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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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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 作者:晋咸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42)

    陆逊瞧着琪玉那湿漉漉的杏眸,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口沉默半晌,他叹口气,扯着嘴角,屈起膝盖去顶琪玉的肚腹,笑骂道:我不吃人脑,你别教他们送来,瞧着怪恶心的......不带这么孝敬人的,以后要真想让我吃,就弄干净了送来,别搁在我面前杀人。

    哎!琪玉点头,笑的眉眼弯弯,他拉着陆逊的手,公子还想吃什么?想吃岭南的荔枝么......

    差不多得了,本王把你从长安叫过来不是让你臭显摆的。景玥用手指尖磕了磕茶杯,他打断琪玉喋喋不休的话头,问道:教你弄的解药呢?

    在呢,在呢。琪玉从陆逊怀里坐直了身子,他从袖袋中摸出四五只小瓷瓶子,这些瓶子各不相同,有青花红塞,有紫云木塞......瓶身也各不相同,他将瓷瓶一一码在手上,拿给陆逊,笑道:喏,红塞内的药粉外敷,木塞内的乌丹内服,待王爷为你拔了针,再服用碧落丹,辅以王爷的芙蓉地龙丸,再配上药膳好好调养,不出一月,公子的身子便大好了。

    第62章

    陆逊垂眸, 看着琪玉掌心的小瓷瓶儿,忽地想起适才瑾风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微微蹙了眉。

    那分明是种入附骨针留下的毒痕。

    原书作者曾说附骨针是监锦司用来折磨异己时用的一种酷刑, 剧毒无解, 只能靠着阿芙蓉缓解, 当景峻给自己种入附骨针后,他就没想过在活命,可是如今, 琪玉不仅拿出了解药,而且还清楚地知道如何解毒,如何拔针......思来想去, 这只有一种合理解释

    琪玉抓了很多人来做实验, 他将附骨针种入那些人体内, 尔后一遍又一遍地让他们试药, 最后配出解毒药方。

    所以瑾风才会崩溃地冲到屋子求琪玉饶了他......想来是被无穷尽的试药和种针折磨得撑不住了。

    陆逊倒吸了一口气, 他抬眸看向景玥, 神色有些复杂。

    景玥只淡淡一笑,抬了抬下颌, 示意他快将解药拿着。

    陆逊抿唇,他沉默半晌,最终伸手接过了琪玉手中的小瓷瓶儿, 笑道:难为你费心。

    说完这话, 他停顿了一下, 抬手轻揉琪玉的脑袋,像哄小孩一样轻声道:既已报了仇,日后便莫要乱杀人了好么?我和景王爷很快便会回长安,你想不想来王府跟着我住?

    他也不全是同情那些被琪玉虐杀的人, 更多的是觉着琪玉这孩子手里沾血太多不好。陆逊担心琪玉酷刑专政会树敌太多,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是琪玉一朝落狱,必定没有甚么好下场,所以就多嘴劝了几句。

    这番话戳到了琪玉心里头,他明白陆公子的心,听着听着眼角便带了泪,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该过去的都过去了,公子也在他身边,他还有甚么可恨的。

    你想到安王府去么?以后叫景王爷用他那点俸禄养活咱们。陆逊问道,他看着琪玉,目光很温柔。

    琪玉破涕为笑,他靠在陆逊怀里,瘪了瘪嘴,轻轻摇头:不去,景王爷太穷了。

    ......景玥正在喝茶,闻言有些不悦,他道:小浪蹄子忘恩负义,若不是本王救你一条命,你今日还能窝在你家公子怀里撒欢儿么?

    琪玉冷哼一声,他扭头看向景玥,王爷救我还不是想让我给公子找解药?所以说来说去只能算是公子救了我。

    这话说的陆逊一愣,他眨眨眼,看向琪玉,皱眉问:你说甚么?救你是为了给我找解药?

    嗳,公子别急,等我慢慢跟你说,这事要从一月之前开始说。琪玉拍了拍陆逊的手背,他思忖了一会缓缓道:开阁后你被种了附骨针北上追寻王爷,我则被圣上带回长安禁宫。每日吃不饱穿不暖,还总被那些阉人羞辱,一开始我是想一死了之的,可是小王爷,也就是沈舟公子来找我,他问我想不想将那些欺负我的人踩在脚下,想不想报仇,他还说我在宫中做什么都不用怕,出了事有王爷兜着。

    说到这时,琪玉脸上带了嗜血讽刺的笑意,他眯了眯眼,仿佛再回味那些人被自己折磨的快感,他道:于是我开始杀人,开始往上爬......最后成了司礼监秉笔。我感念王爷的恩情,想报恩,沈舟公子说不必,王爷救我其实是有私心。他说陆公子种了附骨针的毒,此毒无解,王爷希望我能弄到解药,越快越好。那时已是七月底,监锦司上上下下都被我换了一遍,牢里那些人横竖都是死,那不如用他们试药为公子解毒,所以我便将附骨针种入他们体内,又抓了几位药师配药。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前日......哦不对,想来应是前几日,那几位药师终于配出了解药。我将此消息飞鸽传书给王爷,正好前阵子你们处理了辽东知府贪赃一案,王爷便以司礼监代圣视察为由,让我快马东出,将解药送来。

    琪玉摊开手歪头一笑,瞧着甚是乖巧可爱,他道:所以我便来啦,给公子送解药,顺带看一看公子......就是没想到公子的毒怎么提前发作了。

    陆逊沉默着听完,眼眸闪了闪,细细回想这些日子景玥做的事和说的话

    从一开始他说他知道景峻对自己的身子做了甚么,又说回长安请最好的医师,再到他说他不会让自己有事......以及昨日毒发时,他问出的话是甚么时候毒发的而不是你怎么了。

    所以兜兜转转,他以为他瞒过了所有人,到头来其实是所有人都瞒着他,瞒着他背地里为他找解药。

    一时间百味杂陈,沉默半晌,陆逊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生气,生气景承珏个老奸巨猾的江湖老狐狸,瞒了他这么大一件事,他抽出一个靠枕,朝着景玥就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坏,教琪玉杀人配解药,看着我受罪,你自个儿优哉游哉地掌控着整盘棋......亏我还想为你......

    为我什么?景玥接着靠枕,笑着走到陆逊身边,爱怜地吻了吻陆逊的额头,宝儿不恼,你还未解毒,莫伤了身子。

    陆逊冷哼,将他推开,板着脸不理。

    琪玉坐一旁看戏,他幸灾乐祸道:我就说公子若是知道了定跟你生气,王爷你做事太冷心了。我现在就希望你也受点罪,好偿还了这些日子公子身上的痛。

    我要是受罪死了,你家公子下半辈子要守寡了。景玥也不恼,只伸臂将陆逊揽在怀里,垂眸轻声道:对不住......害你疼了这么些天,我没想到附骨针的毒会提前发作。

    琪玉伸手去把陆逊拉离,别碰我家公子,你去旁边面壁反省,我家公子还没消气呢!

    陆逊失笑,他被景玥和琪玉两人扯来拽去,晃得有些头晕,他甚是无奈挣脱开两人的拉扯,皱眉道:都坐好,莫拉我,怪热的,也不许拌嘴,不然就都出去。

    哎呦,不吵了不吵了,公子莫赶我走。琪玉吐了吐舌头,他抱着陆逊的撒娇,笑得眉眼弯弯。

    陆逊也不是真生气,他拍了拍琪玉的肩膀,问:琪玉儿愿意跟我去安王府么?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好好儿地过日子。

    琪玉顿了顿,他沉默了一会,轻轻摇了摇头。

    不了。他抬头看着陆逊,轻轻扯了抹笑意,路总要自己走,公子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总是这么缠着公子,不尴不尬的。

    陆逊眼眸轻闪,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景玥摇头打断,他也便不再提回安王府一事。

    三人正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忽听外头传来一个监锦司小太监的声音,干爹,调任辽东的京官名单送来了,内阁说要教您作了朱批,才好拿回去给圣上。孟拱等罪臣都已下狱,您看何时押回长安?辽东城战后新建,要户部往下拨银子,折子也送来了,等着您过目......

    那小太监说话跟连珠炮似的,一条一条往出蹦,听得景玥讶然问道:琪玉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好使的一个差役,说话利索得很。

    琪玉正站在床榻边整理玉帛腰封,闻言朝外头朗声道:小林子进来。

    外头那位小太监答应了一声,推门进来,在厅中跪倒,向景玥、陆逊和琪玉三人行礼。

    陆逊垂眼望去,那孩子生的白白净净,一对凤眸很勾人,瞧着很是机灵讨喜。

    琪玉踢了小太监一脚,冷声道:甚么王爷、公子的乱叫。叫爹,安王和陆公子也是你的干爹。

    那小太监登时改口,朝陆逊和景玥磕头,一口一个爹,叫的甚是干脆。

    陆逊连忙摆手,哎呦,使不得,我还没七老八十呢,叫爹真受不起。

    闻言,景玥笑着插嘴道:那你的肚子争点气,给咱们生七八个娃娃,以后七老八十专听他们叫咱们爹爹。

    陆逊不悦,他瞪了景玥一眼,想拿靠枕再丢景玥,结果被景玥摁住了抱在怀里。

    两人打闹间,琪玉已整理好了衣衫,他看向陆逊,拱手作了一揖,公子好生歇息,琪玉儿去处理点杂事,明日再来看你。

    嗯,去罢。陆逊点点头,目送琪玉离开。

    门重新阖上,陆逊将目光收回,他舒了口气,靠在软枕上,抬手轻揉眉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瞧着有些凝重。

    景玥抬手替陆逊揉了揉肩膀,轻声问:褪衣衫么?我替你拔针。说着已扶住他的肩膀,将靠背抽走。

    好。陆逊点了点头。

    他借着景玥的力道坐起身,尔后伸手去解白丝亵衣的带子,顿了顿低声道:我得寻个时间和琪玉好好谈谈......如今监锦司和祆月教都归他管,我怕他日后会干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事。

    陆逊一面说着,一面将衣衫褪了下来,莹白如玉的肩膀在暖黄的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墨发垂下,如流水般铺了满肩。

    景玥瞧得呼吸一窒,一股火便从心底烧了起来,他粗喘口气,凑上前,叼住陆逊左肩的一块软肉,细细啮咬,待在陆逊的雪白肌肤上留下一片绯红桃花,这才餍足地收了口。

    不必担心,他到底是你的贴身小厮儿,他杀谁也不会害你。

    景玥盘腿在床榻上坐下,他抬手迅速点了陆逊腰眼、颈窝、胸膛几处大穴,尔后用左手掌心贴着陆逊的右手掌心,缓缓渡了真气过去,宫中有这么个得力帮手,咱们回长安做事情会容易很多,你又何必想着让他跟在你身边养老?

    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真气,陆逊觉着原本酸痛的骨头都酥软了,他深深地吐纳了一下,放软身子接纳景玥。

    我让他跟着我,倒也不全是因为怕他威胁到你,主要是我瞧着那孩子如今做事越来越偏激,手脚功夫也邪门得很,若是心结没打开,练功再走火入魔......陆逊叹了口气,他道:说来说去都是我害了他。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景玥说道:人各有命,没有甚么害不害的。你对他是实打实地好,这些他都看的明白,做事会有分寸。至于偏激么......无伤大雅,我应付得过来。

    两人的内息相互纠缠着在陆逊体内转了一圈,景玥慢慢摸索出了种在他体内的附骨针。

    一,二......五,六。景玥脸色沉郁下来,他睁开眼眸,看向陆逊道:景峻在你体内种了六枚,那分明是要你死,你傻了么?宁肯咬紧牙苦捱,也也不愿跟我说。

    他口中冷声训着陆逊,手上的动作倒也不停,右掌翻出,径直拍向陆逊左肩,尔后迅速变掌为抓,将内息注入肌肤下约莫三寸,停顿一瞬,复而抽回。

    就这么来回试了几次,陆逊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偏头咳出口鲜血,再看向左肩,一枚黑色的细针从皮肉下被极慢地拔了出来。

    雪白肌肤和黑红血水相连,触目惊心。

    陆逊大口喘气,他有些脱力,左肩塌了下去,头一歪便要往景玥怀中倒,被景玥抬臂揽住。

    宝儿,忍一忍,还有几枚。景玥偏头,短促地吻了吻陆逊汗湿的鬓发,又将他身体扶正,依着适才的法子,替陆逊拔出剩下的附骨针。

    等六枚针尽数除去,陆逊已疼得薄唇泛了青,他眼眸有些失神,整个身子还在微微颤抖,鲜血如细线般顺着后背、肩胛、胸膛滑落,悄无声息地渗入被褥中。

    景玥瞧着心疼,将人用绣被裹严实了搂在怀里,柔声哄:宝儿,没事了,以后不会再疼了。

    他将小瓷瓶儿的封口拔开,依着琪玉说的法子,将丹药喂进陆逊口中,又反手端了凉茶,捏在手心用内力将茶烫温,尔后一点一点渡给陆逊。

    陆逊昏沉地窝在景玥怀里,无意识地喝着茶,鸦翅般的浓睫半垂,遮去了眸光,眼角带了一滴泪珠儿,墨发垂在脸庞,侧颊如雪,恍若一只晶莹剔透的雪美人。

    刚拔了针,身子自是虚弱,景玥抱了陆逊一会儿,便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回了床榻上。

    陆逊迷迷糊糊着伸出手去拉景玥,景承珏,我疼......

    景玥将陆逊冰冷的手攥住,低头吻了吻,不疼了,以后都不疼了。

    陆逊似乎听懂了景玥的话,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用小拇指勾了勾景玥汗湿的手心,乌黑的瞳仁里浮起些许笑意,景王爷,我不用死了,我想咱们下辈子也要......

    话说到后头气息便弱了下去,他头一歪,沉沉睡去,只留晚夜清风入室,烛火微微跳动。

    景玥守在床榻前,他将烛台挪进了些,尔后细细地瞧着陆逊的眉眼。

    琪玉说你做事心太冷,看着嫂嫂受罪,你怎么不解释?沈舟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他抱臂靠在桌边,偏头去看景玥,嫂嫂每晚都睡不好,你到半夜便起来渡真气给他,你怎么不说?还有你为了嫂嫂......

    啧,如今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景玥皱眉打断,他抬眸扫了沈舟一眼,他能解毒便好,这些事无关痛痒有甚么好说的?

    睡梦中的陆逊似听到了甚么,轻轻呻.吟一声,将手从绣被中伸出,反复摸索。

    景玥见状,连忙伸手攥住,他在陆逊的手腕上落下一吻,柔声哄:我在呢,宝儿睡,我陪着你。

    待陆逊又沉沉睡去,景玥这才松了口气。

    与陆逊同榻而眠,他身子不舒服自己怎会看不出来?怀中人如霜雪般冰冷的身子他怎会感受不到?

    陆逊不愿意说,他便心甘情愿地陪着他演戏,装作甚么都不知道,每晚只在爱人睡着时,小心翼翼地吻他......陆逊那些被疼醒的夜晚,他都醒着,很多次都想给爱人一个拥抱,却又不想戳穿陆逊费心瞒着自己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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