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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座山(GL)——安度非沉(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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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座山(GL) 作者:安度非沉

    我们这座山(GL)——安度非沉(159)

    第二辆车,全是衣服,新鞋子,新衬衫,短裙,裤子。我看见一个孩子竭力地抢了四五双鞋就往外跑,哪怕这四五双鞋全小他很多码。

    第三辆车,洒下了钱。

    洒下的是硬币,不是晶币,是面值十块的硬币,被敲中脑袋敲中鼻梁的人,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被人抓了头发要找掉下来的十块钱。

    赞美!

    赞美!

    人群零零散散的高呼声和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然而第四辆车停在那里始终没有动,钱都被捡得差不多之后,人们都知道似乎下一个就是那个卡车里的东西了,所有人都翘首以盼。

    台上的人忽然表情凝重下来:大家都拿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底下高呼:赞美神!

    赞美神!今天,我们有了饭吃,有了衣服穿,有一点零花钱,可就是这一点钱!我们还要抢破了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同样都是在华夏星,同样都是神的子民,我们要受这种苦?

    底下的人都沉默了。

    因为我们蠢!

    我惊了一下,扶起一个摔倒的老人之后我就在人群外围了,无法近距离观看底下还有什么东西。

    我们不知道,改革之后,我们也是有选举权的!我们为什么就听了那些蠢货的意见,我们以为自己不能投票,就算有,我们也投了这个那个官老爷,不!我们要投自己!我们要把自己的票,给为我们办实事的人!让我们这儿也能有好学校!我们这儿也住大房子!

    底下还是沉默,这个概念实在太大了。

    他们想要工厂区和流民区的选票?

    拿修真界做假想敌就是因为联邦议会的选票!上央城是联邦中央议会,但是四域两境之中除了沙境和寒境部分地区之外都有地方议会他们想要南部议会的议席!

    台上两兄弟呜咽了起来:谁是最关心我们的人?是我们的大祭司!她是从修真的大家族来到我们中间,把神的福音传给我们,今年到了选举的时候,我们本该把票投给她,让她到那些迷失的人们中间,告诉他们,我们天人教的都是朋友,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们一点资源?可是,修真界怕她,怕她当选,怕她给我们争好处!他们害死了她!

    他们的表演不知道是发自肺腑地说服了自己,还是怎么样他们已经号啕大哭起来。

    下面的人也跟着大哭起来,自责,痛悔

    我们能信命吗!两兄弟高呼。

    不信!

    我可能是在场为数不多的清醒的人,可以看出他们的话前后逻辑生硬,几乎是东拉西扯,甚至胡说八道,但就是情绪饱满,让人说不出什么。

    下面一片哀嚎之声。

    我们不信命!我们就要去争一个议席!哪怕有一个!我们的环境也能大大改善!哪怕当了这个议员我们要受到威胁!我们也要去争一个!

    争一个!争一个!

    不怕修真界!我们争一个!上面喊起了口号。

    下面跟着喊了起来。

    各位程兴一抹去眼泪,展开双臂,今天,大祭司不在了,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和我的兄弟,程兴一和程兴二,一直跟随着大祭司,我们得到了她亲自的指示,绝不会在这时候退缩,绝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超过爱大家的生命。

    这次的选举,就请各位教内的朋友齐心协力,把我,程兴一,送入南部议会。让我们天人教的荣光遍布整个星球!实现我们大祭司的愿望!我若是被针对死了!还有我的兄弟程兴二,生命不息,革命不止!

    生命不息,革命不止!

    口号又开始了。

    第四辆卡车终于打开,散出漫天的传单,是印着程兴一程兴二兄弟的选举宣传单,背后还粘着面值一百块的纸币。

    传单像群鸽一样分散在天空,人们都拥挤了起来。

    我拨通通讯,却是联络了程兴一。

    维护一下现场秩序,要发生踩踏事故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台上的程兴一悲痛的要牺牲的表情不变,用话筒说:各位不要抢,人人都有,我们的工作人员帮忙扶一下老人小孩,千万不要摔倒

    然后我看见他跳下台子,钻入帘子后面。

    耳机中传出他的回复:你在现场?我们见个面?不要担心,大家互相有恩,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不太方便见你,我是想问我挤入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你用天人教做选举的工具?

    效果很好,不是吗?这里的人多少没什么文化,讲得有逻辑了他们听不完就走了,不如直接发东西。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没撒谎,这里的确有选举权,可是没有本地的议员,唐宜还活着的时候绝对要竞选一个,人民会支持她,教义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人们带来好处,带来一点儿希望。

    你当了议员打算为这里做些什么?我多问了一句,他不知道我出狱之后的底细,对我也算客气,毕竟唐宜不在了,我这儿自由党可还在呢。

    为这里的人做好事,先得改善卫生条件这里的人生病太多了,然后弄教育

    我嗯了一声,听起来也算好事:我打通讯给你,有个忙请你帮你们的盒子里,是唐宜的骨骸吗?你们收购了多少?能不能卖给我,我答应了唐宜给她收尸。

    卖什么呀,这样,给个一百块我们去造些假的撑场面,真的你拿去,入土为安嘛。

    那好,麻烦你了,我转账给你。麻烦你们现在把她的遗骨交到西边图书角,我的人在等你们。

    给章蕴发了条消息,他收到之后给我拨通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程兴一兄弟很眼熟。

    光幕上不是老看么?

    不是,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们。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天人教在唐宜时期几乎都是倒贴的,没有收费项目,只有个破报纸支撑活动经费,她的遗产毕竟可都在我这儿,她一直没要回去,虽然我也一直没动用,但账户没有别人动过的痕迹。

    那么,那一车车的钱,一车车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要知道,程家兄弟在青竹派时只是搞后勤的外围弟子啊。

    而且收购唐宜的遗骨,办活动这些钱又是哪儿来的?

    还有,在这个大广场举办公共集会的许可证又是从哪里搞来的?

    第150章 战争之前

    我没有着急对章蕴问东问西,天色晚了我说万一有人垂涎他的男色要行不轨之事,然后他的独身主义可就被打破了,他笑了笑没说什么,一本正经地双手献上装有唐宜的指骨的盒子,乍一看像是要对我鞠躬。

    空荡荡的屋子里,我知道暗中监视我的人一直都在,向章蕴确认了他剩下就没什么线索之后,我开着窗户坦坦荡荡地打开盒子,摊开我的两方手帕,把八块指骨放在桌上。

    唐宜当时燃烧神魂,性质就有所不同,以至于骨头沾染了灵能,又没有被完全燃烧,所以凝结成了各种奇怪的样子,摸起来会有一团火热的温热的火蕴藏在其中,外表都变成不同的颜色。

    颜色比较深近乎焦黄的一节比较短,这些骨头都是零散的,有的只有指甲盖大,有的却像一根手指,有的只有一半,但切面都像融化了一样。

    老实说这么研究自己朋友的遗骸是挺变态的,但是答应了的事情也不能不做。

    我摸出一些粘性较强的植物胶,用调配灵墨的经验调和出一种透明的遇热就会变硬的胶水,把八块骨头各自放着,看了一会儿,直觉这来自于同一只手,我比划了一下,也分不出左右,我对解剖学并不了解,只能按照直觉拼接这些碎骨头。

    最后点燃一道火焰符,固化接口,我面前就出现了一只残缺的右手,正在对我竖中指。

    不雅了不是?我笑了起来,舒展肩膀,天色又发白,一夜又这样过去。

    你想葬在哪儿?我回头望了望对我竖中指的我朋友,她静静地不说话,我说你不说我可不葬了带着你回唐家公馆?房子和庄园都抵押出去了来着。

    捏着眉心,我开始梳理现在的事。

    天人教的两兄弟用唐宜的死作为一个引子,利用信徒和物资好处,要竞选南部议会的议员位置。

    这里贫富差距大,社会焦虑比别处都严重,天人教有相当的民众基础,乐观估计,可以做到这一点。

    选举需要钱,两兄弟在某处得到了选举资金。

    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看了看唐宜给我竖起的中指:帮你肃清天人教?不,民众的确需要一个虚幻的希望,无论背后的投资者什么想法,程兴一程兴二兄弟如果想继续在历年的选举中获得席位,就或多或少会做些事帮助这里的人,这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在这样的活动中,天人教虽然没有像你的初衷一样将潜在的退缩者提纯,但让恐惧变成了另一种东西,这个目的是达到了的,你是死得其所的。

    风从窗户吹进来,粘连指骨的胶很轻,它被吹得动了动。

    你是说章氏?对,南部议会几乎很多议员的选举资金都是章氏财团提供,在南部,没有和章氏抗衡的经济实体,这样会有一个不好的作用,就是南部的声音基本等同于章氏的声音,章氏用资本控制了政治,所以章蕴才会很轻易地给我拿到巡查军士的查案记录。

    我不能确认章氏财团的目的是坏的,不过资本家也没什么好的。说起来我自己其实也算资本家,没什么好骂的,重要的是,需要有一个东西来制衡章氏。我深思熟虑起来,我凝望着我的朋友。

    她坐在窗边,双腿耷拉在桌子下,歪着头看我,似乎在给我答案。

    丹阳派,但是之前丹阳派垄断案败诉了哦对,丹阳派在北边,北边靠近上央城,联邦政府和修真界都会警惕门派势力过分庞大。

    我忽然想明白了:不愧是你啊唐宜,轻而易举地发现了问题。修真界可以制衡丹阳派,但是章氏不是门派,是归联邦管的,但是联邦为了发展经济,不会动章氏财团,修真界又师出无名,那么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帮丹阳派,第二就是去门派化修真世俗化,委员会和联邦两套班子合为一体,这样就可以有效牵制这种大财团。

    说完了,我看见我的朋友似乎还在笑,风吹过她透明的身体,我又觉得自己天真了: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没什么政治诉求,身份也比较敏感。有些时候改变世界不是靠最张扬最要牵头做事的那个人来,而是要顺应潮流,略微拨动。

    是不是有些傲慢?你知道,在这个时代,单个的人总是做不成什么事的,我想做的事太多,但别人也有他们想做的事,这不是古修时期,一人可与天下为敌,而且我觉得这种故事都是人们编出来的,因为和这个那个合作,各种势力的制约太麻烦,又有各种事不如意,索性想出一个办法,就是个人足够强就不用考虑这些了,但如果一个人和别人都拿着差不多的资源,凭什么比别人的集合体还要强?所以那本质就是胡扯,你看你爸爸自己一个人去天人那里不就是扑街么?非得我们几个帮助

    我闲聊了一会儿,撑着椅子坐定:虽然我的野心很大,但是事情要一步一步去做。虽然我看到了很多东西,眼界比一般人要高,但绝无可能傲慢到我的决策就是绝对正确的,但又暂且坐在一个能够代表一帮人的地位上,所以下一步该做什么,还是要慎重。你说呢?

    我看朋友不回答,自行补上剩下的话:所以我说,接下来去开启藏书阁之后,我要考虑好接下来做事的主次,时代不会围着我转动,但是我不动,时代就会把我压死。

    最要紧的其实是自己的势力和朋友,我去买早饭,吃完洗漱补一觉,然后我们一起看一下这几天的训练营直播,我师兄对妖族的敌对情绪非常强,但是要团结我师姐的力量,就绕不开妖狐希夷,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这座山就我们三个,少了谁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我捏起那只手放进乾坤戒,打了个哈欠,关上窗子,却看见楼下有个穿着风衣的男子正在走上楼。

    方则亦。

    我看着他走进楼里,抬腿从窗户跳下去,靠着身体特殊和一个一次性漂浮的符阵落下,双手插兜去附近的小吃摊,要了一份牛杂,在终端上起草着昨天的报告自由的代价就是每天都要打报告,直到委员会确认真正释放我。

    一份牛杂还不管饱,我要了一份炖得软糯弹牙的牛蹄筋,配了一份牡蛎面线,小吃摊的大叔正把铁盘子飞抛过来,我收到了师姐上线的特别提醒。

    师姐!我急忙打去通讯,那头传来我师姐有些惊讶的温和的声音:你出狱了?

    看来她知道她消失之后我这里的事情了,我说:之后再说,总之合法,你们不是被苍云真人叫去了么?真人说接下来怎么安排?有没有透露对妖族的意思?

    对妖族的意思师姐似乎在咂摸我这句话,非常谨慎地提问,你觉得会打起来?

    这

    不确定,探了探理事长的口风,有点儿强硬。

    那边只有叹息一般的呼吸。

    是这样,我想了解你的情况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不想师姐陷入沉思,万一想着想着涉及道心,我就联系不到她了。

    真人对我们说明了一下我们消失之后世界上的大事,又单独询问一些人,得知我们消失的细节,最终对白塔产生了兴趣,和守土派老宗主谈了起来,我还在被通缉状态,苍云真人说他没有权限解除,如果我认为我的确无辜,可以去上央城修真局申诉。

    联系到希夷了么?

    你想做什么?师姐的声音陡然压低,似乎是觉得我要干什么坏事一样。

    现在训练营还在继续,你知道吧?师兄对妖族的态度你看到了么?师姐,你要相信我是和你一伙的,但老实说,要在希夷和师兄之间选,我一定选我师兄,但是你和师兄我是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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