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要朕生崽[穿越]——雪山肥狐(74)
全世界都要朕生崽[穿越] 作者:雪山肥狐
全世界都要朕生崽[穿越]——雪山肥狐(74)
不疼。孩子笑起来露出一行缺了口的小白牙,奶声奶气道:生意好,爹爹让送。
小男孩把一直抱着的布袋子递给老板,老板接过来,慈爱地揉揉他的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塞进男孩嘴里,抱着他走到摊前,对穆辞道:客人,眼下又有了一些,您还要吗?
布袋打开,里头赫然包了一只被碟子扣住的碗,碗里果真还有几只鸡腿。
穆辞掏出钱袋,买了两只。
老板为他包起来,男孩含着嘴里的糖,拍拍手,讨喜道:谢谢叔叔,多谢光临!
穆辞见这小男孩有一双灵动的桃花眼,双颊微微鼓起,像极了叶惜儿时的样子,不由得心念一动。
这是你孩子?穆辞问老板。
要是就好了。老板羡慕地一声长叹,这是我邻居家的孩子,这摊子其实也是我邻居的,这几日他有事出不了门,托我照看。
穆辞:
爹,爹!叶惜连忙拉穆辞的衣角。
他也看见这小男孩了,并且觉得小男孩有一点像他,会不会是弟弟?
穆辞心领神会道:我我有点事,想找摊主,可以告诉我他的住处吗?
老板见他态度诚恳,身边又带着个孩子,他们这个镇子小,到处都是熟人,也不怕有人使坏。
老板道:可以。
老板把小男孩抱起来哄道:团团,有人找你爹,牛二叔叔还在看摊子,你帮个忙,带他去你家好不好?
团团?!
穆辞呼吸一滞。
小男孩一听喊他帮忙,眼睛弯成了月牙,脆生生地道:好。
叔叔来!团团招了招手。
穆辞带着叶惜跟在后边,忍不住道:你叫团团,你姓什么?
团团道:和爹爹姓。
穆辞道:那你爹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这个团团看上去两三岁了,应当会说名字才对。
可是团团仿佛没听见,嘴里包着糖,嚼啊嚼,嚼完缓缓伸出了一只小爪子。
这个小机灵鬼!
穆辞失笑,看了一眼身侧的叶惜,叶惜默默从袖子里掏出他很中意的粽子糖,塞到团团的小嫩爪里。
团团,告诉我,你爹是姓叶吗?
团团捧着糖笑得见牙不见眼:爹爹不姓叶。
穆辞:
难道这孩子的长相还有叫团团,只是巧合?
穆辞仍是道:那你爹叫什么?
团团道:爹爹姓穆,叫穆安!
穆辞:
哪个穆,团团会写吗?
团团会!
团团起劲地点头,从路边捡了一根树枝过来,撅着小屁屁,写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穆字。
爹,他和你一个姓真是弟弟吗?
叶惜一阵欣喜,对方虽不姓叶,可为何偏偏是与穆辞一个姓氏?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穆辞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莫非叶小安还记得他?三年多了,上千个日夜,终于要给他寻到了吗。
向导团团迈开小短腿,带着穆辞哥叶惜,在一户人家家门口停下。
这户的门板上,画了一只形状简单的鸡腿,穆辞心神恍惚,同样的图案,他也见叶安画过,内心已愈发肯定。
团团上前敲门,不多时门打开了,里头又滚出来另一个与团团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两个小孩抱在一起。
圆圆快来,有糖吃!
团团把沾了他的口水,还剩了半颗的粽子糖挖出来,塞进另一个孩子嘴里。
两个孩子梳着同样的揪揪,穿着同样的衣裳,手拉手,笑眯眯,可爱得宛如一对玉娃娃。
穆辞:
叶惜眼睛发直:爹,怎么有、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弟弟?!
是双胎。
穆辞没想到叶安当年怀的竟是两个,要带两个孩子,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穆辞眼眶发热,轻声道:你们叫何名是大名,知道吗?
圆圆比团团厚道,也爱理人,含着粽子糖,双目闪闪道:团团叫恒儿,圆圆叫恪儿,爹爹说不许告诉别人。
叶恒、叶恪
穆辞依次抱了抱两个孩子,揉了揉他们的头,眼里的温柔似要溢出来。
院子里没有人,只有一间房,穆辞走过去,叶惜也要跟,穆辞却道:惜儿可以先帮忙照看一下弟弟们吗。
叶惜一怔,随即懂事地点头,他爹一定是想和那个人独处,为了亲爹,他可以让步。
穆辞一阵风似地去到房里,剩下叶惜和两只包子。叶惜想了想,把袖子里的粽子糖全都摸出来,在团团和圆圆面前蹲下。
弟弟。叶惜沉稳道,来叫哥哥好不好?
两只包子见了糖虎躯一震,特别谄媚特别甜地喊了一声:哥!
叶惜嘴角不受控地勾起,抱住两只香香软软的包子。矜持,要矜持,他可是一国太子,由皇后亲自教养,是太后面前的小红人
艾玛,当哥哥的感觉,怎么比吃粽子糖还要甜。
此时的叶安待在屋子里,正在准备腌鸡腿的调料。
他是两年前来到此地的,离开皇城之后,他大着肚子,躲来躲去也不方便,肚子更像吹气球似地越来越大,光六个月就有七八个月大了,叶安实在走不动,找了郎中想看一看,郎中看完,都惊恐地道他这是双胎,可是脉象从没见过,他去找稳婆,稳婆发现他是男子,也不敢给他接生,幸好有个游方的江姓大夫路过,江大夫祖上曾出过太医,怀疑他的脉象是皇族,叶安胡诌他是某位犯了事被流放的王爷,江大夫见他可怜,照着祖上的记载寻了药物帮他接生,两个孩子生下来都很健壮。
生完孩子,在江大夫照顾下休息了个把月,江大夫要走了,叶安恢复了男装,与江大夫告别,带着两个孩子上路,来到云州之后,觉得挺适合隐居,便留了下来。
他命运坎坷,保留这一胎对他来说很是勉强,但孩子是无辜的,揣在肚子里也揣出感情来了,虽是双胎,可是在他肚子里的时候不怎么闹腾,生下来又特别黏他。叶安很喜欢两个孩子,决心好好照顾他们,将他们抚养成人,这几年都与孩子们一起生活,相依为命。
他身上带了不少银钱,原想自己做有钱人,买房子买地,买些下人伺候,可是又怕凭空冒出来富翁惹人怀疑,干脆自己做起了买卖,雇人专门养了很多只鸡,鸡蛋可以随便吃,鸡腿留着炸了卖,鸡肉放到酒楼去,云州有酒楼是他的产业,只是大部分人不知道而已。
因为古代养成一只鸡时间较长,叶安这鸡腿倒也不是经常有的卖,但是每次一开摊,买的人必定排起大长队,生意很是红火。
前几日,圆圆的腿崴了,叶安不得不留在家里照顾,让隔壁牛二替他坐摊,听说这次买的人还要更多一些,叶安临阵又做了几只,让团团送去给牛二,镇子不大,都是熟人,民风淳朴,团团和圆圆两个调皮崽一直都是放养的,又很机灵,叶安并不担心孩子们的安全。
团团,都给牛叔送过去了吗?
叶安听见了开门声,头也不抬地问。
团团没说话,叶安回过头,就见到门口立着一个陌生男人。
这是一个异常俊美的男子,身形挺拔,五官如画,隽逸出尘,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似寒星,似深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副直勾勾看人的样子实在有些失礼,可是叶安一点也不生气。
世上竟有这么好看的人,还是个男的叶安的小心肝不争气地抖了抖。
你你是谁?
叶安想尽力把对方当成牛二之类的寻常人,可还是忍不住会偷偷瞧上几眼。
穆辞在叶安发现时已默默看了许久,三年过去,叶安的样貌一点都没改变,只是穿着换成了普通布衣,脸孔圆润,骨肉匀亭,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纤纤手指还上沾了些黑糊糊的酱料。
穆辞贪婪地望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就又要溜了。
待叶安开口,穆辞才敛起眼中的情意,温声道:我是刚搬到镇上来住的街坊,尝过你做的鸡腿,很是喜欢,想多买一点带走。
叶安奇道:你怎么知道鸡腿是我做的?
穆辞道:是集市上卖的人告诉我的,你儿子团团带我来的。
穆辞指了指窗外,叶安眼尖,一下子看见儿子们撅起的小屁股,围着一个大几岁的男孩子,不知在做什么。
可能是邻居家的亲戚小孩过来玩,镇上的孩子都不怕生。
叶安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这人身上,单是与这人说话,脸就有些发烫:抱歉,鸡腿没有现成的了,我再做一些出来,你可以等一等吗,我保证不会太久。
穆辞笑:可以。我已等了很久,再等多久都没问题。
叶安冷不丁被他清浅宽和的帅气笑容电到,顿时脸也红了,说话也结巴了。
你、你要多少?
穆辞道:家□□有五口,一人一只。
叶安手忙脚乱把鸡腿点好,放进料里,他方才忘了腌制需要时间,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想与男子说会儿话。
对不起,请别着急,算上腌制的时间,还要再等一等。
穆辞点点头。
叶安望着他惊为天人的脸,忍不住就道:你你家里有五口人,是不是已经成家了?
不过脑地问完,他就想掐自己,古代一个如此出挑的男人,怎会没成家?
穆辞道:成了。只是三年前,我妻子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缘故离开了我
叶安不觉道:那你有孩子吗?
有。
穆辞的目光看向窗外,叶惜正带着团团和圆圆一起玩捉迷藏,就算在外人面前端着架子,到底还是个孩子,玩乐本是天性。
叶安跟着瞧了一眼,由衷地道:原来那是你的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虽然和眼前的男人长得不大像,可是气质差不多,相比之下,团团圆圆还是可爱的豆丁。
叶安想了想道:我、我妻子也是,前些年难产,留下了这对双胞胎。
被宣布难产去了的妻子:
不得已离家的丈夫浑然不觉,还企图安慰妻子:都过去了,你别难过。
穆辞笑着点头:嗯,不难过。
因为历经千山万水,已经找到了。
叶安也不知自己搭错了哪根筋,一下子竟和陌生人聊了那么多。
大概人家和他一样,都可算是鳏夫,同病相怜,多聊一会儿也没什么吧?
叶安暗搓搓为自己找借口,又道:你是新搬来的,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穆辞心想,既然叶小安姓了穆,那他便姓叶吧。
穆辞道:我姓叶,名怀瑄。
姓叶?!叶安吃惊道:莫非你是皇族?
穆辞见他的防范心一下子就起了,早有准备,纠正道:是黑夜的夜。
原来如此。叶安松了口气,笑着道:那我叫你夜大哥可以吗从今往后咱们就是街坊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穆安。
话音刚落,穆辞直接便道:小安。
叶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只是再简单不过的称呼而已,架不住对方的声音太温柔了,钻进他的耳朵里,他有点吃不消。
总觉得这个夜大哥似曾相识,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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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同一个人,再次一见钟情。
第97章 春心
准备都已完毕, 叶安开始炸鸡腿, 这项工作他做了无数遍, 当着穆辞的面,却莫名紧张起来。
既是街坊, 也不知对方住在何处, 若是问一问, 会不会太唐突了?
一个愣神, 第一只鸡腿竟炸过了头, 成了黑炭。
呃夜大哥,不好意思,我突然手生了, 稍等我再多炸一个。
叶安觉得自己好没出息, 只是说个话,手却抖得厉害。
穆辞道:没关系,慢慢来。
叶安不敢再东张西望,集中精神把剩下的鸡腿炸好, 他原是想再多做一只,穆辞却未挑剔, 让他把鸡腿都包起来。
叶安连声道:夜大哥,实在对不起。
穆辞笑:你为何总在道歉?
穆辞从怀里掏出钱袋,拿钱给叶安, 叶安注意到, 他冻玉般的手上有一道狰狞的疤。
叶安突然有点心疼。
你受过伤吗?
穆辞轻声道:参过军。前些年娄兰之役意外受了点轻伤, 不算什么。
叶安是知道那场战役的, 他在云州安顿下来之后,才慢慢关注来自皇城的消息。
想他离开皇城时,娄兰战事正处于紧要关头,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逃得相当顺利,奇怪的是,大捷之后也没有任何皇帝失踪或者病逝的传闻,当时在皇城中大肆搜查的官兵,打的也是捉拿疑犯的名号,叶安异想天开,可能他这个皇帝不太重要吧?
反正,他已离开压抑的皇宫多年,不敢也不能再想太多了。
叶安看向穆辞手上的伤疤:是不是很疼?
穆辞道:当时疼,如今已没事了。
叶安的心跟着揪了一下:那当时一定很危险。
穆辞道:还好。那时得知妻子不见,我有些失态,没顾及周遭的战况。只是一道小伤,不必在意。
叶安不觉道:你当真找了她很久?
穆辞深深凝望着叶安。
得知他离开的那一刻起,从未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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