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穿书]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反派他意外怀孕[穿书]/自杀前,反派有喜?!
雪照一愣,他身旁听着的将士忍不住轰的一声全笑了。
他也说不得自己该气该笑,真是胡说八道。
第25章
那老人忙不迭双手告饶,花白胡子直发颤,小人万万不敢啊!将军,您看这黑石山。他双手托着指后方,不敢单手指。是千百年前生活在此处的姑射族人显神迹呀,那人身上有姑射族的血脉,故以男子之身也能承孕,这已是千百年未见过的奇事!
听大夫越扯越偏,雪照失望了,他想问的不此等奇人异事。
他敷衍的挥挥手,看这大夫年事已高,令人放了他。
未曾想,那大夫愈说愈激动,将士一收手,他整个转过身,匍匐在地,向黑石山处行了个大礼,嘴里低声嘀咕着:先天神族的血脉在竟还在人间流传,这是上天的恩赐。
早在师家尚未称王,只作为头领庇护一方百姓时,就曾遭过地震之祸,是隐居深山的姑射族人出面,拿出仙草,救治百姓,也救治了师家祖先,还传授师家人仙法,师家由此才渐生仙骨,终于一统天下。乃至于传说中师家乃天神下派等等说法,也是由此衍生的。
故此说起来,姑射族对师家或百姓而言,半是神祇,半是恩人。
年代久远,这些故事早已被当成传说,云光军人大多生在中原,对姑射族虽说敬畏却相对淡薄,少部分黑石山附近城镇的却不同,见大夫行大礼,他们也向黑石山方向跪下。
其余人被勾起敬畏之心,也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济麟悄声向郭爷道,男子承孕?山野大夫技艺不精,莫不是号错脉了吧?还姑射族,姑射族早没了几百年,真敢瞎扯。
雪照也跟着众人向黑石山行了个礼,济麟所言一字不错的落到他耳里,他却未有表示,其实他心中,也有这些疑惑。
济麟扬声向大夫问道:若姑射族还有后人,如何之前从未有人见过?
那大夫老朽的眼皮抬起来,这不是被公子你见到了么?
济麟笑笑:那这人怀着孕,是如何行军打仗又是何人令他有孕呢?他都有些羞于出口。
周围将士们传来低低笑声。
大夫摇了摇头,姑射族人身体较一般人强健,他们通常只与同族通婚,所怀胎儿也强壮,大约自持这个?小人也只是听祖上传说而已。
周围人不甚认可,雪照也摇了摇头。
大夫又补充道:不过,据说姑射族人求偶时,不仅要安家造穴,使承孕人免遭风雨之忧,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填饱其腹,对其极为小心呵护,不然他们也不好意思往人肚子上爬等到承孕后,更是百般保护,不能见任何野兽虫蛇刀枪剑戟近承孕人的身男人天性如此,辟邪军这一位身边必也有另一方保护才能在战中安然无恙。
那比世间大多的无情男子要强。众人笑的不怀好意兴味盎然,只有雪照渐渐不笑了。
他停了一会儿,声音有些疲累,放了他吧。大夫想来不是技艺不精,便是信口雌黄,无甚要紧。他命大军原地整顿,把大捷的消息报去京都,剩下的便是等京都回复。
终于可以休息了,他觉得很累。
黑石山喜气盈盈,大夫话犹未尽,便被放了赶走,他收拾着药箱,忽然想起,那承孕之人被诊出身孕时,骂了一声放屁!,显然是十分震惊并不相信的模样,且看起来品阶不低。大夫张张嘴,想向人补充两句,奈何四周人个个兴高采烈,忙着庆祝,哪还有人听他说话。
与此同时,争渡河渡口有几百云光军将士奉命沿河寻人。一个时辰后,争渡河下游几十里处,河南岸边,一个湿漉漉的、黑发缠绕的脑袋挣扎出来,下一刻,他被一股力量推赶,踉踉跄跄地在浅滩上跋涉,他身后一人也冒出头,正是在身后推他的钟天青,两人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人,手拉着手,衣服缠着衣服,随着他们下水的元宝等人居然没被冲散,全都活着上岸。
此刻北岸已被搜的底朝天,南岸还十分安静,云光军的命令一时半刻还未来。
钟天青撸了撸头上的水,一把将师子章扯过来,十指如飞解开两人腰间的结,他快速对元宝等人道:你们快走,不要跟我和师子章一路,也不要再去找守南境的大军,隐姓埋名,能躲得多隐蔽便多隐蔽,不要冒头。
元宝急了,青头儿为何赶我们?好不容易大家一起活过来了,我当然要和你一起!
其他人也道:是啊,死活都得在一起。
钟天青摇摇头:最多半日内,云光军大胜的消息便会传来,他们没见着我们的尸首,必定会到处搜人,咱们□□个人太惹眼了,况且我和子章殿下又容易辨识,咱们不是活靶子么?
元宝道:可你们两人没了我们,遇到云光军连个帮手也没有,谁来保护你们。
钟天青啧了一声,我何须你们保护?
元宝道:那也不行!若拖累你,那是你活该!反正既然做了下属,就得生死在一块,谁也别想分开
遥远的地方传来爹!娘!的呼喊声,这□□个人一惊,立刻全体伏地。
他们前方是一处缓坡,缓坡上是河谷地常见的矮芦苇,青不青,黄不黄的,稀稀拉拉,越过芦苇,是空旷的泥沙地,泥沙地百米地外,有十几户草屋勉强凑成个小村子,小村外的独径上,一个少女手里摇着一张纸,正向家跑:爹!云光军打赢了!城里到处是通告!
村子里一户人家打开房门,两个老人从房里探出,那老汉道:真的?太好了,谢天谢地!不管谁赢,不打仗就好!
又问:那辟邪军现在如何?
少女道:钟天青和师子章跳河了,其余全灭,只剩下南境看家的,刚也全降了。
其他草屋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探听,少女扬起手里的纸,道:城里正贴告示呢,最多一刻钟,搜查队便要来咱们这搜查钟天青和师子章的下落,说无论生死,举报者都有巨赏。
钟天青听到此处,朝元宝唾骂道:还不赶紧走?
元宝瞪着他,眼圈红了,却没动。
钟天青急的要跺脚,拉起旁边静听的师子章,低声道:别跟着我们。
两人伏低身体,一溜烟顺着下游跑远,元宝等五六人被剩弃在河滩上,像被人摆放好的干鱼,不知谁低低抽泣了一声。
风移草动,钟天青带着师子章直接穿过芦苇,穿过河滩,逃到村子后的深山里。
他们在深山也小心前进,前后查看,不敢冒失,钟天青在前探路护着他,道:殿下小心。
一直未开口的师子章,淡淡地道:你早打算躲进深山,方才还轰他们走?人人认识我俩,以后咱们连去弄些吃喝都不好弄。
钟天青轻嗤一声:那几个人还不够添麻烦的,走了也好。
师子章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倒是仁义。
他没动怒,也没有嘲讽之意,多年来构建的宏愿和事业全塌,他只剩一片心灰意冷。
这点,钟天青比他好太多,选中了一棵大树,他推着师子章往上爬,上去,先躲一两天看看风头。
师子章虽然心灰意冷,先前在争渡河边也寻死觅活,但让他爬树,他爬得也一点不慢。
爬到一半,他向下面寻找钟天青,只见树下竟没了人影?!
他皱皱眉,一声没吭,钟天青不会弃他而去的。
果然,几丈地外,一个人影蹲在水坑前,看动作仿佛在掬水,正是钟天青。
钟天青用大树叶子装了水,捏着四面边提起,用嘴叼住,这才跟着师子章上树。
两人靠这点水在树上熬了一日一夜。
凌晨时,钟天青问:你饿么,我去寻些东西吃。
师子章皱眉:算了吧,才一日夜,也不甚饿,万一出去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钟天青笑笑:无事,早出去晚出去总要出去的。
说着他便要下树,动作倒是小心温柔。
师子章灵光一闪,低声问:你是不是饿了?
钟天青抬头看他,说真心话,他一点胃口也没有,甚至前几日听见吃便想吐,但是
他的手在暗处无意识摸上小腹。
师子章犹在疑惑:不对,你不是正闹胃么,还有别的病症,虚弱的要死要活,怎么经争渡河死里逃生一场反而精神了?
钟天青有些心虚,随口带过:前些日子大约是心火吧你不要动,我快去快回。
他慢吞吞爬下树,趁着夜色和草木的掩盖,向小村里潜去。
回来时,带了一块窝头,村夫与村姑的衣裙各一身。
师子章不肯吃窝头,问他:你拿女子衣服做什么?
钟天青抖开衣服打量,殿下,咱们二人不能总在树上躲着,云光军在河边和附近村子搜索未果,下一步必然向四周山林搜索,咱们下一步只有一个法子进城!
师子章皱眉:进城?你说留城?
留城紧靠争渡河,是辟邪军的老巢,也是南境最大的城。
钟天青点点头,低头研究那衣服怎么穿,灯下往往最黑。
师子章没反对,也没有同意,他靠在树上,沉默了一会儿,随你吧。
钟天青知他颓丧,但抽不出柔情蜜意抚慰他他自己的烦心事也很多。
他又问了一遍,师子章还是不肯吃那窝头。他盯着窝头看了一会儿,这窝头黄澄澄的,无油无盐,很朴素老实的模样,应不会太可怕,这才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一刻钟后,他没有吐,甚至还咀嚼出一丝甘甜。
钟天青深感庆幸刀光剑影不足怕,闹胃真能要人半条命。
天蒙蒙亮时,他二人下树进城,钟天青打扮成女子,也毫无害羞之心,他脸皮厚。
他半搂着师子章胳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自然,他走动久了本身还是有些头晕目眩。
城门内外早已换成云光军的人,官兵众多,大约只有一半在办公务,剩下一半俱在闲谈说笑,仿佛过年一般,但依钟天青来看,盘查的并不算极其严厉,他与师子章扮作进城看病的兄妹,搜身后便被放了进去官兵对结伴的男子盘查最细。
他二人搀扶着刚进大门,便听门后的闲人在闲磕牙:昨夜雪照殿下进城时,你上街看热闹没有?
看了,怎么能不看?媳妇不让出来,但我娘说,这雪照殿下是个讲理的好人,不像原来师子章那般跋扈,多看他一眼恨不得把人眼珠子挖了,我就出来了,就在这街上,看的可清楚了,殿下见了百姓还笑了笑,面善得很。
钟天青心里咯噔一声,那人已来留城,脚步倒是快。
第26章
他与师子章目光相接,师子章以往喷着火似的目光里,黯淡的只剩余烬,相接的一瞬间,钟天青心中一半庆幸他平静,一半是说不出口的滋味。两人真如相携进城的病患兄妹一般,在别人家袅袅的炊烟中,拖着脚步向宽阔洁净的大街深处慢行。
师子章行了一阵,想起一件事,他低声问钟天青:你要不要去看看
钟天青摇摇头,本来无人知道她们在此,别再多生事端。顿了一下,他又道:就让她们当我已死。
师子章点头,忍不住感叹:你倒是心硬。
钟天青脸上无甚波动。比起这个,他更关心眼下的棘手之事他们去何处落脚,住店是不可能,借住百姓家也太危险,他们身上几乎分文没有,钟天青在来时路上便已想好,适合他们的去处只有一个。
破庙,连门板都没有的破庙,此刻凉风习习,堪比避暑行宫。躺在单层竹席上随处仰卧的人到处都是,约有几十人,有投亲靠友无着的外乡人,也有长住客乞丐,个个灰头土脸蓬头乱发,连亲娘见了也不好辨认,何况盘查的官兵。
他二人对留城十分熟悉,弃大路投小巷七拐八拐来到庙前,病病歪歪自自然然挪进大门口,庙堂里没睡着的闲汉中,偶尔有人将目光投来。
在紧挨大门的角落,有凉风,有太阳,钟天青一眼扫过去,便颤颤巍巍走过去,一叠声哎呦哎呦,蹬着腿坐下,旁边半睡不睡的大哥,只得向旁边挪了挪。师子章扶着钟天青,仿佛一个含羞带臊的小妾。
有了落脚之处,钟天青心中稍安,歇了一会儿,他对师子章小声道:我去街上弄些东西吃,顺便查看情况。
师子章愣了一下,你又饿了?边说边撩起衣服,摸索了半日,把身上仅有的碎钱都掏给他。
钟天青也被他问住,他方才一闲下来便想弄吃的,但若不是师子章问他,他也未留意。昨夜那窝头下肚后,腹内反而更空虚说不上极其饥饿,只是空落落。他舌头磕绊住,心虚不已:是我我主要上街看看情况。
揣着唯一一点碎钱,他急行着钻进安静无人的小巷,细品方才师子章的话,他脚步越快,心中越虚,心中越虚,脚步越快。在青石板上一个急刹车,他气喘吁吁地顿住脚步,决定暂时不往卖吃食的集市上去。
拐弯!去医馆。
幸好他如今是女子打扮,行事方便许多,当今男女一样是简单的发髻,加之他放下头发,低眉垂首,倒也能糊弄过去。但如今他想了想,还是路边买了一顶带垂幔的斗笠戴上,他没去大医馆,七拐八拐的小巷中找了一个苍蝇大的门店,小医馆内药架柜台诊桌俱是几十年的暗红老物件,除了在诊桌上打瞌睡的一个七老八十的大夫,一个人都没有,冷清的自我生风。
他清了清嗓子,轻声叫醒大夫,说自己身子不适,请大夫为他诊一诊。
老大夫要他诊桌旁坐,耷拉着睡眼,在他脉上一按,没多久便松开,打了个哈欠,是喜脉,恭喜夫人。
钟天青被这一句恭喜险些从椅子上劈出去。
他按了按抽跳的额头,咬着牙平静的问道:会不会诊错了?
老大夫略有不快,喜脉是最常见的,焉能连这都诊错,娘子不信可去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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