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文案:
被英雄主角逼的走投无路要跳河时,反派忽然发觉自己有喜了。
天青叛军第一把屠刀,天字号流氓头子。出身草莽,没脸没皮,人人喊打。
雪照小皇叔禅让皇位,德高天下,本朝第一神仙人物,天字号贵族/才子/精神领袖。
两人各自率军缠斗数年,打得你死我活,生灵涂炭。
小皇叔呕心沥血步步为营终于将这祸国殃民的玩意儿逼至绝境。
面对滔滔急浪,跳河是个死,束手就擒也是个死。天青暴跳如雷地将手下骂走,忽然一阵眩晕,然后他发觉自己怀孕了?!
叛军:且慢,这是什么操作,就这活阎王,有人敢压?压的时候什么心情啊?!
朝廷大军:这个烂玩意儿,肯定是和他们主子有一腿,要不就是他手下那些小流氓有一腿,要不就是
风光无两,受人尊崇的英雄主角沉默了
穿书
内容标签:强强 相爱相杀 打脸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天青,雪照┃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英雄主角,你还要逼死我吗
第1章
钟天青!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把济老将军家上百□□生生扔下河淹死!把云泽城守城将军活活烧死!
南方百姓被你祸害死了多少?数以万计!多少人无家可归!家破人亡骨肉离散!那些冤魂都看着你呐!你死了也要下地狱!进油锅里炸!
现在好了!能治你的人来了!小皇叔正调兵南下,你怎么不去他眼前狂啊!
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把你剐成一片一片,还要杀你爹,□□娘
辟邪军营地,一支木柱上,一蓬头垢发的的中年大汉被五花大绑,他衣破衫烂,满身血迹,却挺着一口气,不断地向虚空处高声谩骂,骂声响彻整个大营上空。
钟天青身着破破烂烂的战甲,满头蓬发,腰间挂着一柄破布包裹的剑,一步一步从外走进来。
守着中年大汉的大小兵将一见他便喜上眉梢,大声叫:青头儿!你回来啦!
天青搭拉着眼睑,嗯了一声,抬眼瞧向木桩上绑的人。兵将们愤愤道:这云光军的右将军,主子说留着他还有用,不然,属下们早剁了他八百回!
天青顾不上搭理这人,他到处寻摸,终于在角落看到一只大桶,随手敲碎上面的薄冰,他用瓢连冰带水往头上浇去。一边浇一边搓了两三下,算是洗了头。
在外奔波了七天七夜,都成了泥人了。
他拿破布搓头发,一边腾出空走到那右将军身边,盯着那人左看右看,那右将军无故起了一身寒毛,但硬着脖子,不肯露怯,看什么看,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有种就杀了我!你看你爷爷怕不怕!
天青一边擦头,一边随意的回身对他手下元宝道,无论他骂什么,有用之人是决不可杀的。
那右将军大笑起来,狗贼,你这么算计也没用,你可知啊!!!
天青忽然回头,抽出破布包裹的雪刃,将人带柱子踢翻在地,一刀斩下!
那右将军倒在泥土中,面庞扭曲抽搐,张着嘴只能颤抖着哈气,他的双脚掉在一旁,两只脚腕处鲜血迸流。
天青淡淡地:但可以斩了他手脚。
军营中终于安静下来,大小兵将齐齐噤声。
那右将军疼得几乎翻白眼,在众人以为他要晕死过去时,他竟又强自放声狂笑起来,你,你个狗贼,我就是要□□娘,哈哈哈哈!
天青不以为意,一字一句都很清晰,顺义城,北河镇,小桥村。
他歪着头,平静地望着血泊里人,你去操啊。
他迈过两只血淋淋的脚,向不远处自己的营帐走去。
身后的声音静了一瞬,又有大声的怒骂响彻军营上空,贱种!不要脸的流氓!你迟早死在战场上,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怎么死!
钟天青进了营帐,第一件事是走向自己的小薄木床,七天七夜没睡,赶了几千里路,他努力抑制眩晕。
他撑着后腰慢慢坐在床头,终于缓缓地,沉沉地叹了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刚完,他的副手铁头儿,猛的一掀帘子进来,直着眼道,青头儿,您出去七天七夜,完成任务了吗?那左将军的人头呢?
天青撑着后腰,指着铁头儿,闭嘴!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件事,是这样的。
数千年来,神州大地修士无数,只有师家独尊天下,如皇帝般,统辖四海,代代传承。
人说他们是天神下派凡间的帝王,称他们为天家。灵根卓绝,凡人不可比拟,也没人能动摇他们,直到某年出了岔子天家人的天位,听先王的安排,由大哥传给二哥,由二哥传给幼弟,本来挺好的,可到了幼弟这,他拒不受领。
这下可有人欢喜有人愁,刚死尸体还热乎的二哥之子,欢天喜地迅雷不及掩耳的接过天位,天下人一片很有眼色的欢呼拥戴。在这热闹中,大哥之子慢慢反应过来了,他急眼了。
大哥传给二哥,二哥传给幼弟,幼弟不要,不该再传回大哥的儿子,我吗?
然他手无寸铁,身弱气虚,急眼也不敢露出来,默默地急眼许多年后,他领着一群从小培养的死士,反了。
这支叛军自称辟邪,越打越壮大,雄踞南境,企图北上。
而钟天青,正是辟邪军第一大将军,他主子帐下头号凶神,七日前领令去南北交接的争渡河,暗杀北境的左将军,结果,失败了。
铁头儿是个很有个性的副手,他察言观色,直着嗓门,您不高兴也没用呀,主子比您还不高兴呢,一会您还见他不?
天青更晕了,气的。
他闭上眼,不想跟眼前人说话,挥挥手让他滚。同时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溜达着向他主子处去。
营地的白色帐篷下,长满黄草,映着远处的昏黄夕阳,远远近近的山影,如水墨般。经行的将士大多是年轻昂然的脸庞,若不是在战场,倒也是个柔情蜜意的黄昏。
他主子先皇之子师子章住了最大的营帐,天青在路上随手拽了根草,叼在嘴里,走到营帐前一掀而入一壶滚烫的茶水迎面泼了他一身。
这水,稳,准,狠,早已等待他多时。
天青整个人水淋淋地冒着热气,水珠子顺着他嘴里的草根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
子章一身金贵武服,端坐在前方,一见他就来了劲,紧接着把茶壶也砸到他身上。
天青条件反射,一闪身避开。
子章本就扭曲的脸庞更加可怕,猛地站了起来。抄起手边的物件劈头盖脸的向他脑袋上砸去。
天青顿了一下,不再动弹,飞来的毛笔砚台镇纸,纷纷狂砸在他眼角额头。
子章看砸中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天青叹了口气,也跟着微笑,属下无能,没办成事。
子章跑到他眼前,拎狗似的捏起他的下巴,一瞬间演技大开,变作委委屈屈的模样,天青呐,你知道么,天家这次派了我小皇叔来,再过几日,就要到争渡河了。
天青平心静气,咱们既然成了叛军,就谁也不怕,不管谁来跟他打就是了。
子章摇摇头,我小皇叔师雪照,他太厉害了,整个师家没有人比他功法更强,整个天下都没有!天家派出他胜算多了一倍,我们打不过他。
天青道,别怕,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他淡定微笑,但其实,他骗人的。
他自知决计斗不过这位小皇叔。
因为他是穿来的,早已知悉这个世界所有的因果命运。
今天,是他穿过来的第十八年零两个月。
十八年前,他在现代文明社会正熬夜看小说,连着看到凌晨时,沉沉睡去,在梦里离开了原来的世界,魂魄飘来飘去无所依归时,他被一股强力吸进了这个跟他所看的小说一模一样的世界。
原小说讲的是一位出身高贵的英雄主角,在自家江山飘摇之际,剪除恶人,平定江山,拯救世界的故事。没有草根逆袭,并非网文套路,倒有些历史传奇的意思。他只记得自己深夜无聊,糊里糊涂不知点了那里,就下载了那小说,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是主角,他是那被剪除的恶人,一个超级大反派。
在书中,他跟英雄主角截然相反,出身草根,一路逆袭,帮着叛乱的天家子弟师子章打江山,和英雄主角杀的天地变色,生灵涂炭,在将要分个胜负雌雄之际他理所当然的被干掉了。
在本世界匆匆混了十数年,不管他想不想,他从未成功改变过这个世界的任何情节。
对这个事他倒是看得开,在原书中,他是二十余岁时,跟主角杀得难解难分时死的,照这个算法,他再混个几年活头没问题只要,他别招惹英雄主角,师雪照。
他正走神,他的主子子章狠狠地捏住他的脸颊,你发呆?!这种时候你还发呆?
天青忙挂上微笑,我是在想法子。
子章颓然道:还能有什么办法!继而,他又神经病似的咧开嘴,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他亲亲热热地说:你是本座的大将军,会一直对本王忠心耿耿是不是?
天青含笑点头,自然。
子章道:会一直保护本王,是不是?
天青接着点头,是。
子章盯着他的双眼,道:那你去悄悄杀了师雪照。
空气僵硬了一瞬,天青的唇角还保持着微笑的弧度,他迟疑着,再次确认了一遍,您您说什么?
子章面无表情:明着打不过,就去暗杀,杀他个措手不及。
天青脑内一片乱麻,连舌根都笨拙了,其实这个怎么暗杀?
子章眼向上一翻,异想天开,下毒,□□,趁他休息偷袭,交给你,你去想。
天青深吸了一口气,恕属下无能,属下办不到。
子章依然盯着他的眼,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微妙,他点点头,好。
他颓然退后半步,慢慢转过身,忽然抓起一把红木实心椅子,迎头砸向天青!
天青一动未动,用头脸和肩胛顶住,一声巨响,椅子飞溅四射。子章继续拿两条椅子腿不停地抽打他。
天青还是不曾躲避,子章索性抽出一根铁棍他自制的权杖,全军上下一见便要跪拜的宝器,猛的向天青狠劈。
这一下极狠,砰的一声,天青被打得单膝跪地。
紧接着,天青一抬手,轻而易举的抓住子章高高举起的权杖。
挨打的和打人的俱气喘吁吁,他将权杖夺来,铁棍因打他,中间已微微变形。他慢慢将棍子掰直,双手高高捧起,拉起子章的手,交还于他。
天青柔声道:我去,你别发疯了。
第2章
猝不及防,死期就要到了,谁能想到呢。
天青从营帐出来,双手撑着后腰,眯眼看着远处红光混沌的夕阳,像个大爷。
他慢吞吞走回自己营帐。帐中空寂,四下无人,这才得空褪下已被凉风吹透的湿衣,摘下身上的茶叶,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健美光滑的后背,后腰上赫然一处干涸的血洞,跟个张开的大嘴似的,十分骇人他独身闯北境杀左将军不成被留下的小礼物。
他撑着后腰收拾一番,带上自己的副手铁头儿,略作休息后,趁着夜色,穿山越河,度过防线,往北境去了。
烽火连天的争渡河北,到还是一片安逸之地,天青和铁头儿牵着马,选了大道旁一处安静的酒肆歇脚。
他用丹药将五官微调,面颊上还弄出大片红斑,加之头发蓬乱,正是道上随处可见的流民模样,毫无惹眼之处。
酒肆中不过两三个客人,小二在柜台犯瞌睡,天青一进门,便往有竹帘遮挡的内槛里安座。
他敲着桌面,正在思索。
天家的天禄军与他们辟邪军胶着数年,一路败退,如今云光军闪亮登场,将争渡河边几个小城全稳住,顺河向东行来,这一两日间,便该到山阴城。但如今山阴城把守极严,没有进城令牌决计进不去,他得想些办法才行。
正思索间,小二送上他们点的粗茶和米饭。
天青先喝了两口,继而将浓茶倒进米饭中,拌了两下,正准备开吃。
空旷的外厅忽然闯进几个大摇大摆的壮汉,个个三四十岁的模样,穿着民间常见的衣衫,却是细软棉布。
他们大咧咧坐在外厅正中间,扬声大喊:给兄弟们来一只烧鸡,两斤牛肉,再来两盘大馒头!
嗬,有钱人乱世吃肉。
还未等天青抬起头来,外厅一闲客说酸话,雪照殿下一来前线,人心安稳了许多,往日这条路上哪有商旅敢来?自然也寻摸不着荤腥。
前台的小二接话:就盼着雪照殿下收了叛军,让咱们百姓也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那闲人道:若说雪照殿下,真真是天下第一号圣人!你们想想,自古以来,多少人努力修行想要爬上天位,可他呢,传给他他都不要!真真是不慕名利,超凡脱俗!
小二乐呵呵地道:这倒是,且他人虽隐逸,却做尽好事!就说咱们眼前这条大道,几十年来都是泥泞小土路,还是雪照殿下十七岁那年,出钱出力使人修的。从此后,南北行人少受多少罪!
天青喝着泡饭,从竹帘缝隙往外觑,只见外厅正中,那些先头要肉的大汉虽不说话,却相互使了个眼色。
大汉们身后的闲人还在和小二唠嗑,还有那年,咱们这闹旱灾,地里一丝收成也没有,人们病倒在路上,也是雪照殿下纡尊降贵亲来这里,一点不嫌咱们腌脏,就在路边为人把脉问诊,我当时有幸在边上瞅了一眼,真是又温柔又尊贵,一点架子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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