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96)
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 作者:云乔子苏
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云乔子苏(96)
藏弓深深吸气,找回本我?那么,现在的你就是你的本我?唤他遇郎是本我?叫我不要再来找你是本我?
二宝低下头,对不起。
藏弓恨极,又道:继续!
女官忙不迭点头,一开始郎君也不愿意吃,但每次反抗,御林军都会押着郎君的肩膀,姑姑就负责掰开郎君的嘴,逼着他吃。吐出来也不行,吐一粒要吃两粒,吐两粒要吃四粒,吃多了就会昏睡过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吃了,起码一天只需要吃三粒
二宝说:现在老实了。
藏弓气道:你闭嘴。
二宝于是学女官捂住嘴,动作一如既往的可爱,却没人笑得出来。
女官接着说道:本来郎君都听话了,陛下也说停药两天缓缓的,可谁知郎君偷跑出去炸毁了一个山体,陛下生气,把郎君带回来之后当晚就喂了一整盒驻颜丹,没有十粒也有八粒吧,反正超量了
十粒?!藏弓难以置信。
是,是,奴不敢撒谎。
他竟敢,给我的人喂十粒药。
大、大人的人?这,郎君,郎君不是陛下的人吗?
轰地一下,藏弓砸塌了金丝楠木桌。
啊!啊!大人饶命!女官又给吓哭了,奴不敢乱说了,郎君是谁的人奴不知道,奴不乱说了!奴的意思是,陛下抱郎君回来时郎君是昏迷的,身上都是血,说是炸山时受了伤,亏得陛下及时赶到才叫郎君死里逃生。奴看陛下对郎君那么好,就以为,就以为
不不,奴想说的是,郎君恢复很快,几个时辰之后就醒了。陛下气狠了要罚郎君,就是,就是那种罚郎君不从,陛下就给他喂了一整盒驻颜丹,还说,还说郎君乖乖的才可爱大人明鉴,逼迫郎君的事奴没做过,奴是真心对郎君好的,您可以问问郎君啊!
藏弓哪还有闲心去管她一个女官怎么着,抬手又想拍桌子,但桌子已经塌完了,搁在桌子上的匣子也跌落到旁边。
他捡起那个匣子,取出了里面的一只十分精致的镂空雕金小狼,拳头一紧,再松开时小狼就变成了一团金疙瘩。
他将金疙瘩丢出去,挂在殿内正上方的龙凤匾额就摔了下来,摔得人心也跟着咣里咣当。
女官实在害怕,小声央求他不要为难自己,藏弓却忽然抬手,两只成勾,捏得她后颈咯吧一声响,人就昏死过去了。
没等二宝发问,藏弓就说:她没死。
二宝说:你怎么能在这里动手?
藏弓说:为什么不能,我非但要对下人动手,我还要对主子动手。你稍候,等我杀了邱冷遇就回来带你走。
二宝一惊,不行,你不能杀遇郎!
这便又往藏弓的心上扎了一箭。
宝,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藏弓的眼底一片赤红,我最后悔让你来卧底,后悔上次来时没把你带走,我好悔!
见藏弓流泪,二宝心中仿佛有一根弦被拨动,生出丝丝酸楚滋味。但很快又有什么东西将这种滋味压下了,叫他没法再体会对方的感受。他努力了,但那东西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落进大海里的雨珠。
二宝说:将军,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我我控制不了。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能不能请你请你不要杀遇郎,可以吗?
藏弓说:你替他求情?
二宝说:我知道遇郎做错了事,但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死。你不要杀他,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我的?藏弓眼神微动,好,那我现在要抱你,要亲你,你能不抗拒吗?
二宝慌乱地点头,可当藏弓的眉眼接近时,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屏住了呼吸,紧紧闭着眼睛,全然都是抗拒的表情。
藏弓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撑住不暴起的。他握着拳,指尖已经在掌心挖出了血。
他倏地睁眼,钳住二宝的肩膀,你不是二宝,你只是占用了二宝的身体。现在,报上你的姓名来!
二宝骇然,我,我是,我是
藏弓逼迫,怎么,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
二宝摇头,不是的,我是二宝,我叫二宝
行了!我知道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抢占二宝的身体就是不行。跟我回去,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藏弓说着就拉上了二宝。
然而殿门外却响起了一个女声:郎君,陛下遣奴来问宴席您愿不愿意参与?愿意的话这便随奴一起去,不愿意的话奴给您重新安排,您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奴说。
藏弓食指压唇,低声问:她就是邱冷遇身边的女官,逼你服药的那个?
二宝迟疑地点头,但你不要为难她了,她也是奉命行事。
藏弓冷哼一声,你叫她进来。
二宝老老实实照做,结果就是害女官的脖颈也发出了咯吧一声,与先前那个不同的是,她的比较脆。
二宝不敢猜,直接问:她死了?
藏弓嘴角上挑,对。
二宝:你又杀人!!
藏弓忽地搂紧他的腰,我杀的人,你可以用头发丝来数。二宝,别再逼我了,否则明年今日就是邱冷遇的忌日,你知道我有这能耐。
二宝当然知道。百肢王虽然也很厉害,但看起来不是藏弓的对手。
因此二宝接受了藏弓的安排,由着他把女官的罩袍扒下来,然后套在了自己身上。
御林军都守在宫门口,不大清楚殿内发生了什么,这使得藏弓得以堂而皇之地造反,还偷梁换柱把他们陛下的心尖宠给掳走了。
到得天枢宫门口,御林军问了一嘴:大人这是打算把女官带到哪儿去?
藏弓一把搂住二宝,笑着说:这是郎君赏赐的,要我带回家做媳妇。
御林军大笑:大人好福气啊!恭喜恭喜!哎,咱们怎么没这么好的福气,要不然也去郎君面前晃悠几回,叫郎君赏赐一个?
藏弓说:我看行,等郎君用完午膳你们可以去。
御林军说:借大人吉言了,慢走啊。
藏弓点点头,拉着二宝朝前走去。谁知没走出几步,那御林军又喊停了他们。
藏弓回头,怎么了?
御林军说:这女官的鞋子不对啊。
藏弓和二宝一齐低头,才发现鞋子漏出来了女官的罩袍都是曳地的,但二宝比她们高,又穿不上姑娘家的小鞋子,这就露馅儿了。
怎么办?二宝表面发问,心中其实有一丝丝窃喜。
别怕,抱紧我。藏弓说着打横捞起二宝,把二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足下一点,轻巧跃上了宫墙。
从前闹过慧人王宫,闹过鳞甲王宫,这次闹百肢王宫,再多凑几次就够叫六族人都知道他喜欢翻宫墙了。
御林军终于有活干了,信号发出去,纷纷从别处集中过来抓刺客。
藏弓嫌弃他们无趣,次次都说自己是刺客,干脆改行当职业刺客好了。二宝则叫他别嚣张,百肢族人有四只手,一个人可以当两个人用。
陛下,刺客抓走了郎君!
这一声传来时藏弓已经抱着二宝越过天玑宫,躲过了无数流箭飞矢。
二宝忍不住回头看,说道:遇郎搭弓了,你小心。
藏弓有些激动,宝,你关心我了!
二宝嗫嚅:我是,是啊。
二宝心情复杂,也不懂自己到底想帮谁。因为在提醒这句的时候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遇郎很难过,遇郎害怕失去他。
百丈开外,百肢王也飞上了殿顶,但他知道光凭速度怕是追不上人的,便三箭齐发,直冲藏弓的后心。
藏弓察觉到气流波动,前后躲过两箭,第三箭飞来时力道极大,他抱着二宝踩上飞檐旋转,顺手生接了这一箭,然后往回路助跑几步,腾空一跃发力,又把这支箭徒手投射了回去。
这一箭瞄的是百肢王的喉管,百肢王侧身躲避,却因旁边护驾的御林军碍事而没有完全避开,被射中了肩骨。
那名御林军吓得要死,脚下一崴直接从殿顶滑下去了。百肢王却不搭理他,随手又抽三支箭,嗖嗖嗖射出,直到那个人影彻底消失。
安全了。二宝伏在藏弓肩膀,咕哝着。
哪有那么容易?他会派人来追的。藏弓说,不过我们有车等在外面,不怕他们追。宝,这就回家了。
二宝点点头,心道好吧,回家就回家吧。
要不然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你也能省点力气。
藏弓却说:不,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二宝无奈,看藏弓的脸色也不太好,便乖乖搂紧他的肩膀,好叫他手上能省点力气。
谁知这一搂,摸了一手的黏腻。
啊,将军你流血了!!
再朝他身后一看,赫然一支箭扎在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的暂时的暂时的,二宝会回来的感谢剜心削骨小可爱的营养液!
感谢彼岸花下寻前尘小可爱的营养液!
mua!
78、78. 纠缠
豹旗军四个人等得心焦, 终于在黄昏时等来了人。藏弓抱着二宝落地,不假他人手,直接把二宝塞进了蒸汽车里。
豹三惊呼一声:主君,您中箭了!
藏弓没好气地说:我知道。
豹三缩回驾驶位, 一句那您一路抱着累不累硬是没敢问出口。
藏弓反手拔出背上的箭, 箭头带着倒钩, 勾扯出一小块红肉,看得别人触目惊心。
二宝有些生气, 说道:大家都在这儿,就不能叫人搭把手帮你弄?现在什么器具都没有, 你是打算流一路的血吗?
藏弓看他, 你是在关心我?
二宝:
二宝把袖子撸起来,露出白晃晃的腕子, 喏, 咬一口去。
藏弓却闹起别扭来,既然不是关心就不用献殷勤, 我不稀罕。
你!二宝终归心软, 就算对藏弓没了那种感觉, 也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便忍气吞声道,行行行, 我关心你,你喝点血, 好叫伤口早点复原。
藏弓心知二宝身不由己, 也不是怪他,就是对那一声声的遇郎气不过。自己苦心经营半年,敌不过人家几粒药, 这算怎么回事?
冤归冤,主要还是邱冷遇那狗贼的责任,藏弓当下也不再疾言厉色,伸手握住二宝素白的腕子,指腹摩挲,然后低下了头。
喂!叫你咬,没叫你没叫你这样!二宝羞得脸红。手腕上的触感酥酥麻麻爬上脊椎,是藏弓在亲吻他。
藏弓挺有理,你自己送到我嘴边的,管我是咬还是怎么着?周围四双眼睛看着你呢,你扪心自问,是我硬抢的吗?
二宝哑然。前头驾车的两人没好意思往后看,他扭头观察后排的两个,那两个正欲盖弥彰地眺望窗外呢。
他们都是你的人,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就问你到底喝不喝,不喝就算了,别说我没招呼你。
藏弓说:短短几天的功夫吃了那么多药,血还能纯净么?我可不像某些人,傻里傻气,被人喂了药还当对方是好心。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夹枪带棒的!二宝被呛得憋屈,心想不喝拉倒,谁要上赶着讨骂,活该疼去吧。
等等,这几个人越看越眼熟呢
二宝扒着车座仔细瞅后排两个,说道:两位大哥,你们不是街头卖艺的吗?你们是将军的人?
豹七和豹九齐齐摆手:不知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二宝又去扒拉豹五的肩膀,豹五回头冲他笑,他就更生气了,这不是甜品铺子的老板嘛!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在树林里初见,承铭大哥手下就有几个眼熟的,歪鼻子又斜眼,也是你们吧!还有之前弄刺青那次,及时踹开我家铺门的那个也是!
豹七说:歪鼻子斜眼的是豹九。
二宝嗤道:是啊,你没有,因为你当时垂着脑袋不敢抬起来。你们,原来你们全都是当兵的,今个可算凑齐了啊!
藏弓说:嗯,我也是才知道的。
二宝质疑:承铭大哥没有告诉你?
藏弓摇头:没有,都是暗中保护。
豹旗军四个:
车内一阵鸦雀无声。
天黑以后,几人在边境的官家驿站住下了,有慧人族的哨岗和巡逻兵,就算百肢族人追上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藏弓还像往常那样和二宝同宿一间房,二宝托豹三去买来了缝合伤口用的针线和消毒液,打算为藏弓缝合箭伤。
藏弓却止住他,兀自脱了一身黑衣,咬着发辫开始恢复自己的身量。
只见他皮肤下的骨骼突兀地伸展着,随着咬在齿关却怎么都咬不住的闷哼声泄出口,骨节之间也发出了咯吧声响。
二宝不由自主捏住了衣角。
这过程很疼吧,看着就很疼。
但疼到底是什么滋味,二宝并没有尝过。他想象中的疼是虚假的,是他把各种不舒服的感受糅杂在一起做出的判断。
他想替藏弓承受这种疼。
没有别的,只因为藏弓是为了他才要使用缩骨功,才要受这份罪。
而他还记得,藏弓第一次以夜行者身份进天枢殿见他时,他的心疼可比现在要强烈百倍。
那种心疼忽然就不见了
良久之后,藏弓终于恢复了本来的形貌,两手撑在桌沿,露出了精壮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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