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26)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 作者:晋咸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26)
翻身贴墙躺着,陆逊将绣被往上拉了拉,可是原书作者说你我下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翌日,辰时刚过,张桓便收拾好了行李,他将马车拉到客栈门口,垂手立在一旁候着自家王爷。
陆逊和景玥一前一后出了客栈,张桓傻了眼,呆愣在原地,陆公子怎么来了?
景玥伸手去揽陆逊的腰,结果被陆逊皱着眉拍开,干甚么?他也不恼,换了只手重新将陆逊扯进怀中,埋首在那人脖颈间轻轻嗅了嗅,笑道:好香,你熏了甚么香?
这么热的天熏甚么香?陆逊转头看向景玥,甚是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丢开手,热得很。
景玥道:真的香,不信你自己闻闻。说着便攥住陆逊的手腕往唇边送。
陆逊挣扎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遂冷笑道:王爷是将我当成你那些艳妇妖僮了么?身上熏香好教你多疼我些。
啧,本王迟早要将你这口牙打掉,总咬人。景玥失笑,抬手去捏陆逊的脸颊。
陆逊笑着躲开,他撂开手,逃离景玥的禁锢,浅浅一笑道:这就恼了么?王爷好小气。
说罢也不等景玥回应,转身便朝马车走去。
张桓还在原地愣着,见陆逊走来,忙快速地眨眨眼,抬手一掐自己的胳膊。
挺疼,不是做梦。
当下张桓赶紧朝陆逊行礼,公子,您怎么过来了?
陆逊理了理被景玥弄皱的衣袖,说道:跟你们一起回长安。
甚好!甚好!公子快上马车。张桓喜极,忙将脚凳放下。
景玥仍站在原地,他微微眯眼,脸上的愉悦淡了一些,眸子晦暗不明。
昨夜他便闻到陆逊身上有一缕香气,不是很浓郁,淡淡的甜香,有些熟悉,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适才他闻,似乎更浓了些。
陆逊在车中坐下,掀起车帘,见景玥垂手立着,当下出声唤道:发什么呆?走不走?
来了。景玥回神,忙快步上前,唇边已带了笑,你急甚么?怕耽搁了本王娶你的良辰吉日么?
陆逊给了他一个不加掩饰的白眼,倏地撂下车帘。
脾气越来越大了。景玥失笑,他弯腰钻进马车,在陆逊身旁坐下,伸手勾了勾他的鼻尖,淘气。
......陆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偏头躲开,倚靠在软垫上,你着急回京么?要是不着急咱们走水路罢,我想出海玩玩。
第40章
话音刚落,还未等景玥说话,外头提着缰绳赶马车的张桓便插话了,公子想出海玩么?真巧,王爷正打算去辽东长白呢。
陆逊神色不变,他挑眉笑道:是么?真巧。你们去辽东长白干甚?那又不是回长安的路。
辽东应天府的军饷有问题,王爷早就想去查了。反正横竖都是回长安,多走些路过去瞧瞧也无妨。张桓扭头朝车里道。
景玥正阖着眸子靠在软垫上歇息,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张桓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嘴巴了?陆逊那狼崽子给了你甚么好处,哄得你如今什么话都往出说。
张桓在外头吐了吐舌头,他现在心情十分好,对景玥的训斥也就不放在心上,陆公子说要跟咱们回安王府呢,他以后就是安王府的人了。
他小声嘟哝道:再说了,陆公子冰雪聪明,王爷您想做什么能瞒得住公子?
陆逊眼眸轻闪,景玥去辽东长白的事情他的确知道。
原书七七开阁过后,景玥北上回长安时曾走水路绕道辽东长白,目的是查当地军队的饷粮补给,适逢东瀛爪哇国犯境,景玥便带着楚朝军士出海剿灭,归城途中却被辽东府尹率兵围杀在码头海岸,赵楹为救景玥命丧深海,张桓也在这次突发事件中失去了一只手臂。
辽东府尹能有那么大的胆量截杀景玥,自然是得了楚皇的默许,而将安王的行动计划送到深宫中则是原主。
这件事过后安王将原主的贴身小厮也就是琪玉,当着原主的面折磨死,以此来警告原主,然而这只加深了原主对安王的恨意,使得原主在后边做出了更疯狂的事情。
陆逊看过书,自是知道景玥在开阁后的一系列行动计划,他说是去出海玩,实则是要随景玥一同前去辽东长白,为了帮助景玥躲过此次厄运,教赵楹张桓都好好地活着。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也做过很多挣扎,直到昨夜景玥将自己的身子抱在怀中,说捂不热自己的心时,有些情愫便冻不住了。
他为何要伤害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与其事事都受楚皇控制,还不如先发制人。
附骨针已经种在体内,他只剩下一年的时间,横竖都是死,不如临死前多为景承珏做点事。
景玥身边不缺伴侣,妖艳的,聪慧的,倾国倾城的,乖巧可人的,没有他也不是过不下去......他想成为在景玥心中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哪一个,尽管这需要用命来换看起来似乎很不值得,可他心甘情愿。
陆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大概时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赔本的买卖了罢。
三人一路说笑,在黄昏时分赶到了出海的码头,买了艘大船,张桓将十日的干粮清水都搬到船上,适逢七月中旬吹南风,舵手扯满了帆,船便朝北驶去。
一丸酡红夕阳枕在海天一线,在墨蓝的水面上晕染开浓郁的胭脂色,海浪如雪,拍在船身,漾起一股湿气腾腾的水雾,吹得人神清气爽。
陆逊垂手立在甲板上,海风将半束的墨发吹起,他觉着有些冷,瑟缩了一下肩膀将手探进怀中,指尖碰到冰冷的白瓷瓶,他动作顿了顿,尔后面无表情地将瓶子拿出来,攥在手里,沉默着将手伸出了栀栏。
木船破浪而行,手下是翻滚的雪浪,陆逊一点一点松手,可就在白瓷瓶滑落掌心时,他又蓦地攥紧了。
他知道这瓶中装着什么东西,也知道楚皇所说的阿芙蓉是什么,他在《本草纲目》等古书中看到过
阿芙蓉又名罂粟,煎汤作饮,可以疗养生息,若混以阳起石、丁香、鹿茸、龙骨等制成丸药,服用后可减钝痛......然其治病之功虽急,却杀人如剑,与断肠草无异......再者,阿芙蓉可助阳壮精,使人久持不泄,俗人房中术用之,两三颗便教男盗女娼。
他想丢掉,可是心里实在惧怕两个月后附骨针毒发的疼痛。
就那么苦苦捱着,心就像被滚油浇了一遍,陆逊紧抿着唇,攥着白瓷瓶的手微微颤抖。
小心着凉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肩上微微一沉,外衫披到身上,尔后腰间一紧,陆逊整个儿身子便跌入了宽厚温暖的怀中。
景玥将陆逊圈在臂弯里,凑过去吻了吻他冰凉的耳垂,他轻声问道:为何身子这么冷?以前抱你可不是这样。
你在床上少变些花样折腾我,我便不冷了。陆逊放软了身子往后靠,贪婪地汲取景玥炽热的温度,他将白瓷瓶悄无声息地放进袖笼中,尔后浅浅舒了口气,你不是在厨房么?
此时夕阳已沉没在海下,皎月从东方天际浮起,甲板上一盏模糊的琉璃灯亮起,昏黄的光恰好将两人笼住。
景玥抱着陆逊笑道:瞧见你在甲板上立着,生怕你想不开跳下去。说着,他伸手去拉陆逊掩在宽袖下的手,十指相扣,与陆逊静立。
两人沉默着站了良久,陆逊突然哑着嗓子轻唤:景承珏?
嗯?景玥答应。
陆逊微微偏头,用脸颊蹭了蹭景玥的鬓发,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为甚么那么怕疼?
说完,也不待景玥接话,他自顾自道:我爹是个大商人,一笔生意便可置买一座城池,声名煊赫,所有人都想和他攀上关系,他来者不拒,什么人都往家里带。我娘当时正怀着我,每日被我爹的那些情人侮辱,生下我之后便撒手归天。我爹连丧葬都不愿给我娘好好办,我娘死后的第二天他便带了一个女人在家里折腾。
这番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景玥轻轻皱眉,却没打断,只侧耳细听。
家里有很多孩子,全是我爹在外头和别人生的,他一股脑儿地塞在家里。我从小没娘,所以便经常被他们欺侮。有一个照顾我的奶娘,她收了那些情人的钱财,整日变着法子打我,她不许我哭,不许我告诉我爹,要是哭了便锁在屋子里不给饭吃。
陆逊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时有些哽咽,指甲掐在身上是真的疼,滚油泼在身上也疼,还有刀子划在腿上......
别说了。景玥将陆逊紧紧搂在怀里,不住轻吻他冰冷的脸颊、薄唇,我疼你,日后我只疼你一人......不疼了,以后你不会疼了。
陆逊颤抖着闭上眼眸,他紧咬着牙,将抽泣声逼在喉间,就那么缓了有半炷香的时间,这才平复了不断翻涌的酸涩情绪。
或许是快死了,所以他才这么矫情,矫情到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往出说。
景玥抚上陆逊的耳畔,将他的脸转过来,轻柔地吮吻上陆逊的薄唇,不住轻唤他宝贝儿。
陆逊软了眉眼,松开紧咬的牙关和景玥唇齿相缠。
不多时,两人的气息便滞重起来,唔!陆逊忽觉着腰间一紧,双脚离了甲板,景玥将他抱起走回船舱,甲板上凉,咱们回屋。
陆逊愣了几秒,拧着眉挣扎,教景玥将自己放下来,回什么屋,我饿得很,没力气陪你瞎折腾。
哎呦,景玥将陆逊放下来,垂眼看他,笑道:变脸怎地比翻书还快?适才还软在本王怀里哭鼻子,这会儿心情好了,便要将本王一脚踹开了?
船舱空间小,两人脸贴着脸站着,一盏琉璃灯在头顶晃悠,忽明忽暗。
陆逊抿唇,脸微微有些红,我去吃饭。他将目光扯回,扭头便朝厨房走。
景玥气乐了,他快步上前跟在陆逊身后,将你的心掏出来让我瞧瞧,捂都捂不热。
第41章
闻言,陆逊瘪了瘪嘴,他从袖中拿出匕首,反手朝自己胸口刺,神色淡然道:喏,给你掏出来瞧......
话还没说完,手上的匕首便被人夺去,景玥一张脸都吓绿了,他咬牙切齿道:你干甚!
不是你说要掏我的心么?陆逊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你!景玥拿陆逊没一点法子,重话都不敢说半句,他将匕首收进怀中,深吸几口气,咬牙切齿道:你给本王等着,在床上有你受罪的。
陆逊不答话,只弯了眉眼笑。
沈舟说得一点都没错,景承珏就是害怕自己死了,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不告而别。
笑着笑着眼眶便有些酸涩,陆逊别过脸,抬手将眼角的泪沾去,尔后弯腰钻进了厨房。
几碟精致小菜和冒着热气的白米饭一起搁在小方桌上,张桓见二人进来,忙拱手作揖。
景玥拉开木椅,在东首坐下,未动筷子,先倒了杯酒,捏在手上垂眼瞧了瞧,又搁回去,伸手将陆逊一把拽在了怀中。
他埋首在陆逊颈边轻吻,声音含糊道:没有佳人,美酒岂不寡淡?
陆逊觉着有些痒,于是转过身拿手推景玥的肩膀,你是狗么?还咬人。
啊,这!厨房做饭的仆役没见过男子宣淫,他猝不及防瞧见这一幕,震惊到手上的碗都端不住,哗啦一声摔碎在地上。
尖锐刺耳的声音弄得陆逊身子微微一颤,他手上动作一顿,脸色变白了几分。
如今他中了毒,经常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所以神经会比以前敏感脆弱,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声响,登时吓得头皮发麻。
景玥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登时恼了,他拧着眉,面色不善地看向厨子。
正欲发作,却被陆逊拦下,喝你的酒,杀了厨子谁给咱们做饭?他一边说一边朝张桓使眼色。
侍立在一旁的张桓会意,忙将厨子领出船舱,顺道将木门也阖上了。
吓着你了么?景玥将陆逊圈在怀里,好容易将身子焐热一些,又冷了。
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哪有这么娇气。陆逊笑了笑,他坐在景玥怀中,也不起身,伸手抄起筷子夹菜吃饭。
正扒拉了小半碗白饭,景玥说话了,我饿了。
没长手么?陆逊偏头瞥了一眼身后那人,继续吃自己的饭。
景玥瘪嘴,手顺着陆逊的腰滑至他的腿间,轻轻揉搓了一下,又重复了一句,我饿了。
......陆逊眼皮直跳,景玥个.淫.魔莫不是长了八个肾,还有完没完了?
闭了闭眼,轻喘口气,他伸筷子夹了块鱼肉转身送到景玥唇边,别闹......好好吃饭。
景玥闷笑一声,他张口将白嫩的鱼肉叼了去,尔后贴到陆逊莹白的耳边,呵气道:我想吃你。
你怎么......陆逊蹙眉看他,正要说话,突然一阵天翻地覆,两人齐齐摔在了地上。
头顶挂着的一盏琉璃灯剧烈摇晃,桌上杯盘尽数掉落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只听屋外一道尖锐的闷雷炸响,船身剧烈摇晃,琉璃灯骨碌碌地滚在地上,烛光熄灭,浓稠的黑暗将两人包裹。
景玥撑住桌子勉强站起,连忙伸臂扯住陆逊,将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伴随着剧烈的闷响,他摸索到陆逊冰冷的脸颊,急声问:磕到哪里了么!
不待陆逊答应,门外便传来了嘭嘭的砸门声,张桓喊道:王爷海上起了风暴,浪大得很舵手教您和公子呆在屋里,莫要出来!
说话间,一道刺目的电光劈开黑云,海浪起了有两三丈高,茶盏口大的冰雹砸下来,眨眼间便将甲板砸了好几个黑窟窿,海水从破损处涌上来。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船身倾斜得厉害,屋里的东西都倒向了东侧,景玥将陆逊护在怀里,自己的身子却重重地撞上了一根柱子。
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绞碎了一般,景玥稍缓,忙垂眼去瞧陆逊,说话!陆文若你哑了么!
陆逊正疼得不住哆嗦,适才他摔在地上,体内的六枚附骨针刺入了骨头里,疼得他几欲昏死过去,他颤抖着掐住掌心,堪堪回过神,启唇道:我......我没事,你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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