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81)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作者:西呱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81)
系统迫于程序限制没办法透露更多,如果它有实体,恐怕会一脸希冀地盯着越歌瞧,以江画的脑子不能理解它的良苦用心,越歌不一定猜不到。
和系统说了两句话,江画不得不收回心神, 保护自己被解开一半的裤子。
开始他以为只是互相帮助, 可越歌的状态实在让他惴惴不安, 何况这会儿他也没心情。
江画扯着裤子喊:等等, 现在还不到一年呢!我、我饿了!
越歌眼神一顿, 幽暗的眸子缓缓泛出光亮,好似刚刚如梦初醒。
他翻出手机看了眼日期,手臂泄力,懒洋洋地趴在江画身上。
时间过得好慢。
...慢吗?
嗯, 还有半年。
江画懵懵地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好歹越歌冷静下来,不脱他衣服了。
他撒娇道:我肚子好饿, 等晚上再...
不做了。越歌埋在他耳侧,声音闷闷的像在赌气:我去做饭,吃完睡觉。
江画不开心了:那你赔我衣服!
不赔。
话音未落, 越歌撑起身,狠狠吻住江画刚嘟起的红唇,直到亲得人泪眼汪汪,晕头转向,才下床去做饭了。
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真相。
等两人吃过饭收拾完残局,时针已经转过七点。
江画和以前一样好了伤疤忘了疼,进度条不再下降,满腹牢骚也对着越歌发完,他生了会儿气就接着看电视去了,心大的令人发指。
其实在他看来,如果进度条拉满的代价就是带歪自己,那根本不是难事。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白莲花,思维灵活可变通,为了保命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一点都不介意当个不良少年。
但相比他的心大,越歌显然忍受不了系统这一潜在炸弹。
越歌问:你说今天进度条持续下降过,在那之前你做了什么?
江画抱着盒洗好的草莓蜷在沙发上,视线专注盯着电视:没什么啊,就遇到几个体育生欺负人,我把人赶跑了。
往嘴里塞了颗甜甜的草莓,他漫不经心地说:唔,因为做好事才掉的吧。
持续掉了很久,直到遇见我?
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你就不掉了,还直接涨回百分之八十多。
说到这,江画注意力从节目里抽出,睨着他揶揄:肯定是你太坏,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近什么...
近墨者黑。
对!
越歌塞了颗草莓堵住他的嘴,重理自己的思绪。
半分钟后,越歌问:被欺负的人是谁?
江子恒。江画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回忆道:我觉得眼熟,结果他说是咱们班的。
江画不认识江子恒,作为班长的越歌却对一班的学生了若指掌,即便如此,乍一听这个名字,他脑中也只浮现了寥寥几个片段。
江子恒在一班的存在感着实低得可怜,几乎是班级的边缘人物,他成绩平平,样貌平平,常年戴着副黑框眼镜,谁都没看清过他的脸。
越歌仅有的几个印象是江子恒交作业时怯怯糯糯的模样。
越歌说:只是帮人一次,不至于一直掉,之前你往募捐箱塞钱有掉么?
没有吧...江画瞠目结舌: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越歌没回答,为了避免分心,又塞给江画颗草莓堵嘴,江画想说话只能努力咀嚼,鼓着腮帮像只小仓鼠。
所以帮人有可能会掉,但不会一直掉...分析到一半,越歌目光渐沉:那只能是江子恒这个人有问题。
等江画好不容易吞下草莓,刚想开口,越歌摸摸他的头发,问:系统有没有说过什么你觉得奇怪的话?
江画想了想,犹豫说:他总怂恿我接近你,说什么这是最好的办法,刚刚还狡辩说为了我好,这些算不算?
算。
越歌若有所思。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紧蹙的眉渐渐舒展开,身周的阴霾也消散了大半。
江画等着等着,便歪头看电视去了,很快被节目里的搞笑桥段逗得哈哈大笑。
越歌看着他无忧无虑的侧脸,表情有些无奈,目光却柔和了下来:以后离江子恒远些,就算他遇到麻烦也不要帮。
江画不解回头:为什么?那些学体育的太气人了,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就来找我。越歌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不想进度再掉的话,就不准帮他。
江画撇着嘴切了声。
越歌一看就知道他没听进去,补充道:再遇见就告诉我,我会帮他。
江画狐疑道:真的?你有这么好心?
你不相信?
越歌下落的眼睫颤了颤,再抬眸时,纯良的目光里闪烁着一丝受伤。
真的,你希望的话,我当然会帮的。
...你行了。
江画挡住他的眼睛,妥协了。
在他妥协的瞬间,脑内的系统长长呼出一口气,就像终于达成某个目的般如释重负。
江画纳闷问:你舒什么气?
系统:我开心。
江画:有什么可开心的?
系统:我不能说。
江画:滚!
系统:嘤。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江画总能撞见江子恒被欺负。
有了越歌的叮嘱,他努力忍着没管,如果情节特别严重就去找越歌帮忙,次数多了,他发现江子恒看越歌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太对劲。
开始是慌张自惭,逐渐就变成了憧憬依赖,最后都不用江画偶遇,江子恒自己就会主动去找越歌帮忙。
而越歌,这家伙完全端着白莲花嘴脸,每次都笑盈盈地回应,半点排斥的意思都没有。
江画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系统如今生机焕发,看热闹看得很欢,天天在他耳边吹风:放心吧,黑莲花不可能有事。
江画:谁说他有事了?
系统咯吱卡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出轨。
江画:你怎么确定?
系统:因为他不是看内在的人啊。
江画:...
自己的男朋友那么过于关照别人,江画心里当然会不是滋味。
不过越歌装的就是白莲花,不止江子恒,其他同学他也很照顾,至少表面上一视同仁,看在江子恒是个受气包的份上,江画一直说服自己大度点。
直到高二学期末那节体育课。
体育课自由活动,江画和越歌在篮球场比赛投篮,规定谁得分多谁请客,然而在比赛中途,隔壁球场突然因江子恒起了争执。
他好不容易投进一个球,兴高采烈地就要炫耀,结果转头却发现越歌正朝隔壁走,压根就没看见。
江画:...!好气!
争执的开端是球场外的江子恒走神,把滚到脚边的篮球踢飞了,打球的两队人笃定他是故意的。
事情闹大时,被一群男生围住的江子恒不断摇头道歉,瘦小的身影看起来可怜又无助,很能激起旁人同情心。
见状,江画虽然不爽,到底跟了过去。
在看见走近的越歌时,人群中央的江子恒双眼瞬间迸发出了璀璨的亮光,这一幕落在江画眼里,晃得他脚步一滞。
最终是越歌出面解决的问题,劝和后,带着江子恒回到两人比赛的球场。
别担心,已经没事了。安慰了江子恒一番,越歌温声问: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玩?
江画一个人拍球生闷气呢,一听这话,瞬间瞪了过去,满眼写着不乐意。
而越歌像是没看见一样,将江画手里的篮球递给江子恒,说:我发现你很少运动,除了学习也要经常锻炼身体。
听到越歌在关注自己,江子恒满面潮红,低头抱着篮球不知所措。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班长,我、我不会。
越歌贴心道:先试着投一投,我打得也不好。
江画眼底火气更旺了。
放屁,刚刚是谁投一个进一个
被越歌温柔的声线所说服,江子恒颤颤巍巍投出篮球,篮球轻飘飘的划过半空,连球框都没碰到。
被晾在一边的江画嗤了声,刺激得江子恒连脖子都红了。
越歌轻声失笑,也不知道在笑谁,他捡回篮球,示意江子恒继续。
整节体育课,江画像个第三者似的全程围观,后半节课,他一个人跑到一旁生闷气,越歌时不时看他一眼,眼里含着莫名的笑意。
下课后,心脏承受能力有限的江子恒先走了,走时佝偻着小跑,就像只煮熟的大虾。
越歌投了个篮,没再管地上的篮球,到休息区挠了挠江画的下巴。
我赢了,你晚上要请客。
江画冷哼:屁,不比投篮了,比谁更像白莲花,你像你请。
脾气真大。越歌也不生气,理了理江画有些乱的头发说:你不想转学我才得继续演,你还生气,讲理么?
谁让你带他玩的。
越歌无辜道:你不是看不惯他被欺负么?
江画一噎,心里隐约有点后悔了,只是一点点。
那...那我让你帮他,又没让你带他玩。
越歌认错态度很好,当下点头道:那好,下次不带他了,回去吧。
...
江画还是觉得郁闷,但又说不上哪里郁闷,总之就是憋着口气。
在那之后,直到期末考试结束,他再撞见江子恒被欺负就不太想让越歌管了,江子恒毫不反抗的态度也让他很火大。
想来想去,江画找班主任提了一嘴,直接把事情推给了老师。
对于这样的结果,江子恒很失望,越歌很满意。
满意之余,他不忘叮嘱江画,在校外撞见也不要多管闲事,报警就行。
醋坛子打翻后,江画一直对江子恒态度微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越歌问:如果发现他被欺负得很惨呢?
江画背对他看电视,不耐烦道:你最近怎么总说他。
怕你不听话。
系统插话:要不你就听他的话吧。
江画怒了:闭嘴,关你什么事!
他直接说出了声,越歌愣了愣,眸光一闪:它说什么?
江画一丢遥控器,回过头控诉:我早怀疑你俩一伙儿的,它让我听你的话!
越歌勾了勾嘴角:是么...
系统的反应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
种种迹象看来,系统出现的原因十分耐人寻味。
如果掉进度的原因在江画对江子恒的好心帮助,所谓抹杀威胁就很可能只是变相的警示。
越歌一直在想,系统为什么偏偏让江画接近自己,还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看来,恐怕系统并不是真心想让江画学坏,只是像借由旁人来帮他规避掉危险罢了。
而若换成其他人,很可能会纵容江画的做法,他却只会觉得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碍事。
不想磨灭江画的善良,又不想他未来因此而深陷危险,系统为此着实煞费苦心。
如果三年是抹杀期限,三年后,江子恒恐怕是一个可能危及江画生命的存在。
越歌不信什么灵异神怪,却不得不相信有荒诞的存在,因为他了解江画,江画根本不会撒谎。
无论事实与否,大胆推测后,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如今江子恒的注意力已经从江画转移到了他身上后,就算给江子恒三年成长,三年后面临危险的也说不定是谁。
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第95章 预言家 。
高二结束的暑假, 江画过得非常愉快,每天吃吃喝喝玩玩,几乎都和越歌腻在一起。
至于暑假作业?不存在的。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越歌竟然完全没干涉他的学习。
而自从越天成去世后, 越歌就不再四处打工了,闲暇时间基本呆在家里, 要么看看书,要么散散步,当然,做的最多的就是睡觉,以往吃苦耐劳的形象崩得渣都不剩。
换成别人,可能会对男朋友的前后不一感到失望, 但江画却乐得如此, 这样的越歌才让他相信两人是同龄人。
更何况, 现在就算越歌什么都不做, 江画也觉得他厉害得不像话。
比如, 八月中旬的某天,纠结一个月,江画好不容易在几个志愿里选定了摄影,兴致勃勃去告知越歌, 结果越歌一点也不惊讶, 淡淡扫了他一眼,从茶几下拿出个礼物盒子。
盒子里面放着台崭新的相机。
最适合的一款,拿去玩吧。
这简直是天降惊喜。
江画傻愣愣地摸了摸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相机, 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知道我要学这个?
越歌轻哼一声,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这有什么难。
猜的,
哦...江画半信半疑, 问:是不是很贵?
越歌说:一般,你比较贵。
江画反应了一会儿,怒起咬人:你拿我跟相机比!猫也是,什么都拿我比!
人影扑来,越歌避也不避,任由他在下巴留下个小牙印。
一阵打情骂俏后,江画兴奋地抱着相机玩去了,等新鲜劲儿过了,他自己偷偷查了下价格。
因为被宠得对钱没什么概念,看见几万块时也没太惊讶,开心的情绪丝毫不减。
他心想刚还给越歌一百万的银行卡,这点钱应该不算什么,他不知道越歌有多少存款,只知道对方有陈龙的封口费,应该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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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