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总是太磨人——公子湛(129)
傅先生总是太磨人 作者:公子湛
傅先生总是太磨人——公子湛(129)
入职后第一次参与自家爱豆的演唱会工作,小黄鼠狼异常兴奋,回家后看微博的相关博文看到开心的原地打转,一时间情商下线,都忘了傅潜渊回来找傅同肯定是有事这回事,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爱豆分享喜悦。
傅同被他那一连串的感叹号晃的眼晕,想了想,很无奈的点了两个表情包过去。
臭不要脸傅二狗:[不至于不至于].jpg
臭不要脸傅二狗:[你清醒一点].jpg
黄朗抱着手机嘿嘿傻笑。
黄先生不想吃鸡:我没法冷静!这种感觉真的好棒呀!与有荣焉!同哥你一定要去看看!大家都很可爱,就是爱催更了一点,都在问你的新专到底什么时候出。
黄先生不想吃鸡: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小声哔哔。
傅同选择性忽略了后面那句话,很敷衍地回了句好,再回头时,看到傅潜渊已经点进了微博热搜页。
傅同瞄了一眼,果然和黄朗说的一样,热搜前十占了好几个。
[傅同十周年演唱会]
[傅同业务能力]
[傅同劳模]
[缄默来自山川湖海的他]
傅潜渊没点热搜词条,而是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傅同的名字,综合着一一看了过去,一点信息都不愿意错过,傅同跟着他看,觉得这种待在男朋友身边看别人夸自己的感觉挺神奇的。
但傅潜渊看得很认真,一边看还一边点赞。
@同同的小熊布丁:我宣布我爱阿同!我永远都爱阿同!这颜!这声音!这业务能力!不枉我设置了那么多闹钟拼上此生所有的手速抢票!还有期待新专!同同子给我冲啊啊啊!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脑门:上半年刚出了新专辑,下半年就开了演唱会,还又有了新专辑计划,劳模无疑了,谭霖家粉表示很羡慕,并且希望我们霖霖子可以学学。
@云朵想吃糖:曲丞家粉希望我们丞丞子可以学学。
@绷带长颈鹿:霍言家粉希望我们言言子可以学学。
@橘宝儿的小肚肚:温琅家粉希望我们琅琅子可以学学。
@国服第一美少女:温琅?不可能的,姐妹们醒醒[doge]。
@橘宝儿的小肚肚:嗯嗯嗯?[蛋黄肥狗痛哭].jpg
看到这里,傅同忍不住笑了一下,再低头时,正好看到傅潜渊点开了一条微博。
@怪怪怪怪可爱:只有我在默默思考《缄默》和《来自山川湖海的他》背后的故事吗?我觉得它们很不一般!放在一起看简直就是救赎与被救赎的连续剧系列!
这条微博的热度很高,评论也不少。
@氧气柠檬:姐妹我也这么觉得!就是连续剧!我觉得《山川》里那个被困在荆棘和风雪里的人就是《缄默》里的他,这样看的话,《山川》里的另一个TA(我个人感觉是他)就很有意思了!
@起司猫君:果然有同样感觉的不只我一个!但是我觉得与其说这是一个救赎与被救赎的故事,不如说是互相救赎。
@起司猫君:《缄默》里的他在[看到一双魂牵梦萦的眼睛]后得到了救赎,《山川》里的他(没错我也觉得是他不是她)在救赎他后,也从原本的[遥远]和[眼中霜雪殆尽],渐渐成了一个有温度的人。
这条评论下面的回复很多,都在赞同互相救赎这个答案。
傅潜渊一路点赞下去,半晌,似乎觉得不够,于是又翻回去,直接给这条微博买了推广。
操作很熟练,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天在粉圈混。
傅同在心里啧了一声:你很喜欢这条微博?
喜欢。傅潜渊回头看傅同,眼里浸满温暖的笑意,我觉得她说的很对,还有崽崽。
他突然唤傅同的昵称,轻声问他:《来自山川湖海的他》这首歌,是送给我的么?
名字都这么明显了,你还要问?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傅同在心里哼了一声,下一秒,口嫌体正直地点了点头。
傅潜渊便笑了:我很高兴。
知道你高兴了,但高兴归高兴,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傅阿崽不受控制的又开始羞涩,眼神晃到一边,但很快又晃了回来,对上傅潜渊的视线,开了口。
明天也可以说是今天了,和我出去一趟吧。傅同说,去景云观为封云蔚那道否极泰来的卦文还愿,完了去找温融,我和你的事让他操心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有了结果,我想第一个告诉他,然后我们就去旅行。
像之前说过的那样,不用任何计划,也不用去想目的地,随便走,不用急。
因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如果我们把所有想去的地方都走完对了,还有一句话,我好像忘了给你说。
他看着傅潜渊,和从前龙洵山上那只小崽崽害羞时一样,抿唇笑起来。
傅潜渊,欢迎回来。
第163章 大结局
傅潜渊, 欢迎回来。
七月到十二月,在两个人重逢五个月之后,傅潜渊终于等来了这句话。
他呆呆地看着傅同, 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烫,温热的潮意从底下涌上来, 无法控制, 几乎要夺眶而出。
我傅潜渊别开眼睛,压抑着心里的情绪, 隔了很久才出声, 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能抱抱你么?
他在二十几分钟前问过傅同同样的话, 那时傅潜渊抱住傅同,是想从那种梦境一般的不真实感里走出来, 而这一次, 他什么都没想,心里所有的声音都只重复着一句话抱住他, 抱住你唯一所爱的、挚爱的人。
生于雪山寒涧的天命龙,从前是没有欲望, 也不会有欲望的。
所有人都这么觉得,连傅潜渊自己也觉得是, 直到他遇到傅同。
他有了爱意, 懂得了什么是魂牵梦绕,也有了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有时候甚至会滋生出一些更为阴暗的想法, 在很多个瞬间里,傅潜渊觉得自己已经疯魔了,没办法冷静, 没办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就想把面前的人抱在怀里,狠狠揉进骨血里,连灵魂也要缠在一起,不能断,不能分开,彼此占有,无时不刻。
要是你只能有我,只能看着我该有多好。
我会把龙洵山封起来,沉于地下,封进结界里,不让任何人找到,也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在属于我们的世界里,只要有我们两个就好了。
连傅同都不知道,像这样的想法,在那些年里曾经出现在过傅潜渊心里不止一次,甚至有许多次,他差一点就那么做了。
他骨子里其实有些近乎病态的偏执,像是一颗种子,藏在阴冷潮湿的深渊之下,而深渊之上波澜不惊。
旁人只看到了上面的那一层,便觉得克制内敛就是傅潜渊的模样,实际上那颗种子躲在深渊里,已经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发了芽,它一日过一日地生长着,只等待一个契机,从深渊下蔓延出来,把他偏执爱着的那个人一起卷进去,藏起来。
这也是傅潜渊的欲望,它由孟歧而起,但也因孟歧而止。
因为孟歧爱这个世界,每次傅潜渊从山外给他带东西回来,都会看到孟歧亮晶晶的眼睛,他会为此弯着眼睛笑,会为此欢喜到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也会抱住他,笑着说一些软乎乎的话。
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这个世界也真好,我真的好爱这个世界啊。
傅潜渊对这个世界其实没多少爱意,甚至很多时候充满厌倦。
它之于傅潜渊,是初生时阴冷不见天日的深渊,是终年不暖的雪山寒涧,是万年来让人无法逃离的孤寂,是昼夜不停冷到让人刺骨的寒风。
他留在这个世间,是因为责任,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后来有了孟歧,他有了念想,在履行过自己的责任后,傅潜渊会让自己永远沉睡在龙洵山下,不会有醒来的那天。
还好,他终归是幸运的人,一千七百四十九年前遇到孟歧时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
这些事傅潜渊很少会特意去想,因为只要想到这些,他就克制不住心里燃烧起的火,怕唐突到孟歧。
但今天,傅潜渊不想克制了,也没办法克制。
我能抱抱你么?
他又问了一次,缓缓张开手,连傅潜渊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但傅同注意到了。
他看着傅潜渊,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在后者还在想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为何而来的时候,往前一步,抬手抱住了傅潜渊。
他在笑,眼里的笑意浸入声音,甜甜的。
总问我你能不能抱我这个问题,实在太傻了,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应你,但也想要抱抱,怎么办呢?傅同朝他笑,眼睛亮晶晶,这个问题当然难不倒我,所以我想了想,就决定自己过来抱你啦。
说完朝他眨眨眼睛,又问:我是不是很聪明?
而傅潜渊给他的回答是温柔覆下来的吻。
你当然很聪明。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崽崽了。
傅同和傅潜渊这晚没怎么睡,抱着糊糊窝在床上说了一晚的话。
窗外夜色渐去,黎明出现在天际,一点点覆盖星辰,直至天光乍泄。
九点,傅同和傅潜渊出门,去了景云观,到山上后,傅潜渊停在外面,只有傅同一个人进去了。
景园观是清修观,不受俗世香火,平时除了遇到一些特殊的事情外,门都从里面紧紧锁着。
但今天,像是已经算到了傅同回来,景云观的门没锁,傅同轻轻一推便开了。
一只纸人等在门后,开口是封云蔚的声音:随我来吧。
傅同颔首,随着它进了观门,往前走了十几分钟,最终在道观正殿外停下了。
纸人朝着殿门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随后像是被点燃那样,凭空化成了灰。
傅同收回视线,一步一步上了殿前的石阶,殿门开着,石阶两边点着长明灯,周围烟雾袅袅,从香炉漫出来,一直延到了殿门前,被看不见的结界阻隔在了那里。
这些和傅同上次来时看到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人。
那时殿里只有他一个人,而现在,封云蔚站在窗边,旁边站着的还有一人
温融。
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封云蔚除了算到傅同今天要来之外,还把他之后打算做的事情也算好了,把温融一同请了过来。
而温融的反应告诉傅同他的想法其实没错。
看到傅同进来,温融神情有些惊讶,显然是不知道他要来:傅同?
傅同应了一声,走到温融面前朝他笑笑,之后看向封云蔚:封小道长,好久不见。
也不算太久吧。封云蔚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不是之前在龙洵山死生界外刚刚见过?
傅同:
这种秋后算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傅同有些心虚: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不是什么好事。
是么?封云蔚说,但我看你在机场闹失踪的时候挺快乐,进死生界的时候挺义无反顾的啊。
说完可能觉得程度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就只堪堪看到你一个背影,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你就进去了。
封云蔚这句话说完,傅同看到温融的神情也沉了下去,显然是想到了当初眼睁睁看着傅同进死生界时的无力感。
傅同:[头秃].jpg
他脑壳痛得很,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解(jiao)释(bian),沉默半晌,决定以另一件事来遮盖这件事。
我和傅潜渊和好了。傅同没有任何铺垫,突然说。
温融:?!
一如傅同所料,这话一出,温融瞬间没了去计较过去那些事的心情:什么时候?
昨晚差不多零点的时候,有些晚了,怕吵到你休息,所以当时没和你说。
那他人呢?温融皱眉,才刚和好,就做什么都不陪你一起了?是有多忙?
傅潜渊渣男的属性在白泽大家长这里一时半会儿是洗不清了,眼看着温融有暴躁起来的意思,傅同急忙解释:他有和我一起,是我觉得还这种愿有点不好意思让他看,所以就没让他进来,先在道观外面等我。
温融神情稍缓,但站在家长的角度,还是看傅潜渊有些不太顺眼:你让他不来他就不来?之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听话?
这就有点故意挑剔的意思了。
傅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应,倒是旁边封云蔚笑了起来:温融,这么说就没必要了。
这点温融当时知道,他就是觉得不开心。
全世界谁都配不上我家崽这大概就是白老父亲泽此时此刻的心情。
但温融同时也不想让自家的崽为难。
他只好强行把这种心情压了下去,重新看向傅同,沉默半晌后,眼神突然认真起来,声音也是如此,问他:不怕了?
之前在龙洵山的时候,傅同曾经用很脆弱的姿态,对温融说他害怕。
失去傅潜渊一次,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倘若再失去一次,他该怎么办?
傅同承受不起得而复失的后果。
听到温融的话,傅同一怔,而后下意识地看向封云蔚,封云蔚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傅同只想给温融说,并不想让第三人听到,笑了笑:我去给观里的树修剪下枝叶,你们先聊。
说完便出了门,利落得很。
他走后,傅同面前就只剩下了温融。
他抿了抿唇,在温融越发温暖和缓的注视下,轻轻出了声:其实还是怕的,但是想通一些事情后,就觉得好像也不用怕了。
温融注意到,他说的是不用怕,而不是不怕。
这两者的区别很大。
是想通什么了?他接着问。
想通了两件事。傅同说,第一件事,是我意识到,傅潜渊这个人在我生命中留下的印记太重太深,只要我还记着他一天,就没办法再去爱别人,但我不想再这样活着了,我想放过我自己。
这是温融愿意看到的事,他点点头:那第二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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