就能知道真假。
司湛脸色变得铁青,呼吸急促了几分。脑子越发冷静,他和司牧白,都是遇事越沉着冷静的类型:你当初并不愿意跟我回司家,后来又是为什么改变主意的呢?
司牧白抿着唇,双手交叉,拇指轻轻抚摸着另一只手背。
似乎在思索,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
您对这件事好奇,就算我不说,应该也查得到。司湛在您离开洵阳镇后来找过我,当时我被关在少管所。那是一段黑白的回忆,司牧白并不刻意掩藏,但也不会主动提起。
司展张了张嘴,他想问为什么,却根本问不出口。
他还是太粗神经了啊!
遭到司牧白拒绝后,司展尽管难过遗憾,还是因为一桩国际并购案,匆匆出国。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等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司湛送上来的DNA鉴定报告,以及司牧白愿意回来的消息。
习惯了所有事情都有人帮他完成,司湛对于司牧白的突然反口并不感到奇怪,只以为是司牧白想明白了,对父亲还是有渴望的。
没想到,在他出国那段时间,司牧白遭遇了那些。
当时他没有及时了解到,现在更问不出口。
不管怎么说,都是马后炮了。
如果我不是您的孩子,我会带着阿叶离开司家。司牧白冷静说道: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请您能管住司湛,不要让他再来打扰我们。
司展紧皱着眉:不可能你不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不管是自己,还是他过世的妻子,司牧白都长得太像了。这世上,真的会有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长这么像的吗?
你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司展掏出手机,连给他俩做DNA检测的医生是谁都不知道,如何确认。
这一刻,司展终于了解到,他这个父亲真是当得彻头彻尾地失败。
孩子丢了快二十年,还什么都不操心,坐享其成了一名容貌帅气,优秀的儿子。
见司展望着手机愣神,司牧白从椅子上起身:您先忙,我先走了。
等等。司展镇定心神:现在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你还是有很大可能是我的儿子。我已经定了餐厅,不如一起吃饭?
司牧白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司展作为商界大佬,怕不是个傻白甜?
他有可能不是他的儿子,还掏心掏肺做什么!
司先生。司牧白微微皱眉:您不必如此。
司展对于司牧白下意识认定自己不是他儿子有些微微不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牧白,你不用这么快跟我撇清关系。
嘴角带着苦笑:也许你会觉得我糊涂,连儿子都认不清楚。但我有自己的直觉,我觉得你就是我儿子。
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走吧,我们还从来没有单独吃过饭呢。
这么想来,虽然司展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司牧白,但司牧白回来后,还是忙于工作,依旧疏忽他。
司展在桂语山房定了包厢,只跟司牧白两个人。
点菜的时候小心问司牧白的意思,这个菜吃不吃,那个菜吃不吃。
司牧白则兴致缺缺,他对于口腹之欲并不挑剔,倒是时言叶,实打实的小吃货。
菜上来,司牧白淡淡夹筷子,很少说话。
司展在生意场上巧舌如簧,咄咄逼人,真要跟人抛开生意谈天,就只能冷场了。
牧白,你在学校里的生活还好吧?有什么困难?司展挠挠脖子,从最土的学校生活开始关心。
还好。司牧白没有说,他早就不去学校了。
哦。司展点点头:那就好,你跟同学之间相处呢?有交到什么朋友吗?
有。
司展没想到,就司牧白这莫挨老子的个性,还能交到朋友,不会是为了让他别担心骗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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