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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
洗完后她擦着头发出来了,陶娉坐在床上笑着问:“洗的怎么样?”
“很舒服。”她坐下来说,“之前翻山过来,那边的小村落只有冷水。”
陶娉饶有兴趣的问:“那边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给我讲讲。”
“也没有什么,就是被几条狗追。”
于是唐墨讲述了自己是口渴到不行是如何偷瓜的,结果被别人发现了,几条狗追着跑翻了几道墙才摆脱。
“结果我才发现水就在背包里。”唐墨笑的不行。
“那你身手一定很好喽?”陶娉笑问。唐墨凑近她笑到:“当然。”“晚上睡觉小心点,会有人来敲门的。”陶娉推了她一把。
“敲门?”“这里比较混乱。你快去睡觉吧。”陶娉将她推出去。
唐墨回了房间,稍微梳洗下就睡了。
睡到半夜,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外面的走廊传来几个男人大声骂人的声音,门被重重地踹了几下。唐墨摸黑下床,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小刀。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老李,那边的门打不开。”“我这边也打不开。”老李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的传来。
唐墨站在门边,屏声敛气的静待着。
门把转动了几下,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他探头往门里看去,唐墨猛的甩开门,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老李后退几步捂着肚子叫,其余人纷纷赶过来。唐墨见势不妙,拿起背包从二楼爬下一楼。
她跳下来,转身隐入黑暗中。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回到旅馆里。陶娉正在收钱,见她来了笑到:“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唐墨问:“昨晚那些人怎么回事?”
“县城上一些混混,敲开门敲诈你一些钱罢了。”
唐墨口气不善:“我看没这么简单。”“你是外来人不懂这些规矩,不过昨天你出手够重的,小心他们找你要医药费。”
唐墨双手交叉搭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群土人知道什么,都是你在背后指使吧。”
陶娉面有尴尬,嗫嚅道:“你说什么呢?”唐墨手指在她脸上划着:“你知道的,不是你放他们进来他们能进的来?”
陶娉估计知道东窗事发,在遮掩也没用,干脆两手一摊:“没办法,这里旅客少,光靠我一个人没法维持生计。他们又是来收保护费的,我就同意让他们进去收了。”
唐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掉头走了。陶娉在后面喊住她:“喂,你不会找警/察去吧。”
唐墨一挑眉:“是又如何?”陶娉微微笑道:“前几天刚下了雨,山路泥泞,你是出不去的。”
唐墨笑道:“我能进来就能出去。”陶娉放低声音说:“不如我让你免费住几晚,这事就私了了。”
“免费住吗?”她手把玩着放在柜台上的算盘,良久才慢悠悠道:“行啊,不过我要住你的房间。”
陶娉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唐墨道:“我有说和你一起住吗?你出去,我来住。”
陶娉气结,无语凝噎她半响,赌气的一推算盘:“你还是走吧。”
“急什么,借我洗澡下就好了。”唐墨背起背包,往楼下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别让那群人来骚扰我了。”
陶娉“吱”了一声。
也许是陶娉的话起作用了,这个晚上没有人来骚扰她。
半夜三更,唐墨被饿醒了。她在背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盒压缩饼干,她就着水吃了几口,意外的在背包侧面的口袋里发现了一袋烟。
她点上烟,抽了口,白雾渐渐升腾起来。唐墨走到阳台上向下望去,冷寂的街头没有一点人声。夜晚风凉,她正想回去披件衣服就看见院子里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她,盯着天空看。
唐墨觉得有趣,也随着她抬头看去,漆黑的天幕,没有一丝亮光。她有点奇怪,三更半夜到院子里看什么天空?玩文艺?
她失了兴趣,准备熄灭烟回去,就在她转身的一刻,她认出了那人是陶娉。
唐墨本着“饿了就要找吃的”的心思推门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她悄无声息的来到陶娉面前。
“看天?”陶娉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头过去:“嗯。”
“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她靠着桌子抽烟。“除了看天,我还能干什么。”她淡定的回答。
唐墨一想也是,这里地方偏僻,即使通电了也没什么信号,真是个落后又无趣的县城。
“抽吗?”唐墨将一盒烟扔给她。陶娉拿了根烟跟她要打火机,唐墨一边给她点火一边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抽烟呢。”
“以前不会,后来会了。”陶娉甩了下烟,神情落寞。
“因为一个男人?”唐墨问。陶娉微微笑了笑:“不是。”“难道是我?”陶娉摇头笑了笑,开玩笑道:“是啊。”
唐墨冲她眨了下眼睛:“不要爱上我。”陶娉被电了一下,闪烁道:“怎么、怎么会。”
两人又沉默起来,唐墨随口问:“你是本地人?”“不是,我11年搬来的。”“在这里没有亲戚?你怎么开店的?”“有亲戚,在他的帮助下开了这个店。”“打算长住?”“嗯,我想守着这个一辈子。”她眼神里满满的眷恋。
唐墨微笑的看着她,陶娉反问:“你呢?单纯的驴友?”“单纯的驴友,”她回答。
“下一站去哪?”“往前走,无所谓去哪,到处流荡。”
陶娉把玩着香烟盒,“我还挺羡慕你这种生活的。”“是吗?漂泊惯了,总想有个家。”她飞快地回答。
两人抬头对视,目光中似有若隐若现的暧昧。两颗心孤单久了就忍不住想靠近。
“我们……”陶娉手朝她那边移了点,“我们该回去睡觉了吧,这么晚了。”
唐墨注意到她的动作,手没有动,眼皮抬也没抬。“好啊,回去吧。”
两人嘴上这么说着,却都没有行动。
“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不担心吗?”陶娉低头看着被月光照的发亮的地面。
倒影在月光里的柏树像在水中一样轻轻摇摆着。
“我家里只有我母亲,离家五个月了,她只打过一次电话。”“我父亲从未打过电话给我,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两只手相互靠近,最终触摸到彼此。唐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