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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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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 作者:五更天未晓

    世子今天吃醋了吗(穿越)——五更天未晓(6

    大胆!

    皇上苍老声音响起,柳忆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齐简护在身后:皇上息怒,清羽他不是故意的。

    跟着出城外的大臣们,看看齐简握紧匕首,奋力撬动铆钉的样子,心道不愧是世子妃,睁眼说瞎话能力可真不输世子,这要都不算故意,那什么还叫故意?

    不过如今局势,兵权在谁手中,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没人真敢计较柳忆的瞎话。许是一声大胆,已耗尽皇上力气,说完这话后,任凭齐简将棺椁彻底撬开,皇上都没开口。

    撬开棺椁后,齐简沉默许久,伸两次手,才将棺椁里那块革席掀开。

    望着革席里裹着的尸身,齐简轻轻喊声父王,指尖扣紧棺壁,缓缓跪下。

    柳忆连忙去扶他,去被他扯着再次跪倒。

    齐简嗓子里好似含着沙:叫人。

    愣了愣,柳忆领悟过来,哑着嗓子叫声:父王。

    叫完后,他整理好衣襟,扯着齐简衣摆,对棺椁恭恭敬敬拜上三拜,拽齐简起身,复又跪下再次三拜,最后,起身,又来三拜。

    三拜九叩,是当初回门时,齐简对柳将军和柳夫人行的大礼。

    明白柳忆意思,齐简心情好上些许,待礼成后,拉着柳忆一同起身。

    直到这时,柳忆才终于分出心思,朝棺椁里看上一眼,毕竟已经过了五六年,说是齐王尸身,其实,早化成白骨。

    白骨被裹在破旧不堪的革席里,时隔经年,有些地方,已经和革席粘连在一起。

    昔日英雄,马革裹尸,已够让人唏嘘,何况这人,还是齐简的父亲。柳忆眨了眨眼睛,眼泪没忍住,悄悄落下。

    泪光闪烁中,他好像看到白骨肋间,有奇异闪光。

    齐简顺着他指尖看去,微微蹙眉,执意伸手去掏。白骨间隙,是块灿若鸽血的红宝石,宝石正面,几条细线龙飞凤舞,寥寥几笔,刻出四爪蟒纹。

    看见鸽血石上的图案,皇上大吼逆子,当场晕厥过去。

    后来的事情,柳忆倒没太深印象,应该是大臣乱成一团,传太医的传太医,喊皇上的喊皇上,期间间或夹杂两句哭喊,隐在嘈杂声中,也不真切。

    柳忆只记得自己亦步亦趋跟着齐简,和他一同将齐王棺椁运回齐府,送入早已布置妥当的灵棚,又陪齐简在灵前跪上快一个时辰,柳忆才察觉出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碰碰齐简胳膊:累了吗?歇歇吧?

    齐简垂着头,轻轻晃动两下。

    渴不渴?喝点水?柳忆看着齐简头顶发冠,鼻子发酸。

    那块鸽血石,是太子匕首配石,因石材特别,雕工又好,深得太子喜爱。而据说,那块配石,在北伐时,不知所踪。

    有这石头在,还有护甲内侧血痕,饶是皇上也不会再心存侥幸,太子的罪,算是坐实了,齐王的仇,也算是能报了。

    心事总算了了,齐简就算难过,至少也应该放松才对,可他这样子,明显不像放松。柳忆心疼地摸摸齐简背脊,又伸手捏捏他僵硬双肩:清羽,别这样,齐王、不是,我是说父王,父王在天之灵看见,也会心疼的。

    齐简依旧垂着头不开口。

    柳忆不得不伸手,捧着他脸,试图让他看向自己。

    手指碰到齐简脸颊,湿漉漉一片,柳忆愣怔片刻,心如刀割。强硬拉过齐简,迫使他抬起头,柳忆这才看清齐简满面泪痕。

    别哭啊,你别哭啊。柳忆慌乱地替他擦泪,却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完。

    有那么一瞬间,柳忆无措到不知手该往哪儿摆,就好像齐简是个瓷娃娃,自己一不小心,就能把他弄碎,或者再弄得更疼。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柳忆指尖在齐简脸侧轻颤,就是不敢再碰上去。

    反倒是齐简被他这样子,弄得回过神来,看柳忆快要急红眼圈,齐简笑笑,抹把脸看向棺椁。

    父王,这就是柳忆,十三岁返京那年,简儿在太学门口,一见钟情之人,也是简儿毕生所爱,愿生死相依之人。

    说完这话,齐简撇撇嘴,露出个委屈表情:可惜,他心里还有个明眸皓齿老相好,心心念念多年,总是忘不掉。

    第104章 尘埃落定(正文完结)

    柳忆慵懒躺在榻上,眼皮都不想抬。

    齐简餍足地舔完虎牙,朝着柳忆颈间又小小咬上一口。

    草莓田里,增加了新果实,柳忆疼得哼一声,眯眼瞪人,却因脸上带着红晕,凌厉气势不再,整个人像只虚张声势的猫咪。

    咬疼了?齐简舔着最新种出的那颗草莓,意犹未尽,我的牛乳味道如何?要不要,再来点?

    听见这话,柳忆脸颊更红,有心翻身打人,可惜手上腿上都没力气,他最终咬牙切齿踹齐简一脚,翻个身用背对着他。

    这一脚说是踹,力道极轻,齐简没觉出痛,反倒痒得笑起来:来吧,再来一次,就一次。

    你刚才就这么说的!刚才的刚才,也这么说的!柳忆怒极反笑,唰得转过身,用圆溜溜眼睛瞪向齐简,待看见齐简额间血迹,眼底怒意又化作春水。

    先前,在齐王灵前,见齐简落泪,又委屈指控,柳忆心早软得拎不起来。他指天画地绝无别人,一会儿说一见倾心,一会儿说再见钟情,恨不能把所学情诗一股脑抛出来,再唱几首情歌。

    成堆情话说出去,好不容易将齐简哄好,又听齐简幽幽道,还说没有老相好,都不愿让我在上面,我怎么信?

    敢情说这么多,就为这个?还是在齐王灵前?等等,在齐王灵前,自己对着他儿子一番表白,这也,太

    对上齐简漂亮双眸,柳忆羞得脸颊泛红,找个借口溜了。

    溜回寝殿,绕着桌子兜转几圈,又拨动珠链呆楞许久,直到脸颊热度退去,齐简依旧没回来。

    柳忆磨磨蹭蹭返回灵堂,离着老远,便听到闷闷轻响。心里咯噔一声,他小跑到灵堂入口,只见齐简身披素白孝服,双膝跪地,前方地面上,有块新鲜血渍。

    听见门口声音,齐简停下磕头动作,回眸望过来,白净额间,鲜红一片,甚至有那么两缕血丝,顺着额侧,流到眼角。

    本能般伸出手指,用指腹擦掉血污,柳忆把人拉起来,连哄带骗弄回寝殿。

    仔细清理干净伤口,又涂好药膏,看着齐简端坐不语的模样,柳忆恍惚想,仿佛听见心脏裂开的声音,一声、两声、三声脆响,伴着抽痛此起彼伏。

    他俯身蹲下,双手放在齐简膝上,仰头看他。

    齐简目光闪了闪,落到柳忆身上,看清是柳忆后,他露出个浅浅笑容,眼圈依旧通红:我以为那么多年,我早看淡了。

    怙育之恩,看不淡的,我明白。柳忆抿着嘴,眼睛也开始泛红。

    点点头,把柳忆带进怀里,齐简将下巴搁在柳忆发顶,沉默良久,小声道:柳忆,我难受。

    尾音发颤的话语,如春日惊雷劈入心间,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齐简哑着嗓子说让我做的时候,柳忆根本连拒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第一回合速度很快,齐简有些急切又有些费解,柳忆忍着疼痛,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好心安慰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你已经很棒了。

    谁知齐简听见这话,神色微变,翻身又要再来。

    第二次过后,柳忆累得手都不想抬,被齐简抱着去沐浴,又抱回来。

    身体贴到床榻,柳忆还没等长出口气,就见齐简红着眼睛,伸出一根修长手指:再来一次,就一次。

    再来半次,自己就要交代在这,柳忆长叹一声,又舍不得拒绝,只能另给齐简指条出路。

    就这么,自己把牛奶似的液体都喝进去了,他还想再来?柳忆咬着牙,坚定摇头拒绝第四回 合。

    齐简也知道强人所难,没难为他,只是自己舔舔嘴角,捞过茶杯递到柳忆嘴边:那你喝点水?不过你还能喝下吗?毕竟刚才也喝了不少东西。

    滚!柳忆红着脸推开茶杯,气哼哼翻身。

    齐简环住他,低声笑起来。

    第二日,他们是被王公公和晓斯一起叫醒的。王公公满脸愁容,见齐简出来,连忙跪地:世子,皇上请您入宫。

    请?柳忆和齐简都是一愣,明白很多事情,今日要有定局。

    皇上还想请您,将齐王棺椁,也带入宫里。王公公声音发颤,生怕齐简拒绝,皇上说,齐王想必,也不会拒绝。

    齐简望向柳忆,缓缓闭上眼睛。

    暖阁里,皇上仿佛一夜间,又苍老几岁,满鬓白发,眼皮虚肿。看见棺椁,他好似想挣扎起身,却迟疑片刻,又重重躺回榻上。

    望着棺椁喘息许久,他扭头看向齐简和柳忆,摆摆手,命老太监递过去卷澄黄色圣旨。

    太子被贬庶人,终生囚禁太子府,衣食供给全都没有,连仆人都没一个,至于其背后的皇后和姜家,圣旨上并没交代。

    姜家根基太大,为前朝稳固,也不能彻底拔除,何况刺杀齐王之事,是太子临时起意,皇后最多算是隐瞒不报,至于曾试图对谁暗中下手,在皇上看来,也不算什么,齐简冷笑着交还圣旨,说句皇上圣明。

    这些年,皇后和太子如何对你,朕看在眼里。皇上说完一句话,喘息许久,才接着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朕对华琮,对姜家,惩罚太轻?

    我觉不觉得,无关紧要。齐简偏头,目光在棺椁上停留片刻,扭头直视皇上,只要父王在天之灵不觉得,就够了。

    皇上好像想说什么,只是话还未出口,便歪着脑袋又咳半晌。呼吸平缓后,他摇摇头:你果然是他的儿子,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一直都能分清。

    听见这话,柳忆终于把目光分到皇上身上,看着他脸色灰败的模样,有些疑惑。

    是朕,一直都看不清,所以一错再错,才落得如今境地。

    皇上费力抬头,看向棺椁,又将目光上移,用浑浊眼眸看向窗外,可惜如今已非初春,几颗桃树上只剩翠叶,不见粉花。

    当年桃树繁花之下,齐王临风而立,一晃,已经这么多年,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重重咳嗽声过后,皇上捂着口鼻的金黄丝帕上,一团暗红。他攥着丝帕,勉强起身,看着案几上孤零零的那杯茶,重重叹口气。

    朕,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皇上喃喃自语,举起茶杯,我知道是华琮贪功冒进,知道你是替他顶罪,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他害了你难怪,难怪这些年来,你一次都不肯入梦见我,难怪

    将茶饮尽,皇上用力摔碎茶杯,茶水触碰地面,升起小股白烟。

    茶里,有毒?齐简和柳忆都是一愣。

    皇上脸上出现不合时宜的红润:皇后姜氏、废太子华琮、连同姜氏全族,意图谋权篡位,毒害天子,其罪,当诛。

    在齐简和柳忆诧异目光下,皇上从怀里掏出另一份密旨。

    旨朕早已传下去,如姜家和华琮不肯伏法,兵权在手,如何做你心里自有分寸。至于老二府上,华琮的那个儿子,朕已替你料理妥当。另外一个孩子,你看着办吧。

    见齐简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皇上将圣旨扔到地上,喘着粗气道:你赢了,这天下,终于是你的了。

    齐简自嘲般摇摇头,抬脚踩住圣旨,碾上几次,抚摸着棺椁冷冷笑起来:我真替父王,觉得不值。你眼中,人人争抢垂涎的天下,在我和我父王眼里,一文不值。

    扔下这话,齐简拉着柳忆快速离开暖阁,出宫径直朝二皇子府上赶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皇上的人早已抵达,府中稍小些那孩子,已经没了呼吸。

    柳忆抱起大点的那个孩子,心疼地拍拍:好了好了,没事了。

    原本还在号啕大哭的孩子,在柳忆怀里拱拱,伸出藕节似的小手,抓着柳忆指头,笑了。

    齐简看着地上血痕,声音低沉:早知他会对孩子出手,当初,我就不该将这事透露出去。

    齐简知道太子私藏外室消息后,瞬间猜到,皇后是打算逼自己出征,路上动手谋害,并将孩子硬塞给齐府。

    他也算准,皇上听见这消息,会怀疑太子私藏外室的目的,会怀疑皇后试图掌控皇孙,意图不轨。

    所以他悄悄派人,将这消息传进皇上耳中,暗中看着皇上动手,把那女子带进二皇子府上,又派人严加看管,十月怀胎后,诞下名男婴。

    怎么说也是皇孙,虽名不正言不顺,但皇上也不会苛待,齐简后来,就没将这事太放在心上,甚至昨天猜到皇上要动手时,也没想过,他会对不足一岁的婴孩儿下手。

    要是早些想到,无辜的孩子也就不会死了吧?齐简神情懊恼,眸色转暗。

    哪怕孩子父亲,是太子,是自己杀父仇人,孩子却依旧是无辜的。柳忆明白齐简所想,有点感慨又有点心疼,看,这是我所爱之人,善恶分明,心如璞玉。

    他抿抿嘴,将怀里小孩儿举高,故意笑道:你是二皇子遗孤,按理是我们侄子,来,叫叔叔。

    哇的一声,小孩儿又哭了。

    小孩儿哭声里,有侍卫哭着来报,说皇上被皇后和废太子毒害,于暖阁内归天,皇后和废太子见到圣旨,自认无力回天,双双自尽。

    翌日,齐简身着团蟒王袍立于朝上,自封摄政王,指着柳忆怀着小孩儿喊声皇上。

    群臣余光看着殿外大军,哆哆嗦嗦跪拜高呼,孩童啼哭声夹在一句句吾皇万岁声中,传出很远。

    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齐简满意地点点头,烦躁瞪孩子两眼,朝柳忆轻轻道:晚上回去,我给你喝牛乳。

    这么小的孩子,是该多喝牛奶,柳忆刚想点头,反应过来,脸唰的红了

    第105章 番外

    摄政王王妃和世子妃的日常,差别也不大,除府上多个小孩子需要照顾外,柳忆依旧按时起床,按时睡觉,哦,对了,还有可能时不时被要求喝牛奶。

    齐简牌牛奶喝得次数太多,柳忆某天清晨,一瘸一拐爬起来,看着漆黑天色,他悲愤扶额,心道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算算日子,小悦怀孕已大半年还有余,按理说再过一两个月,自己就要当舅舅。

    日子过不下去,而且眼看着要当舅舅,柳忆在床头摸出荷包,决定不远万里奔去西蜀,给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送个见面礼。

    齐简下朝回来,把挂在腿上的奶皇帝扔给晓斯,一头扎进寝殿,却扑个空。看着案几上随风摇摆的出走书,齐简咬牙喊来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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