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3
齐简没说话。
柳忆努力把自己翻个面,仰头看着齐简,只看到那双漂亮眼眸里全是失落,长长睫毛轻颤抖两下,垂下去。
一瞬间,柳忆只感觉心啊肺啊的,都跟着那睫毛一起颤抖起来,他抿着嘴,叹口气:你别乱想啊,我这真是,真是不受控制。
我知道。齐简点点头,把腿抽出来,看着满地狼藉,他狠狠皱起眉,片刻用指尖按住额侧。
这不但吓出心里阴影,还吓出生理反应了?柳忆一骨碌爬起来:头疼?疼的厉害吗?
柳攸臣,别再惹我了,行不行?
齐简避开他的手,抬起眼眸:我真不用你报答,你也别再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老老实实等着回西边团聚,不好吗?
柳忆看着自己抓空的手,有点儿错愕,随即马上再扑过去:我真不是报答你,我脑子又没病,要报答用什么方式不行,非要用这个?
是啊,你用什么方式不行,非要用这个?提到这话,齐简更气,你就是因为知道我想要这个,所以特意选了这个!
我真不是,我柳忆急得团团转,只恨应激反应来得不是时候,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看着地上吐出来的牛奶,又看看齐简满眼冒火的模样,柳忆抿着嘴,一瞬间想到几种办法,但每种一种,都没法将事情彻底解释清楚。
最后他想,干脆咬咬牙,将事情全盘脱出得了,什么穿书啊,上辈子啊,全都讲出来,把原原本本的自己,全展现在齐简面前,哪怕被当成妖怪,他也认了。
下定决心,柳忆扯开身上纱幔,视死如归般抹两下嘴,待看到手背上白色痕迹,他气焰顿时又弱下去:麻烦递我杯水,我先漱漱口。
齐简差点气笑了,剑拔弩张吵着呢,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竟然是要水?
自己是不是吃药真吃坏了脑子,明知道他没什么可讲的,还要在这站着等?齐简晃晃头,扭头朝门外走。
哎,你别走啊。柳忆看着自己满是污迹的鞋,有些傻眼,我没鞋穿啊,你先给我杯水,我这儿满嘴牛奶味,还想吐。
齐简修长身影,在门口停顿片刻,最终转回来,端起茶杯递过去。
柳忆仔仔细细漱完口,长出口气,他光脚跳下床,小心避开地上奶白色痕迹,拉着齐简往外间走。
幸亏我机智,连晚饭都没吃,吐了半天就只吐出来几口牛奶,等会再找人来收拾吧,咱俩换个地方凑合凑合。
说完他侧过头,再次轻轻啄上齐简双唇,软软的触感,让他耳根微红,柳忆不自觉闭上眼睛,抬手环住齐简脑后,身体也下意识贴上去。
齐简愣了愣,挑眉,加深这个吻。
一吻终了,趁着喘气功夫,柳忆呐呐解释:刚才是喝完牛奶应激反应,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真想的。
这时候哪还用摸,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都将对方反应尽收心底。
窗外好像传来什么声音,不过俩人都没心思去理会。
眼见柳忆脸颊泛红,呼吸也粗重起来,齐简舔着嘴唇,将人打横抱起:不许再耍我。
柳忆脸颊发红,勾住齐简脖子,将头埋在他胸前,隔着薄薄一层衣衫,他耳朵里全是齐简扑通扑通心跳声。
果然还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年轻呢,一看就没经历过大场面,柳忆一边按着自己乱蹦的心脏,一边诽谤齐简,在被放在软榻上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遭了,按照这个趋势,小柳忆不保。
身体刚碰到软榻,柳忆触电般弹起来,翻身压到齐简身上,不管不顾就是一顿乱亲,期盼着能用这方法,找回点主动权。
齐简诧异地环住他的腰,含住柳忆双唇,翻身想压回去。
柳忆哪肯,自然是曲腿发力,又要翻到上面,齐简再次翻转,两人抱着翻来翻去,嘴唇却不愿意分开。
屋外等了好一会儿,晓斯看王公公脸色越来越古怪,不得不再次开口:世子、世子妃,宫里派人来了,出了急事,要召世子入宫。
第58章 你怎么这么烫
王公公听着动静,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但是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大事,容不得耽搁。
他没法,只能清清嗓子,跟着喊:世子,北面出事了,皇上召了好些人入宫,他们估摸着,都要到了。
翻滚中自动屏蔽了晓斯的声音,这会儿又听见王公公的声音,柳忆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推齐简一把:起来起来,出事了。
齐简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翻身压住柳忆,再次含住他的双唇。
别压了别压了。柳忆含糊着开口,再次推开齐简,偏头喘几口气,我都快不能呼吸了,你先起来点。
齐简明显不想起,白净的脸颊上也染着红晕,蹭蹭着柳忆,微眯着眼睛,借机舔了口柳忆耳垂。
起来起来,我真不能呼吸了。柳忆声音有点发抖,努力吸了几口气,脸上红彤彤的,好像只熟透的苹果。
王公公的声音透过窗子再次传进来,柳忆趁机推开齐简:你先去看看,别真出什么大事了,再说王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没必要得罪他。
虽然无奈,但这话也有理,齐简撑起身子,翻身坐了起来。
他身体一离开,冷风瞬间钻进来,柳忆不受控制般抖了几下,喊了声:我去,好冷。
冷?齐简蹙眉看他,柳忆胸堂快速起伏,脸上红得如同炭火,他伸手把人拉起来,脱了外袍将他围住:你怎么这么烫?
热情似火呗,年轻气盛的。柳忆不自在地裹紧衣服,抖了抖,还是觉得冷,歪歪靠着软榻扶手就要往下滑。
就只是亲了几口,哪至于动情成这样?再说动情不是应该热吗?齐简连忙俯身把人扶稳,摸了摸柳忆额头,再摸摸自己的,这回确定了,这不是动情,这是发烧了。
刚才还好好的,亲几口,就烧成这样?联想到之前,只不过亲了一下,柳忆就吐了,齐简脸色变了几变,都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
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柳忆后知后觉发现问题,摸自己额头两把,没摸出来到底热不热。
他往齐简怀里靠了靠,半眯着眼睛,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摸过了,是。齐简搂着他,四下环顾,没找到被子,唯一的被子已经被扔到床下,上面还沾了些牛乳。
真发烧了啊?不能吧?柳忆不敢置信地伸出爪子,又胡乱摸了摸,不应该啊,我洗了大半个月冷水澡,也没事啊,再说我在蜀地待了五年,受个伤流个血的倒是有,但也没烧成这样过。怎么喝个牛奶,就这样了?
齐简无奈地按住他的手,放进怀里暖着,又吩咐晓斯去取被子请太医,等将柳忆裹得严严实实,才终于把王公公请进门。
王公公在窗外听见动静,直到世子和世子妃在一处,进门后自然不敢朝他们那看,只能偏着头将目光落在另一侧。
谁知这一偏头,便看见地上的被子,被子上有一两道血痕,还有片白花花的液体,他吓得赶忙又把头偏回来,低着脑袋再也不敢乱偏了。
王公公,这更深露重的,究竟什么事?齐简虽然只着里衣,但泰然自若,甚至比穿着朝服吉服时,看起来更有气势。
小霸王龙真是怎么看都好看,柳忆裹着被子靠紧扶手,傻傻地咧开嘴。
回世子的话,北边这次出了大事。王公公脑袋差点垂到脚面上。
北面?来来回回都多少次了,哪次是大事?齐简冷哼一声,就着刚端来的铜盆洗了手,顺手扭块毛巾,敷上柳忆额头。
柳忆按着温热的毛巾,笑得更傻了。
世子,这次真是大事,不单是您,还召了太子、三皇子和几位重臣入宫。王公公小心翼翼地措辞。
这几年,世子脾气阴晴不定得厉害,今个儿又好巧不巧,被自己撞破好事,等会儿发作起来,也不知要怎么闹呢。
你快去吧。柳忆看出王公公的拘谨,开口打了圆场,意外发现嗓子哑了。
闭嘴。齐简扭头看他,眉头蹙了起来,见柳忆乖乖闭了嘴,他才再次看向王公公,公公请去正厅稍等,我换身衣裳,随公公入宫。
这么顺利?王公公退出门外时,还是满眼不敢置信,他抹把冷汗,心道世子妃果然是厉害,竟然把暴躁的世子,拿捏住了。
眼见着王公公远去,齐简吩咐晓斯去取朝服,自己则返回软榻旁坐了下来:你?
我没事,真没大事。柳忆摆摆手,眼睛有点睁不开。
齐简心疼地摸摸他脸颊:等会儿太医来了,开什么药你便喝什么,别想着药苦不喝。
能这么说,估计请来的太医,也是齐简的人。五年不见,小霸王龙都这么厉害了?连宫里都安插不少人手了嘛。
柳忆有点想笑,又有点自豪,看,这么厉害的小霸王龙,是我的人了。
笑什么?听到没?齐简帮他掖好被子,又倒了杯水递过来,扶你起来,喝点水,等会儿要出不少汗。
柳忆晕晕乎乎点头,就着他的手把水慢慢喝了,费力睁开眼:北边到底什么事,你心里有数吗?
有。你别操心这个,好好养病。齐简等他喝完水,顺了顺他的背,才轻手轻脚扶着人躺下,你这病?
我自己作的,你回来再说。喝完水,柳忆嗓子舒服了些,又开始找话,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照顾人嘛。
齐简随口道:习惯了。
柳忆用烧得滚烫的脑袋,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齐简为什么会习惯照顾人,于是放弃了,继续裹着被子哆哆嗦嗦抖起来。
你真没事?要不是今天的事推不了,之前又没吃药,装不出病来,齐简真想留在府上,亲自照看着。
柳忆不想他担心,只能说了实话:真没事,应激反应。
什么是应激反应?齐简试探着问。
这个词挺难解释的,柳忆还真想了半天,试图阐述清楚:应激反应,说白了,就是出现什么紧张刺激物,引起的个体非特异性的反应。
他这话说出来,齐简更是云里雾里,听得头大,不过心里却暖了起来。
柳忆是信任自己的,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他平日里跟谁都不会说,哪怕说了,也是含糊过去,可是在自己面前,一不留神就往外蹦。
说话的功夫,晓斯已经将朝服送来,看着齐简快速换上朝服,人朝门口走去,柳忆勉强撑起来,喊了声:齐简。
齐简回头看他。
可真好看啊,柳忆眯起眼睛在心里感慨完,压低声音:千万别松口。
齐简挑眉,应了声好,一只脚迈出门,又折回来扶着他躺好:放心吧,我不会去北征。
目送齐简身影消失在门外,柳忆长出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晓斯吓得都快哭了:柳公子,您可别吓小的啊!
死不了。柳忆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眼前发黑,昏昏沉沉只想睡过去。
只是应激反应,不会这么严重,柳忆明白,自己这是好不容易松口气,心里绷着的弦断开了,于是这五年里死命压下去的东西,悉数反弹,身体和心理都有点承受不了。
不过好在身体年轻,心情又好,也不至于真怎样,最多大病一场而已,病好了也就好了。
睡了不知多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柳忆动了动身子,晓斯的声音马上传过来。
柳公子,您可算是醒了,吓死小的了。
他还没回来?柳忆声音哑得厉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还没呢。晓斯边说,边倒了杯水,柳公子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小厨房里温着粥,我喊人端来。
说完,他伸手想将人扶起来。
柳忆摆摆手,自己撑着坐起来,喝完水又坐了一会儿,看眼天色: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到亥时。晓斯接过杯子,试探着问,柳公子您躺下再歇歇吧?
等会儿再躺。柳忆喘了几口气,感觉水不噎在喉咙下面翻腾了,这才慢吞吞躺回去。
躺下之后,他愣了愣,叹口气。
齐简明白高烧时,喝过水要缓一会儿,还知道帮自己顺背。他一个世子,怎么可能有照顾人的经验,肯定是病得多了,便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到这里,柳忆忍不住又开始心疼,他揉着额头缓了缓,意识到个问题:晓斯,我问你,现在是哪天的亥时?
晓斯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接答道:世子已经入宫快一整天了。
柳忆皱着眉头,就要起身:一整天了?怎么会这么久,有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
晓斯脸上也满是担忧,却还是赶忙制止了柳忆的动作:柳公子,您别着急,虽然没消息出来,但不单是世子,其他的大臣,还有太子和三皇子,也都还在宫里呢。
全都扣在了宫里,就算北边真出事,也不至于如此啊,这到底是什么大事,连个消息都传不出来?
还是说,除了北边的事情,宫里又出了什么大事?消息不能传出来的大事?消息不能传出来,消息不能传出来
想到个可能,柳忆越发着急,撑着床畔坐起来:齐简请来的太医呢,回没回宫?
回了,昨个看过您,就回去了。晓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太医,柳公子可是还有哪儿不舒服?
不舒服,哪都不舒服,快去把太医请来。柳忆皱着眉,很怕最坏的可能性成真。
好在他这话音刚落,门外就想起了太医求见的声音。
第59章 保证将你喂饱
送走太医,柳忆松口气。
这会儿里间已经收拾妥当,柳忆晕头晕脑挪回里间,回忆太医的话,他虽心里放松下来,却也不太想睡。
昨天夜里议事时,皇上说着说着话,突然晕了,这都缓了快一天才醒过来,幸好没什么大碍。人醒了消息也放出来,那齐简,按理说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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