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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秦狮——苍策九歌(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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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秦狮 作者:苍策九歌

    [秦]秦狮——苍策九歌(173)

    虽然家长里短有时也很烦,但等她老了也算是有个人互相帮扶,等她老了,也能有个孩子伴在身边照顾她。

    她是怎么想的呢?

    六梳福临家地......

    她的心上人,也没有娶妻,一个人过着日子。

    她最喜欢的便是每日借着去营地的机会,偷偷去看他几眼,看他和士兵们笑闹,看他赢了架后眉宇飞扬的模样,看他桀骜不羁的挑衅,看他温润有礼的教导。

    他并没有结婚的意,也没有结婚的心,她仍记得某日她捧着自己的心意,追着他入了城,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喜欢,想要感激他的付出。

    有人先了她一步。

    而被表白的那人,除却感激之外,还有淡淡的苦恼:我应该,不适合你。她贴着墙壁,原本燥热的心却瞬间如同冰封,沁凉的像是她此刻靠着的墙壁。

    你瞧,你不知我喜欢什么,我也不知你爱好什么。她听见了那个少女的紧张辩解,紧接着便是他的轻笑,你喜欢的,是救你出水火的英雄而我不是。

    你会有很多的英雄,我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个。已经长成了青年的那人,声音中却还带着年少时的纯澈,即便我今日接受了你,很快你就会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

    你需要一个能够陪着你的人,能陪你逛街,能陪你嬉闹,会因为你蹙眉而紧张,会因为你噘嘴而担忧。所以那个人不会是我,这些事情我都做不到,如果你嫁给我,有的只会是一个名字。

    这一次,她听见了那姑娘的回答,如同她此刻的想法一般: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啊,他微笑着回道,我的忙碌,是为了你们能够生气的讨论柴米将醋延,是为了你们会因为头顶有鸣鸟飞过而微笑,是为了像你这般因为喜欢而勇于站在喜欢人面前的激动和欢喜可我不是其中之一。

    看着你们幸福,我就已经很幸福了。青年的声音温柔,你看,你的心里只装了你的心上人,可我心里装了这么多人这对你,很不公平。

    我不在乎!

    如果,我在乎呢?他并未因为对方的激动和反驳而恼怒,只要想到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因为我落泪,因为我的不归而升起,因为我出征在外彻夜翻转不免,因为我的不能尽到我应尽的职责而委屈,我会不开心的。

    你希望我不开心么?

    七梳吉逢祸避......

    那时的她,并未发觉其中的不对之处,她看着手中的礼物,在那个姑娘走后,再拐角处站了很久,久到她以为那人已经离开了。

    可当她终于想明白了,绕过转角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人站在原地,面朝着她微微笑的模样:可听见了?

    听见了,她抬手,就是觉得,虽然你也不会为此多烦忧几秒,但是小步跑上前,将自己绣的荷包塞了过去,不说出来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被她塞了荷包的青年连山泛起一丝笑:那,想开了?

    没有,她微微仰头看着自己喜欢了好几年的人,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如果贸然决定嫁给你,我亏了。

    便瞧着那人眉宇舒展,眼里尽是无奈的同时,笑的却越发温和了。

    你若有了喜欢的姑娘,带给我们看看。不是我,而是那些如同我一般仰慕着你,喜欢着你,憧憬着你的姑娘们,如果她比我们都要差劲

    她看着那双浅褐色,如同琥珀一般澄亮的眸子,忽然就把心里话给秃噜了出来:我一定保护她不被其他人欺负。

    八梳一本万利......

    谁年少时,还没有轻狂的说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到非他不嫁呢。

    九梳乐膳百味......

    这人生百年,不过有的人幸运的得偿所愿,有的人侥幸得以相伴,而有的人遗憾罢了。

    十梳百无禁忌。发梢略过发尾,女孩儿的长发柔顺垂落腰间,一如她当年坐在镜子前,巧笑倩兮的想着若有一日得嫁心上人,自己该是什么模样。

    奶奶做过最大胆的决定啊,牵起了自己的妹妹的孙女,妇人看着眼前貌美的姑娘,是许了一个人的终生。

    咦?即将出嫁的少女哑然,看着自己这位独居多年,在镇子上管着雁北士兵伙食和衣物,行事作风不输男儿,颇受百姓敬重的的大奶奶,欲言又止。

    他没负我,知晓这丫头在想什么,她笑了一声,他是个好男儿,比这天下所有人都好,比你遇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

    这次,少女的眼神变为了愧疚和遗憾。

    妇人这次没有解释,她取过身侧的红盖头,缓缓的遮住了少女的视线,没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水。

    她初见心上人的时候,那人才十四岁。

    身骑红马,披着黑甲,踩着绿云,顶着蓝天,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还给了她。

    临离别时,她撒开了妹妹的手,冲了出去,追着那人的身影,告诉他,她要嫁他。

    他的意中人笑着婉拒了她,告诉她等她回去,会有数不清的媒人踏破她的家门,她会遇见很多喜欢她的人,会有人爱她敬她,她会忘记过去的所有不幸,得到自己新的人生,子孙满堂,过得很好。

    后来她落了户,靠着自己的拼头挤进了女军,像是他说的,有数不清的媒人想要保媒,有很多人不嫌弃她的过去,有人爱她但也有人不喜她,身边有流言蜚语但更多的是善意可那又如何呢?

    如今她五十三,惦记了那人三十六年,可他离去也有十四年了。

    她做过最大胆的决定,是决心此生只守着一个人,过一生。

    这个秘密,那人不知道。

    除却自己,自此之后也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了。

    若是一个人年少时,曾有幸得见一位如他那般惊艳的少年郎,那么自此之后,这天下就算是再多英才,也无人能够入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究竟为什么中间空了三章......

    我能说是因为之前存稿,觉得我这个周能码出那三章,然后转头就全然把这事儿给忘了么

    (捂脸)

    在补了,在补了

    还差225章就补完了

    第227章 短歌行

    扶苏在花园里找到自己父王的时候,对方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酒。

    坐,瞧见扶苏的到来,坐在夜幕中一身便服的君王并不显的意外,他微微撇头,示意对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一转眼你也这么大了。。

    扶苏的目光落在了嬴政对面的空位,绕过那与他对立的位置,坐在了嬴政的身侧。

    对此,嬴政特异侧目看了眼此时落于自己斜身后位置的儿子,转过身面对圆桌: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有趣多了。

    看着扶苏一边蹙眉,一边低头检查酒坛中剩余酒量的模样,嬴政嗤嗤的笑了两声,却并未阻止:第一次见到他,差不多也就是你这个年纪吧,那个时候年少也轻狂,能够为了几句传闻到处乱跑,现在想来命真大啊。

    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边说边笑:不过孤的命就是大,你知道他当年差点儿就把孤留在了雁北么?死掉的那种留?

    嬴政并未指名道姓,但扶苏知道他在说谁。只是无论是他的父王还是他的仲父,都很少向他讲起他懂事之前,那些只属于大人们的故事。

    说实话,有些好奇。

    见扶苏抬眼看着自己,就忽然有了讲故事的兴致:那是孤登基之前的事情了,嬴政显然有些醉了,那个时候胆子大啊,敢忽悠蒙毅在宫中顶替孤,带着蒙恬私自就跑到赵国去了美名其曰登基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扶苏从桌子中央的果盘里取出了一个橘子,扒开了果皮听自己父王将那些年的故事。

    那是一个颇为有趣的故事,青年自诩是不输曾祖父的明君,觉得这天下所有的能人才子都理应为自己效力。尚且还年轻的王者觉得他生就该君临天下,却在旅途中屡屡碰壁,甚至略微有些怀疑自己。

    然后他遇到了一个人。

    若说学到了什么,如今再看,大约摸是当你试图欺骗一个人的时候,对方或许也正在欺骗你。抬头看着头顶的圆月,嬴政感慨道,后来孤就打定主意,这件事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实在是太丢人了。

    在外人看来君臣相和的最初,其实是充满了算计和提防的,尤其是后来,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的尴尬和套娃所以有些东西,还是只停留在表面,就挺好了。

    扶苏将橘子皮掰开的花瓣放在桌子上,将橘子一分为二,递给了自己的父王。嬴政摆手,借着讲故事讲了下去,从他登基的阴谋诡计,到掌权的算计奔波,还有当他在遇到那人时,唯有尴尬和局促的心情。

    扶苏笑出了声,而笑声也传染给了嬴政,他落后半拍,也笑了出来:孤至今没问过他,当日看到是孤站在上面,他当着友人说秦王得改改他那独断的性子的友人就是他评价的当事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必然是尴尬极了。扶苏笑弯了腰,半个身子都伏在了桌子上,仲父怕也是想问,这层层冒名顶替,大秦的臣子和君王可玩的开心?

    挺开心的,嬴政小声回答,你该日也可以试试,顶着别人的名字做坏事儿的感觉,成倍的酸爽只要被别找上门来就好,不然那就尴尬了。

    扶苏笑的更开心了。

    再后来的故事嘛,扶苏就多少知道了一些,君臣相和,知己相互,从以剑相托,到雁北之约。但在嬴政的嘴里,他看到了长辈们的另一面,一个他从未想到也更不敢想,见不到却也觉得格外鲜活的一面。

    嫌批复折子麻烦就把人叫到面前搞现场问答的仲父,觉得属下办事拖他隔日上班的甘罗,因为太过唠叨手下日常只留一行空竹简让他填答案的王翦,把弟弟顶来替班的蒙恬,还有日常被不靠谱兄长和同僚坑害的蒙毅,就连天天抓着他让他背书的李斯,也有为了他那放飞自我的女儿头疼的一面。

    说这说话,话题又绕回了雁北之地:也不是没想过不要,但谁家的男儿不是条命呢,若是能早早一统,何必拖上一年半载,雁北一地不足为据,但那些钢与铜,孤是真的心动。

    雁北方寸之地,短短数十年能发展到那种地步,他更爱的当然是才:你□□父走的时候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回光返照时对着朕说的话,朕记了一辈子。

    扶苏抬头看着嬴政脸上慧深莫测的神情,正欲抬手为他斟酒时,他听见了自家父王那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话语:只有这个天下,最重要。

    阿爹?扶苏小声试探,您是在后悔么?

    嬴政摇了摇手中空掉的青色印花杯,扶苏赶紧倒酒。

    你娘是另一种人,他夹断了讲到一半的故事,但和你仲父一样,都特别的重感情。只是男女大概天生视角不同,又或者因为生长环境不同你娘看到的世界,只有你仲父的冰山一角。

    扶苏第一次听自己的生父提起自己的生母。

    你小时候,问孤要过娘。毕竟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孩子,坦诚的讲,你娘和后宫那些女人对孤来说,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不得前朝任何一个大臣。孤感谢他生下了你,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这话说起来有些伤人,但却是嬴政的真实想法,在这个夜晚尽数倾泻给了扶苏。

    扶苏嗯了一身,算是答复了。

    一转眼,你也要娶皇妃了。嬴政缓缓输出了一口气,挺好的,岂码那蒙家的姑娘和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互相知根知底,你一直要比孤幸运。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制止了扶苏想要继续倒酒的动作。

    不过只有一点你要比孤倒霉,孤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大权在握了你?你爹还能再活个几十年,你还有的熬呢。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笑声却不似之前那般肆意又爽朗了。

    扶苏垂眸,将那一半橘子放在了嬴政对立的那个空坐上。

    嬴政扫了一眼扶苏的动作,也说不上是满意又或者疑虑,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打折叠起来的金黄色绢布,递给了扶苏:蒙家那姑娘是个功夫好的,你若是想,在孤死了之前,还有机会满天下的跑跑。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此刻大概已经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说着君王万寿无疆了。而扶苏只是安静的接过了嬴政递来的绢布,摊开了那写着帝王令的圣旨。

    然后猛然抬头看向嬴政。

    嬴政却像是没看到一般,慢慢的举起了之前他示意扶苏不要再给自己斟酒时,顺手放下的酒坛,慢慢为自己斟上了半杯:你不是孤唯一的儿子。

    他这样说道,意味不明。

    是。扶苏垂首,看着那金黄色圣旨上笔走龙蛇的秦文。

    小五要比你更懂一个帝王的心思,小八的文采要比你更胜,十二的兵法破得章法,十八要比你更有心计,小十是个姑娘但比你还有野心,十四对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颇为擅长,十五看起来已经钻到钱眼子里去了。

    他虽然更关注国事,但对自己的子女却并非是不关心,只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帝王的心,远胜成为一个父亲的。

    扶苏,你不是你孤唯一的儿子。他再次说道。

    是。扶苏轻轻的折起了那圣旨,扶苏知道。

    没有怨恨,也没有不满,是一如既往的濡慕,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嬴政轻笑了一声,他的视线落在那青色的云纹茶杯上,之间在酒面倒影的银月上流连:去看看大秦的天下吧,半响后,他这样说道,在朕还有时间,你还有选择的时候,看看这个天下,你是否能够负担得起吧。

    他垂着头,复杂的眼神挡在了低垂的眼帘之后:等你长大了,再决定它的去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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