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总是太磨人——公子湛(125)
傅先生总是太磨人 作者:公子湛
傅先生总是太磨人——公子湛(125)
傅同:
所以就是想不想听结局都一样呗。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看好了,但事先声明我的要求是很高的,你要是弹的不好,是要被我怼的。
傅潜渊眼里蕴起星星点点的笑意,看着他低低嗯了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卧室,傅同抱着糊糊在地毯上坐下,傅潜渊抱着吉他坐在他旁边,视线在傅同脸上来回摩挲许多次后,垂下眼睛,轻轻拨了下弦。
第一声,就是温柔的语调。
第158章 第158次太磨人
傅潜渊唱的这首歌傅同很熟悉, 是他出道首张专辑里的第一首歌。
《当你来时》
曲调和歌词都很温柔,是傅同所有歌里最像情歌的一首。
之前在湖边遇到夏泷的那天晚上,傅潜渊也给傅同唱过, 那时候没有和声,没有伴奏,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几句清唱, 便一下戳到了傅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去。
现在有了吉他,家里也温暖宁静,那种戳心的感觉自然就更强烈了。
傅同听着, 视线落在傅潜渊身上,许久都没有移开,直到吉他声暂停, 傅潜渊的声音也在歌词最后一个字结束后消失, 他才恍若初醒, 怔怔朝傅潜渊看了过去。
这一看,便瞬间撞进了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
傅潜渊看着他,昏黄温暖的灯光映在他眼睛里, 像是龙洵山傍晚时分沉沉的暮色。
傅同眼神恍了一下, 片刻后, 听到傅潜渊的声音响起,轻轻的问他:崽崽,其实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傅同下意识的觉得他是想问好不好听,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等傅潜渊把话问出来便先回答了这个问题:好听。
傅潜渊笑起来, 眼睛在瞬间仿佛缀了星点:能听到你这么说, 我很欢喜崽崽。
他唤傅同的名字, 声音比之前更轻几分, 问他:我很想知道,你当初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写出这首歌的?
这其实才是傅潜渊真正想问的问题。
他把傅同所有专辑里的所有歌都循环过许多遍,从里面不知道窥到了多少孤独,只有这首不一样。
傅潜渊能从里面感受到属于孟歧的温软,还有他对过往岁月的眷恋。
那是孟歧独一无二的珍藏。
傅同的眼神再次恍了一下,没说话。
他写过许多歌,每首写的时候都有不同的心情,那些心情在当时清晰又强烈,但过段时间再想,就觉得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原本是什么心情自然也记不真切。
只有《当你来时》不同。
写它的时候,是傅同从龙洵山上下来的第二百二十一天,那时候在一个黄昏,他站在和现在家里灯光差不多的暮色里回想从前,恍然的一瞬间里,傅同突然惊慌,因为他意识到,他能清晰想起来的那些都是不堪的画面,而他在最好的那二百二十年里所拥有过的一切,已经在岁月里蒙尘,只剩下一层朦朦胧胧的影子。
那是他一生的珍藏,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这样,傅同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这让他觉得害怕。
不能这样恍然之后,傅同听到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来,这么说。
他要把他的珍藏找回来,永远记着,永远不能忘。
所以后面的许多天,傅同都没有再出门,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停回想他从前的那二百二十年,那真的是太温软的岁月,就连山上角落里不起眼的一朵小花,在风里摇曳时都是最温柔的颜色。
林林总总,也是孟歧温柔的心情。
《当你来时》就是在这种温柔里诞生的。
所以傅潜渊感受到的其实没有错,它因这份温柔而独一无二。
想着这些,傅同垂下眼睛,笑了笑没说话,但有些问题问出来其实并不需要得到宣之于口的答案,沉默也足够让人明白所有。
傅潜渊看着傅同,眼神心疼也柔软,说不出的复杂。
末了,他放缓了神情,把怀里的吉他递给傅同:要练歌么?
糊糊蹲坐在两个人中间,毛绒绒的尾巴一晃一晃,轻轻抚过吉他,落在傅同的手上。
傅同揉揉小狗崽,嗯了一声,在傅潜渊温柔的注视下接过吉他:三十首,你想先听哪首?
都好,我都喜欢。傅潜渊说。
傅同瞥他一眼,没应声,垂手轻轻拨了弦,是《缄默》。
去年下半年专辑里的一首歌,带了些致郁系的意思,评论区直到现在也都是不停嘤嘤嘤的画风。
但低落和沉郁只是暂时的。
三十首歌,从沉重致郁之后慢慢轻缓起来,仿佛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被书写在岁月里,里面的人从远方而至,一点点从黑夜走向黎明。
黎明的尽头,是天光万顷。
而三十首歌的最后一首,是傅潜渊刚刚给傅同唱过的那首《当你来时》。
是初遇。
是含情脉脉和万种憧憬。
他轻声唱,傅潜渊静静的听,糊糊依旧很乖巧的蹲坐在两个人中间,尾巴尖尖在傅同和傅潜渊身上扫来扫去。
这个瞬间真的是太温柔了。
傅潜渊看着,不自觉也恍了神,他坐在那里,静静看了傅同很久,末了,在傅同最后一个音弹完的同时,缓缓朝他笑了。
这笑很好看,在周围昏黄的灯光下,缱绻又温柔。
也很熟悉。
傅同记得,他和傅潜渊的关系从纯粹的家人转成爱人的那天,后者也用这样的眼神静静看过他许久。
那是喜爱和欢喜,是想共度一生的深情。
时隔多年,但傅同的心还是像当年一样,被傅潜渊的眼神撩得一颤: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傅潜渊没应声,但人往前倾了倾,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极近,近到傅同甚至能感觉到傅潜渊呼吸时洒在他脸上的热气。
炙热,滚烫。
傅同不自在的垂下眼睛,有些不敢看他:你这是做
这句话没说完,听到傅潜渊笑了,若有似无的一声,尾音微微上撩,在这样静的空间里,实在是勾人的不像话。
而在这一声后,傅同感觉面前的光线暗了一些,似乎是被人遮住了,他下意识的朝那边看过去,接着便在瞬间撞上了傅潜渊的眼睛。
两个人的距离在他刚才垂眼沉默的时候又被傅潜渊拉近了一些,近到鼻尖都好像触碰在了一起,呼吸缠缠绵绵互相交融。
太近了。
稍稍再往前一点点,他们便会吻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在心里掠过,下一秒,仿佛预言成真,温热的触感覆盖下来,傅潜渊低头,很温柔也很缠绵的,轻轻吻上了傅同。
傅同:???
傅同:!!!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没有给傅同任何心里准备,他僵在那里,在这个瞬间里失去了所有反应,直到傅潜渊的手环到了他腰上,看起来似乎是要加深这个吻,傅同才反应过来,猛地抬手推开了傅潜渊。
你做什么?!傅同神情慌乱,脸颊滚烫,心跳也快得不正常。
被问的人却不见慌乱,依旧用那样缠绵的眼神看着傅同:吻你。
他的声音沉沉的。
吻我放在心上的,最亲爱的人。
情难自禁。
都不用傅同继续问,傅潜渊已经把在做的事,和做这件事的原因都说了出来。
傅同深渊凝视傅潜渊,这么盯了将近三分钟,还是没能想出该怎么回应傅潜渊的话,最终恨恨出声:不要脸!不讲道理!不可理喻!
傅潜渊看着他笑起来,并不否认,眼里满是纵容。
这样的反应,倒衬的傅同才是不讲道理不可理喻的那一方。
实在是无法与之同台竞技。
傅同恨恨看他一眼,刚要说话,却在之前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叮咚声。
微信提示音,是从傅同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暂时放过你。
傅同心里这么想着,不再管傅潜渊,把手机拿过来点进微信,一眼在夏泷的头像旁边看到了消息提醒的小红点。
他的头像没换,还是那张[傅同猫耳红脸]的表情包,昵称也依旧是[傅同是人间瑰宝]。
傅潜渊瞥见,眼睛微微眯起,心里很有意见,恨不得直接进屏幕里把夏泷的头像和昵称全都换掉。
真是好不顺眼。
他心里这么想着,但没出声,不动声色的继续看屏幕。
傅同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垂手点进了消息框,夏泷发来的消息不多,就两条,上面是回苏州的机票照片,行程时间在一小时后,下面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再见。
是夏泷对喜欢的城市和喜欢的人,在想过千言万语后最终选择的道别。
傅同垂手,先回了句再见,之后沉默几秒,再次打字。
臭不要脸傅二狗:谢谢。
这两个字发出去后,他熄了屏,没再看微信,夏泷后面也没再回复,倒是旁边傅潜渊出了声:崽崽,为什么说谢?
他在问,但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说这话的时候眉眼融融的,没有疑惑和对答案的等待,只有满满的温柔和通透。
狗东西又窥屏。
窥的还很坦然,连掩饰都没打算掩饰。
傅同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并不想再和前男友说一句话。
他放下手机,再次恨恨瞥傅潜渊一眼,丢下一句我去睡了,之后就不再看他,转身去了洗漱间。
洗漱完回卧室,看到床已经被铺好了,傅潜渊抱着糊糊坐在床的另一边,看到傅同进来,笑眯眯的捏着小狗崽的爪爪朝他晃了晃。
傅同:
他沉默几秒,无情开口:糊糊留下,你去外面睡。
傅潜渊垂眼,仿佛很委屈:可是卧室只有一间,别的房间温度也不够,我怕冷。
从寒山涧水里出世,你怕个鬼的冷!!
傅同看着他冷笑:这么可怜啊,那卧室给你,我回我自己家里去睡?
傅潜渊瞬间做出决定:我去画室睡。
他抱着糊糊起身,走到傅同身前把小狗崽放到了他怀里,然后在傅同抱住糊糊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反应的瞬间,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计划通。
傅同:!
再次被偷亲的睚眦崽崽睁圆眼睛,不可置信的朝傅潜渊看了过去,后者缓缓一笑,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般,很自然的转身出了卧室,还不紧不慢的关上了门。
这个狗东西!
傅同心里的震惊许久未散,又在这个时候,听到傅潜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轻轻问他:崽崽,明天的演唱会要我陪你一起去么?
傅同恼羞成怒:去什么去!不许去!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
放在平时,傅潜渊肯定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但出乎意料的,这次傅潜渊并没有为自己争取,而是应了傅同的话:好,只要是崽崽想要的事,我怎样都可以。
他答应的直接,和以前套路来套路去哼哼唧唧的画风一点都不一样,仿佛早已经有了答案,也早已经在之前就做好了选择。
至少傅同是这么觉着的。
于是隔天清晨,他接到陆川的电话下楼,在后排座位上看到安安稳稳坐在那里的傅潜渊时,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
傅阿同:你为什么这么狗?
傅潜渊:别问,问就是爱你,问就是把持不住情难自禁。
[小青龙坦然挺胸].jpg
第159章 第159次太磨人
傅同沉默半晌, 最终决定假装没看到傅潜渊,上车坐下。
他的忽视太明显,陆川多精的人, 自然看出来了,窝在那里暗中观察不出声。
相比之下小黄鼠狼反而成了单纯的那一个, 没注意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 问:大佬,我们是先去体育馆还是先去工作室?
先去工作室。
傅同的十周年演唱会在龙都体育馆开, 但他和温琅约好了上午要先去工作室把演唱会要唱的那三十首歌过几遍。
这个黄朗也知道, 现在这么问只是出于谨慎再确认一下而已, 得到答案后应了一声, 很快乐的握住了方向盘。
车子缓缓朝东而去,这时候天边还带着蒙蒙的灰。
傅同低头看了下时间, 刚过六点, 想了想,问陆川:温琅那边联系过没有?这只幼崽娇气的很, 别还没起床。
五点多的时候通过话,已经起来了。
五点多, 傅同那时候还在睡。
傅同:[哦豁].jpg
这世界不对劲了,连温琅这样的养老选手都开始早起勤奋了。
不容易。傅同笑笑, 说。
想一想之前和温琅合作时的种种经历, 陆川深以为然:是很不容易。
两个人相视一笑,对彼此的说法很是认同。
[达成共识].jpg
到工作室的时候将近六点半。
傅同走进录音室, 看到温琅已经抱着吉他在角落的躺椅上躺着了, 姿态慵懒的像一只小猫崽。
他合上门:这是怎么了,昨晚累到了?
傅同只是这么一说,其实并没有想别的, 但温琅心里有鬼,于是恼羞成怒:胡说什么呢?你心里怎么就只有这些废料?
傅同:
突然被怼的睚眦先生很无辜:我想什么了你就说我这些都是废料?
温琅哼一声,并不接话,傅同看着他,半晌,突然悟了:不会是你在想一些废料吧?
啊这。
温琅眼神躲闪,继续沉默,傅同看着有些想笑,同时又有了些不太好的想法,狐疑道:你不是真的累着了吧?你还是未成年呢,这样不太好吧。
这次的累着很显然就是温琅刚才想的那个意思了。
闻言,温琅的脸瞬间红了:什,什么累着了,什么不太好,我和秦先生的关系是很纯粹的,什么事都没有做。
傅同不是很相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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