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名为人间失格[综]——花辻(26)
个性名为人间失格[综] 作者:花辻
个性名为人间失格[综]——花辻(26)
身材高挑的青年穿着长及脚踝的风衣, 卷发有蓬乱。
他看着AFO,眼神里隐隐透出杀意:为什么你会知道织田作的事?
为什么我会知道?AFO重复这句话, 而后笑出声, 纠正道, 这么问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丝毫没有对太宰治的表现感到畏惧,看着青年那张俊美而略显苍白的脸,在心里发出几声冰冷的笑。
看吧,不管这个人把自己伪装的多么完美, 表现得多么冷静, 到现在也终于没法再去维持那副云淡风轻的表象了。
AFO看了眼站在太宰治身边的欧尔麦特, 接着说:我想你应该还没有跟欧尔麦特提过这件事吧?
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看向太宰治。
后者沉默着没有说话,仍旧看着AFO。
也难怪,为了完成和神的约定, 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 AFO意有所指。说完之后就看着太宰治的脸,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你说神, 太宰治咬着这三个字, 表情莫名。
就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 说着,AFO又感叹,我已经为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他道:你就不意外吗?为什么神会和你定下那样的契约?如果只是要制造黑暗也就算了,神为什么要让你把死柄木弔培养成黑暗的象征,还那么明确地指明要杀死欧尔麦特?这些事的目的性未免也太强了,神可不会做出这种要求。
说到这个地步,以太宰先生的才智应该也意识到了吧,AFO口吻高傲,语气带着嘲弄的意味,审视着太宰治,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跟你定下契约的根本就不是神是我。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AFO终于把这些年积攒的恨意一股脑地抒发了出来。
太宰治的才能再优秀又能怎么样?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不是和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三年前,我在研究个性的时候意外制造了奇点,然后打开了异世界的通道,见到了刚刚经历过友人死亡的你。
他怀念道:那真是令人感动的画面啊,即将与你生死离别的朋友在最后的关头告诉你说让你站到帮助人的一边。
可你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神明违背他的话,AFO的视线从周边的废墟上扫过,话语里的恶意简直要实质化,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吧,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看到之后会作何感想。
给予人希望,最后再掐灭火光、把他打落深渊。这样的剧情虽然相当俗套,但也的确能给欣赏者带来扭曲的快感。
AFO见过织田作之助死亡的场面,自然知道太宰治当时有多痛苦。那种慌乱无措的表情可不是假的。
越是这样,他现在欣赏起太宰治的表情就越是兴奋。
虽然为没能让太宰治杀死欧尔麦特感到些许遗憾,但这样也已经够了。不仅没能复活友人,还做了这么多和友人的愿望背道而驰的事情。
太宰治现在品尝到绝望的滋味了吗?恐怕心里已经疯狂地想要杀死自己了吧。
你以为你掌控了全局,但在我眼里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引人发笑,AFO张开双手,声音兴奋地变了调,太宰治,你从头到尾就没有赢过这是完全的败北。
虽然嘴上说着什么坐收渔翁之利,但AFO怎么可能不恨太宰治?两年前遭到暗算被囚禁的事被他视作一生的耻辱。
他从第一眼见太宰治就从来都没能猜透对方的心思。
明明只有十八岁,但这个孩子的心智已经深沉到了让人胆寒的地步。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的软肋还在自己手里AFO当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只要有神的契约在,太宰治就始终会效忠自己,努力辅佐死柄木弔,最后帮自己杀死欧尔麦特。这份才智终究会成为自己登上顶点的助力。
AFO甚至都想好了在一切结束之后该如何去骗取没有等到神明降临的青年的信任、继续利用对方。
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太宰治胆大妄为到想要取代他,并且还成功了。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敌联盟的那帮人居然会认同他,连死柄木弔也选择了背叛。
在那之后,敌联盟史无前例的发展和死柄木弔成长都无一不昭示着他自身的失败。
自己居然会比不过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
普通人会嫉妒天才,他自然也难以免俗。
被关在地下室的那些年,AFO一边告诫自己太宰治不过是为自己做嫁衣,一方面却又在不平衡中心生扭曲,等待着可以雪耻的一天。
刻骨的恨意积攒下来。到今天,他终于能把太宰治碾入尘泥、狠狠地踩在脚下了。
AFO冷眼看着太宰治。
天才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落到这种境地。最后赢的人是自己!
AFO注视中的青年微微低着头,大半张脸藏在阴影里。晦暗的夜色下,难以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听起来可真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悲哀,太宰治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飘散在夜风里。
忽然,青年短促地笑了两声,而后抬起头,眼中没有半分AFO所期待的狼狈。
他道:但目前的一切,都还在计划中。
AFO的笑声一下子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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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快乐。码了一点儿先发出来。
昨天晚上写了一半睡着了,今天清早又被我妈抓起来出去逛街一直到下午五点,回到家直接累瘫。
下章AFO篇结束,不要催中也啦,中也排面很大,AFO还用不着他出手。
至于十章完结当我没说过吧。哭了,最近五章在我的大纲里明明只有两章内容的。
第45章
医院, 地下一层。
屋内满目疮痍。灰败的墙壁上裂开巨大的豁口, 承重墙在经过几轮战斗的洗礼后摇摇欲倒。砂砾和砖瓦碎块零落一地。
盛装药液的瓶子被打碎后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相比之下,这周围弥漫着的浓郁的血腥味反而不那么明显了。
被压在药品架下的少年睫毛翕动, 几秒种后睁开了眼, 灰色的眸子有些涣散。
额头流出的血液渗进眼里, 眼中的景象有几分模糊。药品架上支出的那根铁杆刚巧砸在他肩头,虽然不算锋利、但在先前那股极重的力道下仍然狠狠地贯穿左肩, 扎入皮肉。
他甚至能感受到不断浸透衣物的温热血液。
神原咳嗽两声, 忍着浑身骨骼传来的剧痛, 右手撑地,咬咬牙用使用了个性。
疯狂增长的荆棘不出片刻就把身上的铁架推开。
伤口被牵扯所带来的痛楚简直要让人再次昏厥。
少年站起身,伸手抹掉脸上沾着的血,倚在墙边大口喘着气, 而后慢腾腾地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止血。
虽然原本就有装昏迷的打算, 但没想到AFO下手会那么重。
勉强着让自己不再去关注身上的伤口, 神原视线在屋里晃了一圈,在角落里看到了仍处在昏迷中的死柄木弔。
死柄木弔的情况比神原还要惨上不少。
灰发青年倒在地上,左手手肘不自然地扭曲着, 身上那些伤口触目惊心。殷红的液体混杂着地上的尘土, 干涸之后变成黑色,肮脏不堪。
连神原心欺也有一瞬的沉默, 他走近去俯身感受到死柄木弔虽然微弱但仍持续着的呼吸时才敢确定这人还活着。
死柄木弔当时那么拼命地想阻止AFO离开, 伤成这样也是难免的。
可他为什么没被AFO杀死?
他应该死在这里的。
少年缓缓站起身, 冷眼看着地上的死柄木弔。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在事后告诉太宰先生,说死柄木弔因为和AFO起了冲突被后者杀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除掉死柄木弔这个眼中钉。
神原心欺明白死柄木弔的存在对计划是必不可少的,也理解太宰治需要成为对方的老师、并教导对方。
所以即使非常不满,他也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毕竟死柄木弔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虫而已,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估计也只会成为博弈的牺牲品。
而自己却是知道太宰治计划,并能给予助力的人。
神原心欺从来都没把死柄木弔看在眼里,直到他发现太宰治居然早就为准备好了后路。
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凭什么让太宰先生为他谋划那么多?
每次看到死柄木弔用老师这样的称呼,神原就难以自制地心生杀意。
神原心欺眸光微动。
反正计划已经进展到了这个程度,死柄木弔的死活已经无关紧要。
既然AFO还对这个棋子不死心,那就只能由他来
黑发少年从腰侧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嘴角无声无息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神原审视着地上的人。
只要他想,他轻而易举就能割开死柄木弔的喉管,让对方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就死在昏迷之中。
他不担心太宰治事后会发现,毕竟这间医院已经摇摇欲坠了。到时候一切真相都会被掩埋在建筑物的废墟之下。
匕首在手上转了个角度,寒芒凛冽,神原反手握刀,还没来得及动作,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
神原心欺惊了一下,但却没有自乱阵脚。毕竟死柄木弔现在就算醒了也不是他的对手。
灰发青年艰难地张开嘴,声音沙哑、因为疼痛而带着些许颤音:想杀我的话就快点动手。
听他这么说,神原心欺有点恍惚。
然后,快去阻止AFO,死柄木弔的声音断断续续,现在的话,也许还来得及。告诉欧尔麦特
他似乎有一瞬的犹豫,但很快就平复了过来。
如果能救下那个人的话,让他什么都无所谓。
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包裹着。成为敌联盟首领后,死柄木弔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了。
他还是头一次痛恨自己的弱小。
如果他还记得志村菜奈的话,青年的语调透出种极端的无力而悲哀,我求他救救太宰老师。
死柄木弔居然会为了太宰先生去求欧尔麦特?!
神原咬着牙,表情有一瞬的狰狞。
他知道死柄木弔对志村转弧这个身份有多厌恶,可现在他不惜利用这个身份也要救太宰治而且还是在明知道太宰先生已经凶多吉少的情况下。
神原心欺握刀的手收紧,指节泛出青白的颜色。
正因如此,他才会那么讨厌死柄木弔啊!
室内死一般的沉寂,过了很久,少年深吸了口气,发泄一般把手里的刀重重扔向一边。
他走到死柄木弔面前,单膝跪地,一手扯过死柄木弔的胳膊、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原先要拿给AFO的个性恢复药剂,不顾死柄木弔的反应,恶狠狠地把整管药都推了进去。
神原心欺冷哼:别乱动!这个药能恢复个性,肯定也能修复身体机能。
你死柄木弔十分惊讶。
他刚睁开眼看到神原心欺和对方手里的刀时就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了。
神原心欺从来都没掩饰过对他的杀意,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痛下杀手实在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可现在对方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但目前的情形却容不得他多想。
那支药似乎真的起到了点儿作用,虽然痛感没有减少,但他明显能感觉到身上的无力感在渐渐消退,耳边因为失血过多而出现的轰鸣声也消失不见。
他单手撑地企图站起来。
AFO应该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了,他不敢深想现在外面究竟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但是无论如何,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在,他都不能让太宰治死。
那个人是他之所以还活着的理由。
死柄木弔看向神原心欺:去救太宰老师。
神原心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太宰先生计划的事会出现意外?
他表情带着三分讥讽:就凭AFO?他还差得远呢。
虽然留了死柄木弔一命,但神原心欺还没那么好心去给他从头到尾解释整件事,只告诉了他大致的计划。
黑发灰瞳的少年倚在墙边:你去把爆豪胜己送回去吧。
现在留着爆豪胜己只是徒增麻烦。
你呢?死柄木弔问。
我可不敢去,神原心欺不去看他,轻飘飘道,不是谁都像你,有赦免令在。
要是被职业英雄撞见,以他目前的状态绝对毫无还手之力。
赦免令?!
太宰先生和职业英雄合作的时候问他们要了一个免除一切罪责的承诺,那是帮你要的,少年笑得不怎么真诚,说出口的话堪称恶劣,感恩戴德吧。
死柄木弔沉默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道:我去见太宰先生。
说罢,青年朝门外走去。
死柄木弔,神原突然叫住了他,我这么说不是为了你。但你也别忘了,除了太宰先生的弟子外,你还是敌联盟的首领。
青年握住门把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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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跟在警备员身后抵达事件现场时,两方人仍在对峙。
欧尔麦特身边的青年站在风里,手腕上缠着的绷带散开,在晚风里摇动,深棕色的卷发也显得有几分蓬乱。
他明明没有足以和身侧的NO.1英雄对抗的力量,但却轻而易举地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牢牢把场上的局面把控在手里。
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哈?AFO盯着太宰治,开什么玩笑?计划之中??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让你产生这种误会的确是我的失职,青年沉思片刻,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他看向身边的人:就从欧尔麦特开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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