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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三只鱼(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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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 作者:三只鱼

    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三只鱼(70)

    三个人聊着聊着,又不免聊回姚屿和易羿的事情上。

    贝贝端着碗汤:听说你和你男朋友是高中认识的,那不是准备IBO时你们就在一起啦?那会儿怎么从来没听你提?

    姚屿咽下粥,抬眸看向她:没什么好提的。

    崔贝贝问:你是不想说?话说你男朋友在英国上学,IBO时他来看你了吗?哦对了,你当时不怎么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是不是因为他在?

    她问得兴致勃勃。

    话听在姚屿耳朵里,却有几分不是滋味。

    当初他参加生物竞赛的原因里,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因为决赛的举办地在英国,这个愿望曾支持着他闯了许多犹豫不决的关卡,却在冲线的最后关头碎了满地。

    大概是抛向他的问题都有去无回,贝贝识相地没继续追问,转而和老林感慨了下那一年IBO大赛上的辉煌。

    三金一银,自此这条记录还未曾打破过。

    老林借题强行把话题转向了找对象要找什么样的,明着暗着自我鼓吹了一番,生怕人眼瞎耳聋,看不出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贝贝被他逗得直笑。

    *

    姚屿身上那隐秘的别扭持续了几天,这几天易羿都在医院陪姚薇仪。

    到后来他好的差不多,坐着时毫无感觉,只有走起路来拉扯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时会顿一下步子,继而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小长假回来积攒了不少事,教授时不时要他来学院楼一趟,最多的一天他从实验楼出发来来回回总共往返了六趟,没问题的人都走瘫了,别提他还抱有隐疾。

    微信步数在别人眼里是步数,在他这儿,是一次次被提醒、塞满他脑瓜的黄色废料。

    姚同学认识到自己不记打不也不记疼,食髓知味,把不舒服的地方忘了就只剩强烈的刺激

    傍晚,易羿从医院回来时,打了个电话给姚屿:在哪儿?给你带了东西。

    姚屿以为是他买了水果零食点心之类,说了句:放着吧。

    嗯?

    我下课过来拿。

    能利用上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他带着有颜色的思想去了易羿那儿,吃的没见到,递到他手上的是一管药膏。

    药膏的名字就很魔性。

    姚屿傻了会儿,捏着药管的尾巴,保留着最后一抹期待:今天用?

    易羿勾勾他的手指:还疼么?

    姚屿:嗯?

    这两天你走路都走得很慢,是不是还疼?易羿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观察到姚屿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眉头轻动:怪我。

    不是啊。姚屿心想。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上药膏?想上怎么早点不上?

    他拿着药膏在手上不轻不重的玩,独自思考难道他这两天反应太大了,让人误会成这样?进门居然连个吻都没有。

    照理说他应该掩饰的不错啊,否则早被人看出端倪来了,他和易羿见面的时间远不如同学多,就那么几面,就能被看出不对劲?

    姚屿把这总结为犯事者的过度心虚。

    其实疼是有的,难受也有,只不过就那么一会儿。

    易羿真的很温柔,他很快分不清东南西北、自己是谁,无力地躺在床上,感官无限放大。

    如果不舒服,他脑子里也不至于钻进那么多黄色废料。

    姚屿靠在沙发边上,眼里闪着精光。

    易羿认得他这种眼神,大概率在想什么歪主意,不过念在皇上有疾的份上,配合着问了一句:怎么?

    姚屿说:我早好了,不过你买都买了,总不能浪费吧?

    易羿不傻,当即领悟了姚同学的言下之意。

    他好笑地看着一本正经不想浪费东西的姚同学,指腹擦过脸颊:那你别哭。

    姚同学坚决否认:那不是哭。

    那只是个生理反应。

    于是整个过程他努力绷着脸,试图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不那么湿,最后还是没耐住喘了一声,功亏一篑

    *

    四月底,易羿的春假到期,飞去了英国。

    方婧涵和姚薇仪留了下来,楚晴搬回了姚家,丁宇找方婧涵聊天喝茶的次数慢慢多了起来。

    这一次没人再有易羿回英国的感觉,他更像是暂时离开家,短暂地去外面上一段时间学,这让姚屿容易接受的多。

    临近学期末,毕设变成了一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姚屿除了管自己,还要管教授带他参与的课题,日子过得忙忙碌碌。

    每周他会挑一天跟易羿通电话,去医院看姚薇仪,周末跟爸妈爷爷一起吃饭,原本走到哪里都无牵无挂的人,突然多出了许多条纠缠他的尾巴。

    但他并不讨厌这种变化。

    相反,心里空出的地逐渐被填满。

    六月初,他毕设通过,教授让他帮忙看看几个本科生的论文终稿,他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家。

    就在那一周的周末,他接到楚晴的电话,电话里他妈妈话说得慌慌张张:小屿,快来医院,你姑姑可能不行了。

    一周前他还去医院看过姚薇仪,她虽然状态不好,但吃得下饭说得了话,医生说她的情况保持下去,至少还能撑好几年。

    他匆忙赶到医院见到人,发现不过一周,他小姑整个人瘦了一圈,脸和嘴唇一片惨白,看起来相当不乐观。

    方婧涵挂了跟易羿的电话,柔声和没什么精神的姚薇仪说:小羿在定机票,后天回来看你,你等等他。

    转身的时候,姚屿看到她眼角湿润,侧脸隐有泪痕。

    姚薇仪微微转过脸,目光落在姚屿身上,艰难地说:我想、想和小屿说几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30号1号连上了两个通宵的班,回来睡的昏天黑地,醒来不知今夕

    我继续努力,争取多写点呜呜呜

    第104章

    姚屿关于姚薇仪的记忆很少、很浅,但绝不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人看起来轻飘飘的,随时会飞走。

    她说完话后方婧涵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姚屿,似乎不太放心。

    眼看姚薇仪见她不动,有想坐起来示意自己可以的意思,方婧涵叹了口气,说了句有事随时叫我,转身走了出去。

    病房里落入一片寂静。

    在姚薇仪情况不错的时候,姚屿和她经常说话,往往是以他被说得哑口无言收场,嘴皮子上他小姑从来没让自己吃过什么亏。

    如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除了那双依旧晶亮的眼睛,几乎没有一处地方像刚回国时的那个人。

    姚屿搬了凳子坐在她身侧,替她掖了滑下床的被角,静静等她开口。

    姚薇仪早对自己的病有了数,几次转过鬼门关,把余下的每分每秒都当作了赏赐,有什么想说的向来直来直去,唯独面对自己的侄子,有些话一拖再拖,直拖到差一点再也没有机会,她才下定决心。

    这间病房是单人房,有一个单独的阳台,姚爷爷怕装饰显得单薄,在阳台上摆满了花花草草。

    窗户半开,风吹进房间的时候,把外面的花香和青草气息带了进来。

    姚薇仪问了一个姚屿很难回答的问题。

    她问:你怪我吗?

    姚屿怔了一怔。

    这句话把他的思绪往从前拉了一点,又辗转回到面前的女人身上。

    姚薇仪动了下唇角,很虚弱地闭了下眼睛:你怪过小姑姑吗?

    她和姚屿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姚屿有那样奇怪的父母、不完整的童年,很大程度上拜她所赐。

    如果她当年没有一夜之间消失,楚晴和姚立辉的关系不会恶化到那样的程度,姚屿也不会不明不白的被楚晴管束着,直到成年才慢慢从阴影中脱离出来。

    早在见到姚薇仪的第一天,姚屿就问过自己,他怪姚薇仪吗?

    那时候他没能得出答案。

    姚薇仪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很自嘲地笑了笑:小屿,果然是个心软的孩子。

    她面朝着屋顶雪白的墙壁,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我们换个位置,我肯定不犹豫。

    她喃喃道:怎么会不怪呢。

    相比于全都饱受折磨的姚家人来说,她的来来去去潇洒的多。

    走的时候是负气而走,不顾家人和外人的看法,摇头甩下一堆烂摊子,让自己最亲的人承了非议和误解,还要忍着伤痛不断追寻她的踪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方婧涵也是被她逼出去的。

    而你看,到头来,她一现身,不费什么力气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谅解。

    也许是因为她时日无多,但她的离去并不能慰藉到任何一个爱着她的人。

    反而会更难过。

    姚屿看着她,只觉得她实在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

    她极度自私,却又无私地把所有的爱给了易羿,如果没有她当年义无反顾的离开,那么易羿远不可能是现在的易羿,也许早已消失在了某个角落也不一定。

    对易羿来说,她是姐姐,是恩人,是一个从头到尾无处不完美的人;而对姚屿,她是一个除了养大过易羿之外,到处都是问题的姑姑,即便选择一辈子不谅解她也不会难以理解。

    可他们从某些方面来讲,又是有着相同境遇的同病相怜之人。

    一样不过是喜欢了一个跟自己同样性别的人。

    人性是复杂的,因为是复杂的,所以是活生生的。

    盘根错节、环环相扣,没人理得清对与错。

    在姚薇仪以为姚屿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小侄子低声说了句:不怪。

    她听清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说了这句话,但没有不要脸到要求他再重复一遍的地步。

    姚薇仪本来觉得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原谅,她骄傲了一辈子,连喜欢的人也用行动证明了她没有看走眼,她可以永永远远地做当年认识她的人眼里的小公主,走一场绚丽短暂的人生,绽开又坠落,如一颗流星。

    但是在见到她哥哥、她嫂子和二十多年的记忆里都没有过自己的小侄子时,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流星坠落,也会想回到最珍视的土地上长埋

    这块土地没有忘记她。

    姚屿问了一个他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

    为什么回来?

    这次姚薇仪是真的没有听清,她转过脑袋看向姚屿:你说什么?

    我说,姚屿重复,为什么忽然回来。

    你不知道么,她弄清姚屿原来是问这个,松了口气,看来易羿没跟你说过啊,那我就不能答应了。

    她把四年前,在伦敦IBO会场见到姚屿的事,缓缓说了一遍。

    她说的时候目光收了回去,思绪飘到了那时那刻的领奖台上,以至于完全没发现姚屿脸色变了,眼里微光震动。

    所以,姚屿说,你们当时去看了我?

    是啊,姚薇仪斜着身子,那时我还只是觉得易羿状态不对,从没想过会在那里见到你。你不知道他看你的样子有多专注,我看到还觉得很惊奇,他专注到连我在他身后站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等我拍了他的肩才慌了神。

    姚薇仪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他恐怕不知道,当时的我比他更慌,你的长相眉眼几乎是按着你奶奶的模子刻出来的,我起初还不敢确定,直到广播里报了你的名字,那时候我真觉得被雷劈了一样。

    回来后我不敢跟易羿处得太久,让方婧涵跟我说了所有事情的始末,听完整个人都恍惚了,在床上瘫了好一段时间。

    我想啊,这世上果然有因果报应,我做的那么多错事当真报应在了我亲近的人身上,易羿还不满二十岁,你又是我们家唯一的孙子辈,本来八竿子不应该打到一起的两个人,居然会这样遇上,她话说得太多太快,有些语无伦次,可这一切又是我自己造成的,如果当初我不骗易羿我是出国进修,那么他不会回这趟国,不会遇到你,你们也不会经历这些,就好像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她有些泄气:其实本来就是我造成的。

    姚屿松开捏得发白的指尖,沉默着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

    不能这样说。

    姚薇仪动了下眼皮,抬起视线。

    我和他并不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做,或许现在独自出国的就是我,姚屿说,我曾经很固执地想要打破自己的现状,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有过你,我应该已经动手了。

    姚薇仪走的时候只给他留了一条路,这条路本来不通,但她把难走的路打通了,光照到了另一条,他才能看清脚下和前方。

    我喜欢什么人不是你造成的,易羿也不是。姚屿说。

    他想了想:小姑姑,我没有怪过你,易羿更不可能,你真正该道歉的人已经原谅你了,以后的日子会更好,你能好起来么?

    姚屿很少说这些煽情的话,表情别扭又僵硬,姚薇仪看着他的脸,不由想起他三岁之前,跟在自己身后学认字时记错四声还要奶声奶气地转移话题,试图掩盖掉这段错误的模样。

    让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在自己还没长大的年纪喜欢上小孩实在是不大现实的事,就算喜欢也可能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可爱,不会萌生想养一个的念头。

    姚薇仪至今说不清为什么会对易羿产生那么复杂和心疼的感情,但这一刻,她在朦胧中摸到了半片真相。

    世界是一个圆,有的人走着走着,还是会回到起始的地方。

    *

    易羿回来时姚屿去接了他,明明很急着去看姚薇仪,易羿还是把他按在座椅上印了一个吻,最后被姚屿推搡着怼出了车。

    我小姑缓过来了,看完回来再亲,他坐在车里挥手,医生说每天见她的人限制一下比较好,我就不上去了。

    几年前他们还小,两块大陆体感上的距离跟永别差不了多少,人长大了心宽了,才反应过来不过是十几个小时的差距。

    易羿大概上去了半个多小时,又一身风尘的上了车。

    姚屿傻眼: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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