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177
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 作者:山河长秋
地狱不准谈恋爱(无限流)——山河长秋(177
谢未弦无奈,就那么抱着他回到了车上。
陈黎野这样的醉酒类型十分极端,他说难弄也是十分难弄,但如果好弄起来,那也真是特别好弄。
他安静,睡得很快,怎么样都行。
不过可能这些都是谢未弦限定。
谢未弦抱着他走到了车边,然后打开了车门,让他在后座上平躺下来。把陈黎野安置好了后,他才回到了驾驶座上,把车开回了家。
然后,他又打开了车门,把陈黎野的衣服给他穿好,又把他抱了起来,往家走去。
颠了没两步,陈黎野就忽然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眼。
半梦半醒间,他有点迷迷糊糊的,忽然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未弦
谢未弦应了一声:嗯?
我有件事,没告诉你。陈黎野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其实凤恍骗你了,我没在朝上给你说话。
谢未弦:
他的脚步慢下来了些许。
陈黎野醉的迷糊,根本没注意,又接着说:我我顺着他们的话说了,我骗了他们,想给你通风报信的可惜还是没成
陈黎野醉起来,说话就有点含糊不清,但谢未弦听明白了。
那天的陈黎野,根本不是像凤恍当年所说的一样,在朝堂上为了自己得罪了所有文武百官。
他是个聪明人,在那个朝堂中人人都在口诛笔伐的时候,他就顺着时势下来了。他在新皇跟前说谢未弦确实不好,借机给自己赢得了机会,也想趁着这个机会通风报信,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只不过很可惜,中途杀出了一个凤恍,他们最后还是都死了。
而凤恍之所以那么骗他,可能也只是因为想看他崩溃而已。
说了你不开心。陈黎野嘟嘟囔囔着说,所以我就没说。
谢未弦有点无奈。他其实并没有多不开心,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那些破事儿都早结束了,他现在已经和陈黎野一起迎来了新生。
虽然那些惨烈的遗憾的偶尔还会在心里隐隐作痛,可好在他都已经习惯了。而且陈黎野在他面前,也在他身边,每当他意识到这一点,也都能意识到那些早都已成过去,也会觉得那些痛苦好像也不再作痛。
谢未弦便无奈一笑,问他:那你现在怎么说了?
陈黎野唔了一声,说:我喝多了一时冲动。
谢未弦听得想笑:你知道自己醉了?
陈黎野又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谢未弦就又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陈黎野嘟嘟囔囔:164年。
谢未弦忍不住听得笑着骂了句:我可去你的吧。
164那年明纶才刚上位呢!
陈黎野却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哼哼了几声,好像在谴责他屁都不懂。
谢未弦又无语又好气又好笑。上辈子顾黎野本本分分没喝过几次酒,谢未弦又根本不爱喝那玩意儿,顾黎野跟他在一起时也根本不会碰酒也就是说,两辈子加起来,谢未弦是第一次见到陈黎野喝醉。
他万万没想到,陈黎野喝醉居然是这么一个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又十分明白自己已经喝醉了的人。
谢未弦十分无奈。但没办法,自己的对象自己宠,他只好抱着陈黎野回了家,把他放到了床上,然后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又亲手替陈黎野换了身睡衣。
酒醉之后的陈黎野若好弄起来是真的好弄,他从头到尾就哼哼了两声,一点儿也没闹。
谢未弦给他换好了衣服,转头就要走,可刚一转身,就被陈黎野一下子拉住了手。
陈黎野哼哼唧唧地抱着他不撒手,明明都困得要死过去了,却还是努力地半睁着眼,满眼醉意地问他:你去哪儿啊?
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行。陈黎野嘟嘟囔囔道,我不喝水。
谢未弦无奈:那你要干嘛?
我要睡觉。陈黎野拽着他说,你陪我睡。
行,那我
谢未弦刚想说那我去换身睡衣,结果话才说到一半,陈黎野就接着委屈巴巴地说了句:你是不是嫌我身上有酒味?
谢未弦:
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我嫌了!?!
谢未弦又好气又好笑,又知道跟醉酒的人讲不清道理,只好耐着性子道:我没嫌。
那你陪我睡觉。
行,我
谢未弦还是想去换个睡衣,结果话刚说出个头来,陈黎野就又开始可怜兮兮地叫唤:你嫌我
操了我知道了!!!!
谢未弦算是明白了,陈黎野这是根本不给他换衣服的机会!
他要是去换了,那就是嫌陈黎野身上有酒味!!
行,好小子,这逻辑很完美。
谢未弦又好气又没辙,不知为何还觉得有点好笑,没办法,他只好叹了口气,就那么穿着一身外出的便装上了床,搂着陈黎野睡了。
这次陈黎野才总算心满意足了,他紧紧搂着谢未弦,整个人都贴到了他身上,就那么沉沉睡过去了。
谢未弦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虽然他不爱闻,但这味道是陈黎野身上发出来的,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叹了口气,伸手撸了几把他的脑袋,也勉强闭上了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第二天早上一大清早,陈黎野就醒过来了。
因为酒醉之后的头痛。
他轻轻嘶了一声,捂了捂脑袋他很少喝酒,更很少喝醉,所以一旦喝醉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就会头痛的不行。
他这一嘶,就把谢大将军给嘶醒了。
谢未弦微微一动,哼哼唧唧地醒过来了。他眨着惺忪睡眼,努力地打起几分精神来,迷迷糊糊间下意识地搂了搂陈黎野,含糊不清地问了句:醒了?
陈黎野揉着脑袋点了点头,也看向了他,一看他没穿睡衣,就问:你怎么没换睡衣就睡了?
问得好,这个问题你不能问我,你得问问你自己。谢未弦眼前还是有点模糊,便抬起手来揉着眼睛,说,我昨晚是想去换的,可你死拽着我不让我去,我有什么办法。
陈黎野:我还干什么了吗,我没推你吧?
没。谢未弦说,路上都挺老实的,还行。
那就行。
谢未弦又问:听你这么说,你自己居然知道自己醉酒什么样?
知道陈黎野的脑袋实在是昏昏沉沉地发痛,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了,毕业那天晚上,我们法律系一起出去喝酒了,听他们说,我喝醉之后真是谁来推谁,特别猛那个时候洛子想过来给我套外套,结果我差点没把他推河里去,还是河边那护栏护了他一把。
谢未弦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又问:最后你怎么回去的?
听说是他们强拉着我把我拉回去的。陈黎野说,柳煦说,那时候就跟现场制暴似的,洛子还上赶着想让我安静下来,一个劲儿动我,所以顶数他被我推的最狠,第二天他头疼不是因为喝酒,是因为被我推的害,大学四年,我属那天最疯。我昨天很疯吗?
没啊。谢未弦说,在我跟前挺老实的。
是吗。陈黎野说,我还以为我能猛到你都不认。
谢未弦闻言,忍不住眉梢一挑,冷笑道:那你他妈是真的胆子肥了。
陈黎野闻言笑了。谢未弦说是这么说,但陈黎野心里清楚,就算自己真在他跟前发疯,谢大将军估计也只会无奈看着好声好气哄着,绝不会对他动手的。
陈黎野想了想那个场面,突然也觉得有点好笑,就笑了两三声。
还笑。谢未弦瞪了他一眼,道,头不疼了是吧?
陈黎野当然还头疼,于是他卖了个乖,往谢未弦怀里拱了拱,嘴里嘟囔着说:疼。
谢未弦习惯性地把他搂紧了些,然后一边帮他轻轻揉起了太阳穴来缓解头痛感,一边凉凉道:疼就对了,给你长点记性。
陈黎野唔了一声,不知是敷衍还是答应。
他闭上了眼,好像很享受似的。
说起来啊你那个同学。谢未弦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茬,便一边给他揉着脑袋一边问了起来,就那个柳煦,你知道他手上那个戒指怎么回事吗。
陈黎野被他揉的舒服,干脆就那么眯缝着眼放松着跟他聊了起来:戒指?哦,你说他手上那个戴到生锈的?
谢未弦:是吧,我也看那玩意儿都生锈了。
那个他大一入学开始就戴着了那时候那个戒指就很旧了,洛子就以为那是他高中时候的女朋友给他的,开学军训的时候就问过他,可他什么都不说,脸色也不太好看,后来谁问他他就满脸不高兴,大家就都不问了。
谢未弦皱了皱眉:就是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是啊。
谢未弦又问:那你见过那个戒指的款式吧?
陈黎野回答:见过啊。
你不觉得还在哪儿见过一样的吗?
?
陈黎野茫然了片刻,然后就想起来了。
哦你说那个谁吧。陈黎野说,我知道,他那时候看到我手机屏幕了,然后他就告诉我了,他是跟柳煦有关系好像是高中同学。
得,全对上了。
高中认识,然后那位守夜人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死了,所以大一入学的时候,柳煦才会被人问到戒指就表情难看。
毕竟给他戒指的人已经死了。
那这时间线就很清晰了。谢未弦凉凉道,你那位同学,可能要走你的老路了。
陈黎野:
谢未弦这么一说,陈黎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当时在冰山地狱里,陈黎野把所有关于谢未弦的记忆都拿了回来,他的心思当时全在谢未弦身上,那时候他连自己都关心不过来了,哪儿还有空关心柳煦和冰山地狱的守夜人。
他后来唯一一次惦记,也是因为冰山地狱的守夜人跟他说,要是想谢他就去给柳煦点儿好处。
再后来,又是林青岩的事又是谢未弦的事又是两千年前的事,陈黎野脑容量属实要爆炸,就直接把这事儿给忘了。
现在谢未弦这么一提,陈黎野才明白过味儿来。
那他完了啊。陈黎野的语气里不禁都带了点同情,说,他怕鬼啊。
谢未弦:那确实挺完蛋的。
其实也不至于毕竟还会有个那谁跟着。
陈黎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拿开了谢未弦揉着他太阳穴的那只手,然后便闭上了眼,又往谢未弦怀里钻了钻,打算再睡会儿,说,没事儿,柳煦高考成绩挺高的,他聪明,他可以的,祝他成功我就功成身退晚安了。
谢未弦低头看了看他,问:你要再睡会儿?
陈黎野窝在谢未弦怀里哼唧着嗯了一声,说:还是有点头疼。
好吧。谢未弦便拍了拍他后背,说,晚安。
陈黎野在他怀里蹭了蹭,明明说了晚安,他却有点还不愿意睡着,又接着问道:你今天要上班吗?
不去。谢未弦说,留家里照顾你,谁叫你现在头疼。
哥,你真好。
赶紧给我睡觉。
谢未弦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脑瓜顶,又胡乱撸了一把他的头发,第二次说道:晚安。
陈黎野就笑了,笑得含混不清。
他也说:晚安。
END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最后一个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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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番外三 谢温岳
谢未弦背着手站在院子里。
他身上尽是被打过的痕迹,满身都是脏乱的尘土与青叶,嘴角边上还沁着血痕。看这样子,他刚刚应当是被揍得不轻。
他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树,身前是一个气场威严的男人。那男人身形高大,手里还拿着戒尺,正在他身前慢慢悠悠地来回踱步。
周遭气压极低,一股危险的气味蔓延在空气里,就好像这男人下一秒还要出其不意的抬起一脚来,把谢未弦再踹飞出去十米。
下人们都远远的瞧着,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与他们脸上的担忧不同,挨了打的谢未弦却丝毫不觉得怎么样,他就那么背着手站着,满脸不服气,又满脸无所谓,眼神正挂在别处,就是打定了主意不看眼前这个气场极强气压极低的男人。
谢未弦。
男人终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唤了他一声,那声音沙哑又低沉,听起来十分恐怖。
他就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道:看看你身后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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