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饭馆(穿越)——日落长空(23)
我在古代开饭馆(穿越) 作者:日落长空
我在古代开饭馆(穿越)——日落长空(23)
大郎想起自己在二叔家里的日子,突然理解了阿爹的良苦用心,可惜以前他不懂现在经过这样一番事情以后,他才醒悟过来。
二婶,我还记得我阿爹阿母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你,那时候说的话你都忘了?你说把我当自家孩子,臭蛋有什么我就有什么。现在呢?你要拿我的命去换钱是吗?
他的脸上身上还长着红疙瘩,忍着嗓子的疼痛出声问她:是吗?是这样吗?十两银子就能喂我吃下对我来说是毒的食物,我的命就只值十两是吗?!
女人被这一声声的质问乱了心神,愣愣地看着这个年方十岁的孩子,大郎的眼睛正慢慢湿润,她看见大郎对官家跪下,说:大人,我想和二叔二婶分家,我想自立门户。
主簿看着眼前的闹剧,又看了看跪的直挺挺的大郎,问他:可想清楚了?你才十岁,以后想好怎么生活了吗?
大郎的声音越发肯定:想清楚了。二叔二婶在我爹娘死时,对我说我年纪太小,管不好家中钱财,因此交为他们代为保管,今日我自立门户,我爹娘留下的东西都要还给我。
好,好!是个好小子!主簿看他自己心中已有决定,这么小的年纪就敢自立门户,醒悟的不算太晚,也算是个好儿郎,他拍了拍手掌,对大郎表示肯定。
赵恒见大郎的情绪过于激动,忙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背部,示意他稳下心神:没事吧?
大郎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没事。
主簿道:来人!去把芝兰酒楼的掌柜请来,让他把酒楼的伙计都带过来,让马张氏认一认。
又两名衙役领了命令离开了。这两人刚一出门,没多长时间,众人就看见先前的衙役带着那马张氏的夫君,也就是马林,过来了。
噗通!一声,马林就跪下了:大人!草民犯了什么事情?
天知道他喝了酒在家床上躺着,迷迷糊糊间就看见两个大汉闯进自家家门,吓得瞬间清醒了,生怕是遇见了打家劫舍的盗贼。
才松了口气,就看见两名高壮汉子身上穿着的衙役服饰,他的心一瞬间又提到嗓子眼,难道是他醉酒时犯了什么罪?
直到在路上听了两个衙役的闲聊,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家中那婆娘竟然背着他做这种事情,还险些害了人命!
虽说他是个混子,一直没做过什么正经事,整日里除了喝酒就是赌钱,可他从不敢害人性命,这可是要杀头的事情,怎么可能为了一点钱就丢了自己的命?
他一见到自家婆娘,就冲上前去,劈头盖脸打了她两个耳光:你这糊涂的婆娘!你是想害死我吗!
马林心中带着气,因此这两个耳光用足了力气,马张氏被这两下打的头晕眼花,摇摇晃晃站起身子:还不是你!就是因为你整日不去挣钱,害得我一个妇道人家只能在街上卖菜贴补家用,若不是如此,你哪里来的钱喝酒?哪里来的钱养家?!
第37章
听她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马林心中涌起一股气,头脑发热,两手抓住女人的胳膊,一下子把她推倒了地上。
女人趴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男人,成亲这么多年他也没对自己动过手,现在她就是犯了个小错,夫君就要就这样对自己吗?
马张氏看着男人瞪着的双眼,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扇到了男人脸上。
啪的一声十分响亮,不仅是马林愣住了,就连马张氏自己都低头看着颤抖的双手。
马林长了这么大年纪,还没人敢这么打他,就算是小时候父母也没打过他,这下被自己女人打了一巴掌,还是在这样大庭广众的公堂中,简直丢尽了自己的脸!
外面不远处那么多看热闹的人,若是今日被他们看了笑话,那以后他还怎么在芝兰镇混?
他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顺手抄起身旁的什么东西,一下子贱妇!
见马张氏已经被砸的说不出话,马林还想动手,此时却被衙役伸手阻止了:住手!公堂上岂敢放肆?!
马林听了几位官爷的训斥,看着眼前高壮的衙役,马林心中一阵后怕,刚刚打那张氏实在是冲动了。
这可是在公堂上,若是官爷们看着心中不喜,就是把他立马抓进去也是有可能的。思及此处,他更加不敢再对女人动手了,只低着头站在一边不再多言。
女人见他不敢张口说话,更加依依不饶地追着他骂:当初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废物!整日就知道喝酒喝酒,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管不了了,还替别人养孩子么好心!
一听这女人竟然敢说自己是废物,马林怒从心出,虽然顾忌着身边的衙役,但他还是忍不住还嘴道:我看你才是个废物!连自己孩子都管不好,还说不是你的错?我看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娶了你这个恶妇!
马张氏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主簿大人的一声呵斥吓得停了下来:行了!
主簿呵停几人的对话,他没兴趣听这夫妻两个的事情:马林,你可愿意让你兄长的孩子大郎独立门户?
若是归还给大郎他父母的遗产,从此以后他与二叔二婶就没什么关系了。顶多逢年过节过去打个招呼,以后就算不得是亲人了。
面临分家的现况,大郎觉得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况且等二叔二婶他们还给自己父母留下的东西以后,变卖些钱财也够他生活一段时间的了。
这段时日里,他再去镇上哪个地方找个活计先做着,给人当小工之类的,什么都可以。
一想到就要离开这个家,大郎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开心,不管怎么说,之前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后不用再像这样担心了。
要知道,他先前不知道这事的缘由时,甚至还全心全意相信婶婶是为了自己好,二叔二婶对他的态度和臭蛋是一样的。
直到今日这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他才晓得先前的欢声笑语都是欺骗与浮影。
大郎听见自己曾经敬爱的二叔不屑地说:他爱自立门户就自己出去过日子,我这没钱,家中贫困,连我自己的儿子都没钱去学堂,更拿不出钱给他带走。大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不信您派人去家里搜一搜!
既然如此,那就是你同意大郎自立门户了是吗?
是。
主簿大人又道:既然你同意了此事,那么你先前说大郎的父母早亡,可有留下什么?一并让他带走吧,给人留个念想也好。
大郎父母离世之前可算得上是有钱人家,当初大哥离世前把大郎托付给他时,可许了他不少钱财。
现下一听要带走这都过了这几位衙役大哥也知道的,我家里实在是破旧,没什么钱财,这个当头让我拿出钱财给他,是要了我的命啊!
他胡说!大郎突然站出来,大声对主簿大人道:大人,他是胡说的,我前些日子还见了他家儿子拿着钱财出去吃喝,若是家中没什么钱财,哪里能每日出去玩乐?
之前在家里闷在屋子里时,因为婶婶不允许他出门,说是怕把病传给其他人,当时的他对深深地话深信不疑,但因为整日在屋里无聊至极,有时候他常常从木门的缝隙里看外面的树。
那个小房间的门正对着二叔二婶家的大门口,因此每日谁出去做了什么他大概都知道一些,比如有天也看见了二叔假的孩子,臭蛋拿着糖糕从外面回来。
每次臭蛋回来时都会拿着新鲜的吃食,跑到自己的小屋子门口冲他炫耀一番,看着他饿的不行又不能吃的样子哈哈大笑。
那时候他只是不喜欢臭蛋,觉得他是在太可恶了,现在想想,臭蛋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钱财用来买吃食?
在外面玩了一天回来后,他手里总拿着不同的新鲜玩意,猛地回想起那些往事,大郎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一片心简直被扔在地上糟蹋,这些人根本不值得的。
马林被戳穿了谎言,气的满面通红:你这钱财可供挥霍?
见两人又急赤白脸争吵起来,衙役也十分头疼:住嘴!公堂之上不得吵闹,都给我闭嘴!再有下次,直接打你们每人十个板子!
马林的气焰在听见打板子时就瞬间消退,但心中仍然不忿,他白了一眼马张氏,嘴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等主簿大人派人去了马林家里搜一搜时,马林才慌了心神,前几日藏起来的钱财不会被发现吧?那钱财可是以后留着给臭蛋娶媳妇用的,可不能给了这个小兔崽子!
不管如何,事情已成定局,马林也不敢去阻拦那人高马大的壮汉,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心中暗自祈求那两个衙役找不到他藏的钱财。
这人把芝兰酒楼的掌柜的请来了,因为刚刚来到的时候几人正在吵闹,几个衙役一时之间不敢上前去复命,直到公堂上重新安静下来,才有一人上前向主簿大人汇报了。
大人,已经把人带来了,我数过了,人数是够的,没少一个人。
芝兰酒楼的掌柜的赶紧上前一步,道:大人,我已经听说了发生的事情,我愿意让指认背后主使,这种人若是留在我们酒楼也挺不让人放心的,大人放心,把这人揪出来,定会把他辞退的。
那就好。主簿抬手示意马张氏去指认:马张氏,你可要如实回答,若是被发现冤枉了别人,可是要你自己来顶他的罪名的,想清楚。
马张氏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害怕,刚想退缩,就想主簿大人的话,若是不把那人供出来,对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
她向来是个自私的人,没那么大的胸怀包容别人,因此她下定决心,随即抬脚去了那行人面前。
芝兰酒楼的各个伙计已经听说了这事,心中暗暗想着到底是谁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去诬陷一个吃食摊子什么好处吗,显然两者之间是没什么关系的,但这人的心思可真是
身为一个普通的伙计,他们不敢问掌柜的,也不敢私下里多说什么,只能等到这件事情说出个头尾来,再谈论此事。听了掌柜的吩咐,他们一行人站成两排,以便分别。
马张氏仔细回想记忆里的面容,从一个一个年轻伙计脸庞上划过,最后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孙河见这女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一时有些心惊肉跳,若是被她供出来,这事若是被抖搂出来他就得进大牢了!
这么想着,他的眼神变得凶恶,试图把马张氏吓得不敢供出他。可他没想到,正是他这恶狠狠的一眼,让马张氏起了反心。
马张氏后退一步,用手指着孙河,大声道:大人!就是他,他就是主谋!大人让他下大牢,放过我这一次吧!
说着,她跪了下来,面向主位的大人道:大人,当时他就给了我的吃食,叫我给大郎吃,不怪我的,真的不怪我!
孙河见事情已然暴露,猝不及防被这女人供了出来,当时就气的他眼睛通红,随即上前一脚把女人踹到了地上:若不是你贪图钱财,我怎会做出这事?!
衙役连忙上去把二人拉开,道:若是再次无理取闹,就打十个板子让你尝尝!反正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用不着跟这种人客气。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主簿大人拍了惊堂木,问孙河道:把你做的事情通通从实招来,我还能酌情从轻发落,若是一意孤行就只能去牢里呆几年了。
孙河这次做出这种事情,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如今这种状态他是从没想到过的,他以为最多就是被掌柜的发现,然后辞退自己而已,没想到现在闹到公堂上来。
掌柜的见孙河久久不回,生怕官家生气,忙主动说道:这人名叫孙河,是芝兰镇小花村的人,之前是经过中人介绍来的我们酒楼。
孙河!把事情缘由全部说出来,还能从轻发落,你可想清楚了!
孙河扑通一声跪下,道:我说,我全都说。
第38章
从他把女人一脚踹到地上时,酒楼众人都懵了一下,这孙河平日里看起来挺老实的啊,怎么想不开做这种事情,还打女人?
就算把这小老板的生意搞垮,又对他有什么好处,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碍于正在公堂上,并不敢去询问,只惊讶的看着孙河。
掌柜的心中也是颇有怨言,这孙河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是丢了芝兰酒楼的脸,往后再提起芝兰酒楼时,人们就会想起有个这样的人在酒楼里做工,这不是给自己,给东家抹黑吗!
掌柜的越想越气,但只能按耐住心中厌恶,听孙河解释这事情的缘由,无这个人是决不能在酒楼里就下了。
等这次事情判定结束,就立马让他收拾东西走人,还有先前把孙河介绍来的中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合作了,能给他介绍来这样的人,想来应当收了不少银钱吧。
我孙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实在是打自己的脸,但在官家面前又不能不说,只能闭着眼睛一下狠心,道:我就是想要这老板的方子!
想要方子直接去买不就行了?主簿大人听了他这句解释,有些摸不着头脑,询问道:要方子做什么?一个方子就让你去害人性命了?
当然是要拿他手上的方子用来卖钱了!孙河自从刚刚狠下了心说了出来,心下觉得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便放弃了狡辩:他手上有那么多方子,我拿一两个的怎么了!别人的性命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番不要脸的话说的有些热闹的人们纷纷觉得此人脸皮厚如城墙,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进了芝兰酒楼的。
要知道芝兰酒楼可是镇上最大的酒楼,有时候镇上会经过一些客商和什么大人物,一般都是去芝兰酒楼停留的,芝兰酒楼在镇上可谓一家独大,没别的酒楼酒馆可以比得过的。
因此芝兰酒楼每次招人做工时,都有很多人前赴后继想要进芝兰酒楼做活计,不只是说出去有脸面。
更是因为酒楼的待遇非常不错,在镇上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家中没什么银钱的,更想进酒楼做工,因此就算是小二的位子也有好多人去争。
这样的人能进去芝兰酒楼做工,真是奇了怪了!若是换成自己家孩子去做工,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赵恒甚至被这话气:我手上的方子很多,但是全部是我自己的,我愿意卖出去就卖出去,我不愿意卖出去谁也不能拿走了!
更何况这种人与他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赵恒坏心眼地想气气他,最好气的想打人却不敢动手那种,这样才不枉他费尽心思想要搅黄自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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