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下的恋爱法则(GL)——今轲(52)
与年下的恋爱法则(GL) 作者:今轲
与年下的恋爱法则(GL)——今轲(52)
嗯。谭慧应了一声,看着虞理,三期报告今晚发我一份。
我已经做好了。虞理掏出手机,快速地操作,发您邮箱了。
谭慧点点头,转头继续看着马路。
天气非常地热,但谭教授身上干净清爽,一丝燥热都看不出来。
虞理包里有个小风扇,是上次和彭新洲见面后,老王给她的。
虞理拿出小风扇打开,方向对着谭教授。谭教授花白的头发被风微微吹动,很是好看。
虞理觉得在现在的这个画面里,谭教授看起来也非常有电影感,所以这么比起来,方新也是不输给众翼的。
谭教授不说话,虞理就也静静地呆着。
车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谭教授终于开口道:你认识彭致?
啊。虞理愣了愣,您是刚才看到了吗?
谭教授点点头,很直白的回答。
虞理便也坦然道:不算认识,加上今天见过两次面,他今天约我吃饭,我拒绝了。
哦。谭教授道,并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
虞理不方便再解释,便只能尽心尽力地举着小风扇。
虞理等的那趟公车先到,但她没上去。等谭教授的公车到了,看着她上了车,虞理才放松下来,继续等自己的那辆。
耽搁了些时间,到达和张曦忱约定的地方时,有些迟。
不好意思。虞理真诚道歉,我迟到了。
五分钟。张曦忱看了眼手表,笑着道:没关系。如果你多跟我聊会儿天的话。
虞理坐下身:那要看学姐想聊什么了。
一句私人的都没有,我今天是遇到难题了。张曦忱拿出份文件,直接递到了她面前:说来也巧,刚好约到你了,学妹快帮我看看!
虞理接过文件,大致扫了扫。
这份文件算不上机密,但也完全属于张曦忱在众翼的个人工作了。
她偏了偏脑袋,从包里掏出纸笔:我仔细看看。
感激不尽。张曦忱把饮料推到她跟前,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两人这顿饭花的时间并不长,虞理没吃多少东西,时间和精力主要用在研究那份文件上。
张曦忱说她的思路被领导否决了,希望虞理能给她提出一些新的方向。
虞理说了些自己的想法,张曦忱频频点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能给到的就是这些了。虞理把文件推了过去,之后再想到什么我再和你说,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
虞理忙帮了,饭没吃多少,张曦忱不好再耽搁她,便告了别。
虞理出了餐厅,便给彭新洲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彭新洲道: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虞理:太阳这会儿就在西边呢。
彭新洲笑着问她:西边的小太阳,什么事啊?
虞理:想你了。
彭新洲:呵。
虞理:姐姐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没空。彭新洲道,我忙得很,写完报告还要约人吃饭,哪里有空跟你见面呀。
虞理笑起来,她仔细听了听,彭新洲那边有嘈杂的音乐声。
是乐队在现场演出,歌刚好她也听过。
虞理快速地查了一下,果然查到了乐队在本市的演出信息。
二十分钟。虞理估摸了下距离,姐姐,我马上过来,当面给你赔礼道歉。
彭新洲:演出可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了。
虞理立马开始往乘车的地方跑:好的,十五分钟。
电话挂断之前,彭新洲又赶忙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点。
正值周末的黄金夜晚,这会路上挺堵的。
虞理到了乐队演出的livehouse门口时,时间过去了二十一分钟,里面欢呼声震天,正是告别的时候。
虞理干脆在门外等了等,没两分钟,演出正式结束,门口检票的工作人员撤了,虞理赶紧进了店。
人群已经在往外涌了,大家神色兴奋,时不时胳膊腿就会磕到虞理身上。
虞理把自己缩了又缩,逆流在人群中穿梭,终于游到了场内,看到了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正低头玩手机的彭新洲。
那桌再没有其他人,就她一个。
周围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乱糟糟的场面里,等待着虞理的彭新洲显得高傲又孤单。
虞理快步过去,绕到彭新洲的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肩把自己整个人都盖上去了,才贴着彭新洲的脑袋叫了一声:姐姐~
你想吓死我吗?彭新洲收了手机。
想给姐姐惊喜。虞理蹭了蹭她头发。
你迟到了。彭新洲道,这可太惊喜了。
虞理:那我今天晚上晚回去十分钟。
彭新洲没憋住,笑起来。
这人可真是太机灵了,胡搅蛮缠,光往对自己好的方向奔。
虞理见她乐了,这才松开人,坐到了彭新洲对面去。
彭新洲的二郎腿换了个方向跷,问她:来干什么?
虞理趴在了桌子上,眨巴着大眼睛看她:确实是有些事,但我怕姐姐听了以后不开心,所以我们要不要先干点开心的事再听?
彭新洲看着她,半分钟后,叹了口气。
她拽了虞理的胳膊起身往出走,穿过人多的走廊,把人压到了隐秘的角落,亲吻。
虞理的手搭上了她的腰,不紧不松地攥着,彭新洲喜欢这个程度。
喜欢虞理见她的时候便亲亲热热,仿佛眼里心里脑袋里期盼的,都是她。
也喜欢她不缠着,不强求,有事见面,没事便安安静静干自己事情的干净利落。
或许前一秒彭新洲还在讨厌着这种完美的距离,但现在,此刻,两人紧紧相拥,唇齿流连的时候,她便清晰地感觉到,心脏里一下又一下,怦然跳动的喜欢。
彭新洲觉得自己有点蠢,又觉得这么蠢着也挺好。
毕竟这种感觉不常有,体会一下,也算新鲜。
吻持续的时间挺长,彭新洲很惊讶。
因为有人从后台出来,路过这个角落,脚步声清晰,虞理不可能没听到,亲吻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停顿。
等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借着晦暗的灯光,彭新洲双手托着虞理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这么胆大吗?都不怕吗?
接吻而已。虞理道,不犯法不违纪,不怕。
呵。彭新洲笑了下,你是不是跟别人干过这事,所以练了颗肥胆。
没。虞理的眼神很坦诚,回答没有一点停顿,我就跟姐姐干过。
彭新洲没来得及说话,她又补了一句:所有的亲密接触,所有的情感体验,都是姐姐带入门,都是姐姐给的。
彭新洲的心里空了一拍。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如果心动来得太频繁,你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
她决定把话题扯开:说事。
虞理揽在她腰间的手指动了动:这个姿势吗?
彭新洲偏了偏脑袋:这个姿势不好吗?
好。虞理顿了顿,那我说了。
彭新洲点点头:扶着正好,要是你的坏消息惊得我要晕过去了,刚好晕你怀里。
虞理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真笑出来。
她终于道:今天下午那个男人在谭教授的实验室外面等我,要约我谈关于方新或者你的事。
彭新洲脸上调笑的表情散去,眼神晃了晃。
虞理继续道:我拒绝了他。出来的时候在公交站碰到了谭教授,谭教授问我认不认识他。
彭新洲往后缩了缩,站直了身子。
虞理:我如实说只见了两次面,谭教授坐公交走了。然后我去赴了张曦忱的约,她拿了份文件让我发表建议。
彭新洲彻底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双手环胸看着她。
我仔细看了那份文件。虞理道,确定了她是想套我的话。
人的思维在一段时间内会有一个固定的逻辑套路,那份文件虽然看着和我目前参与的谭教授的实验项目没有什么关联,但张曦忱提的问题,我要是真回答起来,思路是会有相似性的。
从我和姐姐的关系在学校被一定程度的曝光之后,张曦忱就突然找上了我,告白失败后,又坚持与我谈工作。
她在众翼,我不出意外地进了方新,她多多少少和我谈些专业的问题,她的上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正好被谭教授看到。
虞理看着彭新洲,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全部都说了出来:这中间的关联我希望只是我的猜测,但如果不只是猜测,我希望姐姐可以早点知道,这样好早做准备。
不管是挖信息,挖人,还是搅乱秩序,制造猜忌,都是对方新非常不利的事情。
虞理说完了,彭新洲很久没接话。
而后她也没说话,转身往外走。
虞理跟在她身后,彭新洲走得很快,高跟鞋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响亮。
虞理有时候得小跑一下,才能跟上她的步子。
彭新洲出了店门,没有去停车场,也没有理任何一辆等在门外的出租车。
她沿着街道继续走,夜里灯光闪亮,落在她的裙子上,像寂静的星星。
虞理不知道她要去哪里,虞理只是跟着。
热空气裹挟着身体,一层又一层,她跟出了一身汗,彭新洲停下了脚步。
她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前方是河,再没法穿过。
虞理上前一步,叫了声姐姐,想去看她的脸。
彭新洲突然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另一只手伸到了虞理跟前,问她:有纸吗?
有。虞理赶紧掏出纸巾来。
彭新洲接过纸巾,直接盖到了自己的脸上。
纸很薄,河边的灯也很亮,所以虞理看得见那渗透了纸巾的水痕。
是眼泪,彭新洲哭了。
第63章
时间很短。
彭新洲很快拿下了纸巾,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虞理再看过去的时候,彭新洲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了,甚至连妆都没有花。
好了,今天谢谢你。彭新洲道,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
虞理摇了摇头:姐姐我今晚不想回家。
彭新洲抬眼看她:你想干什么?
虞理道:想和姐姐在一起待着。
彭新洲扯起嘴角笑了笑,说话的声音礼貌又和煦:我没事,你说的情况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那些事,我担心姐姐你。虞理很直接。
彭新洲声音提起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虞理:你跟我说谢谢。
彭新洲:我以前没有跟你说过谢谢吗?
虞理:很少。
那是我的不对。彭新洲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往回走,虞理还是跟在她身边。
彭新洲没理她,掏出手机给老王打了电话。
老王来得很快,其实他车本来就停在酒街的停车场里。
彭新洲刚走过河堤的风景带来到了路边,专属的车子便停到了面前。
车门打开,彭新洲上车,虞理动作很快地往进溜。
彭新洲用胳膊肘把她顶了出去:干嘛呢,自己打车回家。
虞理特别倔,抬手抓住了车门:我不回去。
彭新洲:那你想去哪去哪,别跟着我。
虞理:我哪儿都不去,就跟着你。
彭新洲看向她卡着车门的手,虞理抓得死紧,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彭新洲直接对老王道:开车。
老王转头看了看:这
彭新洲:开。
老王:挺危险的。
彭新洲:要么你给她开车去得了。
老王叹了口气,冲虞理道:小虞,松手。
虞理死倔,一点都没动。
彭新洲脚动了,下车的趋势:那你们在这待着。
虞理吓了一跳,手有一瞬间的松劲,老王的时机把握得挺准,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虞理被蹭到,差点摔倒。
车子转瞬便跑远了,没关上的车门也很快关得严严实实。
虞理站在原地,握了握拳头,反思了一下自己。
在两个人的相处中,不管目的是什么,起因是什么,强迫别人答应不想答应的事情,都是不对的行为。
虞理停了半分钟,盯着彭新洲的车尾灯,看它越来越远,快要消失不见。
虞理招了招手,拦住了一辆出租。
上车以后,她报了彭新洲家的地址。
在车上的时候,彭新洲很平静。
其实碰到真正不好的事情,彭新洲大多数时候都很平静。
因为平静才能理智地处理问题,不让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但她到底不是小叔叔和虞理那种人,可以将理性置于无上的地位。
所以她会有个缓冲,像普通人一样,迷茫,难过,甚至掉下两滴眼泪。
脚后跟有些疼,刚才走路走得太快,鞋子磨了脚。
彭新洲踢掉脚上的鞋子,盘腿窝在了座位里,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之前发生过一次的事情,不能再让它发生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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