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86)
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 作者:枭钥
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枭钥(86)
和他聊完,韩峰又折身回了院子里。
傅岳庭随即走过来,问他:韩叔说什么?
说你太客气了。话落,见他一直四处张望,对这里的设施饶有兴趣的模样,秦砚随手牵过他也走向院子,我带你逛逛。
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是这里的食堂,食堂旁边是育婴室,出门就是大院。
刚出门,孩子们见到生人,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傅岳庭下意识看向秦砚。
秦砚说:再过一会儿,等他们和你熟悉就好。
宋景明和简雪这时也从门里出来,对院子里的韩峰吼了一句韩叔我跟小雪随便转转,就带着简雪往一旁楼梯口走去。
秦砚和傅岳庭也收回视线。
秦砚说:楼上两层都是宿舍,你想看吗?
傅岳庭问:你以前也住在楼上?
秦砚说:对,我住在三楼。
傅岳庭五指微紧:我想看看你以前住的地方。
秦砚笑了笑:好。我带你去。
他们走后,留下韩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奇怪他们是牵着手吗
孩子们却纷纷等不及了。
韩叔打开呀!
韩叔快打开让我们看看!
再多的嘀咕也被这群催债鬼嚷得找不着头绪,韩峰赶紧分发开箱的工具:都来帮忙,这么多箱子指着我一个人怎么行?
已经上楼的秦砚和傅岳庭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
傅岳庭走在秦砚之前,先一步来到三楼。
他左右看了看:哪一个是你的房间?
秦砚说:这间。
就是楼梯左手边的唯一一间。
每层楼共有八间宿舍。
从秦砚高中时的一人间,到大学时的两人间,再到现在,已经成了四人间。
不过去年有几个孩子去当了兵,有的考中了外地的学校,房间空了不少,所以大多还是两人一起住着,外加几个三人间。
秦砚考上高中后就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来,大学后几乎没在家里住过,对这里多少也有了些陌生。
刚搬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层平房。秦砚走到房间门前,对傅岳庭说,到我初中,韩叔陆续收到了县里的投资,起了这栋楼。
门是虚掩的。
推开房门,秦砚微怔了怔。
傅岳庭等了两秒:怎么了?
没什么。秦砚走进一步,稍显复杂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
他原以为两年不在,韩叔早把他的房间改成宿舍,没想到今天回来,这里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傅岳庭也看了进来。
进门左手边是一个鞋柜,右手边是一张拐角书桌,桌上有一台电脑,另一边是一摞又一摞的笔记,笔记上还有三排书架,都是满的,旁边连着衣柜,再往里,靠墙位置是一张单人床,床头柜上有个小台灯,床尾摆着三个纸箱,两个堆着,一个横放,缝隙里插了一个篮球,半开的箱子里隐约能看见试卷的考题。床底下,书柜上,都是大大小小类似的纸箱。
傅岳庭看完整个房间,走到床尾: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打篮球。
秦砚说:人总要运动。
傅岳庭看到纸箱里的试卷,又看向床底:这里面也是书?
秦砚说:不是。
傅岳庭好奇:那是什么?
秦砚用一个词概括:杂物。
傅岳庭问:我能看吗?
秦砚说:可以。
傅岳庭于是俯身掏出一个。
应该是韩叔经常来打扫的缘故,纸箱上没有灰尘。
他打开箱子,往里看了一眼,就抬头看秦砚:你确定里面是杂物?
嗯。秦砚说,我记得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傅岳庭默默把纸箱推了回去。
箱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奖牌和证书,它们和破旧的羽毛球、脱色的钢笔之类的东西挤在一起,像一堆破烂。毫无疑问,另外几箱也是这些杂物。
见他不再翻看,秦砚把他拉起来,坐在床边。
床很松软,傅岳庭空出的手在床单上划过,又看了一圈周围,接着垂眸看向掌心里属于秦砚的手。
这里的一切,他都没能参与。
他曾经有机会参与,有机会和秦砚早早相识,只是这个机会被他错过了。
错过了整整十四年。
傅岳庭低声说:早知道会失去联系这么多年,当初我就该等你回来再走。
秦砚听出他指的是小时候的那次遇见:现在也不算太迟。
听到这句话,傅岳庭倏地转脸过来,眸光里含着闪烁温存的柔和:对,不算太迟。
说完,他抬手抚上秦砚下颚,秦砚
嗯?
在这里吻你,可以吗?
不等秦砚回答,他在询问中缓缓贴近,在心跳声中,在秦砚烧灼的气息中,他盯着秦砚的双眸,在这个属于秦砚少年时期的房间里,在秦砚的默认下,轻轻吻住了秦砚的唇。
正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一前一后突然接近。
宋景明带着简雪从另一头走到这头,看到这个房间门开着,疑惑地走过来,刚看一眼,他鬼叫一声:
妈呀!
然后赶紧捂住简雪的眼睛:少儿不宜!
第111章 忽冷忽热。
宋景明一惊一乍的声音把门内外三人都吓了一跳。
简雪跟在他身后, 还什么都没看见就被他的魔手盖住视野,下意识抬手按在他的手上,睁着眼睛试图从他的指缝间往外看, 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只好问:景明哥, 怎么啦?
没怎么!宋景明很快察觉出自己反应过度,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就干咳一声松开了手,信口胡诌, 那什么, 毕竟是男孩子的房间,我怕你哥房里有什么你不该看的东西, 吓到你。
简雪懵懂地点了点头:哦
门内,秦砚已经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傅岳庭还坐在床上, 脸色黑臭。
宋景明的视线刚对上傅岳庭的眼神,往里踏进一步的脚又收了回去,直觉这小小的房间里杀气愈浓,寒意旺盛,冰天雪地,相当凶险。
是他大意了。
打扰别人谈恋爱, 是要遭报应的。
傅岳庭冷冽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原来是宋总。
只一句话。
就五个字。
听得宋景明浑身难受,头皮发麻。
他没用犹豫就决定暂避锋芒,但他抬手上下左右摸了摸空气,没拽到简雪的手,一转脸,才发现简雪已经饶有兴趣走到秦砚的书桌前, 不由微叹。
这丫头一点儿都不懂读空气,以后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岂不是要吃不知道多少亏。
正在他分心的瞬间,简雪眼尖,看到了书架里夹着的一张照片,去拿之前,她问秦砚:哥,这些东西我能动吗?
秦砚说:可以。
简雪才伸手取过照片,顿时哇了一声:原来哥小时候就这么帅了!
这句话把傅岳庭勾了过去。
宋景明同时走过去,也看到了简雪手里的照片。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已经不算是秦砚小时候了。
照片里的秦砚看起来在十六岁左右,他穿着稍显宽大的运动风t恤短裤,前襟汗湿,漆黑的短发也湿透了,单手挎抱着一个篮球,应该是被抓拍,他微侧过脸看向镜头的神情带着些许意外,但双眸仍然看得出仿佛浸在骨子里的疏离感,面部轮廓尽管青涩,却已经隐约有了如今的冷峻气场,比起现在,少了几分绝对从容的沉稳,只有浓郁的青春味道,从他身上满溢出来。
他身后其实还有几个高大阳光的男孩子被录入镜头,不过也和绿树蓝天一样沦为背景。
简雪忍不住说:哥要是出道,估计也会很火吧
傅岳庭从她手里拿过照片,看了又看,闻言看她一眼,随手把它揣进口袋,阻隔了她和宋景明的视线。
简雪愣了愣:哎
宋景明看着他的动作,见秦砚毫无阻止的意思,眼皮一跳,忙拉住简雪:好了好了,你哥的房间也看过了,咱们去楼下看看。
简雪轻易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可是楼下不是看过了吗?
这边的看过了,隔壁还有两层楼没看。宋景明带着她往门外走去,隔壁二楼是院里的员工宿舍,一楼是活动区,教室啊娱乐室啊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
傅岳庭没去在意他们的身影,只回到秦砚身旁,又把照来掏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低声道:我都没和你打过篮球。
秦砚轻笑一声,终于听出他为什么反复去看这张照片: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傅岳庭抬眸看他:真的?
秦砚颔首:真的。
他知道傅岳庭也不是真的想打篮球,无非只是一句承诺。傅岳庭想要的,他都可以尽力满足。
傅岳庭面上不动声色,仿佛根本没放在心上,随即再收回照片:我要把它带回去。
秦砚说:随你。
傅岳庭又问:还有吗?
想到秦砚之前看过了他的相册,他的追问漏出了那么一丝迫不及待,韩叔手里是不是也有你的相册?
秦砚不太确定:我去问问。
傅岳庭立刻转身,和他一起出门,并肩往楼下走去。
韩峰还在楼下带着孩子们拆包裹。
纸箱子堆成一座山,箱子里的东西又堆成几座小山,年纪小一些的孩子们则聚成一团嘻嘻哈哈的,在里面钻来钻去,笑闹追逐。
见两人走过来,韩峰直起身向他们招了招手,等他们走到近前,他先对大家介绍过傅岳庭,然后说:这些东西,都是岳庭哥哥送给你们的,你们该说什么?
傅岳庭还没反应过来,一群萝卜头已经从纸箱里钻出来,扑到他身旁,聚成一个圈,围着他蹦蹦跳跳,齐声大喊:
谢谢岳庭哥哥!
傅岳庭被大小萝卜头浪潮一般的热情团团围住,面上向来强势霸道的凌厉转瞬覆上一层不知所措的僵硬:不客气。
萝卜头们又开始喊起来,不过这次的内容变得五花八门,也并不整齐,儿童专有的尖锐嚎叫层层叠加钻进耳朵里,带着难以形容的混乱效果。
和刚才挤在门口偷看的小心翼翼不同,可能有礼物的加成,他们此刻渐渐开朗起来,小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笑容。
有些孩子身体还有残缺,在阳光下深浅不一的闪亮瞳仁里却没有半分阴霾,眼里尽是最平等的快乐,可见被照顾得很好,让他们拥有等同的无限精力,再怎么蹦都不觉得累。
傅岳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不由把求助的视线投向秦砚。
秦砚站在一旁看他良久,见状低头对孩子们说:带岳庭哥哥去你们常去的地方看看,好不好?
好!
傅岳庭没来得及为脱困松一口气,衣摆就被几只小手抓住。
岳庭哥哥,这边!
傅岳庭僵硬地顺着他们的力道往前,第二次求助:秦砚
秦砚唇角嗪着笑意,抬手握住傅岳庭伸来的手:我在。
看到他眼底也渗透的柔和浅笑,傅岳庭灼烫似的收回视线,看向身前,沉声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需要秦砚开口,萝卜头们抢着回答了他的问题。
声音被他们盖住,秦砚索性不再说话,只继续牵起傅岳庭的手,被簇拥着走进了隔壁的活动区。
站在原地的韩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拿刀柄挠了挠眉头,一脸奇怪。
岳庭的病还没好?
这么久了,还得扶着走路,看来上次是真的病得很重啊
想到这,韩峰把刀收好,转头去拿了钥匙,骑电瓶车出了门,打算买点东西给傅岳庭补补。
而当他回来后。
中午,给傅岳庭炖了小灶。
晚上,又给傅岳庭炖了小灶。
顿顿大补。
补得傅岳庭下午洗了一场冷水澡,没够,晚上又洗了一场。
洗完上楼,到了秦砚房间,在床边坐了半晌,堪堪稳住,然而秦砚刚在他身边坐下,贴身的体温攀爬过来
秦砚正要躺下,就见傅岳庭倏地起身,问道:怎么了?
傅岳庭张了张嘴:我想去洗个澡。
秦砚说:你不是刚才洗过?
傅岳庭咬牙:没洗干净。
话音落下,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傅岳庭脚步一顿,回身坐下掀被子上床躺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秦砚看他一眼,才道:进。
韩峰推开了门。
他手里端着一碗汤,边笑边走进来:我来给岳庭送点夜宵,他大病初愈,营养得跟上。
傅岳庭赶紧闭眼装睡。
还在韩峰的地盘,补了白补事小,备受煎熬事大。
秦砚虽然不清楚他的想法,但看出了他对这份宵夜的态度,于是对韩峰说:他已经睡了。
睡了?韩峰这才看见躺在床上的傅岳庭,那这汤我拿去给景明喝。
夜深了,他没打算在秦砚房间久留,临走前只问了一句,你确定不需要再搬一张床过来?你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你这个小单人床上,会不会太挤了点?
秦砚说:不用麻烦。你也去休息吧。
韩峰也没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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