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后,和暗恋我的校草同桌了——爱钱多多
转学后,和暗恋我的校草同桌了 作者:爱钱多多
转学后,和暗恋我的校草同桌了——爱钱多多
尚厚德怯怯喊了一声:爸。
外公淡淡道:坐吧。
黎青上前乖巧礼貌地喊了声:江爷爷好。
尚阳将二人行李踢进了屋里,勾着黎青肩膀,大喇喇地介绍道:外公,这是我朋友,叫黎青,是我在学校里的同桌。今年在咱们家过年。
外公目光扫过尚阳勾着黎青肩膀的手,又看了眼二人目光对撞时,尚阳的得意和黎青的无奈与纵容,眸光闪了闪。
来了就和自己家一样。他不动声色道:小黎,晚上你就睡阳阳旁边的房间吧。
黎青一句谢谢江爷爷还没出口,尚阳就飞快替黎青答应了一声,拽着黎青就进了屋子,从外头高声喊着道。
我和黎青写作业去了,别让人打扰我啊。
在家的时候,这家伙恨不得每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恃宠而骄。
客厅里只剩下外公与尚厚德二人。
外公望着尚厚德,朝二人背影抬了抬下巴:别和我说你没看出来。那孩子,你认识?
尚厚德局促地坐着,将黎青的情况给介绍了一遍,有些尴尬地道:我想着两个孩子性格都还不错,也都是大人了,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再说日子还长着呢,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外公哼了一声没说话。
尚厚德试探性地道:爸,您不管这件事?
外公凉凉一掀眼皮道: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管,我个半截脖子都埋土里的人,有什么好管的。
尚厚德一怔。
对了,贾乘风的案子要判了。估计七年以上。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旁听一次。外公轻轻闭上了眼睛,仿佛已陷入了安眠,只有隐约呓语出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尚厚德看着老人安宁的面庞,轻轻垂头露出了一个释然笑容。
儿孙自有儿孙福吗?
除夕的年夜饭是黎青下厨做的。
尚阳在旁边打下手。
尚厚德倒是想帮忙,被尚阳七手八脚地给踹走了:你一个药罐子就给我乖乖在沙发上坐着等饭吃,别在这里碍事,去去去。
转头他就颠颠儿地凑到黎青旁边。黎小青、黎小青,这黄瓜要怎么弄?切丁还是切块?黎小青黎小青,这包菜叶子要洗几遍?黎小青黎小青、这牛肉是用煎得还是炒的。
黎青:切丁、两遍、炒。
客厅里外公望着悻悻然被赶出来的尚厚德,毫不留情地笑了。
该。
这么大年纪了还看不懂眼色,硬往小年轻堆里挤,可不招人烦么。
尚厚德坐在沙发上,讪讪一笑:我以前总担心阳阳照顾不好自己,这样也好。给外公剥着核桃:您吃核桃。
外公吃了核桃,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黎青身上。
说是不在乎随他们去,哪儿又能真完全放心呢。
很快黎青将六菜一汤的年夜饭端上了桌。
尚阳又前后跑着,给外公盛了饭,又给尚厚德拿了筷子,忙活得他才是头一次见家长的似的。
外公就在餐桌上慢慢悠悠问了几句。
小黎,我们家阳阳懒散又脾气不大好,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吧?
黎青端正认真道:江爷爷您客气了,尚哥人很好的。
尚阳赶紧给外公夹了一大筷子菜:外公您吃菜吃菜,这是您最喜欢的牛肉。
然后用脚踩了尚厚德一脚,使了个眼色,让他说句话。
可怜的尚厚德俨然是小家庭中地位最低的一个,儿子太凶了不敢惹,岳父那慢悠悠的语气更让人大气都不敢喘,唯一一黎青还救不了他。
他左右为难,唯有闷头扒饭。
见他装死,尚阳气死了。
我要这爹有何用!
外公又慢悠悠地问道:小黎和阳阳一个年级吧?快高考了,想过以后打算上什么学校没有?
黎青坐得笔直道:我打算读清华的计算机系。
尚阳适时补了一句:我也要上清华。放心,我们肯定能考上的。他又给外公夹了一大筷子菜,外公您吃菜吃菜。
他又踩了尚厚德一脚。
尚厚德继续装死扒饭。
外公继续问道:毕业后,小黎有没有什么规划呢?
尚阳已警惕地发现了不对,替黎青申辩道:外公,哪有像你这么问问题的。世界变化这么快,有谁没事跑去做未来规划的,谁知道地球明天不会轰一下崩了呢。再说我们才高三呢。爸,您说是吧?
尚厚德哭丧着一张脸:儿啊,你爸他啥都不知道。
黎青却道:有的。
尚阳都诧异看向黎青。
黎青道:现在智能手机移动app已经成为一个新的风向了,3G网络已经开始碾压2G网络了。所以我觉得未来十年内风向一定以智能手机侵入日常生活的配套软件服务为主。
在这一场浪潮中,我发现了一个市场的空白区。现在的外卖网购等便民服务都只覆盖着一二线城市。许多三四线小城市人口同样是有着巨大消费力的,如果能够抓住这一个盲区,或许占领先机。
比如我在高中时曾经送过一段时间的菜。通过和菜馆和农户交流,我发现菜农和餐馆等需求方与供应方之间链接方式显得过于低效了。如果借用互联网的话,或许可以在小范围内极大提高买卖效率,减少差价惠及双方。
所以,我打算在大学第一年借我已经掌握的蔬菜供应网络,以上溪为试点,初步尝试依托于现有的大网购平台成立二级电商公司创立一个助农网络,接着如果能找到买主,就把它卖掉,攫取第一笔资金,如果不能就继续扩大。
能卖掉的话,我再找几个合伙人针对三四线网民开发出一个低价的网购平台。
这就是我暂时的想法。
黎青说完后,餐桌上安静了许久。
尚厚德饭都忘了吃,惊讶望着黎青。
外公望着碗里冒尖的菜,瞥了尚阳一眼,唏嘘地叹了口气。
他原是以尚阳角度考较这孩子的。结果几句话下来,竟发现是自家外孙太不争气,配不上人家了。
外公语气软了下来:既然是阳阳的朋友,就不必见外了。大学期间有任何资金需要可以找我,就当我提前做了投资了。
黎青松了口气:谢谢江爷爷。
外公笑道:别那么生分了,和阳阳一起叫我外公吧。
尚阳明亮的眼睛望着黎青,黎青对他笑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喊了一声:谢谢外公。
吃完了饭,黎青在客房浴室里洗了个澡,擦着头发出来,就看见床上趴了个人。
那人湿着头发,穿着睡衣,枕着枕头,翘着小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英语书。
听见声音,尚阳扭过头来,用手枕着头,欣赏地望着黎青,一双眼睛得比太阳更明亮,溜了声口哨。
帅哥,知道外公刚才和我说什么吗?
黎青坐在床边,拿毛巾替尚阳擦干头发:说什么了?
尚阳得意地道:他说我这辈子命好,一辈子都不会缺钱用。
黎青一怔。
外公很喜欢你呢。尚阳撑起头来,在黎青唇角印了一吻:怎么样,丑媳妇第一天见公婆还紧张吗?
黎青加深了这个吻:明明是见丈人。
黎小青!不许唔唔唔
嗯。
黑暗中隐约有喁喁私语声。
黎小青,还记得去年春节吗?我在电话里说我有个喜欢的人。
记得。
那个人,是你。
黎小青,我喜欢你。
我也是
睡吧。
晚安吻。
啾
窗外,跨年的烟花在夜幕中划开,如万千纤细漂亮绚烂雨丝组成的雨幕,落入了追梦人明亮的眼睛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五六章就完结了。
本文线比较多,收尾有点难,我加油写。
鞠躬。
多谢大家的等待。
第80章 高考(捉虫)
尚阳的话一语成谶。
尚厚德足足在家养了半年,期间就跟国宝大熊猫似的,一日三餐地精心照料着,不能见风不能受凉不能感冒,连打个喷嚏都要被尚阳多瞪一眼。
日常工作就是一大早上,被外公的大狸花猫蹬脸闹醒,再每逢天晴被保姆阿姨端到外头晒太阳。
尚厚德总觉得这种生活有些诡异。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每逢天晴就同样被尚外公端出来晒太阳的玻璃花房的金贵兰花。
也得亏这份精心。
尚厚德复查时被医生给了一个优良的评价:尚先生正值壮年,加上魏医生亲自操刀,病灶清除得非常干净,预后也出乎意料地好,未来二十年内生存率是很高的。
这让所有人都暂时松了口气。
终于逃脱了自家儿子如影随形的恨爹不成钢目光的尚厚德,也道了一声万幸与阿弥陀佛。
尚厚德身体逐渐恢复期间,高三复习已进入了尾声。
学习其实是一个具有惯性的东西。就如上了发条的石英钟,一旦拧紧了就会不停地走下去,不知疲倦。
一班的人就陷入了这种惯性。
以至于高考真正来临时,他们还产生一种错觉。
居然这么快吗?
但无论如何,高考真的来了。
江城每逢高考必有阴雨。
六月七号一大清早,天就如蘸饱了水般阴阴的,牛毛般细雨不时轻柔落下,洗刷着路旁法国梧桐的绿叶,空气潮湿而清新。
一辆辆大巴车停在操场上,等待将考生送往考场。
尚阳与黎青上车时,车里空无一人。
过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有人上了车,各个捂着圆滚滚的肚子。
陈正非走在人流中间,左手一杯豆浆,右手一杯牛奶,坐到了距黎青尚阳二人一个走道的座位上,熟稔地用肩膀撞了一下黎青:青哥,早上吃了吗?
尚阳靠在靠窗的里头,懒洋洋地斜坐着靠在黎青肩膀上,借着车窗外的阳光,翻着一张语文卷子。
黎青尚未回答,他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欧丫丫,管管你家男人。
正跟三两个女生紧随而来的欧丫丫脸一红,都不敢看陈正非,低头在众人笑声中飞快走了过去。
这两人经过一年的暧昧,总算到了眉来眼去,就差一层窗户纸没被捅破的阶段了。
被尚阳打趣着,陈正非啐了一口尚阳,望着欧丫丫背影,憨笑着脸也红了。
众人都会心一笑。
黎青见连徐成才都拿着一杯豆浆,奇怪道:怎么都吃这么多?
雷甜甜眼疾嘴快:青哥,你该去看看的,今天食堂异常丰盛且免费,便宜不占白不占。张宏图那老秃鹫成天扣得跟八辈子没见过钱似的,居然也跟天上下红雨一样大方了一回。
尚阳:
所以这就是你们个个吃得肚圆的原因?
把高考的希望寄于这群二货,真的靠谱吗?
还有张秃鹫那家伙也良心发现了?
清晨空气尚且冰凉,大家说说笑笑间,大巴车悄然已发动了。
眼看着第一辆车已要驶出了校门。学校的老旧的喇叭里忽然传出了男子歇斯底里的歌唱声。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一首《倔强》。
男主播清朗的声音传出来:学长学姐们你们好,我在这里代表上溪高中全体高二学生们,预祝你们旗开得胜,高考成功,大梦得圆。
高二教学楼走廊上也同时探出无数脑袋,用不大整齐的高声呐喊着。
学长学姐们高考加油。
为了我们的倔强!
隔着大巴车的明亮车窗户,凝视着那一张张更加年轻又朝气的面庞,高三的学生们都露出了一个轻快的微笑。
又是一年追梦人了。
`
高考本身是短暂与仓促的。
仅六月七号、八号两天,总共不过四轮紧促的测试,折合起来只有二百七十分钟,更直观的时间刻度是约三分之一天。
或许是已经知道自己尽了全力无愧于心,踏入考场那一刻,众人都宁静了下来。
下笔沉静又安宁。
一年的努力交付于这普普通通的两天。
踏出考场时,被江城下午热烈到发白的阳光耀着眼睛,众人拎着笔袋准考证,举起手臂挡着阳光,心中甚至有种茫然的空虚感。
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仿佛在一场体验感极强的真人沉浸式游戏中,为了打一个终极大boss,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准备,历尽千辛万苦到了boss面前时,才发现对方用一个指头就能推倒了。
缺了意外与戏剧性的重大日子,仿佛没头脑身边少了不高兴。
缺了点味。
这时尚阳拍着大家肩膀道:考完了大家聚一场吧。
六月八号晚上。
在尚厚德带黎青和尚阳吃火锅的醉春风里,尚阳掏钱请全体一班同学们聚了一场。除却非得要赶着回家的,乌泱泱二十来号人坐满了大厅。
相处两年,大家都知道了这货就是个狗大户,不蹭白不蹭。
等人坐满后,在冰冷的空调冷气里,尚阳叫人上了几瓶啤酒,壕气地挥手:不用给我省钱大家随便吃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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