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51)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 作者:晋咸
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51)
陆逊抽剑归鞘,在月色下长身玉立。
哎呦,狼崽子怎地生这么大的气?景玥仍八风不动地坐着,手上的碗端的很稳,一滴都没洒。
我干甚要生气?陆逊弯眉浅笑,有些惋惜道:本来是想等到明日翻过燕山再杀的当他们看到故乡欢呼雀跃时,一剑刺入......啧啧啧,那时候他们的表情将会很迷人。
积点德罢。景玥失笑,有些无奈,他道:气的都想出那么狠的招了,还说不气?
谁教他放你的鸽子,害你在石床上睡了一宿。陆逊冷哼一声,他摊开手,耸了耸肩,说的甚是漫不经心。
景玥挑眉,他简直爱惨了陆逊的这个表情,清纯的外表下掩盖着嗜血的冷漠,就像罂粟,危险却诱人。
他朝陆逊招了招手,狼崽子快到我怀里来,教景王爷好好疼一疼。
陆逊乖顺地答应了一声,他笑的眉眼弯弯,一边朝景玥走,一边抬手挑开了腰封
沾血的外衫滑落在地,抽掉的束发玉带随后也翩然飘落。
陆逊散着墨发,缓缓地跪坐到了景玥怀中,他抬手搭上景玥的宽厚的肩膀,歪头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何着急要杀了休屠耶他们么?
为何?景玥搂上陆逊的细腰,垂眸问。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见咱们做.爱。陆逊凑上去在景玥突起的喉结上轻轻落下一吻,他道:景王爷今晚好诱人,比起等到明日才折磨休屠耶,我更等不及想将王爷吃、干、抹、净。
啧,景玥闷笑,他猛地将陆逊压倒在草丛里,俯身舔了舔他微张的薄唇,沙哑着嗓子道:这话是你说的,待会儿不许求饶喊停
话还未说完,后颈便被陆逊搂住,少废话。陆逊瞪了景玥一眼,微微仰起上半身,急促地将薄唇贴了上去。
二人叹息声在微凉的夜色中荡漾开,久别重逢后,心与心之间的紧密贴合,终于将他们空缺的那段时间,填得满满当当。
第70章
咸亨十八年秋, 修罗刀戚无羁率二十万精兵,夜袭戎狄王庭,一举剿灭休屠耶部族十万兵马, 戎狄人逃往西北方的茫茫戈壁, 再也不敢犯境。
安王景玥谋逆一案重新审理, 由寇谦牵头,朝中其他文臣附奏,为安王平冤。
不过是些面子上的口舌功夫, 楚皇错判安王谋逆一案,自然需要有人站出来给皇帝台阶下,于是一众文臣纷纷上奏, 为安王求情, 皇帝再以仁厚爱臣之心宽恕罪臣, 最后皆大欢喜。
景玥身着绛紫鸾凤袍坐在大殿上, 听着臣子说了一早上的废话, 无非就是一些王爷为国为民, 鞠躬尽瘁的赞美话,好容易捱到了下朝, 他一刻也不愿意在皇宫中多待,翻身上马便朝未央门赶。
回到安王府,几名仆役正在卖力地擦着门口的两座石狮子, 见着景玥, 慌忙拜倒行礼。
景玥没搭理, 他扬手把缰绳扔给小厮,旋风一般朝府里走。
此时已是深秋时,花圃里的菊花凋败了大半,仅留着几簇蔫答答的花朵还擎在茎.柱上, 不畏寒地迎着萧索的秋风,瞧着倒有一番残菊迎风霜的凄美。
狼崽子正笼着厚厚的氅衣,仰躺在竹榻上小憩,旁边的小杌子上搁着一只茶壶和一个茶杯,杯中剩了一些残茶。
景玥放轻了脚步,在竹榻旁蹲下了身。
狼崽子睡得正沉,墨黑眼睫垂覆下来,脸颊还是有些苍白,额角散着几缕碎发,乖顺地贴在耳边。
景玥褪下衣袍,给陆逊盖上,尔后将他垂在一旁的手轻轻放回了衣衫里。
唔......陆逊缓缓醒转,偏了偏头,睁了一只眸子去瞧,见是景玥,遂弯了眉眼笑,下朝了?
嗯。景玥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回屋睡么,园里风大,着凉了怎么办?
本想等你回来用早膳呢,谁知躺着躺着便睡着了。陆逊撑着胳膊坐起来,有些困乏地打了个哈欠,自从搬进这王府,每日都清闲得很,也没什么事,就逛逛园子,浇浇花,遛遛.鸟,实在乏味的很。
景玥在竹榻边坐下,闻言,他笑了笑,抬臂将陆逊揽进怀中,柔声道:你在江湖上逍遥惯了,如今突然要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乏味。
哼哼......陆逊放软了身子,他靠在景玥温热的胸膛上,瘪了瘪嘴,叹口气道:还不是因为跟了你这个楚朝的摄政王,这辈子就只能困在京城长安。
正低声嗔怪,发着小牢骚,王府上来了人。
琪玉笑吟吟地走进来,身后跟了一群监锦司的人,手上都捧着一只红柚木盘子,上头鼓鼓囊囊地放着东西。
隔着老远,琪玉便出声唤:公子,瞧我给你带甚么来啦。说着,朝跟在后头的侍卫挥了挥手。
哗啦啦端着木盘的侍卫们训练有素地一字排开,恭敬站在了陆逊面前。
陆逊枕着景玥的肩膀,拿眼尾余光将太监们扫了一眼,挑眉道:红锦缎里莫不是搁着人头,人手,或者还有白花花的脑浆?
闻言,琪玉委屈,他瘪了瘪嘴,在竹榻前半蹲下身子,拉着陆逊的衣袖撒娇,公子总把我往坏了的想,琪玉儿才不会杀人呢。
好好好,是我错怪你。陆逊浅笑,他抬手在琪玉肩头轻轻拍了拍,别卖关子了,说罢,今日来王府干甚?
琪玉狡黠一笑,他站起身,走至一名太监身旁,伸手揭开红绸缎,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陆逊瞧得一愣,到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默默地看着琪玉将剩下的绸缎也揭开来。
那些赫然都是古代女子婚嫁的陪嫁品。
景玥垂眸,见陆逊呆愣,遂笑了笑,低声道:今日朝堂上本王说要娶妻,琪玉儿听了,非要给你准备嫁妆,这不?下了朝就忙不迭地送过来了。
琪玉颇为得意地笑了笑,他道:日后监锦司便是公子的娘家,王爷要是赶欺负公子,公子便回监锦司跟琪玉儿过。
你们......陆逊回过神,他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了半天才道:我一个男子要甚的嫁妆,还有景承珏你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不用八抬大轿娶我么?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制胸中的怒火,陆逊默然片刻,抬眼看向正对自己放着的那些婴儿小鞋小帽,咬牙切齿道:我有说过要给景承珏生小孩么?
嗳,逊儿莫恼。景玥将陆逊重新拉进怀里,讨好似的轻吻那人微微嘟起的唇瓣,如今全朝廷的人都知道本王要娶妻了,你不嫁我,我娶谁呢?
陆逊到底还是答应了结婚一事。
那日长安初雪,催棉扯絮,在天地间连起一片冰丝织成的雪幕。
陆逊和景玥在床帐中相拥而眠,到夤夜时,却被外头的喧闹声惊醒,点上灯唤来张桓细问,原来是辽东传来急报,东瀛蛮人突袭,圣上诏百官入宫商议。
外头下了雪,你将氅衣披上。陆逊端着烛台追到门口,往景玥的怀里塞了一只汤婆子。
景玥回眸一笑,伸臂将陆逊揽紧怀中,吻了吻那人的脸颊:快回屋睡去,莫要染了风寒。
说罢,他转身跨上马,冲进了漫天的大雪中。
陆逊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正要阖上门回榻上躺下,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的景峻拦住了去路。
只瞧见景峻满身落着雪,双目赤红,薄唇紧抿着,整个人不知是不是冻的,正在微微发着抖。
你怎么话刚问出口,陆逊便沉默了。
夤夜急诏百官入宫的皇帝,如今却满身是雪地站在自己面前,只要稍微一想,便知辽东急报的消息是假的。
陆逊微微蹙了眉,还是朝着景峻跪倒叩了首,臣不知圣上夤夜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圣上恕罪。
面前人如同一尊塑像,一动不动地立着,并不答话。
陆逊不解,正要抬头去看,放在身侧的手腕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攥住了,猛地抬起,正对上一双眼眸。
你告诉朕,景峻沙哑着嗓子开口,他舔了舔有些泛青的薄唇,缓缓说道:七年前在乾德殿外为朕折纸鹤的人,是不是你?
甚么?陆逊疑惑,他没有听懂景峻这话的意思。
折纸鹤?
他何时曾给景峻折过纸鹤,还是七年前?
景峻深吸了一口气,踉跄着跌倒在地,仿佛适才的那句话用光了他浑身的力气,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是郁郁寡欢。
朕早该想到是你的......你折纸鹤的手法和他一模一样。景峻喃喃,眉眼间尽是疲倦之色,昨日在王府,朕都瞧见了。
自从未央门兵变一事过后,景玥彻底对他寒了心,无论他怎么表达歉意,景玥的态度都很冷淡,除了上朝,几乎不再和他见面。他苦苦捱着,终于在昨日忍不住,偷偷溜出了宫,想来王府看一眼皇叔。
轻手轻脚地走进王府,他示意侍卫们不要声张,自己则快步向卧房走,穿过月洞门时,一眼瞧见了坐在园中说笑的陆逊和景玥。
冬日的暖阳洒在二人身上,映出一圈一圈的光晕,皇叔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温和的笑,他僵立在原地,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他的皇叔再也不会对自己这么笑了,他亲手把自己的皇叔弄丢了。
失魂落魄地看着园中的景玥,他正要转身离开,却不经意地瞧见陆逊拿起一张纸,手指灵活地折了一只纸鹤。
不会错的,那个人折纸鹤的手法朕到死都不会忘。景峻低声说道,他眼眸轻闪,话说出口时便哽咽了,我早该想到那个人就是你的......如果在平江时便认出你,我就不会往你体内种附骨针......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
陆逊静静地听着,面色如常,景峻说的这些他都没有记忆,所以根本不知道七年前还有这么一回事。
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景峻又开口说话了,昨日回宫后,朕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朕已经失去皇叔了,不能再失去你......陆逊,你陪在我身边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的。
陆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只觉得景峻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十分幼稚。
圣上,世间哪里有卖后悔药的?他淡声道:经此两件事,臣希望圣上日后在做事之前能慎重考虑,莫要在最后追悔莫及那一切都晚了。
不,不行。景峻伸手猛地攥住陆逊,他道:朕就剩下你和皇叔了,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是,只是想找个人好好疼我,爱我......
听到这话,陆逊突然笑了,他把手从景峻手中抽离,反问:景承珏还不够疼你么?先帝龙驭上宾,朝中暗流涌动,他一人力排众议,将你扶上了皇位,替你挡下了多少腥风血雨,可最后呢?最后却落得一个被你押入死牢的结局,你怎能教他不寒心?
景峻已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只一遍又一遍地求陆逊原谅他,你陪着我好不好?我找了你七年......陆逊我找了你七年,我真的知道错了。
所以你在雪夜将我的景王爷骗到宫里,就是为了来给我道歉?陆逊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他道:圣上请回罢,臣已和王爷有了婚约,还望圣上成全,莫要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景峻的身子一寸一寸地僵硬了,他眼前渐渐模糊,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下,将衣襟沾湿,身上的积雪也化了,在地上晕在一滩浅浅的水洼。
窗外传来寒风的呼啸声,雪似乎下得大了一些。
安王大婚的日子是在二月初一。
隆冬刚过,压在梅花树枝上的积雪还未融化,东方天际渗出一抹灰白,鞭炮声便噼里啪啦地响起了。
陆逊被琪玉搀扶着下了喜轿,又跨过火盆,走过长长的红毡子铺就的巷道,在锣鼓喧天中走进了安王府。
他头上顶着红盖头,神色很是无奈。
好容易捱过了那一套繁琐的礼仪,他终于被一群小花童簇拥着推进了景玥的卧房。
床上铺着柔软如云的大红锦褥,绣被上撒着喜果,屋内喜字成双,红烛高燃。
陆逊以为他终于可以脱下这一身红的刺眼的喜袍,遂抬手去掀盖头,怎料啪地一下被喜婆拿秤杆打掉,他吃痛,一口气还没喘匀,又被喜婆强行摁在床上端坐着,还非要他像女子出嫁那般,静候丈夫临幸。
......
万恶的封建礼教。
陆逊一忍再忍,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似乎能明白原书中的原主为什么接受不了男子易弁而钗的事情了。
屋外宾客纷纷在席间落座,祝福的话语不断飘进陆逊耳中,正百般无趣时,雕花竹门猛地被人推开。
喜婆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看,见是景峻,登时直直跪倒,草民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
滚出去!景峻喝的酩酊大醉,他抬脚将喜婆踹开,尔后摇晃着朝陆逊走,走到半道儿上步子一绊,整个人便栽了下去。
他挣扎着爬起来,眸中涌出泪水,哽咽:朕都知道错了,你们为何还是不愿意原谅我......陆逊你让我改罢,我什么都听你的......你陪着我罢,朕一个人太孤单了......
陆逊将红盖头掀开,看着景峻,神色甚是冷漠。
他实在不明白景峻这孩子怎么这么会给人添堵?今日喝成这样在他面前耍酒疯是为了什么?让景玥难堪,还是让他尴尬?
最后是琪玉赶了过来,他将景峻扶起,迅速带出了屋子,尔后又唤了两名仆役来,将景峻吐脏的地面擦拭干净。
喜宴一直摆到了月上中天,景玥回房时裹着一身的酒气,楚朝上下敢拉着安王灌酒的,想来只有琪玉。
陆逊无奈,起身上前去帮景玥脱喜服,顺道让张桓去熬了点醒酒汤。
嗳,别蹭我。陆逊无奈。
他将景玥扶到床榻上坐下,正欲蹲下身替他脱掉靴子,不料却被人揽了腰,天旋地转般压在了绣被上。
喜果洒了一地,有几颗枣儿还骨碌碌地滚到了门边,景玥垂眸去看陆逊,眼底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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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总想和我谈感情(穿书)——晋咸(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