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他剑法高超[综]——枕郗(78)
审神者他剑法高超[综] 作者:枕郗
审神者他剑法高超[综]——枕郗(78)
但是?
但是会降低任务评分。系统看起来有些着急,但是事关保密条约却一个字也不能说:千叶!
事出突然,所谓的主线剧情更改还有评分,这些事情系统在之前完全没有对自己提起过,显然一切都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暗自开始的。
没想到江雪左文字的叛逃会引出这些是来,千叶皱着眉,指尖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他看着沉默的系统脸上人性化的沮丧表情,想了片刻,沉声问道:
这些改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叶英第二次来到本丸就开始了。
师父?千叶原本便沉凝的神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你们把师父牵扯进来了?!
不会!系统张嘴想说什么,眼中数据流翻涌起伏,脸上逐渐显出挣扎之色。
这是个机会,千叶。像是完成了和某个未知存在的沟通,系统解释道:得到它是一种幸运,失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千叶看着系统,神色淡漠,眼中是明显的怀疑之色。
千叶,我们签订过契约的,我不会害你的。
房间里系统的声音低沉失落,似乎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让千叶相信他的话,只好拿出契约来证明自己。
早在之前系统接到千叶的任务更改通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次,但是真正和千叶解释起来,不,在诸多事情不能说出口的情况的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和千叶解释才能打消千叶的怀疑。
这件事情严格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千叶此间最大的执念就是藏剑和大唐,一旦牵扯到这两件事,系统不确定千叶能不能继续维持冷静。
他只能沉默的站在房间里,等待着千叶的反应,第一次觉得拥有人类的实体并不全是值得高兴的事。
起码他是一团数据的时候体会不到心脏跳的过快眼前发黑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汗水顺着脊背流下去的感觉这么糟糕。
数据化下从来不用呼吸的系统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了。
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前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紧接着便是千叶无奈的声音。
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查就是了,只要不违背最初签订的契约,其他的事情,你不说,我便不多问你。
江雪左文字的行踪没有查到,阿朔是否在现世也未可知。
然而契约已经被阿朔强行断开了,江雪左文字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对方,千叶也不知道。
两者之间,对比起在时政各个本丸中存在不知多少振的江雪左文字来说,自然是阿朔的行踪更加方便寻找一些。
千叶前往暗巷的店铺,当面询问店老板关于阿朔和宗治的事情,试图从中找到阿朔离开时政以后可能会去的地方。
而曾经侍奉了宗治数年的店老板那里果然找到了些许痕迹。
您还是来了。
哦哦,阿朔少爷也要和宗治大人一样离开了吗?
没有之前几次见面时候冷淡的商人模样,也不复恭敬和严谨。
现世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已经在这里太久了。说话时,店老板坐在和室内的坐垫上,仍旧是一副将睡未醒的模样。他垂着眼睛不去看千叶,一只手曲放在身前的茶几上,一只手伸进怀里按在自己肋骨靠近心脏的地方。
但是如果阿朔少爷要离开的话,那么在离开之前,他大概是会去那个地方告别的。说起往事时,店老板平日里浮夸懒怠的笑容全然不见了,他神色怀念,语气里带着些悲伤,像是一个谈论起自己晚辈的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
阿朔少爷每年都会去那个地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江雪左文字也一定是知道那里的。店老板声音低沉的说道: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的话,他一定会去告别的。
店老板口中阿朔一定会去的地方是哪里并没有细说,他脸上恍惚失落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一样的神色让人不忍心去打断。
只沉默了片刻,店老板就从短暂的回忆时间里清醒了过来,他起身找出一个记录了坐标的时空转换器,轻轻的放在了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如果能够见到阿朔少爷,就请您代我向他告别。
****
从暗巷中出来,千叶并没有直接启动店老板交给自己的时空转换器,而是先返回了自己的本丸。
他按照那上面记录的坐标,在本丸庭院中的时空转换器上调出了同样的坐标。
象征传送的金光骤然亮起,然而未能完全笼罩住千叶便像是经风的烛火一样闪烁着熄灭了。
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任何变化,时空转换失败了。
千叶返回到起居室里,提笔将这个坐标写在了一张特制的纸上,等到墨迹干透以后折成一只纸鹤。
纸折成的鹤刚成型便在手中动了动,绕着千叶转了一圈以后挥动着翅膀从窗户那里飞了出去。
做完这个,千叶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慢慢的喝了起来,半盏水尚未喝完,一只相似的纸鹤便从窗户中飞了回来。
千叶放下茶杯拿起拆开了纸鹤,白纸上只有寥寥的两行字。
店老板给出的坐标,通往的是一个早已废弃的本丸。时政公开的传送渠道上前往那所本丸的道路已经封闭,而本丸曾经的主人的编号非常靠前,算算时间,应该是位差不多和阿朔同时入职的审神者。
作者有话要说: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我又在这个时间点更新了。
另外,不黑左文字兄弟,不ooc左文字兄弟,后面有剧情会解释的。
第98章
眼前是长满枯草的庭院。
鸟居上的涂漆掉了大半,残存的斑驳红色被覆盖在雪下,横梁上褪了色的布条上挂着几枚生了锈的铃铛。
被雪冻成苍青色的藤蔓顺着栏杆肆意疯长,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已经完全被挡住了。千叶伸手拨开眼前垂落的枝蔓,清理出一块地方继续往里面走去。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本丸。
失去了主人的本丸内时空的秩序已然错乱,从刚刚还停留在冬季的玄关和鸟居中走出来,迎面而来的却是遍地盛开的花。
巨大的樱花树笼罩了半个庭院,怒放的樱花像是一片绯红的云,枝头的樱花不知疲倦的开了又败,飘扬落下的花瓣像是落雨一样在树下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花瓣。
几处坍塌了大半的楼房,就坐落在树的后面。
木质结构的房屋废墟上长出了一蓬蓬的杂草,其间夹杂开放着零星的白色小花。
废弃的本丸就是这个样子吗。
千叶环视着周围的环境,轻易地发现几处人类活动的痕迹。
看着这里破败的样子,显然是长期无人居住的,而这些痕迹还很新鲜,很明显是最近有人留下的。
检查附近有没有阿朔的灵压。千叶问道:这个在不在你的限制范围内?
不在。系统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扫描了周围的环境,一直在等千叶出口询问,此时终于听到千叶的声音简直如蒙大赦,飞快的回答道:阿朔的灵压就在前面,而且千叶你一直有我的大部分权限,只有涉及到考核的那部分才会无法查询。
千叶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向着系统指出的方向走了过去。
绕过那些坍塌的建筑,在一片被树木环绕的空地上,千叶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他看起来毫无掩饰的意思,就那样背对着千叶坐在空地间堆积着的枯枝败叶上,听到脚步声响起,头也不回的问道:
是谁来了。
是千叶大人。
站在阿朔身边的付丧神回答道。
几天前从本丸里叛逃的江雪左文字站在阿朔身后,身姿挺拔,手指搭在自己的本体刀上,沉默的像是一座高大的雕像。
看到千叶前来,江雪左文字却没有丝毫叛逃的心虚或者恐慌,他看起来冷淡又镇定,只是对着千叶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目光就又落回到了他的主人身上。
果然,江雪左文字和阿朔在一起。
千叶不知道江雪左文字是怎么找到阿朔的,也不打算去问。阿朔坐在那里一副等人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会有人来。
之前用来道别的话,重复说一遍也没有什么意义。阿朔侧过头看了千叶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泥土:这里破败的样子,也没有什么能坐的地方。
我们就站在这里说些什么吧。
而直到阿朔站了起来,千叶才看到在他身后有一座小小的坟茔。
石刻的碑上没有姓名,只有一个代号。
我在想是你还是时政会先找到我,不过看起来时政并不打算追究我。察觉到千叶没有接他话的意思,阿朔笑了笑,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看来我们最后的约定也要作废了。
江雪这家伙我要带走了,之前拜托你照顾他的话,我也收回。
站在他身后的白发的付丧神垂着眼睛,慢慢的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像是阿朔曾经要送走,现在又要带走的那个人和他无关似的。
我的刀,还是我自己照顾吧。阿朔说道:虽然不知道现世是什么样子的,这么多年不见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带着江雪在现世生活下去,也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但总还是要试一试。
千叶拧着眉,神色间多少带着些担忧和不赞同,然而到底这是少年自己的选择,自己与他非亲非故,以两人之间的情分,自己找到这里来确认对方的状况已经足够,再管下去就是逾矩了。
前路如何,总是阿朔自己选的。
你带他走,我会当那天下午你没来过。千叶沉声道。
谢谢。阿朔又笑了起来。
千叶,你要放弃江雪左文字吗?系统在他身边问道:如果你放弃他,会让你的任务进度推迟,如果你要留下他
不了。千叶打断了系统的话:江雪左文字又不是只有这一振,我再锻就是了。
阿朔身旁的这一振是江雪左文字,又不仅仅是江雪左文字。
其中理由千叶不打算向系统解释,说了对方大概也不能明白其中细微的差别。他打开已经几乎被遗忘了的系统商城,拉开列表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里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他一开始的最终目的就是回大唐,过多依赖外物只会让他在回家以后变得格格不入,长久以来千叶都不像其他的宿主一样大量的购置系统里的东西,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累积下来的奖励积分极为可观。
这是隐匿灵压的符咒,这是现世里流通的货币。千叶将兑换出来的东西递给阿朔,看到少年愣住的表情,沉声道:还有现世的身份证明。
这些东西你或许有办法拿到,如果有便作罢,如果没有就拿去用吧。千叶淡淡的道: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只不过是交易的报酬罢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阿朔却知道只是因为宗治曾经给予千叶的帮助来说,并不值得对方做到这一步。人死如灯灭,宗治留下的余荫或许在时政之中能继续庇护他,但是到了现世不但不会得到半点助益,反而会面对来自时政的通缉和现世政府的追捕。
在别人眼中看来,千叶灵力强盛,本丸中刀剑战力极强,这样下去很快就会从一个被各方势力拉拢的有潜力的审神者变成被各方尊敬的活跃在前线的中流砥柱。
这样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参与到自己的叛逃中来。
然而阿朔却隐约猜到,不是这样的。
他看着千叶交给他的东西。
能拿到这些东西,千叶不但在时政中逐渐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大概在现世中也有特别的渠道。
两个人站在颓败坍塌的荒废本丸中,等待着某一方先说出道别的话。四季混乱了的天空混杂着乌云和蓝天,阳光从云翳的缝隙中落下,四处飘扬着被风吹到这里散落的樱花。
阿朔看着千叶清隽淡漠的脸,突然间鼻子一酸。
你也要走了,是不是。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一些早在之前就隐约有所察觉却始终不能确定的事情。
你放不下这些刀剑,却又有更想去做的事情,所以你
千叶是从什么时候为自己的退场做铺垫呢?阿朔忍不住的想,是从千叶发现他在意那些刀剑为他付出的感情的时候,就开始了吗?
千叶真是个温柔的人啊。阿朔说道:又清醒,又克制,就连离开都这么温柔。
千叶有些惊讶对方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却并未反驳,俨然默认了阿朔的猜测。
一束束天光从阴云的缝隙中垂落,在这人造的空间中虚假的阳光像是倾泻的光河瀑布,千叶一身缀满了金玉配饰站在这明光里,灿烂的耀眼,而那云翳下的阴影像是一线细而窄的边界,把两个人分割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而青年周身沉默清冷的气质里带着细致的温柔,从见面到刚刚,阿朔一直满不在乎的平静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他的眼眶慢慢的红了,隐约的泪光渐渐的出现在他的眼里。
大概从很多年以前,从把自己接到时政开始,宗治就做好了从自己的生命里退场的准备。
千叶有想要去的地方,宗治也有想要去见的人。
阿朔到现在还记得,初见时千叶对待他的刀剑付丧神时是怎样温和的模样。在得知千叶准备离开以后,他忍不住劝告千叶不要放任和刀剑之间的感情。在那以后再次相见时,千叶便疏远了他的刀剑许多,善待有余,亲近不足。恰恰是这样无声的疏远带着阿朔未曾想到过的体贴和在意。
越是亲密,分别到来的时候就越是痛苦。
那时候出于几分相似而天真的提醒着对方的自己,才是最天真的那个。
未曾想象过的分离,比千叶还要早一步的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宗治的心里,最重要的地方从来只放着兄长一个,自己大概只是兄长留下来的可有可无的附带品。
宗治待阿朔,从没有千叶待付丧神这样沉默无声的细腻和温柔。
他离开的过于突兀,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一旦找到了将自己托付给别人的可能性,就匆忙的像是甩掉一个什么沉重、延误了太久时间的负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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