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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得不仰卧起坐(重生)——熊米(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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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不得不仰卧起坐(重生) 作者:熊米

    臣不得不仰卧起坐(重生)——熊米(148)

    这小孩身上衣服已经褴褛不堪,整个人瘦如材骨,身上也脏的要命。邵大人看了一样,便下意识地涌上灾民两个字。

    倪晋也和他一番反应,眯起了眼睛。

    西锤大旱后,不断有灾民涌向其他地区。京城已经有过一次灾民围城的经历,自然不会再放任这些灾民流入,不少受灾的人举家迁徙,或投靠朋友亲戚,或重新择村落脚,这一年的时间,历朝各地都不断有灾民驻脚,朝中虽然划拨了大量的赈灾银两,但在这天灾面前也显得杯水车薪。

    天灾不断,难民只会越来越多,眼下距离西锤如此遥远的尚州竟然也已经有灾民过来了,恐怕这天灾流离失所的数目远超他们的想象。

    邵大人默然,他没有再继续骂人,只是骑着马看着眼前的小孩。这小孩手上还拿着一个布袋,和马匹撞到之后,布袋掉落,里面的东西全散了出来,里头除了一点干粮之外,竟然全是信件,被马匹的脚印踩过,在官道上四处散落。

    小孩见状,并没有管这满地的信件,只是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落出来的干粮就往远处飞快地跑,不过一会儿便没有了身影。

    邵、倪二人没想到这小孩是这样的反应,又是一愣,紧跟着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气冲冲的声音:贼毛小子!都给我站住!那是百家信,快给我还回来!

    邵、倪二人又闻声看去,只见拐角处又出现了一个男子。这男子身上穿着信使的装束,正喘着气拼命地追赶。

    信使体态偏胖,跑了几步路以后已经全身是汗,再到拐角的地方忽然又见到两匹高头大马,顿时唬了一跳,等到注意到马蹄地下散落的一地信笺,连眼睛都瞪直了。

    邵大人和倪晋默默再度对视一眼,各自驱马撤回了踩在信笺上的一只马蹄子。

    啊呦我的信呐!信使这才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

    这位兄弟莫慌,我们帮你一起捡。倪晋一边下马一边安慰道。

    对,这信只是散了,又不是没了。捡起来重新放回袋子里就是。邵玉平看着其中一份被马蹄猜得全是黑印的信,也跟着安慰道。

    信使站在原地欲哭无泪,只恨不得锤自己的脑袋,道:这群人、这群人实在可恶、可恶!我以为他们可怜就给了他们点干粮,结果、结果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的东西来的哎,我就不应该同情那群小孩,这些什劳子的灾民,哎

    灾民越多,问题只会越来越多。倪晋默了下,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信在就好,信在就好。邵大人也跟着道。

    信使也只能叹气,谢过倪、邵二人,俯身开始捡信。

    这官道上散落的信笺少说也有几百份,重新整理编排又得花上好些功夫。那邵大人俯身捡了一阵,忽地看到一封信笺上的字微微一愣,随后拿起来前后翻了翻道,奇道:对了信使兄弟,你这些信是哪里寄出来的?

    我是尚州通往京城的信使,这些信都是从尚州东部开始一路收过来的。那信使还在整理信笺,闻言一愣,问道:兄弟为何有此一问?

    尚州东部?我看到有人要寄信给京城的恭大人,所以才来问问。邵大人脸上露出些古怪,扬着手中的信问道:这寄信的云衢又是谁?嘶我不记得哪里见过他呀

    一听到云衢,信使的脸上出现明悟,笑了声道:哦,那是嘉阳县的盐官。这封信也是他给我的,说务必要送到京城廷尉大人们的手里。

    邵大人一愣,低头蹙眉。

    怎么了?倪晋也在整理信笺,见邵大人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

    这上面的字迹去却觉得有些眼熟。邵大人将信笺递给倪晋。

    倪晋接过信,他本道这世上的字迹本来大同小异,邵玉平可能当廷尉太久养成了怀疑人的习惯,但等到他看到信笺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目光紧紧落在上面的字上。

    这他脸色微微一变,又再度看看旁边的邵大人。

    邵大人眉毛一挑,低声道:你也觉得像吧?

    倪晋面色犹豫,但还是点点头。

    这封信上的字迹确实很熟悉,很像以前带着他们一起共事过的前少卿大人的字迹。

    他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廷尉左右监,邵玉平、倪晋。

    前少卿大人来廷尉是皇上亲自指派,刚刚与他们一起共事之时还产生过许多误会和矛盾,但在方守乾一案中,少卿展现出来的能力和气魄让当时身为廷尉左右监的他们不得不心生佩服。他们追随这位少卿也有许多时日,当然也知道前少卿大人写字并不像他们一样习惯用毛笔,而是将木头削尖了醺着墨写,这样的笔法和毛笔字自然有很大的不同,字迹看上去更加硬朗,而眼前的这封信正像极了当初少卿大人写的字。

    后来,少卿大人成为了后来的敬宁侯,而他们当初的左右监现在一个已经坐上了少卿的位置,一个则去刑部做了侍郎,算起来都已经升职加薪,可这一手笔迹对他们而言却还是记忆犹新尤其他们还就是干这行的。

    但他们的少卿大人、也就是敬宁侯早已经在两年前坠崖身亡,两人都曾亲眼看到过林辰疏的尸体,委实想象不出这封信到底源自于何人之手。

    难道说尚州真的有第二个林辰疏出现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信有什么问题吗?信使见两个人同时在盯着一封信看,不由得愣了愣,问道。

    倪晋和邵玉平各又对视了一眼,邵玉平拿着信微微一笑道:信使兄弟,那你可还记得这盐官长得什么模样吗?比如他长得好不好看?

    呃。问一个男子的样貌长得好看不好看实在是让人惊讶的事情,信使一愣,竟然还真的仔细想了想,道,那盐官是长得挺白净的,要是说好看哦!对了,我记得我去嘉阳县的那天,他们县里来了个人把那个敬宁侯的弟弟给抓了,要说长相,那个人是长得挺俊的。

    此事当真?听到林盛被抓,倪晋和邵玉平同时一惊。

    他们都在京城已久,自然知道林家的事情。当初林盛以敬宁侯林辰疏的名头诈骗,就是邵玉平带人将其抓捕入狱,本想此事过问林辰疏的意思,但后来敬宁侯身死,此事便没了着落。恭大人念及林盛毕竟是敬宁侯的弟弟,也只是行了驱逐出京城的命令,将林盛赶出京城而已。

    没想到一年过后,有人竟然不忌惮敬宁侯的名头,真的对林盛出手邵玉平、倪晋同时一变,只觉得手中的信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嘉阳县都快传遍了,这还会有假不成。信使说着,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道,难道两位兄弟认识那个抓住林盛的人?

    此事我们也不敢确信,得需见过一面才能知道。邵玉平拿出手中的信道,信使兄弟,实不相瞒,在下就是现任的廷尉少卿邵玉平,不知信使可否将此信先交于我看看?我看完之后定会将此信再转交给廷尉大人的。

    !眼前的人竟然是廷尉少卿?廷尉少卿在京城里也算是个大官,信使顿时睁大眼睛,想到这人之前和他之前还称兄道弟,立刻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儿才点头道:啊?原来两位是大人?大人是廷尉的人,这份信本来就要寄予你们,你们只管拿着。

    邵玉平心下一定,目光看向信笺,正要着手拆开,却忽然又闻得一股药味。

    这是他第二次闻到中药味了。

    邵玉平一愣,正想着这药味到底从哪里传来,谁知官道上竟平地起了一阵大风,吹得他手中的信笺竟然瞬间脱手而出,飞入了空中。

    他一愣,暗叫不好,正要去追拿信件,却见那信件随风飘去,只在空中沉浮了几下,便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第209章 目的地

    邵玉平一愣。他和倪晋武功虽然不及江湖录上的人那样高超, 但在普通人中已经属于佼佼者,此时突然有人出现在身后,他们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动静。

    两人不由得心惊, 往手的主人看去。只见在他们身后的官道上,一人身穿黑衣,乌发轻垂,发间只用简单的木簪簪发, 青丝下露出一张清俊无双的容貌。

    男子眉眼低垂, 正看着手中刚刚拿到的信件。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并不见得有几分温度。此人骑在一匹黑色宝骏之上, 气质却显得十分危险冷峻, 他脸色苍白并没有多少血气,甚至隐约带着病容,看上去与周遭的环境完全格格不入。

    邵玉平本来还想说要将那云衢寄给廷尉的信件取回来, 但回头看到身后那人的容貌, 脸色瞬间一变, 话刚到口中立即咽了回去,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反应, 立即向前参拜。

    倪晋也与他几乎在同一时间单膝跪下,朝着来的人行礼。

    官道上, 原本还和信使聊天的两位大人不仅同时熄声,而且还一起下跪。原本还站着的信使看得一愣一愣的, 也跟着看了一眼官道上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只见对方气宇不凡,单气度与气势都不像是普通人的样子,心中一凛,连忙也跟着跪下。

    现场一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卷过刚刚整理好的信件, 发出的纸页翻动的声音,但紧跟着这股突然而起的风也止住了,这官道上只剩下四人与马的声息。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已经全然被信笺上的字迹拉住。他骑的宝骏原地踩蹄,发出时不时的得得声音,隔了好一会儿,邵玉平、倪晋等人才听到一声撕开信笺封条的声音在马蹄声中穿插而过。

    伴随着黑衣男子打开信件的动作,又有一股淡淡的重要气味随风缓缓地飘入在场三人的鼻尖。邵玉平默默地又嗅了嗅,心中大悟,暗道了一声怪不得。

    他一路上原本就奇怪这股药味是怎么来的但如果来的人是前面这位,那便不难解释了。这位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解臻,是他们大厉登基将近七年的帝王。

    按道理解臻并不会来尚州这样偏远的城市,但尚州最近频频有消息称敬宁侯在此处出没邵玉平心想,他们的这位皇帝恐怕是为此事而来的。

    当今圣上和敬宁侯关系非同一般,但凡不遇到和敬宁侯有关的事情便会做出非常举动。当初他们在落阳岗发现敬宁侯的尸体时,解臻也曾突然出现,抱着敬宁侯的尸体离开,从此失去音讯,直至敬宁侯的头七过后方才重新回朝,自此性情大变,做人处事比往先更加狠绝,将权柄重新集于手中,新政令下,皇权更加稳固。

    但在半年前,解臻意外受伤,人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可伤情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好转,太医院对此束手无策,只好每日给皇上开药方调理。解臻心力亏损,于是便下旨将朝政的一部分事情交由解家皇室的一个小侯爷打理,自己则居于后宫养伤。而邵玉平闻到的药味,想必是皇上这半年来天天汤药养伤留下来的。

    邵玉平和倪晋此行本是要向他们曾经一起共事过的好友杨戊道喜,特地请出假来尚州吃个酒宴,谁曾想会在这里与暗中出宫的解臻相遇,一时间各自震惊不已,又不敢在外直接称解臻皇上,只得一个比一个把头低得更低,认认真真地看着地面。

    皇上已经撕开了信笺,他比他们更加了解敬宁侯,更认得敬宁侯的笔记,也不知看到这封信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邵玉平和倪晋在心里暗暗地想,却不敢在这个时候真的抬头。唯独那信使不知道解臻的身份,跪了一会儿忍不住暗暗打量前面的黑衣男子,但见对方正拿着信笺,微垂的眼睑轻轻颤了颤,随后眼睛慢慢睁大,目光又重新抬起,竟然又将信笺的内容从头看起。

    这封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多人都对这封信这么关注?

    信使心中疑问,再回神看向黑衣男子时,却见黑衣男子重新阅览一遍之后,连拿着信笺的手也开始颤抖。他不断地重复看着信笺,忽然胸口起伏了一下,喉中发出一阵闷咳的声音。

    咳咳黑衣男子抬手用手背捂住唇。

    皇邵玉平和倪晋闻声这才连忙抬起头来,倪晋当先说了一声,突然意识到还有外人在,话到口中时上字立刻息了一下,讷讷道,大人,没事吧?

    解臻素来寡言,敬宁侯死后变得对旁人更加冷漠,倪晋问出口后,又自觉得自己多事,默默地敛声重看地面。

    我没事。然而这一次意外的,他听到了解臻的回答。

    倪晋、邵玉平同时一愣,再度抬起头往解臻看去。

    解臻已经平稳了气息,他将手中的信纸重新叠好放回信封之中,随后手指轻拨,指尖似有劲风掠起,邵玉平只感觉眼前一花,只见那信笺又再度从空中掠过,他一惊,忙抬手接住,恭恭敬敬地捧在手中。

    皇上功夫高绝是他们这一年才发现的事情,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解臻才更让人觉得可怕。

    邵玉平心中忐忑,却听解臻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再度响起:你们二人叫我秦大人便可。

    皇上竟然要他们叫自己秦大人?

    他想做什么?

    邵玉平、倪晋惊诧,抬起头看了解臻一眼,随后抱拳领命道,是,秦大人。

    这封书信重新封好,由信使带到京城,交由恭常钦处理。解臻又道。

    是。邵、倪再度应道。

    信使一愣,但听前面两人叫这马上之人为大人,也不敢怠慢,连忙点头应是。

    解臻看了眼东边的方向,声音波澜不惊,唯有眼眸折射出阳关的亮色。

    隔了一会儿,他勒住缰绳,缓缓抬声道:至于你们二人,也是要去嘉阳县?

    是。邵玉平立刻点头道,回秦大人,我等二人本是去参加杨大人喜宴。

    杨戊已和我说起过此事。解臻颔首道。

    杨戊镇守边关,不得冒然回家,此次肯定也会和皇上报备批准。邵玉平和倪晋心中想道,却听前面的圣上声音再度响起。

    去嘉阳县,我与你们同行。解臻的声音道。

    邵玉平、倪晋:!

    有皇上加入他们的行程可还行?邵玉平、倪晋再度同时大惊,但再看解臻时,只见帝王冷峻的脸上此时唇角轻轻扬起,让冰冷的气色有了一点回温。两人各自暗暗看了一眼,连忙向前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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