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 作者:积羽成扇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是当这份愿景被郑平用另一种荒诞的形式打破,就如同他一直以来坚守的隐士之道被稀奇古怪的东西阻拦,这是让我行我素、脾气古怪的谢诸最不能接受的事。
谢诸不想被莫名其妙的人打乱隐居生活,愿意退一步,打破以往的规则,将草药卖给对方,却不代表他己向对方屈服,愿意事事妥协。
至少这蹭饭的事绝无可能,无论如何都没有可能。他没有将这奇奇怪怪的求药人直接打一顿扔出去,已经是他宽宏大量,还好意思让他请吃饭?请什么饭,从门口挖一小泥巴喂他嘴里还差不多。
郑平能清楚地感受到谢诸坚定的态度。他没有做别的表示,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方匣,打开匣盖从里面取出一株药草,仔细端详。
郑平取出药草的瞬间,谢诸便直了眼。这种药草名为金线绒,虽然没有他库存中的个别药草来得稀有,可它极难采摘。因为只可能长在背光处的悬崖峭壁上,就算是身手极好的他,也不敢在不确定草药位置的情况下轻易涉险,一个悬崖一个悬崖地找过去。
采这药不但危险,还需要顶尖的运气。谢诸从未摘到过金线绒,好不容易有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发现半株,那草就被悬崖上筑窝的鸟雀吃了个精光,实在让他扼腕不已。
因为这是大名鼎鼎的卖药郎唯一一个摘不到的草药,再加上金线绒的药效珍贵,且是他想要尝试的一剂药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因此,在见到郑平拿出金线绒的瞬间,谢诸不但屏住了呼吸,还废了老大的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抢夺药材。
郑平将药材取出的时候,谢诸的视线也跟随着郑平的动作而转移。
郑平的手往东,他的视线往东;郑平的手往西,他的视线往西。
郑平将药草挨近鼻尖轻嗅,谢诸也在考虑这株草药的气味;郑平将药草凑到嘴边,张开嘴
张开嘴???
谢诸倒抽了一口冷气,再顾不上什么矜持,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误以为是卑劣的抢药者,一把抓住郑平想把草药往嘴里塞的手。
停住,莫非你不知道此草的珍贵与难得?
郑平的动作本就不快,完全没有避开谢诸的意思,他任由谢诸制住自己的手腕,平静地答道:金线绒,可治外创、内毒。生长于悬崖峭壁,背阳而生。其茎叶干脆,食之有饱腹感。
谢诸本就猜测郑平通晓药理,此刻听他清楚地说出金线绒的所有特性,对他刚才的行为更加气恼。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随口食之?莫非你身具外创内毒之症?
可就算是对症下药,这生吃的效果也极差,必须要用其他的药草辅助着将药性引发出来,用温火熬制,浸透了才能饮用。
不管他吃这药是不是为了治对症治病,这生吃金线绒的做法都是一种暴殄天物,让通晓药理的谢诸难以忍受。
郑平没有似他这般激动。只是再次重复了刚才的某句话。
其茎叶干脆,食之有饱腹感。
谢诸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回味了片刻,立时瞪大眼。
见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郑平这才继续道:赶路数日,饥肠辘辘。此草可充饥。
谢诸恨得牙痒。这金线绒虽有充饥之用,可这么一根细小的金线绒能充多少饥?他不愿请这人留下用餐,这人便在他面前吃金线绒饱腹。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郑平不急不缓的接道:聊胜于无。
谢诸更气。他素来不喜旁人威胁,可郑平这一举动虽让他气恼,却谈不上胁迫因为这金线绒并不是他谢诸的所有物,郑平想怎样处置都是他的自由。
对方这一行为充其量只是威逼式引诱,大大方方的阳谋,让他不得不就犯。
谢诸皮笑肉不笑道:无需用此填腹。我突然想到家中还有昨日留下的面饼,可拿来款待你。金线绒虽有果腹之能,却有少量药毒,还是莫要食用为好。
郑平在对方几欲杀人的目光中淡定自若地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谢诸憋着一口气,将郑平引入家中。他没有向郑平提起收购金线绒的事。而是让他坐在房中一个简陋的榻上,前去购置吃食。
谢诸只提上了自己的那一个药箱,便把郑平留在屋内,没有丝毫防备。除了那几株药草,他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并不怕郑平别有所图。
郑平也没有乱看、乱动屋内的东西,只安然坐着。他手中还捏着门外摘来的柳叶,闲着无事,便把柳叶再次凑到唇边,吹奏乐音。
这次他吹奏的并不是引得曹军色变的《恫吓》,也不是让谢诸怒而拂袖的《老牛嘣屁曲》,而是一首地地道道,温柔闲适的小曲。
这首歌吹入人心,仿佛能平抚一切焦虑与不安,让所有暴戾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一起吹完,郑平通过半开的门扉,看到院外站了一个隽美英气的青年,那青年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乐音虽散,却仍兀自侧耳聆听,专注入神。
郑平没有理会那个青年,他站起身,舒缓久坐的轻微不适,走出门,把柳叶碾成齑粉,散在园中的菜园里。
那青年见郑平出来,终于从乐音中回过神。他注视着正平的一举一动,等到他把柳叶的碎粉播撒在菜园中,那青年轻微地皱眉。
他走到院门旁,有规律地敲动院门,道出了问候的话。
郑平听他是来找卖药郎的,便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谢诸不在。
那青年似乎并不相信。他也听闻谢诸的怪癖,知道卖药郎脾气古怪,不喜欢其他人在他的家里逗留。这院中只有一个人,且外貌气质脾气都和传说中的卖药郎相符,因此青年只当卖药郎脾气又犯,故意假说自己不在,言辞间更真挚了些。
瑜今日前来,不仅为了求药,另有要事与君相谈。
郑平在赤壁之战的时候并未出现在人前,除了被曹操强行拉线引到他面前的黄盖,郑平并没有见过江东的其他人。此刻听着青年自称瑜,郑平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江东的周瑜。
见对方似乎认定了他就是卖药郎,郑平没有再作否认,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要事?
周瑜极为客气地行了一礼:可否进去再谈?
郑平道:此处并非我的住所,无权决定你的进出。
周瑜当他的怪脾气又犯了,没有在意,继续好言劝说。片刻后,他提到之前提及的要事。
君本大才,若始终屈居于此,终日行商贩之事,难免令人叹惋。
郑平这才知道周瑜口中的要事就是过来拉拢人才,无趣地摆了摆手:人各有志,他若愿意,自当出仕,若不愿意,又何必强求。
周瑜却是莞尔一笑,带着凛冽之意:天不应人愿,如何不能强求?
第90章 狂士楚歌
听到这霸气凛然的反问,郑平差点以为周瑜想要施加强硬手段,把人打晕了绑回去。
但周瑜只是笔挺地立在原地,连那一推就倒的院子门都没进,反而可以说是谨守礼节,没有未经主人允许就随意越界。
这与刚才那句霸气之语似乎并不相符,而周瑜周身的气质本就透着几许矛盾,引人瞩目。
不管他确实是在执守君子之礼,还是因为卖药郎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力值,认为打晕绑走对方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没有立即付诸实践强求在周瑜尚未主动做出具有攻击性的行为的情况下,郑平也不会因为所谓的阵营对立,而冒出趁机除去敌方重要将帅的想法。
他反而略带几分兴味地问道:
你待如何强求?
周瑜唇角舒展,英姿勃发:先礼后兵。
才刚对卖药郎来过一次先礼后兵的郑平:
他中肯地道,确实是个好主意。
周瑜在那句话说出前便已猜测过对方可能有的所有反应,却唯独没有眼前这种。
他忍不住停顿了须臾,暗暗猜想卖药郎这话是否在反讽。
他并不知道郑平是在真情实感地赞同他,今日来此也没想过能一口气达成目的。既然卖药郎不肯让他进屋细谈,又处处透着敷衍抗拒之意,周瑜说完前言,便觉得今日可到此为止,抬手向郑平行了一个辞别礼,磊落离去。
周瑜走后,又过了好一会儿,真正的卖药郎回来,看见郑平站在院里只有半平丈的菜园子旁,生怕他祸害自己还未长成的菜苗,连忙提着手中串着两株薤白与萝卜的麻绳,快步走了过去。
谢诸:园中的菜还未长成,不可食用。
郑平没有解释他出来的原因,随口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谢诸面上刹那闪过激愤之色,很快被他掩藏,含糊道: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耽搁了。
郑平见他没有解释的想法,并未深究,只告诉谢诸:刚才有一个自称瑜的人来找他。
谢诸听到瑜这个名,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应是从未接触过周瑜,无法轻易地将这两个名字对上号。等郑平道出对方的外貌特征,谢诸除了知道来找他的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相貌极好,气质独特的年轻人,别的一无所知。
可有说明来意,求的是哪一味药?
倒未提及具体的药名,只说来此拜访不仅是为了求药,还另有要事相商。
谢诸并未想到自己不在家中,只有一个外人站在院内,这外人是否会被求药者误当成他自己,或者干脆郑平是否有冒充他的可能。可就算想到了,看到了,谢诸也不会在意。
他只是问:这人还说了什么?
郑平没有隐瞒,据实相告。当郑平转述那段屈居于此,令人叹惋的说辞时,谢诸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郑平提到先礼后兵,已经被眼前这个混蛋先礼后兵过一次的谢诸立即变了脸色。
好一个先礼后兵,尔等皆喜先礼后兵,真当我任你们摆布,不会同你们先礼后兵不成?
郑平听到这话,觉得谢诸大概并非随口一说,他可能早就存了类似的心思,在请吃饭这个先礼后,准备以牙还牙,给他来一招后兵。
谢诸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充满了暗示意味,他即刻收了脸上的怒意,将捆在麻绳上的菜往屋内一挂,走出来对郑平道:
我听你这口音,似从江北而来,兴许你还未食过丹阳的河鱼。我寻了薤白,可除腥味,你不如随我去江边转转,或可捞得一两条。我做鱼的技术一绝,包你吃得掉了舌头。
北方也有人食河鱼,只刺多肉少,百姓饥而食之,富户嫌之,偶尔在大宴上摆盘,图个新鲜。
郑平见对方自信厨艺,蹭饭意图变得真诚了些。他随着谢诸出城,来到最近的一条河,见谢诸随意取了条树枝,站在河边,全神贯注,不一会儿就捉到一条鼻子大的小鱼。
谢诸面不改色道:此鱼最是鲜美,你今日有口福了。
郑平道:江东的鱼果然奇特,衡只是个庸人,更想吃刚才从树枝旁边溜走的大鱼。
谢诸听到郑平这话,哪怕知道他刚才已经看破了一切,仍面不红心不跳地道:那是自然。越小越鲜,越老越柴,这道理谁人都懂。
说完,像是为了反击郑平,谢诸把手中的树枝递给他。
不知你在北地是否有捞过鱼?不若试试?
让边上一个虎视眈眈的人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你行你上,如果做得更差,总不会好意思再蔑视他的技术了吧?
谢诸想得极好,可他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刺客对于短兵器拥有怎样的掌控力,再加上郑平了解光线折射的原理,当他接过谢诸递上来的树枝,半蹲在河边,附近有第一条大鱼摇头摆尾地游过去的时候,削尖的树枝快速一闪精准而迅速的扎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下一刻,一条巴掌大的鱼被树枝带了上来,不断摆着尾。
谢诸沉默许久,想了想自己往日的战绩,终究说不出大鱼不好吃,你快把它丢掉的话,只是假装无事发生,让郑平把鱼带上,与他一同回到家中。
当撒上薤白的鱼汤烧好,谢诸将筷子伸到锅中的时候,被另一双筷子半道阻拦。
郑平道:大鱼归我,小鱼归你。
谢诸怒而笑道:大鱼是你捉到的不假,可这道鱼汤出自我手。
郑平答道:谢兄做汤有功,所以应当享用这条味道更鲜美的小鱼。至于这条大鱼,正所谓越小越鲜,越大越柴,就由我来食用。
谢诸听到这熟悉无比的话,顿时没了脾气。这是他之前对郑平说过的话,没想到被一字不落地还了回来。之前为了给自己的捕鱼技术挽尊,他假说小鱼更加鲜美,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虽然觉得郑平似是而非的论调尤为可恶,可一切因他的诳语而起,就算再气愤也怨不得人,只得恼怒地夹上小鱼,三两口吃光,然后恶狠狠地扒拉豆饭。
他见郑平也开始吃饭,把筷子伸到了鱼汤里,夹了一片鱼肉到口中。
本以为郑平会故作惊讶地问他大鱼怎会如此鲜美,摆出胜利者的可恨嘴脸,可郑平只是安静地吃饭,没再说别的话,倒让谢诸一口气不上不下,憋闷得慌。
这顿饭还没吃完,门外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喝声。
谢诸见怪不怪的继续吃饭。等察觉有脚步声由远则近,冲着他的房子直奔而来,谢诸这才收了不在意的姿态,警戒地看向门口,取来了墙边立着的一根木棍。
倒是郑平波澜不惊地吃着,仿佛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谢诸道:还吃什么?有人闯进来了,快滚到一边去
话未说完,木门被人从外头猛地撞开。
一个身形高大威猛,双目湛然有神的青年提剑而入,外衣的边缘沾染血迹,酷似刚刚犯下血案 ,来此再行恶事的江洋大盗。
早已准备好的谢诸已提着木棍打了上去,被同样早有准备的青年用剑格住。
木棍上出现一道几乎砍断棍子的剑痕。可令人意外的是,谢诸纹丝不动,而明眼看上去更为强大威猛的青年却是被震退了一步。
谢诸正要继续攻击,却听那青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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