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2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2
马车驶离主街,速度快了些,窗外花树上花朵,看不十分分明,只能勉强看出一簇簇的模样。
这是速度不够快,要是够快,这些花就会连成彩线。
五年前,他孤身骑着匹马,迎着朝阳疾驰而去,身边花啊树啊,可不都是恍惚间,连成彩线?
后来,哪怕是上战场,哪怕是浴血突围,他都没感受过那种急切,仿佛再慢一步,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从指尖溜走,再慢一步,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要烟消云散。
揉揉眼睛,柳忆从窗外收回目光,摸摸脖子。
颈间细绳带着体温,柳忆收回手,沉默片刻,隔着衣服按住胸口,手掌之下,隐约是个长方形轮廓,他戳戳那个东西,无奈撇嘴。
这就是不守信用的下场,说要给人生日礼物,没去给,所以现在,人家不信任自己,谋划事情的时候,想把自己支开,也是应该的。
再次撇撇嘴,柳忆从袖笼里掏出封信,昨晚空等一夜,除裤子上乱七八糟的画,就等来这么封信。就这么封信,晓斯还叮嘱,说是走到半路才能拆,信里也不知是什么?
柳忆攥着信,皱紧眉头,那个小混蛋,趁自己睡着,往自己裤子上画草莓,这都什么鬼?
不就是五年前爽约,没给生日礼物嘛?至于吗?记恨五年,恨到要用毛笔沾着朱砂,拿出挑灯夜战架势,在自己里裤上,画出大小不一数十个草莓,才能解气?
柳忆越想越无奈,不过再怎么无奈,信还是要拆。他小心地拆开信封一角,还没等看见内容,手下忽然顿住,等等,草莓?
五年前,他有天突发奇想,曾拉住齐简悄悄问:你种过草莓吗?
种草莓?齐简白净脸蛋上,挂着温和笑容,身上披着纯白披风,披风系带末端嵌着红宝石,整个人粉雕玉砌,漂亮又干净。
看着这个模样的齐简,柳忆下意识咽口口水,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了。
种什么草莓?齐简好奇追问。
就、就草莓。柳忆不自在。
他前几天刚听别人说,齐简有中意姑娘,可是左等右等,齐简也不来跟他坦白。好兄弟啊,有喜欢的人,都不告诉自己,这还叫什么好兄弟?
柳忆哀叹几天见色忘友,决定主动出击,有喜欢的人能干嘛?约约会、牵牵手,亲个小嘴?这么想着,种草莓的问题,一不留神,就问出去。
话问出去,柳忆又意识到不对,这可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见面还隔着面纱呢,往哪种草莓去?想到这里,又看齐简毫无知觉的模样,他恨不得将刚才的话吞回肚子。
可少年齐简,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到底是什么草莓?
所以,时隔五年,齐简这是,在种草莓?
不是,乱种什么草莓啊,他到底知不知道种草莓的意思啊喂?柳忆脸色变上几变,无奈叹口气,算了,知不知道暂且不论,还是正事要紧。
这么想着,他晃晃头,用颤抖指尖将信拆开。
信封里,是张折起来的白底洒金宣纸,柳忆估摸着,信上多半写的西边情况,他深吸口气,小心将信纸取出,展开,凝神细看,只见纸上并无半点字迹,反而在正中央,用朱砂端端正正,画着颗红彤彤的草莓!
第29章 让您回府再住几日
这?晓斯脸色为难极了。
齐简从窗外收回目光,偏头看他,眼底没有欣喜,也没有哀伤,甚至,连一贯的冰冷都没有。
晓斯心里咯噔一声,手心开始冒汗:世子?世子?
齐简这才冷冷勾起嘴角,说句没事。说完这话,他蹙起眉,咳两声,烦躁地用指尖轻戳额间,可是冰冷触感没抚平疼痛不算,还激得头痛隐隐加剧。
他手下力道加重,揉着额侧,靠到软榻上,缓缓闭眼。
按道理,应该退下的晓斯,抿着嘴唇犹豫片刻,又开口:世子,世子妃他?
齐简没说话。
世子妃他。晓斯又犹豫一会儿,下定决心:您真想让世子妃离开?
你说呢?齐简这次倒是有反应了,只是说话间,手下力道不稳,一不留神把额间按得更痛。
他叹口气,指尖停顿一下,又继续轻轻按着,这是服药的后果,每次吃过药,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都是这么痛过来的。
晓斯垂下头,有点后悔把信笺给了柳忆,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甚至连劝,都不敢多劝。
齐王过世后这五年,看着世子疯了般的行径,晓斯是害怕的,他明白世子想报仇,可报仇的代价
想到这里,晓斯眉头越皱越紧,当初世子主意已定,虽不愿,晓斯也只能看着其一步步往死路上走,可谁成想,竟真有了转机?
前些天,柳家被调回京城,阴错阳差的,世子把柳忆迎进门,这几日,晓斯能看出来,世子身上多了些生气,就算喝过药难受的紧,只要柳忆在,世子都能勉强自己吃些东西。
可是,好日子没过几天,世子便写好和离书,据说还已经交到柳忆手上。
难道,真是自己给出去的那封信笺?他把这个疑问一提,被齐简当即否定。
不是那个信笺?可昨天,世子从宫里出来,就一直在书房议事,直到世子妃睡了才回寝殿,信是什么时候给的?晓斯困惑得皱起脸。
想着柳忆看见和离书时,脸上会露出的笑颜,齐简垂眸,试图用长长睫毛,挡住眼中寒意。
烛火跳动间,光线不甚分明,灯影氤氲之下,睫毛如羽毛小扇,在齐简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可就算阴影再暗,却依旧挡不住他眼下乌青,和眼中倦意。
晓斯试探着问:世子,明个还要入宫,您先歇息?
齐简点点头。
晓斯替齐简放好床幔,熄了四盏灯中的两盏灯,又将铜盆摆好,洒满花瓣,这才退下。
在外间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晓斯正想离开,里间传来阵咳嗽声,似有似无叹息,夹在断断续续咳嗽声中,并不分明。
这时候,世子不开口,自己是不能进去服侍的,晓斯沉默着又等了好一会儿,咳嗽声停下,呼吸声也渐渐平稳起来,仿佛里间的人,已经睡熟。
晓斯这才将外间灯火调暗,迈腿刚想走,忽然听见齐简重重叹一声。
如果,他明日
说完这话,齐简沉默良久,就在晓斯开始怀疑,世子是不是已经睡着时,齐简低沉声音,隔着珠帘再次传出来。
他明日,如果回来了,你便说齐简停一会,声音有些发紧,便说,我嫌他不爱干净,连里衣都不换,让他回柳府再住几日,反省反省。
柳忆抵达柳府时,柳将军还没下朝,他陪母亲和妹妹用过午膳,又等了小半天,才终于见到风尘仆仆的老爹。
打量老爹表情,算算上朝时间,加上夜一的信,和他宫门口听来的闲话,柳忆心下了然。见到柳将军,他第一句话就是:为防有变,娘和妹妹也跟您一道离京。
柳将军诧异地看着他。
西边的事情,有些奇怪。柳忆微微皱眉,将这事情又捋一遍,爹,皇上具体跟您说什么了?
小忆,你怎么知道皇上派爹出京?柳将军的问题,也是柳夫人和柳悦的疑问,三个人一起盯着他,眼巴巴等答案。
我听说西边来犯了啊。柳忆并不想多说,只是抿抿嘴唇,问出个忧心问题,爹,今□□上,华琼是不是举荐你?齐简却反对?
柳将军点头应是。
华琼坚持朝中只有柳家能带兵,太子和齐简一同反对,朝臣各站一边,僵持不下?柳忆想也能想到朝里情形,只是一般这时候,大家都要跪着。
想到跪着,他第一反应,是地上太凉。也不知道齐简的烧,彻底退没有,昨天晚上没等到人,早上自己又醒太晚,没能见上一面,这烧要是反反复复一直不退,再烧成什么脑炎的,就真麻烦了。
不行,晚上回去,要找机会好好和他聊聊,不能仗着年少,就这么糟蹋身体,也不知道这五年,他到底怎么作的,之前那么好的身体,弄的没事就病上一病?
轻叹口气,柳忆垂眸,目光扫过裤子,他表情变了变,咬牙切齿,都能有闲情逸致画草莓,估计烧早退到爪哇国去了。
小忆?小忆?看着儿子表情几变,眉头紧锁的模样,柳将军担忧起来,难道这次西征的事情,很棘手?
柳忆回神:嗯?
西边的事,小忆怎么看?柳将军问。
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这妖嘛。柳忆眯了眯眼睛,到底是华琼还是太子?哦,不对,还少算了一个人,想到裤子上的草莓,柳忆无奈地撇嘴,要真是齐简,那他可的确是能作妖。
不过管他是谁呢,先离了京再说,柳忆道:爹,你们离开京城以后,不要急着赶路,先多派探子西下,我怀疑西边的事情,只是幌子。
幌子?那这到底是图什么?柳将军迷惑了。
我只有个猜测,还叫不准,一切要你们离京才能知晓。柳忆并不想把具体猜测说出来,让爸妈和妹妹平白担忧,何况如像他猜测那般,那人,也只是想柳家被迫站队而已,自己留下,想法化解就是了。
柳将军点了头,柳夫人却不太愿意:小忆,我和小悦,也必须这么急着离开?
柳忆安抚地拍拍母亲手背,又摸了摸妹妹头顶:娘,我明白,您想多陪陪我,也想让小悦在京里风光大婚,但迟恐多变。小悦听话,结婚不急的,还是到西边再结啊。
哥。柳悦害羞地瞪他一眼。
在京里大婚,是会更加风光,可幸不幸福,跟风不风光,关系也不大。柳忆笑着挪揄:石家那小子,我看着长大的,又是你青梅竹马,总不能结婚排场小了些,你就不愿意嫁了吧?
柳悦顿时鼓起脸颊,喊道: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知道。看妹妹要生气了,柳忆赶快收起玩笑,认真安抚,哥也想看着你风光出嫁,但知道你能幸福,不亲眼看到,也没什么。
他说完,压低声音,正色道:爹、娘、小悦,我猜过不了几日,西边就能平稳,我怕你们走得晚了,就走不掉了。
第二天,柳忆是空着肚子离开柳府的。
柳将军这会儿,已经去上朝了,柳夫人有意留下他吃早膳。
可是一想到昨夜,被迫穿着草莓裤入睡,今天起来满床朱砂红痕,家仆收拾床铺时涨红脸颊,从牙缝里挤出来句恭喜,柳忆就气得牙痒。
更别提柳夫人听闻后,又是心疼又是皱眉,直哀叹他们年少气盛,再三告诫柳忆,要悠着点儿保重身体。
柳忆恨不得插上翅膀,空降到齐简面前,好好质问他,到底想怎样。因着这原因,他甚至没抽出时间去联系夜一。
看见身披晨光、脚下带风的柳忆,晓斯愣了愣,连忙将人拦下来:世子妃,您回来了?
我可不是要回来。柳忆气得眯起眼睛,恶狠狠盯住齐简寝殿方向,他人呢?
这?世子妃看见和离书,怎么气成这样了?世子和离书里,都写的什么?想到齐简胡作非为起来的可怕,晓斯默默洒两滴同情泪:世子去上朝了。
还没回来?柳忆微微一愣。
他路上算过时间,昨天已经定好出兵事宜,今□□会不应该会上太久,怎么自己都已赶回齐府,齐简却还没下朝?
晓斯点点头,想到齐简昨天吩咐,虽千不愿万不愿,到底也不敢违抗:世子昨个儿交代,您今日如回来,就同您说,让您回柳府再住几日。
柳忆错愕。
晓斯不太想再刺激他,吞吞吐吐没把话说全。
为什么?柳忆这会儿倒是气消了一些,联想到齐简还没下朝,以及自己之前猜测,微微皱起眉。
难道,刚定下西征的事,背后那人就开始动作,逼柳家站队了?可是不应该啊,就算是要出手,从利益角度考虑,也会等柳家先离开。
那会是为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自己没料到的变故,齐简才打发自己回柳府?柳忆眯起眼睛:今日朝上,还会发什么?难道和柳家有关?
晓斯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不是?那是为什么?柳忆追问。
是晓斯犹豫半天,一咬牙,是,世子,世子说您不爱干净,连、连里衣都不知道换
第30章 为何回来
柳忆:
愣了良久,柳忆掏掏耳朵,不敢置信又问一遍:他说什么?
世子说您,不爱干净,不换里衣。晓斯破罐子破摔,罚您回娘家反省。
不、不换里衣?不爱干净?柳忆简直要气笑了,到底是谁不换里衣,是谁不爱干净啊。
少年齐简背着身子,身上只有层薄薄里衣,里衣白色丝制后襟上,还绣着同色暗花。
柳忆好奇地戳戳那暗花:你这衣服上x还有花啊,不磨吗?
背上被轻轻一点,少年齐简身体僵住,他吞口口水,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磨。
真不磨啊?柳忆偏着头,对着暗花打量半天,怎么能不磨呢?真不磨还是假的?疑惑间,他行动主义做派上身,干脆利落摸上一把,好软。
从没见过这么柔软的丝线,他玩心大起,又摸几爪子,满意地点点头,好奇心作怪,他在氤氲水气里,用指尖轻轻划着花纹,一点点感受着它的柔软,想辨认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线。
这线手感可太棒了,以后要告诉老妈,小悦衣服全用这线来绣,这么想着,他又摩挲两下,直到感觉出齐简后背僵硬,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调戏小姑娘的恶霸。
柳忆不自在地收回手:那什么,我就随便摸摸,你别介意啊。
齐简根本没体会出柳忆话里话外的不自在,他只是一个劲儿在想,柳忆那指尖,是不是带了火?怎么被摸过的地方,都滚烫得仿佛一壶开水?
硬扛着本能里的颤栗冲动,少年僵直着背脊,鬼使神差回道:继续。
还、还让继续?丝质里衣柔顺垂着,少年挺拔身姿,若隐若现,柳忆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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