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儿(娱乐圈)——巧克力香菇(37)
小心肝儿(娱乐圈) 作者:巧克力香菇
小心肝儿(娱乐圈)——巧克力香菇(37)
老师,你们是不是不再来了呀
蒲栎听到又小孩子嘤嘤嘤的哭泣,和老奶奶安慰孙孙的声音。
一下子,原本欢闹的操场冷清了下来,摄像老师和企划老师们也都离开了,操场上只剩下这次活动的四位嘉宾。
蒲栎仰头看星星,他们来的时候还是星月,一晃半个月过去,月亮银亮地挂在天边。
钟昕阳哼唱着从老阿爹那里学来的古苗语歌谣。他在老阿爹家里住的这段时间,每天清早和傍晚都能听到老人在唱,好像小时候背古文的孩子,一遍遍地加强记忆。
钟昕阳说,老阿爹觉得最近脑子不大好,很多东西都记不清,怕有一天真的忘了那些史诗传唱。老阿爹说,这是一首动态的史诗,流动着的,我们都是故事里的人。
费一鸣叹气,突然觉得钟昕阳看起来还挺顺眼的,开口叫他:兄弟。
你们看过那部电影吗?孟悦突然开口。
费一鸣和钟昕阳几乎异口同声:《大溪山》?
蒲栎脑海立刻闪现《大溪山》的场景,秦山饰演的阿莱,大雨天里背着生病发烧的孩子去山外看病,没有公路,为了抄近路爬山,接过差点从断崖上摔下去。
蒲栎手背上的伤已经彻底结痂,伤口浅的地方都已经长出粉|嫩的新皮,可想到那个场景还是会隐隐作痛。
是,是《大溪山》,孟悦回身,好似真的能看到被教学楼挡着的那座山,说,那部电影,我以为大溪山只是一座山,到了这里才明白,这是一群山的总称。
大家叹气,仰望被满月夺取光芒的星空。
我当年看的时候,只觉得,秦山很帅。哈哈。钟昕阳突然笑起来。
大家都笑:秦山确实很帅啊,老前辈那时候正是小鲜肉的年纪。
唉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和秦山很像?孟悦笑起来。
钟昕阳和费一鸣几乎同时把目光投向蒲栎。
蒲栎直起身子,指了指自己:是我?
另外三个人点头。
哈?我?蒲栎有些难以置信。
蒲娅南从新疆来,遗传基因强大,强大到蒲栎和她长着一模一样的深眼窝和高鼻梁,所以论起长相,蒲栎从来没觉得自己和秦山有什么相似之处。
不过,同时被三个人说长得像,蒲栎心里还真开始琢磨,毕竟,慕池家的老慕总也追着自己叫过小山。
蒲栎皱皱眉,脸上确实笑着,起身转了个圈,又问:像吗,真的像吗?
孟悦点头:像啊,你除了眼睛比秦山大一点,鼻梁比他高一点,其他部分简直一模一样嘛。
钟昕阳笑:是,身材和走路的姿势也挺像。
这个蒲栎就没什么发言权了,毕竟,秦山的新闻他很少刻意关注,秦山的电影他也只看过《大溪山》那一部。
晚上,钟昕阳和孟悦回家里睡觉,费一鸣留下来帮蒲栎收拾大张的行李。
两人在屋子里坐着,费一鸣突然开口:栗子,刚才小悦姐那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咱们刚入行那时候,是有过传言,你是秦山的私生子来着?
蒲栎凝眉,笑:这么荒唐的传言,有过吗?
真有过,费一鸣抓了抓头发,就我们那一批的练习生,只有你一个被大铭挑走了,就有人说你其实和秦山什么乱七八糟的唉,不说了,我觉得可能是那群人嫉妒你。
蒲栎耸耸肩,觉得也有可能,毕竟,他还曾经被人传言爬过大铭老板的床呢。
蒲栎把换洗衣服装进包里,转身去取充电器,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费一鸣疑惑:这会儿,谁来了?
蒲栎说:估计是昕阳吧。
他去开门,因为潮湿,门板不好拉开,他使了好大的力气。刚想说昕阳,你也不知道帮我推一下门,结果就看见慕池背着一个双肩包,穿着休闲服,站在门口。
蒲栎整个人都傻了,随着门缝越敞越大,里面的费一鸣也傻眼了。
啊费一鸣居然莫名变了公鸭嗓,慕总来了呀。
慕池站在门口,笑起来:在等小钟?
蒲栎愣了足有三秒才扑进慕池怀抱:小池哥!
那什么费一鸣连忙丢了手里还在整理的东西,我明天早点过来,唉,我明天就不过来了,栗子你自己收拾啊!
费一鸣擦着蒲栎和慕池的胳膊夺门而逃。
前一段时间在医院的时候,费一鸣隐约听到孟悦和企划老师聊到蒲栎和慕池的关系。那时候他还不大相信。
身边的人里有钟昕阳一个gay,他就已经够了,没想到多年的好友居然也是一个隐藏着的gay,并且还和星河老总谈秘密恋爱。
简直突破他的想象力。
回去的路上,费一鸣一边被惊得浑身哆嗦,一边感叹,妈蛋,为什么gay都那么好命!然后反思自己在娱乐圈这些年,一直不温不火,难道和自己不是gay有关系?
什么乱七八糟的,费一鸣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转而走上一节青石台阶。
喂!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校园里,蒲栎还沉浸在慕池突然出现的喜悦中,一会儿端着茶杯让慕池喝水,一会儿又问慕池饿不饿可以去帮慕池煮一包泡面。
慕池只是笑,拉蒲栎坐进自己怀里,摸他的脸:你是不是又瘦了。
蒲栎咬慕池的手指,双手不老实地捧住慕池的脸:我想你想的呀。
想我还和别的男生单独在屋子里面?慕池问。
蒲栎推着慕池的脸,看那张清俊的面庞在自己手下变了型,颇有些得意:他来帮我收拾屋子啊,这还有大张的一堆东西,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我怕我一个人收拾不过来嘛。
哦。慕池笑着,佯装原谅了蒲栎。
等一下蒲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翻出手机准备给大张打电话。
在省城检查一番又住了几天医院,大张已经先一步回Q市休养。
电话那头大张问蒲栎怎么了。
蒲栎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问:张哥,今晚能不能借你帐篷睡一下。
想看星星啊?大张看出蒲栎的心思。
蒲栎笑:行不?
那有什么行不行的,你用就好了。
挂了电话,蒲栎就抱着大张的帐篷去了操场。像大张那样在山上露营蒲栎没那个胆量。他怕遇到个什么蜘蛛、蛇之类的。但是在操场上,他就想当然地以为不会遇到那些东西。
睡帐篷啊?慕池走过来,看蒲栎笨手笨脚的,从身后抱住了他。
来帮我弄一下嘛,我可是眼馋了张哥的这个帐篷好久呢。
慕池松开蒲栎,拿来帐篷包,很熟练的撑开,又给气垫充上气。
蒲栎在一旁看着,问慕池:小池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慕池有些得意地拉开帐篷让蒲栎进去感受一下,然后把他扑倒,笑着说:毕竟比你多吃几年饭嘛。
蒲栎揽住慕池地肩膀,送上自己早已迫不及待的唇
第56章
那一夜的星星都躲在月亮后面。透明的帐篷顶上, 一轮明月,像一个好奇的偷窥者。
蒲栎被慕池压着哼哧带喘的时候,一种莫名的羞耻感让他宁愿这个帐篷顶上是不透明的。
慕池平日里很少背包, 就算是去国外, 也只是随身带一个尽可能小的皮箱。走到哪里缺什么现买。这一次背了双肩包来, 让蒲栎有些好奇。
但慕池并没有让他好奇多久, 里面的东西就全被蒲栎自己享用了,明确来说, 是两个人一起哼哧哼哧地享用了。
后半夜,冷起来,蒲栎钻进慕池怀里。慕池也醒着,抱紧了蒲栎。
你想看星星,以后我们也买一个这样的帐篷好不好?慕池的唇角擦过蒲栎的鬓角。
蒲栎笑:是小池哥觉得在帐篷里玩更有意思吧。
两个人一通笑, 搂得更紧了一些。
他们没有再睡,开始聊天, 东拉西扯,说什么都觉得有趣。一直到了东方泛起鱼肚白。
帐篷被重新收起来,慕池和蒲栎拖着行李去村寨口和大家集合。
魏校长又转变角色成了魏支书。早起的乡亲们都来送行。
鸡鸣狗吠间,清晨变得喧哗, 比往日多了些人气, 然而他们都知道,这一走,这里很快就会回到往日寂寥。
孟悦从家里出来,老阿妈追上她, 送了一大叠斗笠给她。
那斗笠是老阿妈的祖传手艺, 和她奶奶的奶奶编得一样精致细腻。这里多雨,山路湿滑, 分别的时候,为友人送上斗笠,既是关心又是祝福。
孟悦知道阿妈眼睛不大好,这样精致的斗笠一个星期也才编一个两个,并且工艺繁杂、材料难寻。老阿妈却执意相送。
一推一拉间,慕池看到了,走上前,让孟悦收下。
后来蒲栎想,或许就是在那一瞬间,慕池就已经做好了那个计划。
大家上车,顺着来时的路返回,颠簸的感觉不再让他们难受,反而觉得亲切。赶来送行的小学生就站在路边,车队没办法为他们一一停下,只好尽可能地放慢车速。
孩子们越聚越多,一边挥手告别,一边哭泣。
这短暂地相处,让这些父母常年在外的孩子们感受到了少有的关爱。让他们看到了大山外面的世界,也得到了山外人对山民的尊敬与喜爱。
蒲栎强忍着不掉眼泪,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慕池的眼睛同样是湿润的。
从村寨到中心镇,大家买了点路上吃的零食,再从中心镇到省城。回到都市,一行人才发现原来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路,却都已变得风尘仆仆。
蒲栎发现钟昕阳的行李少了,问他怎么回事儿。
钟昕阳笑着说,带来的那几双球鞋都送给孩子们了,幸亏自己的鞋码比较小,而那几个男孩子都长得很快。
孟悦把斗笠发给大家,作为对渔望村的纪念。
晚上飞机落地,蒲栎跟慕池一起回景承别院的公寓,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已经彻底回到了都市生活。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真人秀会朝哪个方向剪辑,但很明确地知道电视上的镜头画面,永远无法表达出他们真实感受到的。
回到家,蒲栎立刻像一滩软泥,窝在沙发里不想动。
后来,等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睡着慕池。而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洗了澡,还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蒲栎看晨光中的慕池,安静平和,他便上前亲吻了一下。
不料,慕池就在此刻醒了,转身亲吻蒲栎,压着他,对他说:我们家的小栗子,真是累惨了,连自己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蒲栎滚到慕池身上,笑起来:怎么办,现在又元气满满了呢。
两人扭做一团,从床头到床尾,久别之后的亲昵在所难免。
两人正玩的起劲,慕池的电话蓦地响了,差不多是在同时,蒲栎的电话也响了。
他们松开了彼此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各自去接电话。
相互背着身子,各自接打电话,却好像是在神奇地说同一件事。
蒲栎挂了电话问慕池:怎么办?
慕池深吸口气:我之前就问过你了。要外面人知道你在和我谈恋爱,你愿意吗?
这一次,蒲栎是彻底感觉到对他们之间的恋情有一些可以摸得着的决定权。
原来他的小池哥,并不是对他忽冷忽热,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喜欢着他,到了危急关头,要不要公开关系的决定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不知道,不知道公开以后会有什么影响不,其实是我怕自己会承受不了公开以后的后果。
慕池笑起来,抱住蒲栎,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小栗子,你听我说,慕池松开蒲栎,表情严肃一些,但嘴角还是带着笑意,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像你坦白。
蒲栎认真地听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们之间,刚开始,其实是我有意要接近你。我接近你自然是有一些原因的,不要问我是什么原因,这些原因,我一辈子都不想要你知道,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勇气坦白。但,从我第一次说喜欢你开始,到现在再到以后,我都是真真切切地喜欢你,爱你,是想把你当成最亲密的人的那种爱。
想分担你的痛苦,感受你的喜乐,想和你一起去很多地方,看不一样的人和风景。如果非要说,到底有多爱,差不多就是和你爱我的程度一样。
还记得咱们在山庄遇到的那一场大雪吗?大雪之后我惧怕过很久,因为知道自己曾经接近你的目的或许会让你对我的爱变成恨,所以想把自己对你的喜欢强压下去,不再联系你或者疏远你,或许有一天就会发现自己对你没那么爱了。
可是不行,我太痛苦了,没有你,我连笑都伪装不出来。所以大年三十,我去剧组看你,想重新拥有你。
有过要利用你的念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羞耻的事情。我今天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曾经对你有过不好的想法,不可原谅。以后,如果你发现了这个秘密,随便怎样折磨我,但请不要否定我对你的爱。
它出自内心,不带任何功利。
蒲栎第一次听慕池一口气说出这么一大段,以至于心生紧张,手心沁出汗来。
他开始猜测慕池说的那个原因是什么。但他的脑子很乱,什么都想不出。
慕池的眼神很复杂,蒲栎想要努力读懂他。
之于我,不过是普通人,是否公开恋情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把决定权交给你,一方面是因为你是艺人,要走什么样的路线,要不要公开性向和恋情对你以后的事业都有不可估量的影响,我不能帮你做决定;另一方面,公开恋情,我们少不了要站在公众的视野中,我最初接近你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你知晓。我已经做好了承担最坏后果的决定,至于你的那部分,只有你自己面对。
蒲栎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他恨一大早的这一通电话,让他的小池哥变得冷静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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