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5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5
刚穿越进书里时,他并没太在意这件事,在古代、不,哪怕是在现代,每天生病或者意外死去的人,还少吗?
那时候,他一方面年纪偏小,另一方面思维也没转变过来,虽知道柳家被陷害被牵连,却一味觉得,只要和太子、三皇子撇清关系,柳家就能安全。
直到亲眼目睹老管家死状,他才如醍醐灌顶,彻彻底底明白过来,自己活在古代,皇权至上,权谋较量无处不在,且人命,真的不值钱。
那时候慌乱不已,并没来得及细想,事后五年,身处蜀地,夜深人静时,他也曾仔仔细细将事情梳理,却总觉得,摸不到头绪。
书里柳家被满门抄斩,安的罪名是通敌。
可是自己老爸那脾气,通敌?怎么可能?
这次陇南的事情也是,明知道有危险,却义无反顾率兵前去,只是因为明白,如柳家不出兵,就算陇南驻兵死守城池,城内百姓也要死伤无数。
将军带兵,就是要守天下安定,这是柳将军一直以来的信条,也是他一直以来,对柳忆言传身教的东西。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通敌的。
不是父亲通敌,柳家却被扣上通敌罪名,最有可能便是柳府里有细作。按着这个思路,柳忆也曾苦查几年,只查到三四个背景存疑的人。
京中口音,却多少带有北方习惯,这三四个人,在柳家抵达蜀地后的第三年,前后脚抵达蜀地,又都碰巧来到柳府谋事。
可是柳忆盯着这几个人许久,又没发现什么问题,非但没有问题,他们几个反而个个英勇善战,对柳府衷心到令人无奈。
直到前几天遇到小七,柳忆才反应过来,这四个背景存疑的人,都是齐简派去的。眼神暗了暗,有些窃喜又有些心酸,柳忆抿着嘴摇摇头,继续往下想。
活人没问题,那就只能是死人。说到死人,嫌疑最大的,也就只有中毒暴毙的老管家。可是人都死了,这线索,便断了。
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推,老管家肯定是某方派来的细作,而且也暗中在柳府动过手脚,有彻底将通敌罪名扣在柳府的证据。
只是这证据,会是什么?
柳忆偏头思考一会儿,心底一跳,总觉得有个重要问题,被自己忽略了。
屋里,顾三秋还在说着什么,听意思,好像是在分析太子调兵的意图,甚至还提到齐简认识齐王旧部,会不会被牵扯进来。
柳忆愣了愣,瞳孔猛缩。
这中间,的确有件被遗漏的事,准确的说,并不是被遗漏,而是自己刻意将其屏蔽,屏蔽到在蜀地五年中,他想都不敢细想一次。
而这件事,便是齐王的死!在原书里,齐王是没死的
原书里,齐王没死,老管家暴毙,柳家被灭门。而现实中,齐王死了,老管家暴毙,柳家安然无恙。
这中间,到底有没有关联,如果真有关联,又会是什么?
有人通敌,则需有人顶罪,有人身亡,便有人改变既定命运。
柳忆指尖发颤,心跳地厉害,他两手交握,捏紧自己手指,咬住下唇,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不对,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单看齐简品行,齐王就绝不是那种人。
柳深吸口气,闭上眼再缓缓睁开,开始从头梳理整件事。
齐王和皇帝的关系,他心里隐约有数,正因为这关系,多疑多思的皇上,才能放心将虎符交给齐王,并许其随时回京,且不必遵循五年述职惯例。
而也因为这关系,齐王不惜蹚过刀山火海,血洗宫闱,将皇帝送上那个位置。
想到悠长狭窄的宫道上,皇帝曾将齐王背在背上,又联想到齐简俯在自己背上,轻轻吹的那口气,柳忆下意识摸摸耳朵。
有这层关系,齐王便不可能通敌,那齐王一死,柳家就无需顶罪的事情,便只有一种解释。
齐王手上,握着有人通敌的证据!
而这证据,随着齐王尸首一同消失,所以,便没顶罪必要,所以,柳家侥幸存活下来。
柳忆咬咬嘴唇,按照这样分析来看,通敌的人和陷害柳家的人,乃至和杀死齐王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人,而这个人到底是谁,柳忆心中已有猜测。
无声说出华琼这两个字,柳忆眼中,冰冷异常。
第84章 一个劲儿往床榻努力
主子,您是怀疑三皇子通敌?夜一诧异地朝前倾倾身子,压低声音。
不单怀疑他通敌,我甚至怀疑,他和齐王的死,脱不了干系。柳忆声音很低,去抓瓜子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夜一若有所思:说到齐王,主子先前吩咐去查,属下近日听见些事情,不知道和齐王旧事,有没有关系?
柳忆顿时坐直身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夜一抓抓脑袋,就是皇上近日将齐王铠甲拿出来擦拭,恰好大人被召入宫,曾看到铠甲里侧,有深褐色痕迹。
深褐色痕迹是指什么,柳忆心知肚明,只是为何铠甲里面,会有陈年血渍?柳忆放下瓜子,拍拍手,在自己腋下比划两下:痕迹是在这附近?齐王宝甲刀枪不入,里面染上血迹,最大可能,是高抬手臂御敌时,顺着胳膊腋下溜进去的。
谁知夜一却摇摇头,比划两下心口位置,粗粗画个范围:属下偷听大人描述,仿佛是这里。
看着夜一圈过的大片位置,柳忆微微一愣,眉头紧锁。
怎么可能?铠甲里沾染血渍的部位,竟是心口?可是按照先前消息,并没人提过齐王诱敌离开时,胸前曾受过伤。
如果说这血不是齐王的,那难道是太子的?毕竟穿过这铠甲的,就只有齐王和太子两个人。
心口受重创,染出大片血痕,绝非小伤,太子要真受过这伤,消息肯定要传出来,但太子毫发无伤,就说明这血,肯定不是太子的。
按照太子心性,逃命时候,宝甲必不离身,然而这血渍,却又不是太子和齐王留下的?
柳忆默默抓把瓜子,嗑上一会儿,抿抿嘴,想到几种可能,最终摇摇头。
也许这血渍早先便有,并非最后一役染上的,如果真是这样,倒是能说得通,所以等下还是要问问齐简,看他对那铠甲里的血渍,有没有印象。
想到要在小霸王龙面前提齐王,柳忆烦躁地把拉几下瓜子壳,胳膊幅度太大,不小心将瓜子罐子撞翻。
主子?夜一莫名其妙看着他,试探着问,主子在发愁?属下能不能帮上忙?
柳忆拍拍他肩膀,摇摇头:对了,之前我拜托你留意军私走向,你可听到什么消息?
说到这事,夜一也深感奇怪。
先前陇南大捷,缴获批军私,因那批武器形制奇特,便运回朝里。而负责暗中查找军私来源的,便是府上那位大人,按理说东西摆在那里,来源应该好找,可怪就怪在,这东西,还真就寻不到出处。
甚至都不知道羌狄是买来的,还是抢来的。为这事,大人被皇上训斥几次,可无论他怎么带着手下探查,都一无所获。
你是说,那批东西,形制奇特,且用的材料,也算不得好?这个情况,柳忆先前还真不知道。卖出去的武器,用的却是边角料?且形制也较常用的,更为别扭一些?
按这么看,卖掉武器的人,是不希望羌狄获胜的,且这人有着通敌渠道,知道怎样能将武器卖出去。
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人和当初陷害柳家通敌的,真是同一个人?幕后黑手,会全是华琼吗?那齐王的死,是不是也是他?
柳忆边捡瓜子,便思索,将瓜子全捡回桌上后,他小声道:你回去试试看,能不能给你们大人背地透几句话风,说说三皇子坏话?
夜一愣了愣:这?
放心,不是让你坑你们大人,他是个好官,我这也是正好有这么个猜测,就想劳烦他去查查看。
夜一想想,认同这个说法,却还是有点困惑:可是西边和北面,三皇子真能将手,伸那么长?
长不长的,总要查查才知道。柳忆微眯双眸,目光狠戾,如真是他,通敌之罪、私售军需、陷害忠良,三罪并罚,千刀万剐也不算过。
老太监抱着一叠奏折,小心翼翼放在案几上。
皇上撩起眼皮看看,问了个时辰,听完回答,他抿口茶,放下茶杯:那几位可是快到了?
应该快了,半个时辰前去请的。老太监识趣地将茶杯撤下,低头垂手站在一旁,安静得让人不自觉将其忽略。
皇上看会儿奏折,叹口气:肱骨之臣,如今也只剩下那么两三个得用的。
老太监小声应着,也叹口气。
皇上抬起眼皮,看向他:你也算是随着朕一路走来的,那时候再险再难,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谁知道,老了老了,却还要被儿子们算计?老太监眼观鼻鼻观心,这次干脆连应和都不应和了。
不多时,几位大臣被引入殿内,请完安后,皇上顾念他们年老体弱,特许赐坐今儿个,将你们叫进宫,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君臣间,说几句体己话。皇上示意搬来边几,又亲自看着老太监给他们上茶。
见茶放在边几上,没一个人敢动手去端,皇帝眼皮耷拉下来,率先喝口新上的茶:你们果然是朕身边的老儿人,谨记着君臣之道,半步不肯踏偏。
听他这么说,几位大臣都在心里喘上口气,看来皇上今天,真不是来找他们其中某个问罪。
下面朕说的话,你们只管听着,听完后畅所欲言,朕绝不怪罪。皇上放下茶杯,声音苍老低垂。
朕子嗣稀少,堪用的,更是只有华琮和华琼两个,其中华琼年长,又是皇后所出,早些年便立为太子。
说完这话,皇上停顿许久,用浑浊目光盯着下方三位大臣。
可是当年齐王的事情,和他多少撇不清关系。目光从大臣们身上收回,皇上改成望向窗外。
齐王性子,自己了解,如果说他冒进贪功,满朝文武里,便没有不冒进贪功的人了。且他驻守北方那么些年,大大小小的仗打过无数,为何只有这一场,太子一去他便冒进贪功到折兵损将,险些全军覆没?
这里面的缘由,皇上怎会不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多少次看见太子,都险些压不住怒火?
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真将事情理顺,狠罚太子又有什么用?只不过让皇室再次蒙羞,给他人添上些笑柄。
为了护着自己的儿子,齐王不惜殒命,想来,为了自己和皇室荣耀,他泉下有知,也不会计较虚名。
那些年风里雨里,他又有何时,真的在意过名声荣耀?皇上垂下眼眸,阴沉目光下,隐约浮现丝丝哀伤。
然而哀伤转瞬即逝,他随即抬眼,继续道:好大喜功这毛病,华琮早就有,好在经过齐王之事,他收敛不少,心性仿佛也沉稳了些,然而朕万万没料到,他心性沉稳的同时,心也大起来。
几个大臣大气不敢喘,一个个盯着脚尖等下文。
皇上话锋一转:华琮是这样,华琼也不见得好到哪里。这些日子,朕批折子,看到个奇怪的事儿,说是先前陇南缴上来的那批兵器,仿佛和华琼也有些关联。
说完太子,居然又提到三皇子?几个人不知道皇上究竟要说什么,没人敢擅自接话。
不只他们两个,还有齐简,也不让朕省心。皇上叹口气,眉头缓缓蹙起来。
怎么连齐王世子,都牵扯进来了?在座三人,都是追随着皇上和齐王拼过命流过血的,自然将齐王能耐人品看在眼里。
要不是因着皇上和齐王的那层关系,其中有两位,更是差点和齐王结拜异性兄弟,齐王品行高贵,他的儿子想来也不会差,怎么皇上会突然这么说?
皇上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又叹口气:齐简也是,不让朕省心,你们瞧瞧,他一天到晚,干得都叫什么事?
啪的一声,皇上抽出本密折,拍在桌上。
老太监连忙上前,捧起折子递给为首的大臣,那人看完,皱着眉将折子往下递,等三人都将秘折看完,脸上不约而同,露出诧异神色。
你们想不到吧?朕也想不到。皇上从老太监手里接回奏折,又看一遍,谁能想得到,齐王那般人品,儿子竟会如此胡闹?
三人尴尬地低着头,时不时抹两把冷汗。
你们看看,这也是世家公子能说出的话?将密折重重扔回桌上,皇上喘半天粗气,喉咙呼呼作响。
端雅无双的齐王,生下的儿子,怎么会这样?想到探子报上来的齐府情况,皇上一口气卡在喉咙,又喘咳半晌。
自己两位儿子,为皇位争斗不休,满朝风雨飘摇,在这种时候,齐王儿子不理政务、不理军务,不想着如何为朝廷效力、为自己分忧,却在一个劲儿往床榻上努力?
甚至称病几次旷掉早朝,都是因为留恋床褥温存,温柔乡里不愿起身?
还有之前,皇后多次为其赐妾,都被齐简找各种理由拒掉,后来,他干脆直接往御前一跪,说什么他和柳忆一生一世一双人,硬要给他赐妾,便是逼他们双双殉情。
皇上紧眯双眼,将茶杯狠狠扫落。
第85章 翻个面,翘起来
乔远手里拿着封密函,犹豫着直接拆开,还是先拿给三皇子。三皇子摇着扇子,好似在看向窗外,余光却飘忽着,一个劲儿往密函上瞄。
三皇子,您看?乔远捧着密函,神色凝重。
这几日,皇上不知得到什么消息,对三皇子这边,好像有些不满,前两天更是将三皇子叫进宫里,训好半天话。
难道是私售军需的事情,被发现了?华琼又些忐忑,却又总觉得,不会如此。
他做的十分小心谨慎,连兵器模具都是请老师傅现开现做,甚至事成后,还将人做掉了,不应该被发觉才对。或者说,被发觉了,也不应该被找到切实证据才对。
不过皇上心里起疑,总不是件好事,华琼出宫后思考一晚,决定将之后的动作提前。
他先前查到太子与军队私联,但苦于证据不足,不能将太子锤死,便隐忍未发。
这会儿自己遭了困,便顾不得锤不锤死的问题了,先将自己困境结了,才是正事。何况还有顾三秋,就算不能将太子锤死,但能拖齐简下水,也是好的。
这么想着,他便暗中派人联络顾三秋,嘱咐起开始动作。
而眼前这密函,便是顾三秋动手之后发出来的,里面写的事情,直接关系到三皇子能否解困,以及是否能将齐简拖下水,思索再三,三皇子放下扇子:拿上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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