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我超凶/惹火——秃发二叔(26)
别惹我,我超凶/惹火 作者:秃发二叔
别惹我,我超凶/惹火——秃发二叔(26)
该感到慌张和不安的是孟俞,他急促的站起身想要追出去,却又不知道追出去了该和母亲说什么,可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刻意和欲盖弥彰,更何况
不管做什么解释,都是对尉帛冗的伤害,刚才他明显看出了自己的无措才会找那种理由和孟叶若解释。
面对是迟早的事,孟俞想,或许是时候和母亲说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有事,回改
第45章
人在做不出决定时会摇摆不定,做出了决定会考虑各种后果。
一个晚上足够思考,到了学校上完早自习,书一扔,孟俞软成一滩烂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敬泽文和周立找他闲聊,看他睡得正香,以为他又彻夜学习才会犯困,两人轻手轻脚回了各自座位。
没过两分钟,敬泽文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绿茶,小心翼翼的搁在尉帛冗桌上,用口型对他说等孟俞醒了给他喝。
尉帛冗比了个OK的手势,毫不留情的把人赶走。
孟俞睡得香,教室里不像高一时那么吵闹,也没有特别安静,笔尖触在纸页上的唰唰声、周围同学的嬉笑聊天声以及翻书的声音糅杂在一起,稍显聒噪。
尉帛冗也趴在铺着杂乱课本的书桌上,双眼微眯用眼神描绘着孟俞的睡颜。
昨天晚上他肯定胡思乱想了一通,很晚才睡着,不然怎么会困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孟俞是怎么想的,尉帛冗没有全部的信心能让孟叶若同意,如果她不同意两人在一起的话,孟俞会为了自己而努力还是选择放弃?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尉帛冗都会努力一搏,更不会放手,除非孟俞不爱自己了,
上课铃声响起,尉帛冗叫醒孟俞,看着他睡眼朦胧的可爱模样,不禁悄然抿唇莞尔。
上课的时间总是稍显漫长,讲台上蹬着十厘米跟鞋的物理老师满身严肃的一会儿在黑板上画图一会切换PPT,平时就不大爱笑的面孔在上课期间更甚,仿佛只有严厉了才能震慑住讲台下那群孩子。
尉帛冗竖起书,垂着脑袋摸出包里的酸酸糖,手指飞快的剥开包装,趁物理老师写写画画时连忙塞进同桌嘴里。
正记着笔记的孟俞一时不察,一颗硬硬的东西进了嘴里,舌尖触碰到那东西,酸甜味瞬间在味蕾上炸裂。
你
男生回头竖起葱白手指贴在唇上,这是个噤声小动作。
孟俞自觉差点犯了错,怒瞪了一眼泰然自若的尉帛冗,含着糖继续专心上课。
尉帛冗满意的在他腿上拍了几下,收获了一记力道十足的狠踩,脚背钻心的疼。
你
这回轮到孟俞对他做噤声小动作。
两人你来我往的,上午的第一节 课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飞速流逝。
两人身后是班长李煜和同桌王可,作为孟俞和尉帛冗这俩上课经常开小差的见证者,李煜实在看不下去,有话要说。
老师一声令下下课离开教室后,李煜拖着椅子往前倾,推了下眼镜捏着中性笔戳戳两人的背,含蓄道:两位同学,上课开小差影响学习。
抱歉,下次不会了。显然是被看到了,孟俞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暗中掐着尉帛冗搭在自己腿上的手背,捏住软肉来回揉弄。
不过这点痛于尉帛冗算不上什么,他面无表情冷淡的哦了一声,收回手抓了大把五颜六色的酸酸糖搁李煜和王可桌上,略颔首跟着孟俞说了句抱歉。
糖相当于是歉礼。
李煜挠挠鼻尖,对上尉帛冗的眼神随即挪开,他还是习惯不了和尉帛冗对视,他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
谢谢。王可鲜少和尉帛冗接触,除了他刚转学来那会,请求帮忙倒了次垃圾,两人后面便没再有过交集,即使现在一起在理科班,女生少了大半,也没太多言语交流。
王可是典型的乖乖女生,小家碧玉说话秀声秀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尉帛冗不大喜欢和女生接触,没有进行刻意观察,归根结底是因为尉帛冗长得帅太惹眼,又经常和年级前几的孟俞玩在一起,即使一向低调也会引起广泛关注。
高一那会王可就发现了,尉帛冗很少和女生交流接触,很多关注他的女生私底下议论他有恐女症又或者和女生接触会害羞,不过王可没看出他哪儿恐女或者害羞,完全就是纯粹没有和女生交往的心思,相对的,他更喜欢和孟俞在一起。
自从尉帛冗高一转学到三中和孟俞认识了以后,两个人慢慢成了朋友,听别人说他们俩是邻居,所以才经常一起上下学。
至于两个人为什么分班了都坐在一起,高一的时候班主任以为是孟俞带动了尉帛冗,提升了他的成绩,一直未曾换过两人座位,到现在高二分了班,新的班主任和以前的班主任是朋友,或许从他那儿听到了什么,两人的座位仍旧一成不变,被双面胶黏住了似的。
如果说尉帛冗恐女、接触女生会害羞,王可倒更愿意相信他是GAY的猜测,因为他对孟俞的态度实在太过蹊跷,而且一向温柔阳光的孟俞总是会对尉帛冗表露出很多不一样的情绪。
王可,你要是喜欢酸酸糖就全拿去吃吧,我这几天刚换了牙,不敢吃这些东西。见王可一直盯着酸酸糖出神,以为她很喜欢,李煜把糖全捧到她课桌的书本上,五颜六色很漂亮。
王可回过神,羞怯的抿着唇笑了笑,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吃着吃着倒是吃出了一股子狗粮味。
晚自习已经放学,做完最后一道题,孟俞伸了个懒腰,趁着尉帛冗还在解题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尉帛冗不在教室里,书包和课本倒是还在。
等了两分钟,周围同学陆陆续续走的已经差不多,周立和敬泽文也收拾东西回了家,教室很快空荡下来。
尉帛冗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到孟俞很快扬起嘴角,浅笑着走到他的身边。
我的小棉袄真乖,一直在等我?
孟俞白他一眼,谁等你了。提上两人书包径直出了教室。
尉帛冗无奈摇头,跟在孟俞身后,揉了把他的头发,又挨了一记白眼。
我发现你最近染上了一个坏习惯。
孟俞头也不回,问:什么?
尉帛冗捏他鼻根,曲指在他眼皮子上轻轻一弹:喜欢翻白眼,你这样容易把自己翻成斗鸡眼。
谁说的,我也没怎么翻白眼啊,翻白眼那也是你老惹我。
我怎么惹你了?你说说?
你嗯,老惹我生气。让说又一时想不到惹到了哪儿。
尉帛冗走到孟俞的前面,背着胳膊倒退着走,痞痞的勾着唇:你不仅染上了坏习惯,还变成了小气包。
孟俞皱眉,不悦的在他胸口狠捶了记,我哪儿小气了,小气也是你惹的,坏习惯也是你惹的,反正都是你惹出来的。说完书包扔到尉帛冗肩上,大步朝前走。
尉帛冗追上去抱着他的肩膀,眼里带笑半撒娇半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惹出来的成了不,别生气,生气容易变傻。
你说谁傻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俞弟弟你听我解释,别跑别跑,小心摔倒!
两人嘻嘻哈哈的打闹着穿过昏暗小巷,走到巷口时忽然出现了几个高大黑影,清一色的黑衣服,戴着口罩和帽子。
尉帛冗直觉不对劲,一把拽过孟俞揽在怀里,正要绕过几人,黑影猛地跟上来,两人原本就提着警惕心,但没想到对方手里有东西。
后脑一阵酸痛,后腰传来触电感,两人还没来得及躲避和呼叫,双双晕倒在地。
第46章
疼
手腕和脚腕十分的疼,孟俞缓缓睁开眼,陌生的白色天花板和夸张华丽的水晶吊顶灯,身下是柔软的大床,灰白色的冰丝绸被褥略重,擦过皮肤凉凉的。
这是个很大的房间,北欧装修风格,旁边的壁柜里陈列着很多书,灰暗的窗帘半敞,落地窗外天色暗沉,几缕光扫过窗户,几秒钟的时间又恢复黯淡。
这是哪儿?孟俞记得晚自习放学后和尉帛冗一起回家,抄近道遇到了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然后失去了意识。
难道是被绑架了?尉帛冗呢?
孟俞动了动身体,惊恐的发现手脚腕被拷着,浑身软绵绵失去了力气,他粗粗喘了几口气,环视四周试图找到尉帛冗的身影,然而偌大安静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窗外传来引擎声,孟俞下意识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有车停在了附近。
不,不对,停在了楼下。
尉帛冗不在身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这让孟俞心里有些慌乱,他咬紧牙,吃力的拖着乏力的身子,床和地面大约二十厘米左右的高度,即使不会受伤也摔的够痛。
不管了,孟俞闭上眼,继续翻身,猛地掉落在地板上,肉/体和地板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孟俞来不及顾及屁股和腰背的疼痛,软软的扶着床的边缘亦步亦趋的挪向落地窗。
如果猜的没错,这里应该是栋别墅。
果不其然,真的是别墅,孟俞所处之地是别墅的二楼,车子的引擎声便是楼下传来的。
私家车停在别墅门口,驾驶座的司机下车恭敬的打开后座的车门,随即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
当男人转过身,孟俞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竟然是前几天威胁过他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叫李易谦?
那这里就是他的家了?孟俞瞪大眼,还有些回不过神,是他让人把自己绑到了这里?
尉帛冗呢?难不成已经被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孟俞软在地板上,沉沉的深呼吸,心底一阵钝痛,他狠狠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决绝狠厉一闪而过。
尉帛冗是在一阵水声中逐渐转醒,周围漆黑一片,唯有安静的水面在远处的霓虹灯映照下时而波光嶙峋。
他在草地里躺了半晌,等到意识恢复,猛地坐起身,牵动了作疼的脖子,他捂着脖子对寂静的四周呼喊:孟俞?俞哥?你在哪儿?小俞?
回答他的是一片虫鸣和呱叫。
没有人?这是哪儿?
书包还在身边,手机却不见了踪影。
他记得有几个身穿黑衣的人突然上前袭击,晕过去的时候,身体似乎被触电感贯穿,接着有什么敲在脖子上。
可是周围没有人,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哪儿,而孟俞更是不知所踪尉帛冗霎时屏住呼吸,孟俞可能被绑架了!
尉帛冗连忙拎上书包,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观察四周,身后不远处似乎是条马路,有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后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
果然是马路,暖橙的路灯有些微弱。
必须先给尉瑾和孟叶若打电话,告诉她们孟俞出事了,可是手机不知道去了哪儿。
马路冷清,经过的车辆很少。
尉帛冗越走越烦躁,对孟俞的担心也越加强烈,蚂蚁一样啃噬着心脏。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可怜,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在一片竹林下停了辆大奔。
尉帛冗眼神一沉,也不管有没有人百米冲刺到车前,用力拍打车窗。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有人吗?
略微摇晃的车身瞬间停下,尉帛冗这才注意到车子一直在晃动,因为在昏暗下幅度微小不是很明显,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孟俞的安全才是最紧要的。
里面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很快有个男人摇下了车窗,不爽的股瞪着打断了他好事的臭小子,恶劣凶道:干什么?找死啊?
抱歉,我手机被人毁掉了,可以借用一下手机吗?我朋友突然失踪了,很可能还有生命危险,我现在必须报警,还有给我妈妈和她的妈妈打个电话。
男人看尉帛冗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低骂了一声就要升起车窗。
如果再不及时报警,他很可能就如果你不相信,怕我拿走你手机或者做其他事,我把我身份证和学生证押给你,如果出了什么事,直接找我。
尉帛冗掏出包里的身份证和学生证给男人,男人瞥了眼,犹疑的转身和车里另外一个人低语几句,过了会儿不情不愿的把手机递给他。
敢做什么,我立马就送你去局子里。
送局子里?尉帛冗眼前一亮,现在可以送我过去吗?
男人还是第一次遇到主动提出去要去警察局的,看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尉帛冗给尉瑾打了电话,让她赶紧找孟叶若然后报警。
男人见他打个电话磨磨唧唧的,披上外套推门而出,勾着尉帛冗把他塞进车里,用嘴型对他说:我现在送你去警察局,不是要去嘛。
虽然是尉帛冗找男人借的电话,心底对他还是有几分警惕,默默记下车牌号半信半疑的坐进副驾驶,保持着和尉瑾的通话。
此时,李家别墅。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孟俞宛如惊弓之鸟躲进卫生间并锁上了门。
沉稳的脚步声仿佛敲钟,一下一下落在孟俞心上,让他变得越发敏感。
房间门咔哒一下,开了。
脚步声在房间里盘旋了一圈,转向卫生间,在门口停下。
孟俞心跳打鼓一样砰砰响,他大气不敢出,死死的屏住呼吸,一手马桶刷一手小剪刀,进入备战模式,只待门一开就发出攻击。
李易谦拧着门把手,果不其然落了锁,他抱着胳膊,勾起唇角邪邪笑着对里面的人温声说:没用的,这是我的家,还有备用钥匙。
孟俞咬紧唇,不说话,呼吸也变得清浅。
小朋友,如果你乖乖的主动打开门,叔叔不会对你怎么样,可若是你喜欢来硬的,我也会顺了你的意。
还是没人搭话。
李易谦耐心殆尽,冷凝着眉眼不耐地啧了声,转身坐在床边,拨了内线电话,佣人很快送来了钥匙。
只要李易谦在这栋房子里,孟俞都不敢松懈,稍掉以轻心指不定就会被有机可乘。
李易谦又回到浴室门口,再次询问:确定不开门?
等了半分钟,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将钥匙放进孔里,故意慢动作解锁。
孟俞瞪大眼,连忙将锁死死卡住,不让对方拧开。
然而力气太弱,敌不过李易谦,两人对峙了几分钟,浴室门从外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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