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天青没有挨打,他忽然想哭。
一颗心像是盖着盖子沸腾的热水,蒸腾着他。
他一言未发,软塌塌的破布似的躺在床上,在雪照转身时,再次猛地扑上去。
雪照并没动怒,玩似的,回身一手扫开他毫无章法扑来的双手,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向后一推,同时,他顿了一瞬,在将他按倒之时,另一只手从后扶住他的后脑勺。
天青砸在枕头上,哪也没磕到,一只柔软的手护着他的头。
二人离得极近,雪照犹如将他揽在怀中一般,天青手里死死攥着欲仙果,从冰凉的发丝中间抬着双眸,望着眼前人,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哭了。
他没有原因的偷袭眼前人,也并换来暴打。他屡次出言不恭,甚至还有害他的心,他也并没有伤他一丝一毫。
这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呐。
糟糕,他的眼眶控制不住的要发热。
雪照凝眉望着他,你又搞什么鬼主意。
天青迅速眨眼,眯着眼笑,美人在前,临死前也想风流一把啊。
雪照撒开手,笔直站于床前,你再如此,我便命人将你绑起来了。
天青诡计没得逞,心虚的乱扯,我劝你对我好些,你心爱的右将军还在子章殿下手里,万一你杀我,激怒了他,两败俱伤,大家都不划算。
雪照淡淡的望着他,所以呢?
天青竭力劝他,不如你将我还给他,来换你们右将军,两边都不死人,岂不和美?
雪照一顿,并没说出话来,只是幽幽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天青张嘴欲言,忽而,帐外毫无预兆的传来一声暴响,山摇地晃,白帐震颤。
雪照撑住二人头上的帐杆,还没喊人,只见郭爷从外屁滚尿流的爬进来,大喊:不好了!叛军师子章来了,正在天禄营林外,将咱们四下围住!
雪照扶着帐杆,望了天青一眼,闪身夺门而出。
天青一脸懵懂,子章殿下竟真的来寻他?
他顾不得其它,按着自己的后腰,忙不迭的扯开薄被,哆嗦着向床下挪动。帐外只剩下两个士兵,正一脸惊慌的小声议论,见了他这副一步三晃的模样,并不十分警戒。
天青斜倚帐子,向外看去。
帐篷设立之地在林中半高的山崖上,极目四望,远处一片苍茫绿海,再远处是云泽城,而如今城与林之间的空地上满是黑压压的影子那是辟邪军的黑甲服。
成百上千的黑甲士兵,密密麻麻,连绵不绝。
他竟有这样大的面子?难道他一直以来低估了子章殿下的人性?
他闭上了嘴,山崖边,几人面向林海,居中的雪照手执一方薄纸,正在诵读。
雪照读完,挥手将那送信的神鸟送走,他没有立刻回信,而是转过身,望着不远处虚弱的一塌糊涂的天青。
四目相对,天青不知他凝眉思索什么。
倒是他身边的济麟等人低声细语,似是围着他劝说。
天青不用近身,也晓得了子章要拿他置换右将军!
第14章
若是单打独斗,世上或许并没人能与雪照为敌,但此等情势他却不得不考虑其他人。
他只挑了精锐来云泽城,此前云泽城情况不明,安危难测,如今城中刚恢复秩序,尽是老弱伤病,连精锐都派去城中一半。
兵力最虚弱的一刻,师子章现身了。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将城中与天禄营截为两段。盛装来临,兵强马壮。
但,天青失手被困的消息,早该在山阴城便传出。
天青揉了揉手腕。
雪照根本没得第二个选择。
失策了吧。
他低头倚着帐杆,把手腕转了数十圈,终于,雪照命人将他带来。
天青未曾料到等了这样久,走到雪照面前,抬起头来时,他唇上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又能活着了,谁不高兴呢!
雪照淡淡地望着他,神情却与方才不同,是一种难辨喜怒的审视。
天青被他看的发虚,慢慢收敛起那一丝笑意。
真是小气!他前几日被他所擒,今日他又被围困,胜负乃兵家常事,何至于此?
天青思量着,漫声道:大家今日暂且相安,你亦能过了眼下难关,放心,我们必会还有战场相见之时,到时候一决雌雄也不晚!
他这一番话本是试探着劝雪照放了自己,未曾想,雪照面上并未升起他预判的神色雪照只是看着他,不言不语。
两人目光相接,停了一会,雪照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天青松了口气,忽又听雪照道:我送你下去。
天青忍不住想要望过去,但又别开脸,不再抬眼。
下山的小路蜿蜒陡峭,雪照一直在前方领路,天青只能看到他挺拔优雅的背影。
其实他不必亲自送他下山,天青想,雪照这个人就是太过客气有礼。
他心中慢慢叹了口气,或许有些遗憾吧,他想,自己醒来后,有许多话欲对雪照讲,比如,水龙为何忽然发狂?姑射石为何转瞬变红?还有,他一直觉得那水龙对他态度十分怪异,在被雪照划破双眼前,并非真心与他动手似的,他往前追忆,甚至多年前,那水龙第一次与他交手也像玩一般。
他满肚子疑惑,醒来后却只顾着赌气撒泼,浑忘了,不过山风懒洋洋,吹得正好,他望了望眼前的背影,不说就不说吧。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静静地走着。
不知下了几千阶石梯,天青跟在雪照身后,瞧见前方丛林尽头,整齐肃穆的黑甲士兵雁翅排开,漫延的无边无际,而中间有一闪亮的银甲青年,正是子章。
离得虽远,天青也能想象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多臭。
他的目光转回身前,雪照停下脚步。
雪照向远处淡声道:右将军呢。
遥远的银甲青年似是挥了挥手,一个浑身脏黑的男人被放开,拼尽全力一瘸一拐向这边跑来。
没想到子章如此爽快,满场寂静,呼吸可闻中,雪照停了一会儿,慢慢回过脸。
天青以为此乃示意信号,他慢慢踱起步子,两人肩头轻沾,他目不斜视,朝前方而去。
走在两方对阵的空地上,天青总觉得身后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似的。
他手不经意的撑着后腰,慢慢踱到子章面前,将将开口道:殿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寂静的人群,天青被一巴掌打得踉跄。
远处的雪照未曾料到,呼吸一顿,微微抬起手,欲阻未阻。
天青似是抹了抹嘴唇,扶着身边将士撑起腰身,脸上带着笑,并不以为意。
子章横了他一眼,丢人的东西!
他昂起下巴,张开羽翼的老母鸡似的,命人将天青扶至身后。
雪照的手慢慢放下,垂于腹前。他停了一会儿,向子章道:逆贼师子章,天家派我剿灭你辟邪叛军,三个月内,我定要你尸首无存。
子章放声狂笑,小叔叔,您口气未免太大!他睥睨雪照,咱们还是战场上见真章吧!
黑甲大军集体后撤,雪照转身而去,他回到山崖,各处山崖上拉弓伏击的士兵全数收手,郭爷等扶住遍体鳞伤的右将军,济麟迎了上来,雪照沉着脸,脚步不停,整顿大军,前来集合,准备三日内伏击逆贼!
神州大地上风起云涌,天家小皇叔师雪照率领云光军与师子章及钟天青组成的叛军正式开战。
三日后,云光军在半路拦截叛军,叛军中的师子章筹谋布军尚可,自身功法却泛泛,而本领最高的钟天青身受重伤,行动不便,镇日躺在小床上。
师子章将军队一分为二,断尾求生,自己带着钟天青等仓皇逃回南境。
第一次交手,师雪照大胜,未几日,他又率军南下,追打潜逃叛军。
一个月后,夕阳西下。
黑石滩是个小河滩,俱是尖锐黑棱石,背靠黑石山,向南便是争渡河关口,过了争渡河便是南境。
这儿连个平整地段都难寻,不是扎营的好地方,但叛军迫于无奈,还是在此竖起几个帐篷。
其中一间里,天青斜靠在竹担上,听手下汇报前方战况,远方传来山崩地陷声,小帐篷为之震颤。
天青脸上淡淡的,被地震得抖动。
生死线上走上几圈,前世今生活了两轮,现如今还活着喘气,他已觉倍感庆幸。
帐篷的帘子被猛地掀开,子章阴着脸大步坐在他对面,一见他这幅模样,破口大骂:你还在这装姨太太呢?这一路从新城,小渡口,马鞍坡,咱们被打得只剩四成兵力,现在这四成还让人围困,你倒是坐得住!
天青听了,手暗自使劲撑着后腰站起,垂首站在门边。
随侍奉上擦脸的热水软巾,子章也不接,眼睛长在天青身上一样,跟着他骂:站起来装个样子就算完了?前线天天死人,我看你是什么用处也没有!都是一群废物!饭桶!
他眉毛几乎从脸上飞出去,左右乱看,抓住随侍手里的热水大力掀翻,犹不解气,拽起那水盆砸向天青身上,天青本可以闪躲,脑海中闪过子章救他时的身影,心中叹息了一声,生生接下这一砸。
身体轻轻摇晃,他稳住身躯,道:属下无能,请殿下责罚。
子章气呼呼地摊坐在椅上,责罚你有什么用!
两头堵,无论如何做事如何说话,都能换来一顿臭骂。但天青的心中却并不急躁气恼。
他上前,看着气鼓鼓的子章,手慢慢放到他头上,轻轻揉着,殿下别急,会有办法的。
很奇异的,子章没有再动怒,甚至消了一半的气,他带着点委屈,若有办法,咱们早翻过黑石山回南边了。
天青机械的揉着他的发,目光散漫的思索着。
不一会儿,他幽幽开口,不如这样,殿下带几个人悄悄先撤,我留守此地,替殿下指挥。等打赢此仗再与殿下接头。
子章皱眉,若是没赢呢?
天青怜爱的望着他。
子章忽然怒了,你伤的要死不死,整日连坐起身都难,我怕把你留着此处有何用!你少胡思乱想,如今如今情势不好,谁都能死,但你必得在我身边!
天青望着他的头顶,也许子章对他并不算很好,也不值得他为他出生入死,但这世上也没有更值得的人。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打定了主意。
黑石滩数里外,成百上千的高大帐篷整齐排列,中心那一间,烛火昏黄,烛光旁的雪照俯首望着沙盘,目光移至黑石滩,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出了一会儿神。
数位将军推测,师子章或将营地驻扎此处。
与他在一处的,应还有钟天青。
他脑海中闪现那日,天青被一巴掌打得踉跄,手扶着脸庞,背对着他,漂亮的肩膀微微拱起,下手甚重,自己都没下那么狠的手。
雪照垂下眼眸,盯着那处河滩。
郭爷掀开帐子,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扔到地上,那人嘴里骂骂咧咧,挣扎着抬起上半身,是天青的副手,铁头儿。
此人之前与那名唤宝宝的马一起被留在山阴城,如今开战,被带至军中。
雪照的目光从他身上无数大小伤口上掠过,心中叹了口气,冷淡地向郭爷道:问他。
郭爷看向铁头儿,想活命,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铁头儿不语,捂着头上滴血的窟窿。
郭爷道:你们平日作战,是师子章做主,还是钟天青做主?
铁头儿嗤笑一声,随即头被打得扎进地里。他挨了暴风骤雨的一顿打,实在抗不过,喘息着道:平日听青头儿的,殿下也懒得管,不过殿下闹起脾气来,青头儿也只能听他的。
闹起脾气来雪照的目光闪了闪,觉得这话听起来略有些不对味。
郭爷继续问:那师子章与钟天青平日相处如何?可有彼此猜忌?
铁头儿一边举手护头,一边暗地里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他平日是个犟人,故意要反着说,他们甚好,殿下对青头儿很是疼爱。
第15章
很是疼爱。
雪照蹙眉,莫名的,心内更加不舒服。
郭爷又将那铁头儿一顿死去活来的拷打,问出许多有用没用的消息。雪照端坐椅上,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没能听进心里,他挥挥手,命郭爷将血葫芦似的铁头儿拖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郭爷摸了摸脑袋,闹不明白殿下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得照办。
人走清净了,雪照独个儿在灯下呆坐一阵,蜡烛渐渐融尽,他回过神,吹灭烛火,顺势躺在躺椅上。
黑夜的帐篷里更显得寂静,月光水似的跃动,浮现在白帐上,黄梨木小几上,雪照平静的脸上。
他毫无睡意,望着帐顶的月光。
那日,师子章昂着下巴,理所当然的将天青纳入自己身后,那独占所有物似的模样,再次在他心头显现。
雪照面无表情,心头又泛起一阵一阵烦躁。
很轻微,很难以忽略。
他不由自主又蹙起眉。
第二日,雪照房中喧闹至极,来往杂役健步如飞,他身旁聚集着济麟等人,正在研究沙盘。
雪照做事专注,目的性极强,说得出做得到,他这几日已筹谋好给叛军重重一击,此刻,沙盘上密密麻麻,俱是他插下的兵旗。
济麟与郭爷等带着一桶黑色箭头的箭矢进入营中,放于沙盘前。
郭爷向雪照道:往年,咱们与钟天青交手,那钟天青几次险些丧命,可都让他侥幸逃脱了,这次必要他无处可逃。
济麟道:这些箭头上都淬了寒煞人,毒性极强,咱们的弓箭手换上这些,他们有九条命也难活着回到南边。
雪照点点头,问:师子章带亲随从此处逃走,此消息可属实?他点着沙盘上的重重黑石山。
济麟道:咱们的探子十分肯定,他打算留钟天青和大部队在此转移视线,自己趁乱逃回南边。
郭爷嗤笑一声,这是把他逼急了,打的他毫无退路。殿下,咱们是否截杀?
雪照的目光落在黑石山上的羊肠小道,语气随意又带着些莫名的冷淡,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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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