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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GL)——三月春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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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GL)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女纨绔和她的盲眼姑娘(GL)——三月春光不

    心跳急促。余光不老实地瞥了瞥,宁晞喉咙微痒,没忍住大大方方抬眼看了过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孩子,宁晞变得愈发恋家,张嘴闭口,三句话离不开兰兰酒酒,惹得亲友既羡慕又嫉妒。

    宁将军和宁夫人格外喜欢这个孙女,孩子满月宴热热闹闹办了三天,逢百日又办了三天。

    晏术回家眼馋地和公主念叨两句。宁家那女儿生得漂亮,三个月了眉眼稍微长开一点点,宁晞和漪兰都是好相貌,生的孩子再出格模样也差不到哪去。

    阿玙她们欢天喜地地抢着抱孩子,就她一人,别别扭扭非要说要抱就要先抱自家的团子,憋到现在也没敢去碰小酒软乎乎的小手。馋得要命。夜里啰啰嗦嗦说了好一通,直接把孕妇啰嗦地睡过去。

    内室烛光昏暗,晏术小心侧躺在榻,借着昏昏光亮悉心描摹妻子的面部轮廓。

    为将二人的骨血顺利带到世上,萱柔连着好多月倍加辛苦。苗条柔弱的身子变得臃肿不少,晏术却打心眼里觉得她的柔柔更好看了。

    散发着母性光辉,洋溢着成熟优雅的韵味。她看了又看,悄悄在那眉心落下一吻。

    待察觉萱柔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忽如其来的预感使得晏术不敢入睡。她巴巴守着,竟不觉累。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后半夜,府内灯火通明,稳婆忙得出了一头汗,小公主方迎着稀薄晨光,从母腹出来。

    天将亮未亮,苏玙拉着灵渺入了公主府。

    晏术高兴的手舞足蹈,眼睛炯炯有神,丝毫看不出是一夜未睡又经历了紧张等待。她喜不自胜,阿玙阿玙!我女儿!你女儿媳妇!

    苏玙瞧她八成高兴傻了,她女儿不知过多少年才能出来,这女儿媳妇是不是来得太快了?她歪头看渺渺笑容明媚投来的一瞥,心里一咯噔,她可不敢就这么草率地把未来女儿卖了。

    就是她想和阿术结成亲家,也得和家里这位商量商量。

    哪知晏术并不想放过她,小心翼翼抱着孩子就往苏玙跟前凑,快看阿玙,你女儿媳妇!完全继承了我和柔柔的美貌嘛!

    母亲大人话刚说完,襁褓里的雪团子哭得震天响,爆哭了两声,又开始可怜兮兮地抽噎。把人心疼的呦!

    晏术一边心疼一边傻笑,冲躺在榻上的萱柔咧嘴,柔柔,你看咱们家团子,听到给她找了媳妇都开心哭了!

    萱柔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轻嗔道:阿术~

    若她的女儿能和义姐家的孩子定下娃娃亲,她当然没意见,只不过阿嫂这里

    就这么说定了!晏术一脸骄傲地抱孩子到灵渺跟前,嫂嫂,你看,我女儿很好罢?这娃娃亲

    薛灵渺面上含笑,刚要婉拒,冷不防襁褓里的雪团子睁开眼,清澈雪亮的眸子,这一看,竟看出一个千百年不遇的修道苗子。

    话到嘴边,她沉吟良久,晏术手心捏了一把汗,不断朝苏玙挤眉弄眼。

    空气一滞。

    等得脚都要发麻了,方听灵渺叹息,若这孩子等得起

    等得起等得起!不管多久,都等得起!不瞒嫂嫂说,我前天做梦还梦见我家团子管我要媳妇呢。不如现在就拟定婚书罢?多久我家团子都会等,嫂嫂意下如何?

    出了公主府,薛灵渺袖袋里多了一封婚书。

    阿术真会忽悠人,阿晞若知道晏家与咱家结亲,保不齐要大闹一场。苏玙为难道:渺渺,这若是三几百年都没信,咱们该怎么和义妹、阿术交待?

    是她们说要等。等团子大了,我再问问她要不要等下去,她若不愿,这纸婚书就作废罢。

    好。苏玙趁机在她脸颊偷香,听你的。

    两家有了孩子,最忙的竟是苏大帝师。单数去宁家看干女儿,双数去公主府抑或驸马府看未来女儿的媳妇,以至于养在府里的幼帝为此生了三天闷气。

    回过头来却被教育大了,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弄得年仅五岁的李玥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因被师父夸赞不是小孩子而油生骄傲,又为师父有了其他小可爱便很少抱她耿耿于怀。

    苏玙极有孩子缘,宁家的酒酒、晏家的团团都喜欢被她抱。窝在她怀里,即便不爱理人的晏团团,长到百日时也爱冲她笑。

    醋得晏术牙快倒了。

    夜深人静睡不着时也禁不住纳闷:她家团团到底怎么回事?未来媳妇都没出来呢,先学会讨好长辈了?

    作者有话要说:晏团团(冷漠):我就问一句,我等得头发都白了,能等到未婚妻不?

    第110章

    月朗星稀, 帝师府,主院。

    内室,娇艳明媚的薛姑娘身披薄纱伏坐在心上人身上, 眉目婉转深情, 是苏玙见惯了的妩媚羞涩。

    她好整以暇地枕着小臂看过去,眼底柔情缱绻, 带着点混不吝的调笑, 长腿微屈,眉梢倜傥风流,惹得灵渺红了脸颊, 不要闹,阿玙~

    欲说还休, 欲迎还拒。苏玙爱死了她这副样子。

    肤如凝脂,白璧生辉。一头青丝宛若情丝, 温温柔柔又牢牢实实地缠住她的心。

    灯火飘摇,苏玙的心也止不住飘摇。

    她喉咙微微吞咽, 笑意如波澜静静淌开,你这副模样,要我怎么忍住不闹?

    她手轻轻一揽,柳腰便轻易弯折, 如春天最青嫩的柳条, 无辜地伏在水面, 苏玙便是那水。她是承载薛灵渺一腔情意的湖泊。

    气息缠绕,灵渺害羞地与她对视, 扬唇灿笑,要不要再给我讲一讲小姑娘捕鱼的故事?

    听她说起当年事,苏玙心尖燃起的情意更甚, 张嘴便道:小姑娘背着竹篓来到了海边,手里提着夜里编织好的细网,她生得好看,有一双比星辰还夺目的眼睛,凡人被她看一眼,好似坠入无边美梦。

    她笑起来更好看,譬如现在,她望着水波粼粼的海面,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一笑,翱翔在海平面的海鸥都差点失神跌进海。

    薛灵渺被她抱着,又被她笑吟吟地夸赞调侃,视线根本移不开她的双眸。

    阿玙夸她的眼睛漂亮,可从不晓得她自己的眼睛是会撩.拨人的,被她深情注视着,灵渺的心如同跌进温柔乡,心甘情愿沉醉不醒。

    小姑娘放下背篓,搓搓手指,准备撒网。她喜欢捕鱼,寻常渔夫捕鱼是为了生计,她却无需担忧一日三餐,她家境极好,独独喜欢灵活漂亮的鱼儿。

    她捕鱼,是为了养在鱼缸,日日看着。

    她从没想过伤害鱼,但无意钻进细网的小鱼儿意识到被捕,想到被捉后的凄惨命运,气得用力挣扎,水珠顺着鱼尾溅到小姑娘脸上,经日光照射,水珠晶莹,那张脸更显美好生动。鱼儿看呆了。

    苏玙痴痴凝望她的脸,灵渺经不住她反复调.戏,羞得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细弱轻颤,然后呢?

    然后啊苏玙心跳如鼓,尽量平复下来,声音染了笑,笑声流进灵渺的耳,连带着她的心脏,跳动得乱了节拍。

    然后鱼儿看着小姑娘,痴然地吐出人语:你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姑娘,你要跟我回家吗?

    灵渺被她逗笑,笑得花枝乱颤,鱼儿好大的胆子。

    是呀,小姑娘也觉得鱼儿胆子大得很。但这条鱼生得太合她心意,还能吐人语,要知道,家境极好的小姑娘凡事无需愁,唯独一点,她太孤独了。

    她想:这条鱼就不错。我要养着她。睡前,醒来,都能看到她。一念之间,小姑娘对鱼儿生出,嗯渴求?

    薛灵渺耳尖红红,哪里是渴求了?初见面,顶多是喜欢罢了。

    苏玙抚她柔软的长发,固执道:就是渴求。她忽而莞尔,继续讲故事。

    然而小姑娘口是心非,不肯承认她对说话好听的鱼儿起了渴求之意

    话没说完,苏玙侧颈被轻轻柔柔地咬了口。

    你好坏。

    苏玙挑眉,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一语拿捏住薛姑娘的软肋,灵渺哼了声,你说。

    欸?你总扰乱我的心绪,我想想。她想了片时,待留意到娇妻起伏不停的心跳时,勾唇慢语:哦,想到了。小姑娘口是心非,不肯承认一面之缘便对鱼儿生出念想,面对鱼儿大胆放肆的邀约,她轻轻柔柔道:如何会是我跟你回家呢?我捕到了你,应是你跟我回家。

    鱼儿不服气,心想,若我不是傻乎乎地钻进你的渔网,你这辈子都捕不到我。

    哈哈哈灵渺欢喜地亲.她下颌,鱼儿笨笨的~

    那你可说错了。苏玙压下浮起的念头,音色克制,鱼儿聪明着呢,她跳到小姑娘掌心,用鱼嘴轻啄她掌心,理直气壮道:看!你现在还分不清你是谁的人了吗?

    薛灵渺被她逗得眼尾笑出残泪,搂着她后颈道:阿玙阿玙,你怎么这么有趣呢?

    故事告一段落,苏玙轻哼,我还可以更有趣。

    更有趣就罢了,她受不起。灵渺乖巧地止了笑,故意板了脸:这你最初小姑娘捕鱼的版本不一样!

    哼,我这不是灵活变通嘛。还是说你不喜欢?苏玙无情拆穿她,不喜欢你还笑成这样?若喜欢,你还不得

    什么?

    她主动发问,苏玙笑着与她附耳低语,须臾,换来一声娇嗔。

    她或嗔或喜,苏玙都爱得不得了。她轻声道:渺渺是小姑娘,我是鱼,鱼是爱戏弄姑娘的鱼,故事的最后,你猜是什么?

    故事没有最后。灵渺缓缓抬起头,眼眸如水,她们会相爱到永远,鱼儿因爱化作另外一名姑娘。小姑娘丢了她的鱼,日思夜寐渐渐消瘦,忽然有一天,穿着一身长裙的鱼姑娘来到小姑娘家门,说:我有法子治好你家姑娘的心病。

    苏玙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话,然后,鱼姑娘见到了她的小姑娘。她走到病榻前,屏退众人,苦恼又欠揍地开了口:知道你喜欢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好罢,我上岸找你来了,你不是要养我吗?可要说话算数呀。

    小姑娘蓦然睁开眼:你是?

    鱼姑娘无奈坐在榻沿,一言不发捞起小姑娘细瘦手腕,在她掌心轻轻一吻。她道:我是你的鱼啊。你不认识了吗?

    你也是我的鱼。灵渺搂着她脖颈在她怀里撒娇,故事没有最后,因为故事永远不会结束。爱也不会结束。

    苏玙轻笑:渺渺,来。

    月亮躲进云层,夜色深沉,苍穹之上,星星一呼一吸恍若颤抖。

    守在飞凰院的嬷嬷脚步匆匆地来到主院,被负责守门的婢女拦下,低声交接两句,婢女退开,由着陛下身边的嬷嬷极其规矩地站在门前。

    帝师,陛下做噩梦了,哭着喊您。

    门内传不出半点声响,寂静无声。守门的婢女早就习惯了这般,越是无声,越不能搅扰。主子不喜人搅扰,否则也不会施法设下屏障。

    嬷嬷禀告后双臂低垂,眼观鼻鼻观心地候立在侧。

    半晌,年轻的帝师拉开门,门扉很快合上,却也无法阻挡有极好闻的花香飘出来。

    苏玙衣领微敞,话不多说,抬腿去了飞凰院。

    房内,薛灵渺失神地望着头顶的素纱帐,良久,默默捂了脸。

    她真的,真的好爱阿玙啊。

    飞凰院。李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玙一脚迈进门,叠声哄劝幼帝的婢女们闻声下意识抬头,须臾,纷纷红了脸。

    帝师帝师真是个魅力十足的女子呢。

    跑去主院请人的嬷嬷赶忙道:陛下,陛下,苏帝师来了。

    李玥哭成了小花猫,小小的身子哭得一颤一颤的,刚要开口,没忍住打了哭嗝:朕不、不想见她

    都下去吧。

    宫婢鱼贯而出。

    看到她来,李玥赌气地别开脸,背对着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看得苏玙好气又好笑,她这是哪得罪这孩子了?

    她坐在龙榻,慢条斯理,怎么了?大晚上不睡,哭什么?

    哪里是不睡?是做梦吓醒了好嘛!

    李小团子到底是孩子,哪怕有着大景国最尊贵陛下的身份,她也才五岁大,父母双亡,唯一疼爱她的皇祖父也驾鹤西去,仅有的师父最近有了其他小团子,分给她的宠爱越来越少

    她眼睛转了转,哇地一声哭出来。

    刚从温柔乡里爬出来的苏玙:

    招你惹你了?

    终归是养在膝下的孩子,她软了心肠,伸手将人抱入怀,难得不再扮演严师,好了,好了,阿枂受委屈了,不哭了。

    呜呜呜师父昨天抱晏团团,不抱阿枂呜呜呜师父不要我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

    苏玙头疼,不由得开始自我反省。帝师之责,肩上扛得是家国社稷,阿枂是皇帝,她不愿辜负先帝托孤的信任,是以未敢将她完全的当个孩子。

    或许,是方式用错了罢。阿枂才五岁,从前没什么,一旦有了其他孩子作为比较,患得患失苏玙轻抚她发顶,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哭成这样她哪能不心疼?

    玥儿乖~

    李玥满脸泪痕,我、我梦见师父不要我了师父说我没出息

    她眼眶包着泪珠子,苏玙笑道: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师父只有玥儿一个徒弟,自然是喜欢玥儿的。趁你还没长大,以后师父多抱抱你,赶明就抱你去公主府。

    还要去宁府!我要气死宁酒酒那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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