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重生)——乌色鎏金
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重生) 作者:乌色鎏金
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重生)——乌色鎏金
他猛地一推,娄吹云被他搡了个踉跄。呼兰木伦顺势起身,再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一刻,大步向帐口而去,心烦意伦之下竟都忘记了这是他自己的营帐。
忽然间衣襟一紧,他被人抓住了。
下一瞬,少年像是猛地活过来了般一跃而起,一把揪住了呼兰木伦。呼兰木伦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迫不得已地低头看去,啥时间失足跌入了他的眼瞳深处。
那是轮漆黑的太阳。散发着令他畏惧的炙热和光芒。
这只倔强的小老虎气势汹汹地逼了上来,拽着这只高傲冷漠的冰原狼,强迫他低下了头:刚才都被你吓得忘了说话了,忽然吼什么吼嘛你说的那些人,和我又没有关系!
少年的眼睛又圆又正,认真道:给你下毒的是郦长行他娘吧?郦长行和他亲娘的关系也很差啊,不只是你,所有人都很讨厌他娘啊。再说了,我和郦长行还有卓钺也没什么深交,你不能因为他们是中原人,就把我也给恨上了啊。
说到着,他似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红着耳朵补充道:他们对你那么差,我加倍对你好不就行了嘛。
我知道你受过很多的伤,但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总要一步步往前走的。
你走得慢,我就等等你,我还帮你做好了走路骑马的机械。
只是因为我俩初遇时的你坐在路旁,喝着热酒,看向远处的目光明明是含笑期翼的。那时我便知道,那个偏远破旧却不问过客来历的黑集市,反而是让你最放松快乐的地方。
呼兰木伦绷紧了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孔。
那一瞬间很短,他的心中闪过千百种情绪。有强烈的恨意,有沉痛的不甘,有窒息,有无奈,还有还有很多说不上来的复杂心绪。
他仿佛看着自己在一汪深海中越来越沉。头顶上的亮光正渐渐黯淡,像一扇正对他关起的门,那门后是他毕生所求的东西。
他的目光往下滑了几寸,定在了少年的喉结上。
那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现在这小少年正毫无戒备地抬头看着他,将自己脆弱的喉管完完全全、毫无遮掩地暴露给了他。
只要他伸手,遏住这个地方、用力收紧五指,这个人绝没有活路。
耳边再也不用叽叽喳喳地聒噪,眼前也不会再有那明亮的目光。如果这人死在了草原,估计中原将军和卓钺之间还会产生罅隙,这简直是他最喜欢的一石二鸟之计
瞬息之间,千万个情绪和念头闪过呼兰木伦的脑海。
每一个都很黑暗。
可是,哪一个他都没有实施。
他闭上眼睛,微微低头贴上了少年的嘴唇。
娄吹云猛地瞪大了眼睛。
两人的嘴唇如被春风恰巧吹到一起的花瓣,颤巍巍地贴着,若即若离。娄吹云似乎被这峰回路转的剧情弄傻了,嘴唇嗫嚅了下,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呼兰木伦扣着后脑拉了回来。
他闭着眼睛,微微偏头吻得更深。他的心中异常的平静,此时他依然在那深不见底的海渊中下沉,他正在离他追寻依旧的光亮越来越远。
可此时,他的怀中有了一轮太阳。
正是这轮太阳,让他在最严寒的极冬中,也感受过短暂的温暖。
唔唔!
娄吹云猛地回过神,震惊地挣开呼兰木伦后退两步。他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指着呼兰木伦跳脚道:你你你,你脑子没病吧,我我我,你忽然亲我做什么?
呼兰木伦又变回了那副高岭之花的模样。他转身又在原处坐了下来,平静道:你不是说喜欢我么?我难道不能亲你?
娄吹云惊慌道:我是说我喜欢你,但你也没啥表示啊。
呼兰木伦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
娄吹云皱眉打量了他片刻,来到在身旁坐了下来:所以,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呼兰木伦将一直团在掌心的信纸展开,就在烛火边慢慢点燃了。他看着被火焰吞噬的纸边,忽然道:我要输了。
啊?娄吹云没反应过来,什么输了?
呼兰木伦纤长的眼睫垂下,平静道:王位。我要输给郦长行了。
娄吹云惊讶地张了张嘴:怎、怎么会这么突然,你怎么知道
我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又失去了很多助力,自然要输了。呼兰木伦再次看向了娄吹云,浅绿色的瞳孔清浅冰凉,成王败寇,从此以后我可能会颠沛流离,会一无所有,你的父兄听说我是谁后可能会勃然大怒纵然如此,你还是不后悔吗?
娄吹云挠了挠耳朵根,有些自得地道:嗨,这有什么,小爷我养你嘛。
呼兰木伦看着他,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今天留下吧。呼兰木伦忽然道。
娄吹云大惊: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是那样的人啊!
呼兰木伦再次翘起嘴角: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娄吹云别扭坐着,脸再次熏红起来。呼兰木伦没理他,自顾自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半晌后娄吹云忍不住了:你、你干什么呢?
做我自己的事。呼兰木伦看了他一眼,你既然不愿留下,就早些回去吧。
你!娄吹云大怒。他有些茫然,他们二人刚才算是刚刚定情吧?呼兰木伦这态度算是怎么回事儿啊?一副随你、无所谓、我都行的样子,难道他又后悔了?那可不行啊。
娄吹云打定了主意:我不走了。说着,还坚定地坐得更直了一点。
呼兰木伦平静道:随你。
然而他的嘴角,却再次微微翘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娄:我不是那种人啊!
二王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我是那种人)
好喜欢美强惨的二王子。有时间就写他俩的doi!肯定很香!
第118章 宰肥羊
张宏被捉拿后,整个参将府也随即被搜查了个遍,从府中搜查出了他与他前任应州巡抚大量的书信往来。
原来早在北疆战争爆发前,这位巡抚大人就陷入了账务亏空的深渊。户部为肃清吏治严令要求所有亏空人员补齐帐面,应州巡抚无法只能想法子凑钱,连带着他手下的党羽都受了牵连。而张宏又因妻子的关系与应州巡抚沾亲带故,所以也格外用心一些。
而这场匡时数年的战争给了巡抚和张宏的人喘息的机会,张宏也私下利用倒卖军粮谋得了不少私利。眼看着还剩最后一笔款子便能免被朝廷纠察,这时却忽然有草原人联系上了他。
这个张宏啊,也不知道是在说实话还是在推诿责任。
王戎抖着一纸供状,连声叹气:一个劲儿说是那些草原人联系上的他。说某天在逛市集的时候,有一队看起来像是商队的人拦住了他。这群草原人知道他和应州巡抚所有的勾当密谋,连欠款子的具体数量都知道。张宏说自己当时都被吓死了。
卓钺皱眉:所以草原人就借机要挟张宏,让他偷盗火铳?这根本说不通,他虽然倒卖军粮,但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算不上他的把柄。最后欠的那笔款子又不多,他何必要冒这个险呢?
王戎嗤笑了声:卓老弟,那笔欠款有上千万两。你以为靠着倒卖几批粮草,就能填上?
卓钺怔住了。
知道什么叫 宰肥羊吗?王戎冷笑道,败坏私德的把戏。用无辜的百姓,去替那些被流放原疆的犯人,这些无辜百姓就是肥羊。一个肥羊,最少也值百万两白银。
卓钺不禁瞪大了眼睛。
边疆天寒地冻,环境恶劣,那些在京城被判流放的犯人们通常会被关押到北疆附近的采石场劳工。采石场艰苦,监工头殴打起人来又没有节制,很多被判终身流放的人不到一年就死在了北疆。
然而,若是这犯人足够有钱,买得起肥羊,他们的命运就另当别论了。
堂堂应州巡抚,竟然纵容其党羽通过收取金银狸猫换太子,简直是无法无天。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火铳的事情,肥羊之案恐怕还不得昭雪,不知有多少无辜亡魂游荡于天地之间,又有多少穷凶恶极之人逍遥了法外。
卓钺气得捏紧了拳头,恨声道:无法无天!
这事儿牵连太大了,娄将军连夜写奏章快马送至京城,估计是要惊动圣上。王戎面色凝重,如果张宏也被牵扯进了宰肥羊的事情中,草原人的确要挟得动他。
卓钺皱眉,与王戎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看明白了对方的疑惑。
宰肥羊这种事情,连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
草原人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王戎拍了拍卓钺的肩膀,安慰道:行了,反正逮到了张宏这个私通敌军的人,这事儿暂时就先告一段落。没想到查个内奸,连根带泥还撤出了肥羊案,最近有的忙活了。
卓钺点点头,没再打扰王戎,告辞出来了。
他心事重重,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走着,不留神间却被等在外面的一人拦住了去路。
卓钺一抬头,顿时愣了:是你?
阿丹珠脸色苍白,不知道在寒冬中等了多久,此时勉强对他露出了个笑来:卓大卓将军,能与您说两句话吗?
与此同时,符旺也正在卓钺所住的驿馆前等候着。
他还穿着那件半旧的棉服,双手抄在袖筒里,正仰头看着树梢上一对嬉闹的小雀。他原本生了张圆圆的娃娃脸,配上细长的眉眼和薄唇,纵然秀气却显得有些倨傲刻薄。
可这一年间他消瘦了不少,此时抬头间下颌的线条愈发清瘦。而那淡薄的五官与这样的清瘦竟意外得相得益彰,往日金玉之子的刻薄不在,只剩下冷和淡。
如同白描在纸上的花,形状秀美,却终是半残之作。
符旺哥?
符旺收回目光,看向站在台阶上的郦长行,缓缓眯起了眼睛。
郦长行徐徐含笑,神态颇为闲适亲切:来找卓哥吗?他不在。
符旺点点头:那我该日再来吧。
没事,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郦长行微微侧身,不如进来等吧。
符旺的眼神冷下来。他看看郦长行,看看郦长行身后的门,似在斟酌着什么。郦长行也不急,含笑看着他,静静等着。半晌后,符旺终于举步,缓缓走了进去。郦长行一笑,反手带上了门。
符旺哥喝什么茶?郦长行点燃了小泥炉,冬天还是喝点热的好。
符旺面色平淡地坐着:你是草原的王子了,还是别再叫我哥的好。
郦长行笑了:你也是在乎这种虚礼的人么?其实无妨,我真正该叫哥的人,也没什么当哥的样子。
小泥炉中的水咕嘟咕嘟开了。
郦长行揭开了盖子,一股水烟蒸腾了起来:今天符旺哥怎么忽然来找卓哥了?
没什么,有一点事想和他说。其实如果今日不方便,改天也可以。
哦。郦长行笑道,符旺哥不是连告病还乡的信都写好了吗?如果今日见不到卓哥,是打算不辞而别吗?
符旺顿住了。
他漆黑的眼珠平静地看着前方,半晌后提唇一笑:三王子,你有话就直说吧。这茶就是不给我煮,我也有问必有答。
这话是怎么说的?这点礼数我还是该有的。郦长行笑叹,只盼符旺哥莫要嫌弃我的茶艺不佳,煮出的茶苦涩难喝。
他抬手将滚水注入茶壶,吧嗒一声合上了盖子。
这壶茶还不错,咱们喝三泡。他点了点茶壶,浅笑望向符旺,我陪着符旺哥喝。只是喝完之前,烦请你把供罪的陈词,一字一句地想想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茶艺大师请你喝茶~
有请我们的最佳控场、幕后导演旺旺出场~
旺旺:)
今天字数有点少,但明天爆更八千,一下子把偷火铳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哟~
第119章 怨报怨
一个时辰前。
你怎么自己来找我了?卓钺有些奇怪,老黑呢?
阿丹珠嗫嚅着:他、他有事儿,没来
她的身子看起来比年前好多了,但在风中还是显得有些孱弱,卓钺有些看不过去道:别在这说话,走吧进去
阿丹珠忽然上前一步,双膝落地重重跪在了地上!地面上的薄冰被她的膝头一砸顿时发出了嘎吱的声响。她举目看卓钺,双目盈泪,颤声道:卓、卓将军,求您救救老黑吧!
卓钺下了一大跳,忙要去拉她:你做什么!起来说!
阿丹珠急切地摇着头,哀声道:他那个人太傻了,我早跟他说过,让他向你坦白。可他偏不听,非要瞒着所有人自己面对,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卓钺用力把她扯了起来,沉声道:好好说,慢慢说。你让他向我坦白什么?
阿丹珠吸了口气,颤声道:这次火铳失窃的事情里,与草原人联系的其实是老黑。
卓钺僵住了。
阿丹珠慌忙摆手:但、但他不是有意的。其实是给我治病的巫医,经常通过信鸟指导老黑如何照顾我们、如何用药。可是很奇怪,他写给老黑的那些信都不让我们扔,反而让我们交给来给我们送药的那个商队。其实我也奇怪得很,不过是一张写着医嘱的信纸,为什么还要再给别人呢,但巫医大人他医好了我的病我们也不好多问什么直到
她猛地倒抽了口气,颤声:直到有一次,老黑不小心差点儿把信纸掉到了炭火里,他才发现那纸上竟然还写得有字,必须得用火烤才能显出来!
卓钺急问: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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