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怀了我的孩子——ai呀呀(71)
僵尸怀了我的孩子 作者:ai呀呀
僵尸怀了我的孩子——ai呀呀(71)
齐灏带着阿玉走了过来,查看许卓的情况,
许卓的双眼湿润,几滴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我感觉像是有开水一直在烫我的手,我的妈呀,太疼了吧嘶嘶嘶嘶嘶
许卓连连抽气了好几声,旁边几人看他的手掌心,却发现他的手掌心已经鼓起了一个恐怖的水泡,仿佛真的被什么东西给烫伤。
你们闻闻,你们闻闻,我的手是不是烤熟了?
齐灏:
阿玉:
谢骁:没熟。
许卓抱着自己的手,心酸地哭出了声,我感觉自己现在浑身发烫,我热的想脱衣服
太疼了,我好疼,我的手该不会废了吧,嘶我的妈呀,这么大一个水泡?
这刀难不成烧到了一千度?
要是一千度,你的手早就没了。
许卓揉了揉眼睛上的泪花,仰头看向齐灏:这刀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俩拿着都没事,就我拿着的时候扎我,居然把我烫成了这样。
齐灏:我拿起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它有些微微发热。
现在的齐灏终于明白了布依的险恶用心,原来他故意拿出这把凤凰刀,目的竟然是为了
怪不得他嘴里一直喃喃念着:你怎么可能拿得起凤凰刀?
阿玉摇了摇头,它是冷的。
这只是微微发烫吗?这明明是烫死人!!!!许卓打了自己一巴掌,让你手贱,让你手贱。冷的?怎么可能是冷的这东西漂亮是漂亮,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我的妈呀,这种刀,伤人先伤己,谁敢拿在手上
什么材料做的啊?天外陨石?
齐灏将一包东西扔向许卓,许卓一看那三角纸包,碰都不敢碰,这是什么东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小齐族长这个浑身带毒的毒王,以后他碰过的东西,许卓是打死也不敢碰了。
我阿姐做的疗伤药,你敷一下吧。对方因为凤凰刀而受伤,也有他没有事先提醒的因素,抱歉,之前没有提醒你,那把刀旁人不忍随便乱碰。
那为什么你们两人碰了都没事?
布依刚才临死前,也是这么问的,他是想用这把刀来害我,却没有想到我碰了一点事都没有。齐灏走到一旁,将地上的凤凰刀捡了起来,小心翼翼擦拭它身上的灰尘。
许卓见他拿起了凤凰刀,左手撑着地板,快速往后退了十厘米。
你真不觉得烫吗?许卓龇牙咧嘴倒抽了几口凉气,将齐灏扔过来的伤药倒在伤口上。
没事,我和阿玉体质特殊。
听到这句话的许卓险些又要哭出来,合着受伤的总是我
谢骁往他身上瞥了一眼,涨点教训,以后别没事找事。
许卓:*%¥%
我们先出去吧,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些还有孩子们
一提到巫拾村的孩子,几个人都有些默然,齐灏将凤凰刀用碎布条包裹着挂在身上,蹲下抱起地上的阿九,此时的阿九还缩在他的那件羽绒服里。
走!
几人沿着甬道往外走,却没有想到,此时天色还没有亮,黑暗的苍穹顷刻间变了天,一时狂风大作,几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一道霹雳轰隆隆自头顶划过。
变天了
雷暴天气!怎么办?
这天气怎么说来就来?
还穿着一身黑毛衣的齐灏抱紧怀里的孩子,四周的冷风往他身体里钻,闪电忽明忽暗,照亮阿九酡红的双颊,齐灏抬了抬手,替怀里的孩子挡风。
我的妈耶,下雨了,外面好冷许卓甩了甩手,他的右手仍旧烫热无比,好似自己的右手一直烫在开水中。
他现在的体验就是冰火两重天,露在外面的脸颊几乎快被冻僵,偏偏右手又烫的吓人,他摸自己右手手背,都觉得自己的手肿得像个暖宝宝。
头戴一顶灰色帽子的阿玉又加上了一层羽绒服的帽子,自打从坑里出来后,他神色怏怏靠在齐灏的左肩上。
雷暴天气。
现在要去西山吗?
你怀里的孩子怎么办?
先把孩子放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再回村子里
附近有遮挡风雨的地方吗?
却在这时,黑暗的夜色中走出来了一个黑衣女人,那个女人皮肤黝黑开裂,眼睛却很亮,是巫拾村的人,也是阿棉的母亲,她走到齐灏的身前道:你把他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他。
齐灏审视眼前的女人。
我是阿棉的母亲,我知道你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看,就快要下雨了。
做过错事的人,都将得到报应。
齐灏将怀里的孩子交给她,女人将阿九身上包裹的那件羽绒服还给齐灏,替这个小小的孩子穿上一件自己带来的灰色小棉袄。
希望你们能把这道门关上。
第100章 安家 对方也看中了这块石头。
女人抱着孩子消失在夜色中。
阿玉抢过齐灏手中的羽绒服, 催促他先穿上,齐灏的手插进衣袖里,将厚重的羽绒服穿在身上, 他没有拉上拉链, 只是随意包裹在身上。
不急着穿,也许等会儿还要脱下来。虽然有些冷, 不过现在的齐灏还撑得住,穿不穿羽绒服并无大碍,如果等会儿下起了雨,他们就要进入西山。
小凤凰居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像外面一样冷?
齐灏已经做好了一进去就面对西山熊熊大火的准备, 到时候恐怕要热到脱衣服。
见他穿上之后,阿玉呼出一口气,学着本地人的样子, 搓了搓自己的手。
又是一道震天的霹雳雷声当头劈下,那声音太大了,仿佛天地都跟着摇动,金色的闪电在黑色的苍穹中裂开,四周的光影亮了又暗, 耳边咆哮的风声再一次加大,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
先是细碎的沙沙声响, 而后那声音越来越密集。
下雨了!
齐灏的眼睛暗了暗, 他环顾四周,尽是黑色的光影与黑暗中影影倬倬的群山, 除了他们四个人外,再无其他的影踪,但他却能猜到陈老板的人一定躲在附近。
顾不得那么多了。
阿玉。
阿玉最怕水, 这种下雨的环境他肯定一刻也受不了。
齐灏牵起身边人的手,在沙沙的雨声中将他抱在怀里,贴在他的耳畔温柔道:
阿玉,我陪你回家。
阿玉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羽毛圆盘和凤灯灯盏这两件最重要的东西全都放在阿玉的身上,阿玉将手中的木盒打开,金色的羽毛出现在夜色之下,又是一道闪电破开苍穹,照亮了那一尾璀璨的金羽。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仿佛出现了齿轮的转动声。
齐灏的眼前金光闪过,在那一刹那的瞬间,天地光影发生巨大的改变,山间的暴雨更大了,轰隆一声巨响在雪峰的顶端炸开,四个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啪嗒一声,金色的圆盘落在地上。
几个人围了过来,陈老板捡起地上的金羽圆盘,又是四个人消失不见,只不过这一次,金色的羽毛同样跟着消失。
*
整个人如同堕入冰窟
无穷无尽的冰寒气息将身体包裹,刺冷的寒气如同鞭子一般抽打在脸上,冰冻的手臂刹那间失去知觉。
当齐灏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天地银装素裹,万籁俱静,没有边际的雪白占据了他所有的视野。
头顶有一弯蓝月。
冰蓝的月光散发出清寒的冷意,映照在四周的雪原,簌簌的白雪被照成了浮着一层灰蓝的银。
这是极致的冰寒。
不止零下十几度。
这是从小在云滇长大的齐灏从来都没有体验到过的冰寒,齐灏一脸惊诧地望着眼前的白茫茫雪原,迎面一阵狂风吹来,险些吹得他一个趔趄。
带着寒光的雪花如同碎刀子一样在风中盘旋。
是暴风雪。
齐灏的声音被冻哑了,嘴里呼出来的气息似乎立刻就能在空中结成冰渣,数不清的碎刀子在他的身周飘散,僵硬、冰寒、刺痛
一片雪花落在黑色的鸦羽睫毛上凝结成冰,眼前的视野模糊。
阿玉
齐灏三下五除二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上,在茫茫的雪花中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阿玉,他迎着一片细碎的银刀子向他跑去,声音干哑到了极致,阿玉!
地上的积雪太厚了,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双腿陷入寒冰之中,膝盖以下的地方仿佛失去了知觉,僵硬地抬着腿往前走。
阿玉!!!!
齐灏踉跄地倒在雪地上,无数雪花落在他黑色的羽绒服上,脚底穿着的马丁靴勾起一团银色的碎冰,鞋带早已凝固。
他在雪地上翻滚了几圈,细雪顺着脖子一路落入他胸口化开,他的羽绒服表面结成了多块寒冰,在滚动的时候发出咔擦咔擦好似碎冰机的声响。
阿玉
干涩的喉咙中吐出这两个词,一股腥甜的温热跟随着一起在嘴里润开,齐灏将地上的人抱进怀里。
阿玉闭着眼睛缩成一团,墨色的长发中混入了细碎的冰沙,他的身体不断颤抖,感受不到一丁点温度。
他已经被冻到意识模糊。
齐灏快速解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将眼前的人卷进自己的怀里,阿玉阿玉
听不到对方丝毫回音,耳边的风声却是越来越大,无数的雪花在他的周身旋转。
怎么会是暴风雪?
齐灏的身体被冻得发抖,他抱着怀里的阿玉,抽出埋在积雪中的凤凰刀,在暴风雪中狼狈前行。
他必须找个避风的地方。
身边的暴风雪下得太大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雪花填埋。
这些美丽漂亮的雪花,却是最无声的杀人利器。
齐灏一手抱着怀里的阿玉,一手拖着凤凰刀当做拐杖,蹒跚往前走,他在一片雪原之中,视野极为狭窄,能见度低,二十几米外的地方被朦胧的白雾笼罩。
雪花无声的飘散。
手中的凤凰刀同样没有半点温度,齐灏心中苦涩,他这会倒是希望凤凰刀的刀柄如同开水一般滚烫。
他握紧手中的刀刃,将刀尖插入寒冰中,苦中作乐的想到:至少它也没有变的太冰寒。
齐灏又一次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上,他已经不知道究竟是多少次摔在地上,他只知道无论怎么样,都要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
原本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此时早已变得红肿不堪,发白的指甲中满是紫淤,指甲的底部出现无数道开裂的肉痕。
倒在地上的齐灏呼出一口气,呼呼的热气到了空中立刻结冰,他急剧喘气,喉咙里干哑到了极致,落着雪花的羽睫睁开,他咳嗽了几声,抓起身边的雪往嘴里塞,唇舌被冻到麻木,冰凉的雪水混着铁锈味的血水一起流进喉咙里。
齐灏的呼吸渐渐平复,他仰头看着苍穹中挂着的冰冷蓝月,皎洁的月华映照银色的雪花,他咳嗽一声,挺着胸膛抱着怀里的人站起来,拍掉两人身上的碎玉琼花,捡起地上的凤凰刀,继续前行。
一排脚印留在孤寂的雪原中,不多久,又被空中飘落的雪花填满。
也不知道在这茫茫的雪原中走了多久,齐灏见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他带着阿玉,躲在石头的侧面,巨石挡住了剧烈寒风,齐灏强行撑着身体,用凤凰刀刨出一个一米来深的巨坑,他带着阿玉跳进坑里,脱下身上的羽绒服,自己紧紧抱着怀中人,将羽绒服盖在两人的身上。
眼皮太重,齐灏再也撑不住,倒在阿玉的身上昏睡过去。
在他睡过去的时候,肩膀上的位置传来一股无法忽视的热意,那股烫热蔓延到整具躯体,阿玉好似也感受到了这股温暖,往齐灏的怀中蹭了蹭。
*
一夜天明。
当齐灏睁开眼睛的时候,昨夜的暴雪已经停了,他和阿玉被压在一层积雪之下,他手撑在冰冷的寒雪上,凭着肩膀的力量顶起羽绒服上的一层积雪,下一秒,簌簌的白雪往下落。
齐灏嘴唇苍白干裂,他低垂着眼眸,细碎的冰晶随风扑在他脸上,让人忍不住咳嗽好几声。
他拍散抖掉羽绒服上的凝固碎冰,重新将它穿上身上,在这样的温度之下,身上的这件衣服似乎也变成了寒冰。
阿玉
齐灏将地上的阿玉扶起,阿玉的双颊冰冷得吓人,齐灏想给他暖一暖,却无奈的发现自己身上也没多少温度。
齐灏叹了一口气,点了点阿玉的鼻尖,你啊,还说自己家不冷,冰天雪地,都快赶上南极了。
我也真是信了你的邪。
早知道西山的环境居然是这样,就不该大大咧咧直接闯进来,一进来就直面暴风雪,更是没有携带食物和饮水。
齐灏看着面前的白雪,爱怜地亲了亲阿玉的额头,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家小凤凰爱吃麻辣,家里冷成这样,能不喜欢吃辣吗?
原来是一只怕冷的南极小凤凰。
齐灏查看了阿玉的状况,明白对方只是因为过于寒冷而陷入了一种类似于冬眠的状态,他摸了摸阿玉肚子里的蛋,微微凸起的小椭圆安安静静在父亲的肚子里待着。
不管怎么样,终归还是陪你到家了。
齐灏将阿玉放在避风的角落里,拿起身旁的凤凰刀,他得想一个办法生火取暖。
白日天光大亮,眼前一片茫茫的冰雪,所有的事物都被冰雪覆盖,然而最遥远的天际,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高耸的山崖,悬崖之巅上长着一棵参天的冰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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