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时有幸(5
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作者:时有幸
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时有幸(5
如果落后一截,鲜花掌声被抢先揽去,功名利禄全都大打折扣。
即便对此淡薄,难免会意难平。祝荧设想过,没人喜欢这种滋味,包括他自己也会不甘心。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人铤而走险。
不管是哪个发了疯的研究人员,还是投资方,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凶手
他问:江楼心呢?
这时候了还有功夫担心别人?
祝荧道:我要确认他的安全,再考虑自己记不记得配方。
见蓝眼睛摇摆不定,八成要考虑再三,他嗤笑:浪费时间对你没好处。
蓝眼睛最终还是妥协了,松开了祝荧腿上的束缚,从背后拎起来,把人抛到了办公室里。
祝荧被推搡得踉跄几步,抬头看到了江楼心。
江楼心也被结结实实地绑着,虚弱地陷入了半昏迷,右边的胳膊弯折得不太自然。
他恍惚地半眯着,然后循着响声看到了祝荧,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来了以后不太老实,脱臼了。蓝眼睛警告道,你可别学他。
祝荧道:找医生给他接上。
不要在我这里得寸进尺
他是拉小提琴的,手不能废掉,你去想办法找医生,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不然配方的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祝荧转过头直视着那双蓝色眼睛,威胁道:到时候背后的大老板来问,我就说是你先不配合的。
蓝眼睛转身就走,把他和江楼心关在了一起。
办公室的窗户足足有三米多高,就靠他们两个弱不禁风的Omega,外加其中一个还脱臼了,根本出不去,所以他走得很放心。
祝荧仰着脖子看向那户窗,打消了从这里逃出去的念头。
就算让江楼心踩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很难不被外面的胖子察觉,而且没第三个人扶着,也不可能踩得上去。
他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江楼心轻声道:别说这个。
我想想办法让你出去。祝荧道。
要出去也是两个人一起,就我一个人跑了,那你怎么办?那两个人真的会打你的。
江楼心说完,道:我认识那个混血,之前有人推荐给父亲使唤,被父亲赶了出去。
有原因么?
他多看了爸爸几眼,被父亲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时是在我的十六岁生日宴上,我切完蛋糕没见他人影,就跑去书房找他
那时候的江锡脸色不善,在江楼心打开门后,怒斥着教他离开。
他瑟瑟发抖,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外面偷听了一阵之后,就看到那个人被另外两个江家的保镖架了出去,还给悻悻守在门口的推荐者。
在读高三的寒假,他听到江锡对许砚吹牛:记得被我还回去的那个傻逼吗?从保镖变成了亡命之徒,现在在这里混不下去了,跑到国外偷鸡摸狗。我看人真是从来不走眼。
而他确认过是十六岁的那一个后,记仇道:你为了他没给我唱生日歌!你会看什么人啊,就是吃醋,就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帅!
因为场合特殊,被赶走的那个人满身煞气,又长相突出,所以江楼心至今没有完全忘记面貌和气质。
哎,说到这个,我的父亲和爸爸是你的才对,连着竹马也该是你的,所以真的别和我道歉。江楼心道,我担不起。
祝荧道:一码事归一码事。
婚礼之后裴慕隐有跟你和好吗?江楼心问,那天他跟孔雀开屏一样,要到你这桌来了,一直问顾临阑自己的发型有没有乱。
祝荧道:你不问问顾临阑怎么样了?
不想问。江楼心蜷缩着,半边身子很酸痛,想要调整姿势又不敢乱动,怕让脱臼的地方更加严重。
此刻境况那么差,命运被人拿捏,随时都可能遭遇不测,没办法违心地说自己不恐惧,他恨不得下一秒就从这里出去。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更加不想问。
他道:我想自己去看看。
祝荧沉默了,过了半晌,道: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实验室里忙,没关注他那边。
我和他打过电话,被枪抵着额头的那种。江楼心道,和他发脾气,假装是被他伤了心,要一个人出去玩几天。
如果江楼心就这么人间蒸发,或失踪或绑架,肯定会引起江家的警惕,把祝荧特意保护起来,那样的话就丢了最初的大单子。
如果是闹别扭去散心,有江楼心和顾临阑本来的矛盾在前,没人会多加怀疑。
江楼心郁闷道:我发过誓不会再骗他了。
祝荧道:不要难过,他不会计较这个。
肯定会生气吧。江楼心道,结婚第一天,让他一个人回家。
那也是生气怎么没保护好你。
江楼心吸吸鼻子,嘀咕道:没看出来,你怎么还挺会哄人的
他们枯坐在没有多余家具的办公室里,春日的山间的清晨有些冷,让祝荧咳嗽了几声。
快要十点半的时候,蓝眼睛带人回来了。
身后跟着一个医生,在山路上跋涉有些疲惫,揉着眼睛犯困。
走进这里看清楚被绑着的两个人时,她大惊失色地想跑,却被胖子和蓝眼睛拦住。
给他的胳膊接上。蓝眼睛命令道。
医生险些被吓得哭出来,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再猝不及防地与祝荧对视了眼,两人纷纷愣住了。
她倒吸一口气,道:天啊。
祝荧心想,真是另类的缘分。
他们都在对方堪称狼狈的时候,误打误撞闯入了现场。
在八年以前,梁简横行霸道,对处于结合期的女生堵在角落调戏,被路过的祝荧见到后插手拦住。
两个人并不熟识,甚至没交换名字,就匆匆地赶去学校报到。
事情的结局是女生被家里转学去了别的高中,而无力离开的祝荧开始了漫长的被校园暴力的时光。
不对,此时看来,并不是结局。
医生摸了摸江楼心的胳膊,说话的时候嗓音都在抖,飞快地瞥了眼祝荧,咽了口口水才勉强把话说完。
她道:他太紧张了,你们别在边上看着,麻烦给病人腾出一点空间。
蓝眼睛是提着一袋子饭菜回来的,在作案的高压力下熬了几天,今天又来回走了两趟山路,此刻有些临近极限。
他捏了捏拳头,在胖子的招呼下出去吃饭。
就是个文文弱弱的Omega小姑娘,能干什么事?
我劝她最好是这样。
医生胆战心惊,等他们走远了,压低了声音道:我要怎么帮你呢?
祝荧道:能不能把他送走?
江楼心急忙说:别听他的!
医生不过是晚上实习,被拜托到这里来出诊,遇到这种事情,快要被这个场面弄哭了。
虽然以她和祝荧为数不多的交集,自认为祝荧是个教人很有安全感的男生,此刻也着实不应该手脚慌乱。
但另外两人那么可怕,她实在无法保持冷静。
她道:我们要怎么办啊
你看看他的胳膊,这里条件不行,麻烦你凑合一下了。
医生深呼吸了两下,摸了摸江楼心的右胳膊:伤得不重,我能试试接上但不保证接得有没有错。
她沉下心来,给江楼心松绑后做了个紧急正位。
江楼心担心自己的痛呼会加快引来蓝眼睛和胖子,忍着没有出声,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在医生松手后的半分钟内,他什么也话说不出来,光顾着压下那股痛感。
过了会,他道:帮忙给小祝解开
我就算了。祝荧道,待会你们踩我背上试试,你要踩快一点,我估计撑不了几秒。
江楼心道:你怎么还在发疯?!
你觉得他们会放她走?就算你乐意陪我死,她想陪我死么?
医生哭丧着脸:那、那你怎么办呀?
我有我的办法。祝荧道,等下江楼心扶着你踩上来,然后你拉他一把,他再把你带出去。
江楼心道:如果我一个人活着回去了,就会被裴慕隐打死,你信不信?
祝荧顿了下,站在窗口下面没说话。
医生看了不禁晃了晃神,没有任何证据,可是坚定地觉得裴慕隐对他肯定很重要。
她想,那个十六岁能挺身而出的少年,被校霸破口大骂却毫不胆怯,现在变成了更加沉稳的青年,只是有了软肋。
在被戳到的时候,显得好难过啊。
这次可以写配方了吧?老板催得紧。蓝眼睛吃完了饭,靠在门上道。
他们三个错失了最好的机会,胖子过来重新绑住了江楼心,也绑住了医生。
祝荧道:太复杂了,一下子写不清楚,需要别人在我笔记本里看一下备注。
蓝眼睛道:你当我会信你的鬼话?
胖子是业内的人,道:大哥,还真是这样。
搜身时没收的手机被丢了过来,胖子急忙接住,再问:打给谁?
祝荧道:裴慕隐。
他无不侥幸地想着,听一听声音也好。
听一下裴慕隐叫自己名字
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清亮的低笑:昨晚手机没电了,回了你两通电话没接,怕吵着你休息就没再打。
裴慕隐解释完,道:荧荧,我当做你答应了。
经过朋友的介绍,裴慕隐和一位德高望重的信息素科专家搭上了联系。
那位专家脾气有些古怪偏执,只在当地看病,并且不会对外接诊,手里的病人少之又少,不过治愈率出奇地高。
被裴慕隐软磨硬泡了好几个月,碍着和裴家的上一代家主颇有渊源,年轻时受到过资助,专家答应过来看看。
裴慕隐年纪轻轻,待人接物却有一套,专家一下飞机就被亲自送到了车里,到了景区附近的豪华度假酒店被安顿下来。
期间裴慕隐的手机没电了,忙着招待老人也没顾得上充,告别后才问酒店借了充电宝。
看到了祝荧的未接来电,再听到语音留言,他不禁有些怀念。
好久没听到祝荧这么讲话了。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都是针锋相对,就算是气话也带着伤人的刺,可是现在的祝荧软绵绵的,再凶也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咬起人来也没杀伤力,只觉得好玩可爱。
今天一大早他被医院喊过去,说是祝荧一直没来拿体检报告,如果他有空的话就来代取。
他刚取到报告,还没来得及看,就接到了祝荧的电话。
祝荧没有给他泼冷水,喊道:小裴。
怎么了?
有空么,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不能,你知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身体,怎么拖了好几天没来拿?你这份报告单现在在我手上。裴慕隐道,让我瞧一眼。
祝荧那边忽然挂断了电话,他一边想要回拨,一边翻到血液检测的那页,接着整个人凝固住了。
他看到底下的结论时,不由地晃了晃神。
一开始,裴慕隐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感觉是拿错了单子。
可是两个都没有出错。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电梯口,大脑一片空白,对眼前的信息完全转不过弯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纸黑字写着四个字。
[孕期三周]。
第51章
要坐电梯的人被挡了路,好奇地瞥了眼裴慕隐手上的单子。
恭喜你啊,要当爸爸了。
裴慕隐呆滞地往旁边让了让,反复把这页内容看了好几遍,继而如在梦中一般,往后翻阅装订在一起的孕早期注意事项。
总共就两张纸,他仿佛看不懂字,一直盯着纸面发愣。
过了会,他收起报告,感觉卷在手里不是,放在公文包里也不是,无措地在车上坐了一会。
他给祝荧打了电话,没被接通。
实验室与这里离得近,裴慕隐以为祝荧去忙了,干脆去那儿等着。
然而到了地方,同学说祝荧不在。
他昨晚说是去买杯奶茶,然后趁机旷工了啊,估计在家补觉吧。师兄打趣,我以为他太累了,都没催他回来。
同学道:之前都没那么贪睡了,前几天出数据累得太狠,昨天又睡了一整天。
裴慕隐点点头,想去家里找祝荧,却猛然觉得古怪。
这套说辞听上去合情合理,但是放在祝荧身上说不通。
以祝荧的行事作风,就算实验室别人全趴下了,他也不可能倒,何况是在那么忙的情况下回家休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到家后祝荧不在,依旧打不通电话,裴慕隐浮起了不太好的预感,再加上昨晚的语音留言并没有要出远门的倾向。
[不是说可以等我到五十岁?你活到一半怎么就不理人?]
[你这个骗子,小心我不和你好了。]
[我是一不小心睡过头的。]
[下个月校庆,我被邀请去看典礼,有两张票可以捎个家属。]
[你当不当家属?]
蓝眼睛在祝荧开口之后就夺走了手机,掰掉SIM卡后将电池也拔了销毁。
你喊人帮忙就帮忙,找同学就好,找男朋友想干嘛?蓝眼睛道,跟他留遗言么?
祝荧冷冷道:我没有和同学共享成果的打算。
我不了解你们高材生的勾心斗角,但遇到过不少各式各样的肉票,怎么会不清楚你在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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