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兄弟出道我决定成为天王巨星——木樱枝
为了兄弟出道我决定成为天王巨星 作者:木樱枝
为了兄弟出道我决定成为天王巨星——木樱枝
余琼正收拾着桌上的文件,一抬头正瞥见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形沐浴在阳光中,正向她走来但是,这份看惯了的熟悉中,好像又带着和往日不一样的陌生感。
端详了一会儿,余琼惊讶道:郁晓飘,你的刘海呢?
一直用长而厚重的刘海把自己双眼遮得严实的郁晓飘,今天破天荒地用夹子把刘海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哭得红肿的核桃眼睛。
听到余琼的话,郁晓飘忍住了想要落泪的冲动,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
眼前的一切均被水雾朦胧成模糊,连穿透过玻璃的晨光也化为灿金色的耀眼光点,仿佛夏日横飞的萤火虫,在视线中夺目地闪动着。
她望着余琼的方向,在一片金黄璀璨的世界中,听到自己的声音哽咽道
因为,我最喜欢的小偶像曾经对我说,我的眼睛很漂亮。
第235章 大结局
坐在警察局里的龚卿柔神情忐忑, 将手交叠着放在腿上,时不时无意识地掐握着,表情紧绷。
她没法不紧张。
在知道自己的行为造成的风波后,龚卿柔便陷入了激烈的心理挣扎中。
面对死亡, 人是会本能恐惧的。在上桥以前,她还是抱着赴死的想法,脱了鞋子打算就这样沉入冰冷的江水中。但凝视着一望无际的江面, 她的内心的怯懦还是占了上风。
不然, 就这样回去吧。
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 很快便被她否决。
她早在网上发了自杀预告,如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地回家,学校里的人会怎么讥笑自己?一想到这里, 她便丧失了回去的勇气,干脆就这么把鞋子和手机放在桥上,自己则是顺着河堤漫无边际地流浪。
冰冷的泥土硌着她的脚底, 寒风从袜间的缝隙灌入, 几乎要把她的双脚冻成石头。但她并没有想回去把鞋子再捡回来穿上的意思, 只顾着心灰意冷地唾骂自己。
连死都做不到,她这样的人,活着真是有够失败的。
所以,就假装她死了吧,这样还能让她感觉到一些安慰, 仿佛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如果这个世界就这么把她静悄悄地遗忘, 她也许会对这个结局感到高兴。
但是, 当下电子设备如此普及,她想要充耳不闻身外事,这又怎么可能。
坐在她身边的警察还在解释着来龙去脉:对,这两天她是呆在一对好心收留她的老夫妻的家里,所以她不知道我们在找她,我们也找不到她。后来她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新闻,才给我们打了电话,我们就马上派人去接她了
龚卿柔低着头,攥着腿上的裤子揪来揪去,并没有注意到这块布料已经被自己揪得皱巴巴的。
如果只是丢人的话,咬咬牙便也过去了。可是为了搜救她,警方连搜救船都调动了,更不要说罗筱这几日遭受的种种非议,更是让她感觉到绝望。如果不是借别人的手机看到了罗筱的直播,才借着些微萌生的勇气打了警局的电话,她也许早就二次自杀了而这一次,便是永别。
相比于被其他人评头论足,死亡似乎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更不要说,自己做出这种丢脸的事,还要被警察复述一遍。在场的除了她的父亲龚雄杰,还有一个她做梦也没想到会见着的人。
罗筱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哥哥竟然亲自到场了
距离最后一场公演时间寥寥,罗筱的基础并不如其他练习生好,他也亲口说过自己是需要在私底下额外延长练习时间的。
也不知道节目组是怎么同意他过来的。
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客气,警察爽朗地笑着:应该的,应该的,孩子没事就好。
龚雄杰本是面色沉沉地坐在椅子上,警察的话仿佛一根针扎进了他脆弱的神经,他暴怒地站起身向龚卿柔冲去,高高地扬起了手,嘴里骂骂咧咧:给人带了那么多的麻烦,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头,怎么还有脸回来!
龚卿柔吓得抱住头,缩在椅子上蜷成一团,等了好久,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落在身上。
她战战兢兢地从指缝往外望去,看到了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罗筱紧紧地抿着唇,挡在她的身前,神情凌厉地抓着龚雄杰的手腕。
少年生得瘦高,力气却并不小,愣是让龚雄杰涨红了脸也没能挣脱开。
龚雄杰被个毛头小子折了面子,自然是勃然大怒:你这小子来掺和什么我家的热闹?
罗筱却毫不让步,一字一句道:你想当着我的面打我妹,好歹也得问问我愿不愿意吧?
她什么时候变成你妹了?在愣了几秒后,龚雄杰像是明白了什么,冲着龚卿柔吼道,你个小婊丨子又出去勾引男人了,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姘头?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以往听到这种话,龚卿柔大概会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但此刻被罗筱护在身后,她却奇迹般感觉不到丝毫的害怕。
警察也没想到龚雄杰居然会公然发作,好在他们应对突发事件的经验丰富,很快就把龚雄杰拉住了。为了防止龚雄杰继续说难听的话刺激小姑娘,他们把他带了出去,苦口婆心地开始劝解。
室内一下子只剩下龚卿柔和罗筱二人。
哥哥。
罗筱误以为她是在害怕,安慰道:没关系的,他再打你,你就报警,如果到虐待的地步,我记得还可以申请强制隔离,总之
不是的,哥哥。龚卿柔惴惴不安地低下头,我我想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你,给警察添那么多麻烦的。
哪怕真的要自杀,也应该选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静悄悄的、不打扰人地死去。
为了找她,这两天又是新闻播报,又是出动警力,她知道以后,当真是内疚得喘不过气。
罗筱摇摇头,柔声道:不是这样的。你这次确实是给周围人带来了麻烦,但给别人带来麻烦本身并不是一件不应该的事。人是活在社会中的群体生物,这一生我们都会有许许多多需要麻烦到别人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保证自己永远不会麻烦到别人的地方。你如果真的觉得心里难受,那就之后加倍努力地回报这些帮助了你的人吧。
他轻轻地摸了摸龚卿柔的头:如果感觉疼了,就要大声地喊出来,告诉别人我需要帮助,这并不是难为情的事,明白吗?
龚卿柔点了点头。
在罗筱温柔的目光中,她的眼里终于涌出泪来。
隔日,在罗筱粉丝们的帮助下,龚卿柔和母亲坐到了反家暴志愿者面前,咨询起了相关事宜。
听完了龚卿柔的话,志愿者皱眉道:这样持续的家暴是基本不可能指望对方改正的,我的建议是离婚,否则你们可能要一直忍受这种无休止的家庭暴力。
龚卿柔的母亲一听到离婚便连连摇头: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离婚啊,我已经是二婚了,好不容易找了个不嫌弃我的男人,要是离了婚,我能去哪里啊,一个女人总得要有个家啊。
这种家,您待着不觉得害怕吗?志愿者循循善诱,您要是离婚了,就再也不用看他眼色了,也不用担心哪天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打啊。
不不,这不可能的。女人的眼中流露出希冀,你们能不能找个法子,让他脾气能好一点?我也不指望他能完全不打人,就让打的次数少一点也可以
如果长期实行暴力,他已经习惯了拳脚代替说话,改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志愿者劝道,您难道愿意一直忍受这种打骂吗,如果哪天他没有收住手,活活把人打死也是有可能的啊,我们这边就有这样的例子
这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吧,他就是脾气急了点,也是我不好,端菜老是慢慢吞吞的。他其实平时还对我挺好的,还给我送过花而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工作了,离婚以后我怎么活啊?
志愿者耐心道:您的孩子现在还没有成年,按理说对方是要支付抚养费的,您不用想得那么可怕
你们说得轻巧,我年纪大了,这么多年没工作,现在什么都不会,我除了当家庭主妇,还能做什么?你们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龚卿柔突然像是憋不住了一般,愤怒道:不会的话,难道不能去学吗?你打算这一辈子都靠这种男人养吗?
看女人傻住的眼神,志愿者猛地精神振奋起来。
这些年,这里来了一个又一个请求他们帮助的女人,而最后,这些长期遭受家暴的女人,全部选择了继续回到原来的家庭中,无一例外。
也许,这将会成为一个例外。
她的内心忍不住这样想道。
最后一场公演的日子,在无数粉丝的翘首以盼中姗姗而至。
林溯雨和罗筱走下大巴,才刚一露面,便听见了警戒线外粉丝们爆出的欢呼声。
小雨,小雨公演要加油啊!姐姐们爱你!
螺螺,妈妈在这里!妈妈永远支持你啊!
二人笑着对人群挥了挥手,刚走了两步,却听见人群中有个尖锐的女音刺耳地喊道:林溯雨你个被包养的烂货,你不配跟我哥站一起,离罗筱远一点!
林溯雨本想当做没听见,却见罗筱停下了脚步,而后,竟直直地向发出声音的女生走去。
他惊得条件反射想拉住罗筱,却是没拉住,只得眼睁睁看到他走到那个瑟缩在人群中的女生面前,温和道:如果你是我的粉丝,那就请你为你刚才的言论向溯雨道歉,好吗?
他的声音中不掺杂半分指责的意味,却拥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眼见着周围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这边,那个女生本想往后倒退,却被后头的人牢牢地抵住了背,动弹不得。
承受着大家灼灼的视线压力,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点点虚汗,好半天,才嚅嗫道:对不起。
罗筱严肃地指正:不要对我说,这句对不起应该对你需要道歉的人说。
女生头上的汗水更多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向着林溯雨的方向弯了下腰,草草道:林溯雨,对不起。
罗筱这才收回目光,对她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你,这才三两步追上林溯雨,和他并肩往室内走去。
直到走到门口,林溯雨才无奈道:没发现吗,那个女生不是我俩的粉丝,她是故意假装你的粉丝,想惹我生气,挑拨我俩关系的。
罗筱笑道:本来没发现,你说了我就发现了。
你还让她给我道歉,我那会儿都怕那女生翻脸,那你就成笑柄了。林溯雨满腹牢骚,而且这种小事,我也不会往心里去,你不怕这么干以后,被人发到网上说你欺负女生啊?
罗筱想了想:其实是有点怕的。
喂。
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就不要再想太多了。
罗筱轻松地笑了笑,看林溯雨想推门,他突然喊了他一声:溯雨。
林溯雨转过头,却见罗筱主动以手作拳,举了起来。
有那么片刻,他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依稀想起来,很久以前,似乎也有过类似的场景。
只是,那次是树荫繁茂的盛夏,而现在是雪花漫天的凛冬。
看罗筱不言不语地等着他,他的眼眶一酸,终于也举起了手,郑重地将拳头碰上了他,仿佛这不仅仅只是一次加油打气,而是某种庄重肃穆的仪式。
走吧。
他放下手,率先推开了大门。
从门缝中流泻出了些微的光芒,随着门轴一点点转动,亮色越来越盛,璀璨生辉的光柱铺天盖地迎来,欢呼般将他们包围。
两个人一起迈了进去,背影消失在那片满是鲜花与掌声的世界中。
大门彻底关上。
VIP坐席。
宋明礼拿着小方包在座椅上坐下。她今天穿了一身优雅的浅色旗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只是笑意并没有到眼睛深处。
而她的身边,坐着的是一脸玩味的红光娱乐老板楚辛科。楚辛科在自家公司一直邋里邋遢穿着批发来的老人衫,今天倒是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连胡子都重新刮了一遍,此刻在镜头面前显得精神抖擞,英姿勃发。
而在另一边,VIP通道中,身着长裙的方雪妮回身,对着楚辞伸出手,而对方也心领神会地将手搭在她的手心,唇角禁不住往上一扬。
一个拿着林溯雨的灯牌,另一个拿着陆正霖的手牌,两个女孩儿就这么手牵着手走了出去。
明州。
陶静月将电热毯铺在沙发上,喊道:素素,快到时间了,赶紧过来啊
等一下,我下去拿个烧烤!赵素素火急火燎地冲下楼,小月,一定要等我啊!
千光的办公室。
天哪,天哪,天哪!一群工作人员挤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飞快跳动的数字,震惊地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
闵凤琦的票还在往上翻!
越到截止点,他翻的速度就越快,这也太夸张了吧!
还在翻,还在翻啊!已经过两千万了!
后台。
看到手机上那一连串可以倒背的数字,游弋的心微微一颤,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接了起来。
听筒那头传来了熟悉得几乎要刻入骨髓的女音:喂,是游弋吗?
他从没想过,他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再听到她的声音。
他嗯了一声,听到她说是我,仿佛是想自报家门,他便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是你。
她一愣。
原来你一直没换号码,看到你打过来,我还吓了一跳。游弋故作轻松,你跟你男朋友过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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