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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修真)——眉开挽(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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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侣他不懂爱(修真) 作者:眉开挽

    道侣他不懂爱(修真)——眉开挽(71)

    可是没想到,倜夜这家伙,一不看着,就出了事情。

    事情起因在于易修,易修是修仙世家易家的小少爷,天资不错,家中又肯下血本地砸,多年积累下来,在同龄人中,倒也算得上优秀,因此人难免骄傲一些,对于倜夜这样真正称得上是天才的选手,心有嫉妒,看不惯他,凌危云也能理解。

    但是若是因此,就对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下毒手,就实难忍耐了。

    凌危云本来就因为想要躲着倜夜,在易修因为试炼考核的带路人是自己,而借口找麻烦的时候,主动退出,不担任这次的带路人,为了提防易修心机深沉下黑手,还特别将自己的配剑银河,给了倜夜让他自保。

    然而即便如此,倜夜还是出事了。

    进入洞天要有带路人引领,考核弟子依次进入洞天。

    但凌危云站在镜盘前,找了许久,始终没看到倜夜的身影出现在试炼洞天里时,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并且立马动身,找到当时负责引领的带路人冯鹤,想问问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的是,找到冯鹤之时,对方已经死了。

    并且死状诡异,像是被什么上身了一般,自残而亡,死去时,脸上还带着莫名诡异的笑容。

    这是什么妖邪之术。

    凌危云一眼见到的时候,便惊住了,当机立断将冯鹤的死因也掩饰住了,只单独汇报给了师尊。

    师尊见了冯鹤尸体,也是神色一变,敛眉沉肃,半晌,才道:这绝不是正经修士所为,怕是有什么邪祟,给混进来了。

    凌危云心中一跳。

    便听师尊沉声道:倜夜那小子呢?

    凌危云想也没想,矢口否认道:绝对不是倜夜!

    师尊抬起双眼,一双年迈的眼睛已经浑浊不堪,但此时仿佛有暗光在里面流动。

    那你告诉为师,现在那小子在哪里?他是不是最后一个,进的洞天?

    凌危云什么话也答不出来。

    片刻,他一声不吭地伸出手,咬破了指腹,闭眼召唤,感应到银河的存在之后,便立刻带人赶了过去。

    等他劈开重重结界,到达银河所在的地界上空时,却骇然发现,此处竟是镇压着凶残恶毒的妖怪的禁地,妖洲岛。

    倜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113章 恢复记忆进度:60%

    妖洲岛上妖气浓郁,红月罩在头顶,妖异不已。

    凌危云召唤了几遍银河,竟没有响应。

    银河是与他定了契的命武,羁绊甚深,意念相连,只要他想,银河断没有不应他的道理。

    除非银河出事了,不能够回应他。

    银河出事,岂不是意味着倜夜也

    凌危云心中一跳,更觉不安,脸上神色却越发冷硬,他命诸弟子结队上岛,在岛外围搜寻,自己却独自下去,进了岛内深处。

    一路遇到多少凶残妖怪不提,凌危云只提剑杀过去就是,借来的剑不趁手,也不是什么名器,杀到后来,剑已卷了刃。

    总算在手中剑成为一具废铁之前,凌危云终于找到了打斗的痕迹,连忙顺着痕迹一路找过去。

    两座山峰前的一片空地上,晕染着一池血泊,有个人便躺在那里。

    凌危云瞳仁一缩,快步走过去,见果然是倜夜,躺在一池血泊里,脸色惨白,似是已经晕了过去。

    凌危云往他身下看去,瞳孔里更是剧烈一晃。

    自膝盖以下,倜夜双腿已断,银河被他攥在手里,也已然断了。

    还有一截血淋淋的断尾,不远地被抛在另一边。

    凌危云一时好像连思考也忘了,俯下身去将断腿的人抱了起来,一心只想马上将人带回去救治。

    还是在走的时候,才又猛地想起,目光在那节断尾上一扫,一并带上了。

    弟子考核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故,道一宗严令彻查。

    倜夜被传送到妖洲岛上,必然是传送途中出了问题,宗内负责规训审罚的训法长老,顺着已死的冯鹤开始调查,一来二去,却是查到了易修头上。

    原来在带路人从凌危云换成冯鹤之后,易修便开始私下联络冯鹤,不知给了他什么好处,说通了冯鹤在带路时做手脚。

    证据确凿,事迹败露之后,易修被训法长老审讯时,竟也不慌,对自己私下贿赂冯鹤的事情也供认不讳,道:的确是我干的,我就是为了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冯鹤师兄将他传到别的地方,好让他通不过试炼。怎么,难不成那小子果然这么没用,换个地方,就死了吗?

    当时凌危云也在场,听他如此说话,不仅毫无悔意,态度还十分嚣张,想到倜夜现在双腿已断,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便怒不可遏,冷声道:只是为了让他通不过试炼?

    易修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道:大师兄这么生气做什么?哦,弟子知道,大师兄向来偏爱倜夜那家伙,连弟子的审讯,也要亲自前来看着。不过弟子所犯错误,自有训法长老审问责罚,同大师兄却没什么关系,大师兄未免管得太多了。

    凌危云道:你嫉妒同门,使这样的下作手段,已经是触犯门规,谁想你心肠歹毒不止于此,还一心想要置人于死地。易修,冯鹤师兄之死,你不准备解释吗?

    易修听到此,脸色蓦地一变,道:冯鹤死了?!

    冯鹤之死,在凌危云发现的时候就先掩住了,是以宗门内弟子的确都还不知道,但是易修这样神色,却让人觉得作伪了。

    冯鹤死之前,曾收过不少你送来的玉箓法宝,其中有一部分,是存了恶咒的,是与不是?

    到此时,易修似乎才察觉到了事情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急道:那些恶咒,不过是我平时用来玩玩的,于此事没有半点儿关系!

    但事已至此,无人会相信他这番辩解之语。

    训法长老道:可是冯鹤死状诡异,非恶邪不可为。易修,枉你作为仙门子弟,不思正道,尽想这些歪门邪道,还犯下这样不可饶恕之罪。本门,再容不得你了。

    纵然易修咬死不肯承认冯鹤之死是自己所为,甚至连将倜夜传送至妖洲岛也一并否认了,只说当时将他送到别处,却绝不是妖洲岛。

    但罪证确凿,又有他亲口承认与冯鹤私下阴谋暗害倜夜,让他不得通过试炼的证据。几轮审讯下来,最后终于由宗长浮灯大师,下令将易修逐出宗门,并废除一身修为,赶下山去。

    凌危云本以为,事情至此,便是告一段落,没想到又被师尊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

    师尊道:易修已被赶下了山,你叫倜夜也老实一点,再出得什么事端,让他也给我滚下山去。

    凌危云替倜夜感到不服,语气也难免重了一些:是易修心思不正,对同门下这样的毒手,眼下阿夜还断了双腿,他是全然的受害者,师尊何必还说这样的话,伤了弟子的心?

    师尊将眼睛一瞪,道:你为了那小子,这样同你师尊说话?

    凌危云顿了顿,勉强缓和了语气,但还是道:非是弟子不敬。只是,我与阿夜同为师尊的弟子,师尊理该一视同仁,却偏偏为何,这样不喜于他?

    师尊斜他一眼,道:哦,为师待你与众不同一些,格外疼你一些,你嫌多了是吧?

    凌危云无奈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师尊哼了一声:你若是这个意思,为师便要真的寒了心了。为师也是奇了怪了,宗门里弟子那么多,你作为大师兄,缺那几个师弟吗,你老是记着那臭小子干什么?

    凌危云却是一噎,一时半刻,竟不知该如何回师尊的话。

    师尊却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并不是真的想听原因,他叹了口气,道:为师这样告诫你,自然有为师的考虑。这倜夜虽然与你有些缘分,你可千万别和他纠缠不清。

    凌危云不语。

    师尊突然又道:你当真觉得,冯鹤之死,是易修所为吗?

    凌危云抬起头,惊讶道: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

    师尊沉吟片刻,再出口时,却道:也罢,兴许是为师想多了。

    凌危云听得稀里糊涂,只听师尊又道:倜夜那小子体内本来就有妖族的血脉,却偏偏又被传送到了妖洲岛上去。这两件事,虽然可能没什么关联,但阿云啊,为师还是提醒你一句,多注意倜夜,别什么都信他。

    凌危云沉默,片刻,他低声道:师尊,是怀疑阿夜,此事是他自导自演吗?

    师尊并未说话。

    凌危云抿抿唇,片刻,道:师尊,阿夜此次被传送到妖洲岛,几乎可说是九死一生,两条腿也断了,不管如何,他总不至于这样狠心对自己吧?

    师尊沉吟不语,片刻,他叹了口气,道:或许吧。

    凌危云听他如此说话,顿了顿,仍是忍耐不住,低声又道:师尊,弟子不知师尊究竟在卦数中看到什么,才对倜夜这般态度,只是弟子,是相信他的。

    他从未做过任何危害于弟子,危害于宗门之事,从前如此,往后也一定如此。

    师尊静静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道:你去罢。

    凌危云从师尊处出来,心神也是一阵不宁,他蹙着眉,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脚步一拐,往倜夜的屋子去了。

    后者已经恢复了意识,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断了的双腿,却没法子重新长出来,除非以什么天材地宝,施以灵力,使其重新生长。

    只是天材地宝,又哪是那么好找的,凌危云这些日子埋首于医书典籍,也收获寥寥。

    凌危云担心对方伤未痊愈,又忧思过重,并不提师尊说过的话,也不提那双腿多么难治,只让对方放心,自己有法子能救他就是了。

    只有提到那条断尾的时候,凌危云才不掩饰自己的戾气。

    那妖蛇将倜夜伤成这样,凌危云恨不能将其扒皮剔骨,为倜夜报了这断腿之仇,连带着对那些妖物之类,都充满了厌恶。

    其实真要算起来,倜夜也算是妖物中的一份子。只是一来,他从未真的将倜夜看作是妖物一类,无论他对那些妖物如何,与倜夜却是毫无干系的;二来,他在倜夜面前不加隐晦,不假辞色,也是希望对方知道自己的态度,好教倜夜与那些作恶妖物划清界限,切莫与他们混在一处。

    好在,凌危云觉得自己的信任没有错。

    试问,如果倜夜真的有什么问题,会将自己亲手打造的武器,送给他吗?

    会不惜让武器认两个主人,也要送给他吗?

    要知道,比起将武器送人,让武器认两个主人,才是更为危险的事情。

    毕竟有灵的武器,是认主的,只听从主人的命令,若是认了两个人为主,其中一人有心要对另一个做什么,那就像是安了一个刺客在对方身边,根本是防不胜防。

    倜夜这相当于是把自己的软肋交给了凌危云。

    至于倜夜锻的这把新武器,为什么要叫做我执,凌危云一开始并没有太注意。

    直到那个夜里,倜夜强行在他耳边念了一遍,又按住他的肩膀,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那种湿润柔软的触感过于明显,激起了肌肤的一阵阵颤栗。

    凌危云睁大的瞳孔中,映出了倜夜那张倔强,专注,又有些狂热的脸。

    才猛地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第114章 记忆恢复进度:80%

    凌危云近乎落荒而逃,从倜夜的屋子里逃了出来。

    不辨方向,不懂思考,一路狂行,脑子里只震雷一般,反复回响着倜夜那一句话。

    我对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什么叫做不该起的心思?

    倜夜究竟在想什么?

    他想干什么?

    凌危云脚下不停,头脑隐隐昏涨,一路遇上许多弟子向他招呼行礼,却是一个也顾不上,冷凝着脸,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

    直到走至绝地之处,凌危云蓦地一滞,看到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周围是云雾涛涛,松风竹海,才略微回过神来。

    他才感觉到自己满身发热,耳朵也烫,头晕目眩,手指不知为何,轻微地颤抖。

    凌危云无意识地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那里好像还残留着对方留下来的触感和温度。

    他蓦地心神一颤。

    心跳更是剧烈得无以复加,耳中只闻得那心跳之声,仿佛耳鸣一般。

    凌危云怔怔然看着眼前无底悬崖,只觉那一颗心重重地抛下去,又被缓慢地提上来。

    事到如今,他怎会不知倜夜是什么意思。

    只是,只是事发突然,凌危云全无准备,只能口不择言,先跑再说。

    凌危云皱着眉,耳中闻得仍然剧烈的心跳声,让他愈发心烦意乱。

    不过是被啃了一口,被说了两句告白话,何至于此。不提前者,单是后者,这些年来新弟子入门无数,有些胆大的,也不是没有对他表过爱慕,他也并未像现在这样无措过。

    怎么到今日,就这般没用了。

    凌危云掐紧指尖,对自己充满嫌弃,然而此时要他回去,却也是万万不能。

    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倜夜,更没理清自己这番烦乱心思,眼下便不能贸然回去,徒然使两人尴尬。

    凌危云索性同师尊禀告一声,然后下山去了。

    横竖他眼下失了佩剑,正要去锻剑阁再炼一把。

    锻剑阁藏于剑山之中,说是锻剑,其实只是从剑山中寻一把合适自己的罢了,且剑山的位置非同寻常,剑山记载于神仙志中,乃是一座漂浮仙山,并非固定不动,而是随时变化的,寻常人极其难寻,只有极有缘之人,才能寻到剑山入口。

    凌危云那把佩剑银河,便是他十五岁时下山历练,机缘巧合入得剑山,所得到的。

    眼下银河已断,凌危云说是要去锻剑阁中再炼一把,心中却知,入得一次剑山,已经极为难得,要想再入一次,简直可说是天方夜谭了。他不过是以此为借口,下山去躲一躲,捋清捋清自己思绪罢了。

    谁知造化难得,他不过随性而走,竟真的阴差阳错,又进了一回剑山。

    他在剑山之中,劈砍凿斧,与剑山中不能计数的兵器都斗了一番,最后终于夺得一把好剑,剑如冰水,薄如蝉翼,晶莹剔透,挥手间有泠泠之光,正是冰绡。

    凌危云从剑山中出来,一晃已是两个月过去。

    剑山作为仙山,内有独特磁场,一旦进入其中,整个人便被封在里头,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凌危云手持新的命武,心情喜悦,一路往道一宗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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