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多糖酒幺(55)
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 作者:多糖酒幺
全校都在嗑我俩的CP——多糖酒幺(55)
我看到M赛青年组的评委了。有人紧张地扯着同学的衣袖,草,我要怎么让他看出我骨骼新奇,然后邀请我参赛?
做做梦来得快一点。他同学说。
彼时圣皇附中聚集在据说是M赛创立之初给它冠名的那位天才用过的钢琴面前。
他们听见这样的聊天内容下意识抬起下颚,有几个人相对视一眼,转向了勾宇达和周加一:明年就是第四年了,这届M赛你俩还去吗?
反正我们班钱爷去。有人得瑟地说。
M赛四年才举办一次,理论上只允许成年人参加。后来出于挖掘未成年天赋型选手的目的,在M赛的基础上又创立了青年赛,在青年赛有名次的有可能被邀请去参加M赛。
钱瑞沉到附中的时间不长,但是总是用鼻孔看人。他把自己班级里的人际关系倒是处理得不错,以至于不管钱瑞沉做什么,周围总有人替他说话。
另一派的学生瞧不上他们这种作风,提问的那个男生就直接呛回了他:又没问你们。
勾宇达和周一加纯当没看见那边的争执,半开玩笑地说:最后一次机会了,为什么不去?
因为他们已经等不了下一个四年了。
身边的同学应和他:也是。
有个短寸的男生抬眼看见衍都二十六中那帮人正从另一条走廊往这边走,倏然想起上一届的事:之前从我们这儿去参加的是不是就俞绥,勾宇达和周一加?
是啊,那时候钱瑞沉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呢。答话的人似笑非笑地说。
钱瑞沉身边的学生即刻不满了:你再怀念有什么用,他现在又不是圣皇的。
就是。
钱瑞沉从头至尾没怎么说过话,直至此时看见衍都二十六中那帮人接近了,才冷哼:我确实不像你们会投胎。
这话一出,众人一时没能接上。
钱瑞沉是附中特招,学费全免的特优生。
没人问过他的家境,一时被这句话噎了一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几个人转过身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钱瑞沉耸了下肩,就说这次G7,附中也只有三十个名额,在场的你们有多少个是真的因为足够优秀被选上的?不都是家里几个臭钱塞进来的,到底在得意什么?
他一脚踩众怒,说完就矜贵地别开了视线,漠然地盯着越走越近的二十六中。
同是衍都出来的,两个学校对上时气氛还算融洽。
晏休侧头在面对面站着的那帮人身上看了一眼,抬手抓着俞绥的手腕让他换到了另一侧走。
怎么了?俞绥小声问。
晏休:没事。
俞绥将信将疑,不过他没多问,他稍稍凑近晏休,声音压得更低了:工作人员今天要加餐了。
晏休顿了脚步:你看到了?
没。我看他们的表情。俞绥说。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有家餐饮企业莫名其妙投资了一个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展会。
俞绥啧了声。
果不其然,中午休息时间,展厅停车场就停了一列刷红漆的餐车,浩浩汤汤的场面特别引人注目。
不知情的人群懵逼了。
卧槽,这次资金这么豪?盒饭都要请福来到了?说话的是个学生,不是说前厅那些东西已经把账本掏赤字了吗?骗人啊,这不还有钱吃福来到么?
立马有人问:福来到很贵吗?
贵啊,同学你哪个地方的,你们那儿没有福来到?
已经步入社会的人群们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吃惊,只是偶尔会往四处看一眼,也在纳闷。
很快不知道谁那儿传出一声调笑:怕不是福来到的公主少爷来我们这儿了?
一众人还没什么反应,圣皇附中那一边的学生闷声不响地炸开了锅。
他们这学校里养的就是公主少爷,敏感得不行。况且不久前才被他们当中唯一一个特优生明嘲暗讽过参加展会的资格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众人纷纷摆手表示自己不是那个公主少爷,顺便互相目光探究怀疑上了。
看我干嘛,也不是我!短寸的男生走近勾宇达身侧,愤愤地说,操,我家没这么有钱。
周一加转头跟勾宇达对视了一眼。
显然他俩都知道底下那列车队是因为谁来的,只是这个档口把人说出来就是给他找不必要的麻烦。
他家就是单纯捐个钱?周一加小声说,挑的不是时候。
勾宇达摇摇头:他不需要凭这些过来。
周一加:就衍都知道,你看其他地方哪里有人知道。算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然而知情的人不止他们俩,其他人想起来后没什么心机地交代了:俞家啊,肯定姓俞嘛。安啦,人家那个实力哪里需要走后门,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而已。
结果传到了邻省:听说没,衍都来了个小少爷,他爹给他砸钱跟我们一块来了。外边那车队,就他们家的。
......
二十六中在休息室占据了一处长桌,远远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五分钟后,厚重的安全门打开,两个男生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分别提着两大袋印了福来到logo的盒饭袋子。
他们放到桌上,让人分发下去。
众人又是忐忑又是茫然地瞅俞绥,看俞绥没有被外面的流言影响心情,才乍然放松下来。
现在的人,怎么老爱胡乱揣测别人呢。易田垮下肩膀,叹了口气。
她对面一个男生笑了笑:你们不也老是胡乱揣测部长和俞绥?
众人嘎一声再次陷入寂静:???
俞绥从晏休手上接过盒饭,顺口接上:就是。
众人懵了一下。
晏休刚从袋子里取出筷子放俞绥面前,看起来是真不介意他们开这样的玩笑,只说:别瞎操心。
二十六中众人又瞅了瞅俞绥,这才说:嗯,流言总会消失的,事实胜于雄辩。
他们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后外面人群议论的风向就变了。
彼时圣皇附中的学生为了证明自己真不是捐钱走后门那一卦的,通通跑到楼下福来到餐车前面排队。
福来到这一列车开始挪位置时他们都没反应过来,转头就看到另一列标蓝色logo的餐车从门口排列有序地开进来。
好巧不巧,他们也认得,毕竟俞家和晏家两家合作那么多年,动不动爱搞联动。
周一加端着餐盒,嘴角一抽:搞什么?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不让我爸妈弄点什么过来都掉面儿?
第56章
两列的车饭点后才同时从会展中心撤退,像是提前打好了商量一样。
俞绥从户外台子花坛上下来一层:我就知道。
俞家和晏家这类家族企业里,握所有权的都是族系亲人。晏家这次坐总舵的晏老大是晏颍她爹,晏休家全走文艺风,老晏又过得佛系,看上去很边缘化,以至于俞绥很少会把晏休和他们的商标直接联系到一起。
要不是他确信晏颍这会儿肯定不在这里。
知道什么?晏休不打算承认。
你再装。俞绥指着外面,要不你问问勾宇达他们同意不同意?
晏休表情松了,对那几个他根本没印象的人一点也不在意:那你问。
俞绥:......
他才懒得去问,但他就是看他同桌这副死不撬开嘴的模样心痒痒,四处张望一圈,勾了勾晏休的手指。
我现在就想亲你。俞绥叹了口气。
......晏休垂下去的目光上抬在他脸上轻轻一落,轻啧一声别开了视线,做不到的就别说出来了。
俞绥下意识揉了揉耳朵,也别开了视线:哦。
那天餐点没几个人去附近的购物公园吃饭,都在展厅外卖看热闹。
往后几次饭点时间里都有新的企业打着logo来义务送餐,但他们和前两家不一样,后来来的赞助企业本身压根儿不是做餐饮这一模块的。
最后因为引来了媒体围观,这事才消停下去。
但是圣皇附中那边的导师临时给他们开了小会,对着来的三十多位学生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教育。
展会的最后一天,学校为了避开离开的高峰期,给他们多留了一天时间休息和收拾行李。
学生这几天都在兴致中,每天都待到很累才会休息,但他们身体年轻,所以累归累,基本上晚上睡一觉第二天起来活力就恢复了。隔壁班戴眼镜的男生就提议到会展附近的购物中心玩,很快就有人应和他。
这想法跟俞绥撞到一起去了,俞绥很遗憾地举起手机,像他们展示自己刚刚订下的两张电影票:我和晏休想看这部电影很久了。
晏休八风不动地玩手机,刚刚点开浏览器搜索引擎,打上这部电影的名字搜索简介。
只一眼过去他就知道这不是这帮人会感兴趣的类型。
最近临假期,有些放假早的省份里很多学校早早开始暑期了,影院也开始上线一些中规中矩的新片子。俞绥挑了呼声最低,几乎没见过怎么宣传的一部。
果然这帮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满脸迷茫地转了回去。
易田毕竟跟他俩一个班,觉得这种时候孤立他俩跟其他班的人一块走不太好,所以忽略片名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还有空位吗?我跟你俩一起去?
有吧,我也一起?我记得这部片子冷门,场子一直很空。跟易田玩的熟悉的四班女生说。
结果她们进软件订票才看见,最后几排位置很凑巧被订满了,而俞绥和晏休坐在最后一排。两女生又不想坐前排,也是抱着跟他们俩一起的心思提出的想法,这一查完顿时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俞绥挺温润地开口:不用勉强。
旁边有人闷笑一声。
俞绥立马拿着手机给旁边那位敲了两个字:[笑屁]
晏休直接伸手把他的手机抽走,然后找到订票软件,在大少爷豪掷千金订下的后几排座位里连选一批位置,摁下取消订单。
两女生浑然不觉,她们从善如流地接过这个台阶往下走,仍然觉得遗憾:那你们看完电影跟我们一块去吃饭?
但二十六中这一行十来个人,去哪儿都要拼两桌以上。等俞绥和晏休那场电影出来正好饭点,是商场里餐厅排队的高峰期。他们人多,排队特别难等到空出来的桌位。所以这个建议也付诸东流。
易田回房间的时候还在愧疚。
同行的女生安慰她:你不是嗑他们俩吗,正好二人世界。为什么要赶去做电灯泡?
易田这时候思路挺清醒:他们要是真的我肯定不去当电灯泡。但是刨去这层我们三不还是一个集体吗,我还是班长,怎么能孤立他们两个。
女生拍拍她后背:不是,是他们孤立我们。
学生时期里时间基本按照几个节点连接,开学,节假日,考试。
二十六中已经到了期末周,考完了两天期末考试,但是高二年级被留在了学校听试卷点评。
上一届已经在上月末结束了高考,那天四处热热闹闹,只是不巧正好在俞绥他们出发之时。
高三年级从学校离开,二十六中少了三分之一,空荡了许多。杨飞文这阵子就耐不住寂寞地在群里疯狂隔空跟不在班里的这三个人隔空对话。
可能是少了期末考试和考前复习这个关键的连接点,没有了紧绷感,也不在衍都,那种已经放假的感觉并不强烈。
而对俞绥来说,他和晏休在一起没多久就过了半个学期,快得不太真实,让他迫切地想做些什么留住这一学年。
隔天他俩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并没有比平常起床的时间晚多久醒,赖在床上试图睡回笼觉。
俞绥睡姿不好,醒来时已经把晏休逼到了床的边缘,再挤过去一点儿,晏休就能直接滚下床了。
他一点自觉性也没有,非但不让开,还侧过身手脚并用地搂住晏休,腾出一只手闭着眼睛去找枕头。
晏休睁开眼,按住某人四处乱摸的手,然后伸手够另一个枕头,塞到了大少爷的脑袋底下。
过去点。晏休拍了拍他。
俞绥带着枕头,懒洋洋地让出一点位置。
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话是这么说,但某人没有一丝要起来的意思。
不用,还能赖五十分钟。晏休说。
那是挺长时间的。
俞绥心安理得地埋进被子里。
他们能听见外面熙攘的声音,易田他们约好出门的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大多数酒店客人也选择在这个时候起来。
俞绥说:回去之后我们再找个地方去待两个月。
晏休被他带得懒散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又离家出走吗?
......俞绥慢吞吞地睁开眼,啊一声,说,你不说我都忘了,再来一次也行。
不太行。
为什么?
晏休难得学会了委婉:你那一点也不乱。
晏休有幸参观过那么一次,大少爷的门外成山的纸皮箱和垃圾袋还有屋里依稀可见已经好好收拾过但是仍然不尽人意的环境让人印象深刻。
俞绥那时候是不知道来的是晏休,现在旧事被重提,表情垮了,钻进被窝里不吭声了,好像这样能把他那段记忆消除掉似的。
他在被窝里沉思片刻,忽然掀起晏休上衣的一角,低头咬在了晏休腰窝上。
晏休从床上坐起来,提着大少爷的衣领把他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晏休低头看了眼牙印,哑声问: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是有点。俞绥若有所思舔舔下齿,笑得很招人,太温柔了。
......晏休放下衣角,抓着着俞绥肩膀把他按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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