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糊糊在他怀里睡过去,身心疲惫。
醒过来时,睁眼对上他专注的目光,透著毫不掩饰的浓浓情意,不知维持著这个姿势看了多久,眸光一闪,她不自觉避开这过於热烈的视线。
“先下去吃点东西。”男人沙哑的嗓音透著一股子宠溺,他俯身在她额上啄吻了下,然後把她抱起来,帮她穿好鞋子。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竟然睡了这麽久,也不记得方才做了什麽梦,让她舍不得清醒。
走到楼下,小方朝早就在餐桌边上等著了,不过显然已经吃过晚饭,此时正在切他的小布丁。见爸爸妈妈走下来,欢快地扑过去,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快乐一览无遗。她抱著可爱的小粉团揉了揉,开始羡慕儿子的天真了。
“小子,不许打扰妈妈用餐。”方劲把儿子拎走,转身替她铺好餐具。
一道道精致可口的饭菜被呈上来,用餐时刻总是安静的,两个大人从小便习惯了食不言,小孩子顾著自己的小布丁,尽管有时他也会沈默著给她夹菜,但她从来没有丝毫回应。
默默吃完晚餐,方劲牵著她的手,抱起儿子到玩具房玩积木。
颜笑兮捧著一本书慢慢地看,旁边是玩得正起劲的俩父子,一家三口乐融融的画面看起来的确很和谐。
被迫中途休学,她要求继续学习,方劲也没反对,替她找来这些书籍让她自学,看到不懂的地方,唯一的老师就是他。看了一会儿书,她忍不住想,哥哥现在已经上大学了吧,如果她也按照正常的人生步骤,此刻她应是大学校园里的一份子,选择自己喜爱的专业、或许还会交上新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早早地相夫教子、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岛找不到出路。
这个男人真的很自私,夺走她的自由、希望,让她依附著他而生存,毫无选择。即使哥哥再霸道,都不会如此对待她,因为他们懂得尊重她。
这种平静而压抑的日子,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忍受多久。她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出神太久,方劲已经察觉了,他抽走她手上的书本,转而将她抱在腿上,强悍的深吻夺走她的呼吸,逼得她再也无法思考更多。是的,他甚至连她的思想都要控制,不允许她在他面前走神。
绵密火辣的吻一发不可收拾,迅速燃起欲火。趁著还有些理智,他吩咐保姆带儿子去休息,然後关上门,等不及回到床上,直接把她压在门板处进入了她。
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响起,伴随著男人一下比一下更深入的冲撞,她咬住他厚实的肩膀,压抑著几乎要逸出来的叫声。那托著她的手指忽然钻进花瓣间,快速地揉戳著中间的小珠子,惹得她一阵颤栗,把他夹得更紧了。
她的内裤还挂在小腿上,随著她翘起绷直的动作而一晃一晃的。
深深浅浅的捣弄非常有节奏,交合处的水声也有规律地响著,激烈的欢爱谱成一曲古老的音律,迷乱人的心智……
他的体力很好,而且持久力十足,常常兴致勃勃地拉著她做上半天,甚至,刚开始那一年,为了逼她说出他想听的话,他还专门准备了许多情趣道具,只是也许是因为她冷淡顺从的态度、或者怀孕後身体的不适而收敛了许多,不再用那些过於激烈的手段,但他的索求依然旺盛。
欢爱之後,他抱著她快速清洗了两人的身体,温柔地啄吻她困倦的眼皮,两人相拥而眠。
一天就这麽过去,她就这麽度过了一千多个日夜。
隔日她醒来时他已经出门了,但这一次他出去得特别久,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起初她也没怎麽在意,但是当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之後,颜笑兮觉得自己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猜测了。他去了那麽久,况且一想到他的“职业”,思绪顿时更加复杂。
是喜?是忧?
一个月後,她见到一个或许称得上熟悉的人--方老爷子。
说来好笑,方劲和她结婚都是直接办了手续,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结为夫妻,自然没有什麽见家长。看方老爷子这个模样,却似乎早就知道了,而且他跟小朝还很熟悉,她疑惑著方老爷子什麽时候跟孙子见过面了?
方老爷子一直没跟她说话,直到小朝被哄著睡了,他才慢慢转向她,看了她一会儿後,叹了口气,道,“你跟我走吧。”
一行人上了一艘游艇,离开了这座她生活了三年的小岛。
终於离开了,她却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麽。
第五十一章 前世无望的守候
骨折,几处不致命的伤口显然是对方折磨他的,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的是他被注射了毒品,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吸入过量的毒物致使他如今昏迷不醒。
她面无表情地站在病房的窗口,方老爷子在她旁边语调平静地陈述,有今天的结局他早就预料过,方劲不肯听他劝阻,执意要用最快的方式回到她身边,方老爷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女孩,她是祸也是福,使得宝贝孙子对她一见锺情,栽进情网无法自拔,落得这个下场,但也是因为她,方劲才会这麽拼命,解决了方家的仇人,而且颜笑兮还为他们方家添了名男丁,延续了香火。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情就由得他们折腾,他要回去抱著曾孙颐养天年去。
方朝被方老爷子带了回去,颜笑兮被留下来照顾方劲。
方劲几乎每天都会抽筋发病,在睡梦中发狂,因此身边雇请的全部都是男看护,大力压制著他。随著各种细致的照料和医治,方劲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抽筋次数一天天减少,直到一个多月之後完全不再抽筋,但是他依然没有醒过来,就像在做著一个美梦、一个让他永远舍不得清醒的美梦……
奇怪的是,在照料方劲的期间,颜笑兮完全没有想过逃走。虽然身边有保镖,而且这些人也有之前方劲的命令看紧她,但医院这麽多人,她其实完全有借口塞个小纸条什麽的,但她竟然没有过这种想法,而是一心一意照料昏迷的男人,就像她从怀孕到坐月子那十几个月里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一样,没有分毫不耐。
用温热的毛巾替他擦身体,颜笑兮叹了口气,对著床上的木头人,忽然有些想笑。
“我还不到二十岁,你这是要让我守活寡吗?”她自嘲著,这个安静的男人真不像记忆里爽朗的大男孩,他们一起长大,就像是书中的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不是那麽容易抹灭的,即使不是爱情,也会被时间沈淀为一种复杂的情感。
突然觉得恼怒,她把毛巾往地下一扔,倏地站起来,水亮的双眸微冷。她沈默地看了他很久,然後转身,手触上门把。
“既然你想一辈子活在美梦中,那麽自然会有别的男人给我幸福。”