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30)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 作者:晋咸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30)
裴宣敛了细长的美眸,问道:陆公子与丁公子成亲多久啦?
我么?陆逊指了指自己,他笑道:我们才相识不到半年,哪里比得上你与山田先生的感情。
不,我看人一向很准的,丁公子比先生痴情得多。裴宣摇头,他道:你们刚来后舱的时候,丁公子对先生防备得很,目光寸步不离你。他那是无声地警告我们,要是敢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他定会叫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陆逊苦笑,景玥的心他明白,可是自己没多少时间陪他了。两人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时间越久,就越能发现对方的好,就越难舍难分。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数着日子过活,陆逊的心就揪着疼。他没法想象一年后自己与景玥永别,这个傻王爷会崩溃成甚么样子,所以现在他要拼尽力气替景玥摆平一切事情,替他铺好路。
称帝么?不行。皇帝是封建制度下最失败的产品,他不要景玥变成千万文臣的傀儡,整日被文臣用各种礼仪纲常束缚,他要帮助景玥永远逃离明堂,江湖那么大,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便能快活过一辈子。
他的爱人必须是逍遥在浩渺苍穹中的鹰隼,而不是池中鱼、笼中鸟。
正说着话,山田信一掀了帘子从里边出来,笑吟吟道:宣儿说我坏话呢。他走至裴宣身边,俯身吻了吻裴宣洁白的额头,尔后笑着将人抱起。
景玥也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几卷字画。
陆逊瞧着他笑,站起来说:我当你今夜要与山田先生秉烛夜谈呢。
舍不得你。景玥笑了笑,走到陆逊身旁,用手中的卷轴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妖精,回去罢。
相互道了别,景玥和陆逊回侧舱歇息。
两人褪去外衣,相拥在床榻上,小声说话。
陆逊靠在景玥肩膀上,将手搭在他胸膛前,说道:我适才算了算日子,再有一日就到辽东了。军饷粮草是个繁琐的账目,你就别操心了只管交给我,到时候我唱白脸,你唱.红.脸,专管替我收拾那些不听话的知府,行么?
景玥摇头:文官一个护着一个,账本做得定是细致无疏漏,你在江湖上呆惯了,宦海水深,我怕你弄不了。
莫担心,一些小账本而已。陆逊得意一笑,他轻声道:不瞒你说,没来这里之前,我经手的生意都是用白银亿两来算的,他们就是把账本做得再好,我也能瞧出端倪来。
这话陆逊倒没有夸大其词,他从小数字记忆能力、以及心算能力便超于常人,公司每日如流水般周转的账目,他只瞧一眼便能记得一清二楚。
景玥闷笑,他伸手勾了勾陆逊的鼻尖,安王妃,甚么时候给本王生个娃娃?
不生。陆逊冷哼一声,你这辈子便断子绝孙罢。
断子绝孙就断子绝孙,只要是你,本王愿意。景玥将陆逊捞进怀里,偏头轻吻他的眉眼。
两人正软语温言说着悄悄话,忽听后舱传来裴宣的一声尖叫。
第47章
陆逊脸色瞬变,他和景玥对望一眼,掀开被子坐起了身。
只听甲板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哒哒哒着朝后舱跑。
景玥眯了眸子,侧耳听了一会儿,低声道:十五个......身上功夫不弱,声音粘滞,似乎是从海上跃到船上的......后舱太吵,听不太清。
走,去看看。陆逊扯过衣衫披在身上,弯腰穿靴。
出门时碰到同样披衣起身的张桓,三人互相打了手势,轻手轻脚地推开舱门。
甲板上月光如霜,空无一人。
景玥将陆逊的手腕攥住,纵身连跃三下,两人的身子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后舱外的栀杆上,张桓紧随其后。
海风将衣衫刮得猎猎作响,背后是一钩弦月,景玥伸手将陆逊揽在怀中,替他拢紧了衣领,你的功夫还能使出几成?
七八成没问题。陆逊轻咳了几声,不给你拖后腿。说罢他转头朝后舱窗户望去。
屋里点着灯,隔着狭长的窗格朝里望去,船上的仆役双手反绑着被丢在东北角,五名黑衣蒙面人正提着刀来回巡视。
陆逊将绑着的人一一打量,没有看到裴宣和山田信一的身影,他蹙了眉,暗自思忖。
这些黑衣人上船后似乎并无劫财之意,船上女仆衣衫也都完好无损,说明他们不是海贼一类的强盗,若说是山田信一的仇家,理由又不够充分。
因为从适才到现在,除了最开始裴宣的那一声尖叫外,没有再听到其他人的惨叫。
所以这些人是谁?他们在夤夜登船是为了甚么?是否有主谋?主谋又是谁......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没有答案,他将整本书都回忆了一遍,这段时间线里能劫船的只有海寇,他实在想不出这群黑衣人的身份。
不过,若是换一种思路这群人不是奔着山田信一去的,而是来找同在船上的景玥和自己......
想至此,陆逊脸色一沉,他转头看向景玥。
两人平时在一处耳鬓厮磨惯了,对方眼神动作里传达的意思自是瞧得明白,景玥沉默片刻,握了握陆逊的手,摇头道:咱们并未对山田信一说真实名姓,这几日在海上航行也没有遇到其他船只,陆上的那些仇家如何知道咱们在这里?我瞧着不可能是冲咱们来的。
闻言,陆逊神色稍缓,他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这几日虽然他一直告诉景玥不必提防山田信一,可景玥仍事事小心,所以他们的行踪,除了张桓了解外,别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正说着,舱里推搡吵闹的声音又高了几分,想来是这群黑衣人已将船上的舵手仆役都绑到后舱来了。
陆逊回头,想瞧瞧屋里情况,然而从窗格里能看到的视野有限,除了一开始东北角的那群人,其他地方根本看不见。
于是他回头对景玥道:咱们去窗下,离近些好瞧得清楚。
景玥轻轻皱眉,略一沉吟,沉声道:窗口有人守着,太危险了......再等等,摸清现在是甚么情况再考虑下一步动作。
海上不比陆上,若是落了下风,不是被围杀就是跳入海中葬身鱼腹,在没有十足把握前,他绝对不会让陆逊冒这个险。
陆逊明白景玥的谨慎顾虑所在,遂默不作声,重新看向窗格。
他试图通过捕捉裴宣和山田信一细微的声音,来确定他们所在的方位。正听声辨位着,忽有一名黑衣人走到了窗前。
景玥忙将陆逊扯过,一个闪身藏到了帆布后。
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开窗干甚么?
那黑衣人将窗子推开,来回朝四周望了望,尔后道:没甚么?适才瞧见栀杆上似是站了个人......兴许是我眼花了。
透过船帆与栀栏间的缝隙,陆逊侧身朝黑衣人打量,目光落到黑衣人的手背时,他瞳孔骤缩,瞬间便将右手的清风剑攥紧了。
从屋里投射出的烛光,照在那名黑衣人手背上,赫然显现出一枚火焰印记。
这是祆月教教徒的印记。
景玥也注意到了火焰痕迹,他皱了眉峰,眸子晦暗不明。
那位黑衣人将窗扇重新阖上,回头朝里头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如今是奉命秘密护送陆家二长老北上,若是教人发现了,麻烦就大了。
这话一出,陆逊三人脸色具是一变,又听一个男人骂骂咧咧道:真是晦气,怎么船就在海上碰着了风暴?若不是二哥眼尖,瞧见了这艘船,咱们不知要抱着木板飘到什么地方去。
这赫然是陆家五长老陆屹的声音。
陆峋端坐在席上,面前绑着裴宣、山田信一和山田中村,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并不去看被点了哑穴的三人,只轻描淡写地问:船上的活物都搜完了么?
陆屹道:前舱找完了,刚派了教徒去侧舱找。
陆峋略一点头,嗯,都找仔细了,莫要漏掉任何一个活口,今夜见过咱们的人都得死。
正说着,有祆月教教徒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手里提着床褥和几件衣裳,二长老,侧舱有三间住了人。
住了人你捉人啊?拿床褥来干甚?陆屹一拍桌案呵斥道。
那教徒抿了抿嘴唇,犹豫着说道:我们进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属下没找到人......不过床褥还有余温,估计跑不了多远,咱们的人守着船后吊着的小艇,他们逃不出这艘船。
废物!静坐在一旁的陆峋将茶盏摔到了地上,他眼睛阴骘,将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如今我们连侧舱有多少人都不知道,你怎知他们没驾着小船逃走?只要放走一个,消息就很有可能泄露出去,到时候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满屋子教徒瞬间跪倒,不发一言。
陆峋站起,绕到桌前,抬脚将提着床褥的教徒踹翻在地,跪在这里干甚么?还不快去找?!
是。教徒从地上爬起,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又出了屋子。
屋里杀气腾腾的氛围将跪坐在一旁的裴宣吓得脸色惨白,他身子微微颤抖,泪珠儿扑簌簌往下掉。
今夜他与先生刚在榻上睡下,忽然窗子被人打开,两三名黑衣人就奔了进来,这些人身上衣裳都湿淋淋的,二话不说就将刀架在了他与先生脖子上,他怕极,尖叫了一声,结果被这些人打晕,等再次醒来时,他与先生就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后舱厅中。
陆峋甚是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瞧见裴宣在哭,遂止了步子,细细打量了裴宣一会儿,尔后露出一抹凉飕飕的笑。
缓步走上前,在美人儿面前蹲下,陆峋将裴宣的穴道解开,柔声问:船上还有其他人,是么?
裴宣不说话,只摇头。
你乖,我不杀你,你告诉我,还有几个人?侧舱里住了几个人?陆峋安抚性地拍了拍裴宣的肩膀,只要你告诉我还有几个人没被抓到,我就放了你。
我、我不知道。裴宣往后缩了缩,轻声说。
不知道么?陆峋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尔后看向裴宣隆起的腹部,男子怀有身孕,真乃江湖一大的奇观,不如我剖开来瞧瞧?
裴宣吓得直哭,他想把身子蜷缩起来,怎奈双手被捆着,只能哆嗦着哽咽,不,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山田信一面如菜色,他被点了哑穴,喉咙咕咕叽叽发不出声,扭着身体想将裴宣护在身后,怎奈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缚着,就将手腕挣断了也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无助哭泣,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啧,一只兔子都这么不乖。陆峋冷哼一声,他站起身,将手中的匕首丢到地上,朝身旁的两名教徒挥了挥衣袖,就在这里,把他杀了,我要他肚子里的胎儿。
那两名教徒点了点头,一个上前将裴宣摁住,一个拿着匕首作势便朝他腹部扎去。
啊不要!裴宣声嘶力竭地尖叫。
忽听噗地一声,寒光闪过,一枚判官笔破窗而入,直插到拿匕首教徒的喉咙,鲜血井喷而出,那教徒身子闪了闪,来不及惨叫就倒在一旁气绝身亡。
陆峋吓了一跳,忙退步回身护挡,听得喀啦一声,后舱的门被撞开,一名断了胳膊的教徒直朝陆峋面门砸去。
所到之处,劲风掠过,滚烫的血飘散成雾状。
块头那么大的一个人砸来,陆峋根本来不及躲闪,他低呵一声,提了一口气,双掌推出,意图接住教徒的身体。
掌心刚贴到教徒后背,陆峋虎口便是剧痛,对方的内力远在自己之上,隔着个人打来,他仍是接不住。
于是眼前一暗,他整个身体就被教徒撞倒了地上,咚尘土四起。
什么人!陆峋大叫一声,他手忙脚乱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教徒推开,纵身跃起。
看到厅中的三人后,他脸色登时变得惨白,手指颤颤巍巍地抖了半天,你......怎么......你们怎么在这里?
第48章
陆逊没理会大惊失色的陆屹、陆峋两位长老,他将裴宣扶起,又在山田信一肩头连拍三下解开他的穴道。
将三人都松了绑,陆逊转头看向景玥,留陆峋一个活口,其他的你随意。
这是自然。景玥微微一笑,他握了握陆逊的手,你照顾好自己。
少废话,快去。陆逊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抬腿踹了景玥一脚,拧眉道:再磨蹭人都给你放跑了。
景玥无奈,拿我当苦力使唤,还不说些好听的。说罢,他也不等陆逊答话,身形微闪,欺身至一名教徒身旁。
他右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听得骨头咯嘣一声响,那教徒来不及惊呼,脖颈便被景玥掐断了。
将尸体随手一丢,景玥回身反掌,拍向围在自己身侧的另外一名教徒。教徒大叫一声,忙挥刀格挡,那里还来得及,听得呛啷一声,刀刃断裂,一部分掉落在地,另一部分直接插入教徒的额头,鲜血似一条线般从脸颊淌落,教徒的身体轰然倒塌。
景玥出手既迅速又残忍,看得厅上其他教徒都傻了眼,他们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不住往后退,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裴宣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眸子有些涣散,陆逊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抬眼对山田信一道:先生带裴宣去里屋歇着罢,一些贼匪,交给我们便好。
山田信一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平时出海经商也带一些会功夫的仆役,可今夜瞧见丁公子的功夫,他才知甚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有劳。他朝陆逊拱手作揖,尔后搂了裴宣起身,贴着墙壁慢慢朝里屋走。
陆逊怕中途有人突袭,便从木椅上站起身,亲自护送裴宣回屋,待里屋帘子撂下,他伸脚一勾木椅,撩了衣袍,大马金刀地在里屋门口坐下,尔后对张桓道:外头那些小喽啰便交给你了,收拾干净。
是。张桓抱拳行了一礼,左足点地,一个纵身便跃出了窗户。
转瞬间,后舱厅上仅剩下陆逊、景玥、陆屹、陆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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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