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皇帝爱上我(重生)——阪漆(10)
沙雕皇帝爱上我(重生) 作者:阪漆
沙雕皇帝爱上我(重生)——阪漆(10)
陆安乡抬步进来的时候,发现闻人赋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拿着根小鱼干逗美人玩儿,霎时想再捅他一箭。
啊,爱卿,你的腿好了?闻人赋见着他进来,拿着逗猫未果的小鱼干,拍拍袍子起身。
陆安乡攥着手里的花名册站在那儿瞅着他,就觉得闻人赋一举一动都让人想揍他!
闻人赋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无辜地眨眨眼,拿着小鱼干递给他,吃吗?
陆安乡:
想揍他想揍他想揍他想揍他十分想揍他!!!!
但陆安乡很好地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假装云淡风轻地一笑而过,拿出手里的花名册,开始说正事。
陛下后宫空置已久,这些日子,微臣联合了朝中大臣,琢磨了些适龄的女子来,陆安乡微笑着递上花名册,请陛下过目。
朕喜欢你。闻人赋没接。
臣是男人。陆安乡坚持。
你是女人朕也喜欢啊。
可是臣不能变成女人。
谁说不能的,闻人赋从桌下掏出一件粉底镶花的裙,抖抖开,能不能,爱卿一试便知。
陆安乡攥着花名册的手猛地拍在桌上。
试你个头!前襟上那么大一朵艳红的牡丹,现在哪家的姑娘穿这么招摇?!!!
闻人赋挑眉看着他,意味深长道,爱卿啊
陆安乡微笑,臣大病初愈,日头晃眼,举得久了,体力不支。
体力不支好办啊,闻人赋拍拍自己的腿,来朕的腿上坐坐,朕能让爱卿彻底没了体力。
陆安乡:
谁教的他开黄腔?!啊?!!!!!!
正当陆安乡奋力地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手,耳边却听到有人啧了啧嘴。
爱卿啊,闻人赋的视线停在他手下的花名册上,你真的想让朕选妃?
陆安乡一愣,不解他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却还是点头道,臣也并非强求,陛下先见这些女子一面,如何?
哦?闻人赋面上浮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既然爱卿坚持,那便随你去办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陆安乡总觉着他眼底划过一丝狠戾,仿佛暗夜里草垛中突然闪现的孤狼的绿眸。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
陆安乡在朝中寻摸了一圈,还是觉得前些日子提拔的礼部尚书郭方老实靠谱,让他安排进宫的事宜,自己则考究那些女子的家世和样貌。
楚王和道士这些日子是老实了些,但以防万一,陆安乡还是筛去了楚地和异族的女子,主要以大臣的亲眷为主。
从各朝臣递来的画像来看,若是没有夸大的成分,倒是晋地怀吾县令的女儿实属上乘,陆安乡多看了几眼,琢磨了半晌,突然想起来,曹小九和曹云杉似乎就是晋地怀吾来的。
曹云杉在宫里忙着,陆安乡叫来了曹小九,给她递了画像。
啊,是莲娘啊!曹小九立刻认出了画像中的人,莲娘要进宫来吗?
已经让下属官员安排了,她样貌不错。陆安乡道,你了解她的为人吗?
嗯曹小九皱起了眉头,小女不过是草民,与官家的女儿接触得不多,只知道莲娘是外乡人,流落到怀吾被县令收留的。
外乡人?原籍在何处?
似乎是怀吾上头一个小镇,地龙闹乱崩塌了,那会儿来的流民不少。曹小九道,莲娘相貌的确不错,人也心灵手巧,求亲的都快排到城门外去了,只不过小女还以为莲娘会嫁给白府的少爷呢
白府的少爷?陆安乡皱眉。
是我们怀吾当地的豪绅
曹小九还在解释,陆应好的声音便从院中传来,小九姑娘?姑娘?
诶!公子有何吩咐?曹小九应了一声。
陆应好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循着声音推开了门,姑娘,在下这里有一份账目,清点来清点去都不对劲,可否请姑娘啊,二弟怎么也在啊。
二弟怎么就不能在啊?
陆安乡挑眉看着他,面上爬上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可否请公子稍等?曹小九歉意道,陆大人这边
陆大人这边没事儿了,你去帮兄长吧。陆安乡别有深意道,毕竟是算了快三十年的账,头一次算不清呢。
可是还有上一次也是曹小九一头雾水着,就被陆应好干笑着拉了出去,临走前,陆应好还警告似地瞪了他弟一眼,可凶可凶了!
九月中旬,艳阳高照。
大选当日,久无红花的皇宫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姹紫嫣红。
大选场地安排在御花园,除了策办选妃的陆安乡和郭方,太监,侍卫,候选小姐的丫鬟和亲眷都到了。
众人不能靠得太近,都站在外围的树荫下,远远看着闻人赋面对着一众正儿八经的美人连个正眼也不给,却逗弄着怀里的小美人,闹得在场所有人都挺尴尬。
郭方戳戳陆安乡,陆大人,你说陛下答应这大选,会不会就是拗不过走个过场?
陆安乡把牙咬得嘎嘣响,从牙缝里挤出俩字,不会。
郭方吞了口口水,陆大人,稍安勿躁,这赌局可不能输了啊。
陆安乡一愣,你怎么也知道这件事?
郭方摸了摸脑袋,陛下跟我说的,说是看陆大人太辛苦了,要我来帮个忙。
帮忙?
郭方从袖口掏出一根麻绳,御赐的。
郭方又从腰间解下一根铁链,御赐的。
郭方再从怀里掏出一瓶麻沸散,也是御赐的。
我可谢谢你啊!这是来帮忙还是来绑架的啊!!!!!
第13章 请问如何在板砖的夹缝
陆大人冷静!冷静!半个月了!别前功尽弃啊!
郭方拽着陆安乡的时候,场上一阵喧哗,僵持的局面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二人抬头一看,是一个姑娘晒得中暑晕了过去。
不怪她们,从清早进宫到现在快到晌午,她们就站在闻人赋面前一动不动,毒辣的日头悬在空中,与之对比,闻人赋悠悠达达呆在树荫下,撸撸猫,打个哈欠,吃点点心,好不惬意。
太监正要抬着人下去,闻人赋突然抬了抬眼。
慢着。
陆安乡看过去,那晕倒的姑娘似乎就是那个从怀吾来的莲娘。
其他人都下去,闻人赋吩咐,金公公,让人带她们领些冰块休息休息,晒了一早上不容易。
陆安乡惊了惊,闻人赋还知道晒一早上不容易。
金公公让人下去后,转头看着还昏倒在地的姑娘,问道,陛下,这莲娘呢?
郭方又戳了戳陆安乡,我觉得这么些姑娘,就这个样貌最好,瞧这架势,陛下是看中了?
陆安乡也琢磨不透他的意思,若是真看中了倒也好,只是不知为何,心底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微妙感觉,有些无奈,有些心酸,甚至有些失落?
这时候,闻人赋开口了。
朕瞧着这姑娘不错。闻人赋看了过来,两位爱卿觉得呢?
那是自然,陛下的眼光是极准的。郭方抢在前头,替陆安乡答了。
那老奴给她安排宫殿?金公公问。
用不着,就放这儿晒吧,等晒熟了叫朕来。闻人赋阔气地一甩袖子,摆驾,回宫。
金公公:
陆安乡:
郭方:
躺在地上的姑娘身子微妙地抽搐了几下。
闻人赋就真的回宫了,一眼都没给中暑昏厥的莲娘留。
莲娘?之前是叫这个名儿?这倒是不重要,只是这张脸他记得清楚,清丽脱俗,却并不似面相那般单纯。
跳下悬崖之时耳旁劲风划过的刺痛感如今依旧历历在目,眼前黑暗无光,手中的尸体沉重,却不知,再回过神,睁开眼,却还能看见陆安乡催着他上登基大典。
一切既然重新再来,当年那些害得他国破城灭,痛失所爱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金公公亦步亦趋地跟他到了御书房,按吩咐送上了一碗冰酪,又支开木窗,大好的日光和惬意的凉风涌入室内,好不畅快。
金公公不由瞥了眼那可怜的姑娘,御花园和御书房离得不远,能隐约看到那娇嫩的姑娘还搁地上烤人干呢。
金公公,你可也觉得朕不近人情,行事奇诡?闻人赋笑吟吟地问。
这一笑,霎时感觉迎面吹过一阵腊月寒风,仿佛整个人都要冻成冰垛子。
金公公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自然不会,陛下这样做必然有陛下的道理。
那便好,闻人赋敲了敲桌板,传令郭方彻查京城人口,就说最近宫里闹贼了,查一查近些日子进城的外乡人,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眯起了眼,别有深意道,尤其是从怀吾来的。
金公公看着他的眼神,又想到了昏厥的莲娘,心底突然有了猜测。
是。
金公公领了命退下,刚踏出门,转头便见门口齐刷刷跪了三名官员,登时愣了一跳。他再定睛一看,是户部尚书带着两个户部侍郎跪着。
户部尚书姓陈,两个侍郎一个是侄子一个是女婿,也不知这一家人跪了一地是想干什么。郭方旁边在站着,有些手足无措。
他抬眼,见金公公出来了,上前道,陛下心情如何?
金公公抿了抿嘴,一言难尽道,不好说,倒是一直在皮笑肉不笑。
啊年纪最小的侄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不是莲娘被陛下罚在外头了吗,郭方把人拖到了一边,解释道,莲娘是他们联系怀吾县令举荐的,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儿,这是要来请罪的,金公公你看
陛下的心思老奴也不敢肆意揣测,金公公为难道,老奴只知陛下从不会意气用事,也不会空穴来风。
啊年纪第二小的女婿翻了个白眼,又昏了过去,只剩年过半百的陈尚书一边咒骂着两个不争气的后辈,一边顶着满头的汗努力坚持着。
这臣也知道,只是莲娘的来历陆大人也审了,应当没什么问题。郭方皱眉。
陛下自然是信得过陆大人与郭大人的,兴许是这家室背景的来源若是出了错,金公公安慰道,郭大人可还记得这些是谁交上来的?
啊陈尚书仰面哀嚎一声,栽在地上一声闷响,宣告了他坚持的失败。
他们郭方刚拖走了一个,转眼一看又晕了一个,霎时愣了。
果真有鬼。金公公冷笑一声,郭大人,陛下有吩咐,可否借步详谈?
这妃要再纳下去,就得是朝中众臣聚众看烤人干了。陆安乡脑壳儿疼得快裂开,遣散了那些围观的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却不知要拿躺在烈日下的莲娘怎么办。
这时候,御花园的人散了,外头探头探脑的闻人柳抱着美人蹿了进来,后头跟着一路喊还没剪干净的曹云杉。
什么没剪干净了?又发情了?又染病了?陆安乡现在听到剪这个字就头皮发麻,似乎这几个月总有人在他耳边叨叨要不要剪把儿。
不是不是,曹云杉气喘吁吁道,是指甲,美人的指甲长了,公主快给微臣,会划伤的。
陆安乡:
闻人柳不情不愿地把小黑猫递给了他,视线一扫,才看见地上躺着的人,惊了一跳,咦?这个大姐姐在晒人干吗?
陆安乡:人干这话是谁教你的?
皇兄,闻人柳眨了眨眼,昨天他还说要把坏人都抓起来,烤成人干烧柴火。
陆安乡叹气,闻人赋成天都教点什么啊!
陆大人,曹云杉蹲下来,在莲娘的手上搭了搭脉,这姑娘快撑不住了,是陛下要放她在这儿晒的?
陆安乡皱了皱眉,他知道闻人赋不会做无用功,但无论如何活活晒死一个姑娘,还是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的姑娘,传出去定会被世人指责性情暴戾。
给她一口水,拖到阴凉的地方吧,再找两个人看着她,陆安乡抬步朝御书房走去,我去找陛下谈谈。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本应昏迷的莲娘悄悄睁开了眼,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
陆安乡绕开横七竖八躺着的陈尚书一家,敲开了御书房的门。
闻人赋正拿着面铜镜仔细端详,时不时发出一两句由衷的赞美,连陆安乡进屋问安都没抬眼。
陆安乡眉毛一跳,两三步上前去拿他的镜子。
爱卿啊闻人赋眯着眼睛没松手,先前的赌局,爱卿可还记得?
陆安乡眉毛又跳了跳,拿着镜子的手指猛地一缩,从笑里挤出几个字,微臣看陛下的镜子有些脏了,想帮陛下擦擦干净。
可朕看你这架势,是想碎了朕这镜子啊。闻人赋意味深长地看他指尖抠着铜镜,几乎下一刻铜镜就得被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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